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輯 相聚無言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給了馬伕銀子,馬伕便駕著車離開了,還是越早遠離這破落的地方越好,只留下沈月新一個人在遼闊的草原之上相望。
他到底在什麼地方,沈寒秋到底把他關到了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地方變得異常淒涼和風陰。走在新綠的草原之上,心情卻不像天空一樣藍,看到前方處處都是悠悠白骨,沈月新心裡很害怕,他們怎麼會又來到這個地方?
走過了草坪,那些機關早已經不見了,現在誰人都能夠輕鬆踏出這一片土地,看到了殺人莊,找了一圈卻找不到一個人,只有處處的屍體,死了好一段時間了。
「寒秋,沈寒秋,你給我出來沈寒秋!」沈月新喊了起來,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喊著。
花弄月的耳朵一動,靈敏地可以辨別任何聲音,那是沈月新的聲音,絕對不會錯的,就是沈月新的聲音;花弄月張開了眼睛,卻解不開手中的鎖,無法去與她相聚。
「哈哈,終於來了!」沈寒秋眼神一犀利,知道沈月新已經來到了殺人莊,「該是到了了結一起的時候了。」
「你要做什麼,我對你說,你如果敢碰月新一根手指,我一輩子不會饒恕你的!」花弄月聽到沈寒秋的話,心裡面卻冷森森的,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寒秋站了起來,笑道:「你放心,如果我要殺了她,那我昨天便就動手了,帶她來自然是為了讓你們相聚,也讓你了無遺憾!」沈寒秋說完便走出了山洞,去找沈月新。
看著沈寒秋的離開,花弄月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她一定不會放了她們兩個人,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花弄月看見了遠處角落的玄武劍,這玄武劍也同樣是用千年玄鐵鑄造,一定能夠砍斷這頑固的鐵鎖,只可惜根本夠不到。
花弄月使出了內力,想要將劍「吸」過來,卻礙於手被限制,即便用盡自己的內力,也無法將劍取來。
「沈寒秋,你出來沈寒秋!」沈月新仍然叫喊著,環顧四周、四下無人。
突然沈寒秋落在了沈月新的面前,輕飄飄得像是一朵雲。
「寒秋,小張被關在哪裡了,你告訴我寒秋!」沈月新甚至不敢去牽她的手。
「跟我來吧!」沈寒秋說完這四個字便轉過了身,走在了幽遠的路上。
沈寒秋帶路,帶著沈月新來到了山洞,這條路不知道通往哪裡,像與外面的世界相通,不知沈寒秋會帶她去什麼地方;但不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有一絲小張在的可能,都要去找一找。
來到了山洞,沈寒秋向她指示了一下,說道:「他就在這裡面。」
聽到了這句話,沈月新如看到了暴風雨後的彩虹般,立刻衝進了山洞中,確實看到了花弄月在洞中、被鎖在洞中,頓時相對無言。
「月新!」花弄月的心一絲絲的震動,沒想到還能夠見到她,不論是出自什麼原因,能夠見到他算是最好的回報,不想再說其他什麼話,只恨自己被鎖著,無法將她擁入懷中。
沈月新的眼淚頓時湧了上來,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不知道該說什麼,抑制著淚水不讓它流出來,只可惜它不爭氣。沈月新衝了過去,撫摸他憔悴的面容,他被關在此處一定受了很多苦,「小張,你真的在這裡小張,」沈月新擦著淚水,想要解開阻隔他們的鐵鎖。
還沒有下手,沈月新便暈了過去。
沈寒秋站在後邊,扶住了她,自然是她點住了沈月新的穴道,讓她睡了過去。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花弄月心驚肉跳,如果讓沈月新有事,那他會變得怎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好了,讓你們相聚了,自然不能讓你們纏綿下去,」沈寒秋將沈月新也鎖在了旁邊,鎖在了花弄月的旁邊,如此相近卻遙不可及、觸不到。
看著沈月新受苦,花弄月於心何忍?「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花弄月發瘋似的叫喊了起來,這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那個貼心的妹妹嗎,抑或是發了瘋的惡魔?
沈寒秋冷笑了笑,手中露出了一把匕首,在沈月新的臉旁謀劃,「你說我要是將她的臉劃花了,她看到了會怎樣,她會不會瘋了,以她那樣的性格,是不是今後便就躲藏了起來,不再讓你找到?」
「你如果敢碰她,我不會放過你的!」花弄月的話陰沉沉的,不像是商量的。
「你現在能拿我怎樣,還不是被鎖著一動不能動?」沈寒秋反而笑了。
花弄月也笑了起來,說道:「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因為她是沈月新;就像是你沈寒秋,你怎麼變都不會變成她一樣。」
「我知道你腸子硬,說不動你,」沈寒秋說了,「但是她的心腸可軟得很,我如果說餓上你兩天三天、餵你喝毒藥,將你的手或腳剁下來,你說她會不會心疼?」
花弄月一言不發,不是不知說什麼,是什麼都不能說。
「怎麼,你如果你想要看一看,那我也想要看一看,我便將他弄醒,看看她是會怎樣?」沈寒秋看著花弄月,個個眼神都是要吃定他的,又走進到了沈月新身旁,貼著她的耳朵,發出輕輕的聲音,「姐姐,醒醒啊姐姐……」
「夠了,你到底要怎樣?」花弄月一句話重重地打斷了沈寒秋的話。
「你知道我想要怎樣!」
花弄月沉默,她便是想要自己對沈月新說自己已經愛上了別人、愛上了她的妹妹,她便是想要用這樣的伎倆逼自己就範,但是還能有什麼破解的方法嗎?花弄月低著頭,為什麼呼吸都變得如此沉重了起來,只不過是一句話,他卻無法說出口。
「想好沒有?你知道我的耐性,」見猶豫不決,便逼他就範。
「好,我答應你!」花弄月逼著自己將這幾個字說出來,說這幾個字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說完了好像心裡面的氣都空了,再也不能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