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輯 君心難測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在屋中好好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應該已經解決了吧?只不過當初是想要用朱孝牽住魏遠的軍隊,卻沒有想到竟然收到了朝廷的急召,也罷、算是牽住了。
「朱雀那裡應該是好辦了許多對不對,小鳥?」花弄月一邊給喜鵲餵食,一邊兜著它,讓它將消息傳到朱雀那。只不過魏遠接下來便會難辦許多,被朝廷牽制在此,便是多久不能夠出兵,唉……
在朱孝的軍帳中。
「是聖旨?」魏遠恭敬地問了一句。
朱孝點了點頭,按照程序將聖旨交到了魏遠的手中;魏遠看著這聖旨上所寫,心裡面便不是滋味。
「不得出兵,那我們豈不是被關在營中?」周顯問道。
「將軍戎馬一生、一生為國,沒想到竟然被陷在了軍中,」被君主猜忌、被朝廷彈劾,可以想像將軍的心情,王襄不免想要口出狂言,卻無奈朱孝在場,不得發洩。
魏遠無奈許多,便問道:「朱大人,是魏遠做錯了什麼事,才會讓聖上下達此旨意?」
「是上次的事!」朱孝一說。
「你是說?」魏遠好像猜到了。
朱孝點了點頭,說道:「民間集資資助軍中一事已經是傳到了朝廷的耳中,恐怕將軍只能夠聽天由命、等待君主的眼色。」
朱孝說的沒有錯,雖然上次的事一切進行得很秘密,但天底下畢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的事總會傳到君主的耳中;雖這種事看來是將軍大得民心,但在君主的眼中便是在收買人心,不收到猜忌、不受到彈劾是不可能的。而至於君主接下來怎麼吩咐,那便只能看自己的表現,只能看君主接下來怎麼想了。
「那是不是表示敵軍進犯我們也不可以迎戰?」秦梟問了一句朱孝,如果這都不可以,那還不如直接撤兵算了。
朱孝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如果真的那樣,那聖上必定是會召將軍回京,也不會將將軍留在此處,必定還是想要做禦敵之想。」
「真是可氣,原來以為是立了一個大功,卻沒有想到福又轉為了禍,」王襄並沒有將自己最想說的話都說出來,自然也是因為朱孝在一旁。
朱孝笑道:「將軍們也不用過氣,這一次大敗敵軍必定是挫敗了敵軍的氣焰,必想他們許久也不會再進犯,讓將士們休生養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說不定明日朝中便會傳來新的旨意,將軍必能夠帶兵在此出戰,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朱孝說的都是好話,都是不怎麼可能實現的好話,只不過都是安慰幾個將士罷了。
而在開京,在梁靖的府中,他早已經是心急如焚,在等待左鷹右鵬帶回來的消息;自己已經是大敗一場,倘若他們二人能夠順利燒了敵軍糧草,也算是一功抵一過。
「怎樣?」看到了密信而來,但是左鷹右鵬沒有回來,這表示是不是又是個禍端?
信使說道:「左鷹大人戰死在敵軍陣營了。」
「那右鵬呢?」
信使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不知,並沒有右鵬大人的消息,不過敵軍的糧草並沒有得燒,恐怕……」
梁靖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軍師、軍師!」信使嚇了一跳,從沒有看到軍師如此經受不住打擊,恐怕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真的是太大了。
梁靖推開了旁人,只想要留自己一個人在屋中,便只想被關在屋中,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誰人都不可以打擾;但是天已經亮了,二王爺還在等待他的好消息,他到底是該如何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呢,會不會今後便再也不可以留在這個位子上,到底是誰會替上自己,今後自己將會稱呼誰為軍師。
雖然無言,梁靖卻不得不來到二皇爺府,此刻的梁靖便像是個錯犯一般,又像回到了兩年前,那從高處掉落到低谷的時候。
梁靖走了進去,便只有二王爺一個人在此,他背對著梁靖,手中正在把玩著自己那兩個寶貝的玉珠球。
「王、王爺!」梁靖的心裡空得很,不知道這個男人會說什麼,他到底會怎麼處置自己。
「怎麼樣?」
梁靖閉上了眼睛,沉默無言。
暗暗笑了笑,說道:「又敗了是不是?」
「屬下該死,辜負了王爺的期望,」梁靖跪了下來,任他處置。
二王爺轉過了身,將手中的玉珠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四半;這玉珠可是王爺平日裡最愛的寶貝,可見這件事讓他有多大的怒火。二王爺手指指著跪在地的梁靖,怒言:「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軍師的位子是我在王主面前下了怎樣的承諾才給你保住的,上次你犯了大錯,王主大怒差點要殺了你,是我在主面前極力美言才留下了你的狗命,那時候的你是怎樣向我保證,你現在扔給我的是什麼,是什麼?是敗仗,是大敗的敗仗,幸好魏遠沒有追上來,否則造成的禍亂、造成的損失你可以想像嗎?」
梁靖知道自己犯的罪,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難逃一劫,他知道二王爺一旦發火便是所有人都無法壓制的;既然他已經火成了這樣,那自己便真就完了。
「屬下知罪、屬下領罪。」
「知罪有什麼用、領罪有什麼用,現在知道錯了還能彌補嗎?」二王爺怒火中燒。
「呦,王爺這發的這麼大的火這是為什麼?」這當二王爺滿臉面紅、梁靖無地自容的時候,賽國夫人帶著朱雀走了進來。
二王爺看到了夫人和朱雀,便什麼都不說,面上的怒火也慢慢退了下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二王爺對夫人笑了笑,說道:「夫人今天不是入宮看皇妹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夫人看了看地上的梁靖,說道:「我聽說軍師闖了大禍,差點讓我方潰不成軍,便想回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了;順便是到王主那裡領回了一道旨意。」
「什麼旨意?」二王爺不解,甚至沒有與他商量。
「重冊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