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輯 癡醉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任悲寒凌厲的幽風無形地透過身體,纏繞心旁,那如陰靈般的寒氣一層層地將心血凝冰,漸漸地冰封我們內心的溫存的熱血與熱情。但它卻是人生的生命之鏈,將我們的一生連貫在一起成為一個個完整而獨特的人生。在一次次的突破中成長,在一次次的冰封中成熟。
在未知答案裡,我們又好憧憬,好渴望知道答案,但是,知道了,卻覺得殘酷的現實,自己寧願不曾懂得,人,都好像很貪心,貪心的得到了還想要得到更多.
經過這事後,利利再也沒有粘著他,跟著他,卻連音樂課都沒有露過臉,死心了嗎?絕望了嗎?
習慣性的往咖啡屋跑,不是因為那裡的咖啡好喝,不知為什麼,總有說不清的感覺,想不明的事,逃不開的東西一直在促使他,習慣,喜歡來到這裡坐一會,喝杯咖啡.
今天也不另外,來到咖啡屋,習慣性的把手上的書放在自己喜歡坐的那位置上,像似在警告下一位客人這裡早以有主人了,這不就是他一慣風度嗎?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從不隱藏,也從不謙讓,再回過身,走過去點東西付錢,他的帥氣在旁的人都有目共睹,每經過旁邊的美女都好像看到自己的偶像一樣,表情誇張陶醉,這種美男子,大家都似乎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除了在電視上看到,在現實裡遇到那是少之又少。
俊亦毫不理會,走到櫃檯前看到今天的特別招牌『衣索匹亞咖啡』。最早的摩卡是從也門摩卡港出口的一種咖啡豆。它產於非洲的衣索匹亞,是咖啡中最酸的一種,摩卡咖啡又被稱為「衣索匹亞咖啡」這種咖啡是可以換成多花樣式煮,蒸,調來做出來,好喝又可口,以現在的心情,今天似乎想換種口胃。
俊亦拿出一百塊道:「要杯濃酸衣索匹亞咖啡」
「好,一杯濃酸衣索匹亞咖啡,您好,60塊。」接過錢,再到補錢。
「彩瓷,今天休息來這裡有事嗎?」
店裡的一位員工看到她突然回店裡好奇的問下。
「沒啦,我只是找店長有點事,她人呢?」
俊亦接過咖啡,轉身走去,剛巧碰到彩瓷正要往廚房裡頭進去,頓時,那杯剛剛泡製好的咖啡連一口都沒有嘗試過,就這樣。從手上『悠揚』滑落,碰~~倒在地上,他毫無顧及,衝上去一把拉住要進去的女孩。
「彩瓷,我終於找到你了」
彩瓷看到他驚訝得一臉茫然,這個人。不是要結婚,不是要接受家族的使命嗎?現在。怎麼會。怎麼會。
在店裡的人都看得很似莫名其妙,現在的狀況?
「唉,你這煩人的丫頭,怎麼不說一聲就跑掉,知不知道有人會為了你。」聲音由高調到低調,由憤怒到欣慰,總之攙雜著太多太多。
一把手拉她到懷裡,緊緊的抱著她,站在一旁的女孩都羨慕得牙咬切齒,瘋狂幻想要是在他懷裡的那個女孩是自己就算少活幾年都願意。
「傻瓜,真的好想你」
緊緊的相依著,他又何嘗知道,她的心情,他又何嘗知道,其實她也一樣,想著他,盼望著。
微風飄著道邊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路人的面頰與髮鬢,吹拂著人們的胸襟,溫柔的慰撫,有如慈母的雙手。
坐在公園石長椅上,倆個人,沒有相遇時千言萬語,到真正見了面卻都無言以對,在似寧靜非寧靜的情況下,俊亦站起來道:「唉,離開我幾個月了,有反醒沒?」
「反醒?」
「怎麼你還想從我身邊逃跑掉嗎?」
「我。」
他走近,蹲下,在她跟前,伸手幫她整理早已被風吹得凌亂的長髮,一點點的記憶,又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真的,不要再離開我了,答應我,彩瓷」
看著他,自己好像又動搖了,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那麼努力的想忘掉他,可是。他的出現讓一切都化為烏有,這樣的自己又算什麼呢?真的愛他愛得好卑微,連自己都已經找不到自己原來的樣子了,他早已經是她的全部了,即使拿生命來交換。
「我們真的可以嗎?」她還想確認什麼?是對自己不夠信任還是對他沒把握?眼前面對的困難真的好多好多。
「傻瓜,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跟著我的腳步走就可以了」
「恩」
她再一次相信了他,再一次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因為,她明白了,只要呆在他身邊,好像什麼都不怕。
愛很難投入,但一旦投入,便更難走出。愛是一盞永不昏暗的明燈。願你的愛乘著飛翔的白鴿,展翅高飛。人活著總要愛一回。生命如花,愛情是蜜。
有些愛情,不是我們懂了就可以,不是我們付出了就能有一定的回報,有些愛情,更不是只要相愛就可以,在愛情裡,空虛得都需要好多好多來維持,所謂的愛情,在他們倆眼裡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回到沈林家裡,本來彩瓷想預支薪水幫奶奶買套衣服的,準備到冬天了,沒想到會相遇.
在俊亦一直強求下,彩瓷同意讓他跟著她回來,俊亦走到院子裡,這個已舊逝的建築,這裡.舊得.是人住的嗎?他看了眼彩瓷,這丫頭怎麼會找到這戶人家,還住了下來,他好奇的探頭到屋裡看去,不料卻被瞎眼奶奶亂揮過去問道:「到底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敢偷偷進來」
「啊,好痛」俊亦被胡亂抓啊捏到.
「奶奶,是我啦,我是彩瓷」;
「彩瓷?你回來了嗎?」
「恩」
「剛剛那聲音,是誰啊?聽不像是熟人的,他是??」
「他.」
還沒來及解釋,俊亦整理衣服喊道:「唉,你幹嘛放著好好的謝俯不住,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快,跟我走」說完拉著她想離開,卻被奶奶隨時架著枴杖揮過去道:「你是誰啊?敢在這裡放肆」
俊亦仔細掂量下,她真的瞎了嗎?怎麼動作如正常人一樣,那麼利索,還有那嚇死人的聽力,根本就是沒瞎一樣嘛!
「這奶奶是?」
「怎麼現在才問起我來了,臭小子」;
「奶奶,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正回來的沈林反問道:
俊亦看過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皮膚雖然黑了點,不過也算上是個帥哥,他開始有些不安,因為看到他看她的眼神。
沈林一手拉她過來抓緊她的手小聲問道「他是你朋友?」
「恩」彩瓷點點頭,他再看看他,像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難道是她以前的同學?沈林思量一番,走過去伸手「你好」
俊亦完全不理會,卻,還握什麼手,這人可笑,他拉著彩瓷的手再一次想離開。
「等等」沈林走過去,又試圖把彩瓷拉回來,俊亦沒放手
他輕視他一眼「放手」
「這話應該是我說,你快放手」
俊亦按耐不住抓緊拳頭上前揮過去「她是我。」
「夠了沒」剛想說點什麼,彩瓷掙脫他的手道:
看著快哭出來的她,現在眼前這個男的對她到底有何意義?自己又算什麼?他不想思考太多拉她手,快步去,彩瓷再次掙開:「你還是老樣子,總是不分青紅皂白」
「跟我走,我不許你住在這鬼地方」
「走?再你還沒解決清楚你的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什麼?難道那種傢伙還比我重要嗎?」
彩瓷轉過身,她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終於化成了淚水,一點一滴的往下掉,一直說愛著她,卻永遠不瞭解她,似乎這樣的愛情真的很難維持,很難去守護,「在還沒解決完你的事情之前,別來見我,不然,我會再次逃離你的世界」
說完,離去,頭也不回,就這樣。好不容易相遇的戀人不歡而散。
「再次。逃離??」他自語道,哽咽著,痛著,無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