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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輯 反間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穿過了樹林,近到了山崖,花弄月和慕容雲勝是通過步行而來,果然的在山崖附近有一片山窟。

    花弄月自然記得,不遠處可以觀到的石門與自己在血魔宮之內看到的是一模一樣。此地寸草密集、又有毒物、還貼近天險,常時很少有人會來此處,怪不得宮主敢將血魔宮扔在這個地方。

    花弄月轉身而向,打身離開此地。

    「這就走了,不進去?」慕容不解,費盡心力地來到此地難道就是為了探測地形?

    天上的明月又一次高高地掛上,曬著地上的兩個男人。花弄月搖了搖頭,笑道:「你進還是我進?以我們兩的武功進去一定不會是那麼多人的對手,那為什麼要冒險?」

    「那要怎麼辦?」

    「等……」等一個時機,等到此處變成一座空城,那進去便是輕輕鬆鬆、輕而易舉的了,花弄月說道,「兩日後宮主會帶著兩位護法進攻青山,我估摸著她們定然在青山上受挫,等她們狼狽地回到血魔宮,宮中早已被遠揚盟給占霸了!」

    看花弄月說得如此自信,定然是有必勝的信心,到底是什麼樣的計劃能讓他如此心安。青山雖說強大得不可侵犯,但是血魔宮身在暗處,萬一耍點花招、讓血魔宮給趁個亂,那江湖還有救嗎?「這個消息準確嗎?」慕容還是想要確信一下。

    「千真萬確,是宮主親口下達,」一邊走,一邊說,真是暢心。

    「那萬一變卦怎麼辦?」

    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是她,我就不會。此時的內憂外患,她如果不趁此機會上山,且唯一一個作為細作的我已經死了,她沒有改主意的必要。」況且那暗地裡的聖尊受重傷,不到青山劫幾個高手來治傷,那萬一讓外人得知血魔宮內部空虛,她們可是大大受挫的。

    「既然你說了那我便沒有懷疑的必要,即使豁出性命我也要和你一起幹到底!」慕容終於說出自己心裡面的暢快話,平日裡都是自己吩咐他做事,現在能夠一起行動,怎會不痛快?

    上了馬車,終於能夠放心休息一回,兩日的停歇、待到決戰的當日,一定會讓宮主她大吃一驚。

    看著慕容,問道:「那個男人這段日子老實嗎?」

    慕容一頓,便領會到他嘴中「那個男人」指的是誰,看著外面的夜色,笑道:「你放心,在我的監控下,她動不了沈姑娘一絲一毫。」

    這便好,如果她敢動沈月新一根汗毛,便要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他明白的。

    「但是……」慕容停頓了。

    「但總有些奇怪的舉動,是不是?」聽慕容如此說,這個傢伙必弄出了些ど蛾子來的。

    慕容一遲疑,問道:「你怎知?」

    「你先說……」花弄月並沒有說破,而是先讓慕容說出他這段時間觀察到的。

    「前幾日他惹了些是非,給盟中弄了些不痛快,卻將這個嫌疑丟在了嚴明的身上;別人看不出來,但身在暗處的我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定是想要讓遠揚盟給解散了,此為其一,」慕容繼續說道,「其二,他過段時間便會定期出門一趟,很久才回來,我礙於不能跟蹤太遠便沒有追看下去,我估摸著是不是會哪個神秘人物?」

    「不知是否是聖尊,那個隱藏在血魔宮深處操控一切的源頭,」花弄月笑了笑,心裡面是開心的很,說道:「知己得一慕容便勝過千千萬萬,觀察地如此仔細入微便也只是你做得到。」不但是因為如此,更是因為這跟自己猜測的一樣,「你看看我的脈搏。」

    慕容摸了他的脈搏,驚訝地笑了出來,說道:「怎麼會,明明親眼見到你廢了武功,現在一股強大的氣流在流淌,絕不是個被廢之人。」

    花弄月笑了笑,說道:「當日為了避嫌,便也沒有讓你知曉,其實我防的便是李流峰;宮裡本應沒人知曉我的身份,在宮裡面,無論我藏匿得多隱秘,都無法洗脫細作的嫌疑,原來宮主打從開始便知曉我的身份,開始不明白為什麼敗露,死過一回才知道家中也有臥底,知道我偷偷入宮也便只有三個人。」

    「鬼醫、我,還有李流峰,」慕容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他便也是血魔宮派來防著你的?」

    「這便只有他知道了,」花弄月笑了,一切的謎團,不久後便會被解開,「現在我不方便露面,明日ni便引他出來,讓我們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是反是間?」

    慕容笑笑點點頭,「有你出馬,即便是隱匿得再隱匿的細作,也會被狠狠地揪出來。」

    「我沒想到的是,鬼醫竟然如此信任一個來歷不明之人收作徒弟;更沒想到的是,這個藏在血魔宮的聖尊竟然猜到我要怎麼做,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一步步為我設計,讓我一步步步入他的陷阱之中。若不是我命大,一定已經死在了血魔宮中了,」其實花弄月自己心裡也慌,當他想通這一切的時候,才明瞭這一切原來是個巨大的陷阱、讓人害怕的陷阱。

    說著,慕容也感到了害怕,「若非是對你瞭解至極的人,哪裡設計得出這樣的陷阱,哪裡找來一個跟你相像之人,為了便是替你遮擋真身。」

    「不止如此,恐怕你的性命也是他故意留下,為的便是逼我入陷阱,」這個聖尊真是太厲害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夠如此瞭解自己的性情、猜到自己怎麼做,讓自己像是猴兒一般在血魔宮中唱戲給宮主看。

    聽到了這話,慕容不知該說什麼,無語地哼了一聲,原來以為自己的性命是心腹們奮力而救下,卻沒想到自己這條賤命是為了傳遞消息、為了哭情而用。「但他不知道,被逼入絕境之人會為了活命想盡一切辦法,盡力反撲,」一定不能讓那聖尊如願,相信眼前的玄武,他會做到他承諾的。

    馬車一路駕到了杭州,臨近了花府,此時的天又亮了,一股欣欣向榮的氣息。花弄月笑得開心極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又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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