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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七輯 猜疑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真是虛驚一場,讓幾位副將都緊張得不行,本來以為一切都要敗露、會引起什麼亂子來,卻沒想到這糧倉竟然好好的。

    「將軍,咱們的糧食不是都發了霉,或者是將軍從哪裡取來了糧草?」王襄問了起來,真是佩服將軍,竟然能夠在不經意間就能夠將糧倉給填滿。

    魏遠剛剛也是賭的心,現在還有些餘悸,便領他們幾人進入了糧倉,便吩咐這裡看管的打開這些糧食。

    這些糧食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裡面竟然用別的東西塞滿了這些糧堆,魚目混珠,原來是要這樣混過去。

    「稻草?」秦梟拿出填充在內的稻草,不禁歎了起來,「原來將軍早有防範,怕將士們真的知曉秘密,因此早已經有了準備。」

    魏遠點了點頭,說道:「昨夜中總是有些緊張,便命下人做了這樣的準備,沒想到今天真的奏了效;但是這瞞也是瞞不了多久,半個月後不知道該怎樣向將士們交代。」

    這也是所有人都猶豫不決的,將軍考慮的全都在裡面,想盡一切辦法怕是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吧?

    將糧倉的門又重鎖了起來,周顯和秦梟也忙自己的事去了,留下了王襄陪著魏遠說說話。

    「這件事雖然能夠拖了一拖,但是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洩露了出去,知道這件事的除了看管糧倉的和一些親信們,就只有你我四人,我千叮嚀萬囑咐,沒想到還是把不了這個關!」魏遠也是試探一下王襄,看看這個洩密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點關係。

    王襄頭上的汗滴了下來,他心裡面便是緊張得不行,怕因為這件事將軍會將他革職查辦、也怕將軍今後再也不會信任他了。

    「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便讓他過去吧,揪著是誰又有什麼意義呢?」魏遠笑了笑,既然他不願意說出來,那便就不要逼他了,或許這件事本就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王襄卻立刻跪在了魏遠的面前,一面求饒一面求降罪:「稟將軍,屬下有罪,忘將軍賜罪。」

    「有話便站起來說,你我雖是上下屬,卻也是三分的朋友,能有什麼事讓我怪罪你的?」魏遠拉起了王襄,說道。

    王襄感動萬分,他一直知道將軍待所有人都和善萬分,如果欺瞞著將軍那便是件大無恥的事,「這件事是我洩的密,是我不小心間將這個秘密給洩露了出去,差點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大禍,望將軍處罰!」

    從剛來的時候便看到王襄的表情不怎麼正常,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真的跟他有關係。魏遠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不會錯亂怪罪人,「你與誰人說了此事?」

    「不敢有瞞將軍,這件事屬下便只與醫房的小張大夫說過,其他人一概不知這件事,」王襄便如實稟報,「屬下見與小張大夫交心甚好,便將這件事跟他說了,卻不知是不是他將這個秘密洩露了出去。」

    「小張大夫?是那個新來的軍醫?」原來是他,難道是他將這件事給洩露了出去?魏遠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與不明女子會面的場景,時間這麼巧合,難不成真的是他?

    王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屬下跟小張大夫相處過一段時間,相信他的為人,是不會做出洩露軍秘的事;將軍,難道你是在懷疑他?」

    魏遠搖了搖頭,說道:「胡亂猜忌不是君子所為,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希望這件事不過是個巧合。」

    魏遠的一句話點醒了王襄,這是在軍營、並不是在鄰里集市,即便與一個人關係再好也不能夠將軍中的機密與他一說,有些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普普通通,但誰知道會不會是敵軍派過來的細作、誰知道會不會是被敵軍給收買了的,今後的為人處事還是謹慎一點不會錯,小心才能夠駛得萬年船。

    「那將軍,是否要帶小張到將軍這裡問問,倘若不是他的話,也能夠還他一個清白,」否則在王襄的心裡面總是有一個不平的疙瘩。

    魏遠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他不過是個大夫罷了,也不會掌握軍中太多的機密;倒是你,今後還是要好好給你的嘴把個關,如果換了一個將軍一定不會輕饒了你的。」

    「屬下明白,那屬下便先行離開,」王襄說完便離開了,一肚子的心思便要找這個小張大夫問個清楚,將他當作朋友,難道他真的會因為這樣的小機密而背叛朋友不成?

    魏遠歎了一口氣,這孩子就是衝動的很,雖然不能夠成什麼大事,不過倒也不會做出什麼壞事來。

    「小張大夫……」還沒有看見他的人,王襄的聲音早已經穿過了帳子襲入軍醫們的耳中。

    王襄穿進了軍醫的營帳,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便讓老張和老劉不淡定。

    「王副將急急忙忙找小張不知道何事?」其實花弄月早已經想到了,剛剛將士們弄得亂成一團,便是因為倉中霉糧的事,這件事除了他們幾人知道,就只有自己知道,王襄自然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王襄將花弄月給拉出了營帳,「你便與我出來一說。」

    被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花弄月知道下面便是要被王襄衝動的質疑,就像是從前在風雲山莊被林沐風質疑一樣,該要怎麼讓他相信呢?

    「你說,是不是你將這件事給洩露出去的,便是糧倉中沒有存糧的事洩露了出去?」王襄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發悶,定要問個清楚。

    花弄月並沒有笑他的著急,他一定也是怪冤枉的,「王副將這是在懷疑小張嗎?」

    王襄停頓了停,「並沒有,只不過想要確定一下,否則我這個心裡面堵得慌。」

    「那小張說這件事跟小張沒有關係你會相信嗎?」

    王襄遲疑了一翻,想想也覺得好笑,本來就是要聽他說這個話的,為什麼還是會疑惑呢?但是哪個犯了案的人又會親自交代自己殺了人放了火呢?「這件事我便只與你說過,那怎麼會傳到了將士們的耳中了?」

    「你也說了,並不止我們兩人知道,也可能是別人說的呢?既然王副將你能告訴小張,誰知道秦副將不會告訴小王、周副將不會告訴小李?如此斷定未免太武斷,如果我是你我便會從事情的根源查起,才能夠知道是誰讓小張做了替罪羊!」花弄月轉過了身,說道,「將軍的藥要及時送過去,小張便不陪副將了。」

    花弄月轉身而走,讓王襄處處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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