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輯 疑心疑惑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大戰在即,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因此梁靖做事也是謹慎得很,每一個環節都要親信打理得嚴嚴實實,絕不讓任何人都可趁之機。
「那是落雁軍師的鳥吧?」梁靖來到了朱雀的府上,便看到一隻青色的小鳥從她的房中飛了出去,一直向野外的高原飛去。
旁邊的隨從說道:「回軍師的話,卻是落雁軍師養的小鳥,聽府上的人說,落雁軍師每幾日便會將她的小鳥放生出去,不用多長時間,那隻鳥便會再飛回來。」
梁靖看著那隻鳥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這件事仍是在他的心裡面徘徊,便對旁邊的侍衛說道:「去,找人盯著那隻鳥,看看它到底是飛去什麼地方。」
「遵命,」旁人允諾。
梁靖的親信前虎盯著那隻鳥兒便來到了草原之上,那隻鳥雖然飛得快,但下面追的人到底更好,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魏遠將軍的營帳之中。
前虎感到很奇怪,這落雁軍師的鳥怎麼會飛到這個地方來,難道說……難道說這落雁軍師跟宋軍還有什麼樣的勾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須仔細處理好。前虎在軍帳之外等了很久,終於見到了那隻鳥兒飛了出來,便一使暗器,將鳥兒打落了下來;並沒有死,只不過是翅膀上受了點傷。
這件事將梁靖大大震驚,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如果落雁真的是宋軍派來的細作,那軍中的各種機密都被她傳到了宋軍之處,王爺和夫人又這麼信任她,這件事到底該怎樣處理、是否應該向王爺和夫人稟報?
梁靖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宜驚動王爺和夫人,便想要自己去摸索、去問問她,她到底該如何去解釋這一切。
「小姐,小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蕁燕在外面等著很久,始終是沒有等到那隻鳥回來。
那隻鳥是自己訓練了很久的,只要收到了消息便會立刻回到主人的身邊,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大事?「不管發生什麼,記得不過是只普通的鳥。」
蕁燕點了點頭,為了作戰的勝利,即便是犧牲一條性命也是無所謂的、更別說是區區一隻鳥兒。
梁靖走了進來,便看到朱雀和蕁燕在一端,多半是在等那隻鳥的吧。
「梁軍師如何有事,來到落雁的屋裡坐坐?」朱雀見到梁靖,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此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梁靖走向了前,便笑著拿出了那只翅膀受傷的鳥兒,說道:「我出門便見到這隻鳥的翅膀受了傷,便救了下來,聽他們說這只青色的喜鵲是落雁軍師之物,便想要登門將這鳥兒完璧歸趙。」
「歸是歸趙了,只不過受了傷便不是完璧了!」朱雀接過了鳥來,便將它交給了蕁燕、放入籠中。
梁靖見她一絲承認的意思都沒有,便說道:「知道我的屬下是在哪裡遇到這隻鳥的嗎?」
「哪裡?」朱雀一邊餵著鳥一邊問道。
「在魏遠將軍的軍營裡!」梁靖看著朱雀,一說。
朱雀背對著梁靖,看著鳥兒笑了笑,對旁邊的蕁燕說道:「茶冷了,你便去泡一壺好茶來。」
朱雀有心驅散,梁靖便也讓旁人下了去,只留下他們二人在屋子中。
「梁軍師這是在有心懷疑落雁嗎?」朱雀看著梁靖,問道。
梁靖不敢一直盯著朱雀的眼睛,怕不能夠堅定自己的立場,「沒、沒有。」
「都說是做了壞事說了謊的人眼神不堅定,怎麼落雁沒有分神,梁軍師眼神先分散了呢?」朱雀問道。
聽朱雀的話好像是嘲笑,明明是自己質問她,怎麼變成了她來質問自己了呢?他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她的出現到底是偶然還是蓄意的密謀,她到底是誰、是敵是友、是哪一邊的人,梁靖立馬看著朱雀問道,「我不過是想要知道真相,我說過,我害怕背叛、所以無法容忍背叛。」
「僅僅憑一隻四處亂飛的小鳥便來懷疑落雁,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呢?」朱雀問道,「那我想問問,這隻鳥是飛到魏遠將軍軍營中哪個營帳中,是將軍營帳還是副將軍營帳?」
「是一個醫藥房的營帳,」前虎打聽得一清二楚。
朱雀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去個醫藥房,那落雁這是要傳遞什麼消息呢,是傳給煎藥的大夫?」
梁靖沉默,他也確實是疑惑,這隻鳥別的地方沒去,便是飛到了煎藥的地方去,這有什麼意義嗎?
「這鳥兒啊成天被困在籠中便想要自由,我放飛它讓它享受自由翱翔,它飛累了便會找個地方落腳,這原野上沒有別的地方棲息,便只能找個有人的地方;一定是那邊煎藥的師父常餵它給吃了,所以他一次一次地便飛去那裡,這難道還需要梁軍師的允許嗎?」朱雀說道。
「我不過是謹慎行事,不想出現任何的紕漏罷了,」梁靖回了一句。
朱雀搖了搖頭,說道:「原來落雁在軍師的心裡面不過抵不上路邊的一個過客,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梁某並非是這個意思,」梁靖無奈,總是在懷疑,卻是沒有直接證據的懷疑。
「假若真的是傳遞消息,那總有字條吧?」朱雀問道,「不知將軍追到這畜牲時它腳下可帶有任何字條?」
「沒、沒有。」
朱雀笑了起來,說道:「連字條都沒有,那如何來傳遞消息?」
見到梁靖沉默,朱雀便再說道:「如果軍師仍是不信,大可去找個懂鳥語的術士來,看看落雁是不是用這方法來傳遞機密的?不過落雁也想問梁軍師一句,倘若落雁真是敵軍派來的,何故要想方設法與自己為難,既然落雁已經知曉了軍師的機密,那軍師的探子可向軍師稟報,宋軍已經得知咱們會用火炮而想方法防禦?」
梁靖被朱雀問得啞口無言,「是我多心、是我疑神,我不應該胡亂懷疑。」只是因為我怕背叛的滋味。
「那是否要找個懂鳥語的術士來證明落雁的清白,」朱雀問道。
「不、不必了,我相信,」梁靖回到。
哼,匹夫,你找來術士又有何用,這鳥是我親自訓練,自然任何術士也懂不了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