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輯 喋血血魔宮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似乎是整裝待發,宮外不知會有一浩劫,宮中早已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玄燕和唐瀟瀟自然是有任務的,但是這宮主到此時都沒有給自己下達命令,到底是隨隊出行還是宮中坐等,如果都走了那這血魔宮豈不是座空城了?
「是張護法嗎,宮主請您移駕一趟!」花弄月打開了門,這眼前的女子從沒有見過,大概又是哪的心腹吧!
宮主此刻找我,應該是有非常的任務要交代吧,否則這個護法豈不是用作掛名之用的?「姐姐等等,小張換身衣裳,這就隨姐姐去,」帶上了所有的記憶,花弄月隨著女子走到了那條長廊上。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走恐怕是有去無回,為何此刻的心情是這樣的?花弄月無法言語,即便是有暴風雨,總有雨後安寧的時光吧,那就一起等待那個時刻吧!
「宮主便在裡面,那奴婢便不打擾了,」女子關上了門,便不見了身影。
花弄月看見裡面,宮主便坐在桌邊,一邊喝著酒、一邊觀看著自己蔚藍的藍圖。
「宮主真是好雅興,此時此刻沒有一絲焦躁、淡定自若,便只有宮主才能辦到!」花弄月輕聲地坐在了她的對面,這個女人過了四十卻風韻猶存,又是不是吸別人宮裡而得的呢?
宮主給花弄月倒上了滿滿一杯酒,微微笑道:「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原以為會很期待、卻沒想到也就這樣;我自小而來運籌帷幄,現在掌控這血魔宮也多少個年頭,終於該到了讓它問世之時了。」
殊不知這江湖太大,並不是你想玩就玩得起的,不知暗藏多少頂級高手,若他們出手,恐怕一個小小的血魔宮不夠用吧?
「宮裡面沒什麼好酒,你為我立了多少汗馬功勞,這杯酒也當是我敬你的!」宮主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恭敬地敬花弄月一杯。
她那奇怪的笑和莫名其妙的恭敬是何意呢,這是不是鴻門宴呢,杯中的酒又是不是毒藥呢?花弄月猶豫了一下,便端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還以恭敬。賭一把吧,否則讓她看出什麼端倪來就不好了,一切還都要忍啊。
「沒想到小張你竟然如此好酒量,幸哉幸哉!」宮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樣再次飲盡。
花弄月點了點頭,說道:「小時家中沒錢,長大後跟著一些朋友便也學會了一些,不足掛齒的。」
「是啊,小時候一家人都被殺,房子又被燒了,長大混在江湖中自然是少不了喝酒這般禮的,」宮主一眼瞧著花弄月,說道,「是不是啊,花盟主?」
花弄月心裡一絲緊張,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她又是何時知道的呢,我何時露出了馬腳?花弄月淡定地再倒上一杯酒,說道:「我不明白宮主在說什麼?」
「武功我沒有見過,但是這處變不驚的本領倒是比江湖中那些人強上不少,」宮主望著他,說道,「別再裝了,打自從你第一天來到這裡我便知曉,卻沒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為了當個細作不惜廢了自己的武功。」
「既然宮主看穿了,那小張也沒有了裝下去的必要,」花弄月更是絕然,說道,「既然宮主都知道一切,那不知宮主要怎麼處置小張?在處置前我能問一句,我是哪裡露出了馬腳,讓你堅信我不是個普通人?」
宮主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聖尊,一切都是英明的聖尊;聖尊知曉你是個有用之才,所以不准許我傷害你的性命,一步步栽培你,要留你為己用。但是我實在是不敢,不敢留你這樣一個危險在身邊、即便是聖尊怪罪,讓你棄暗投明實在太困難了。所以花盟主,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花弄月也奇異地笑了起來,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原來剛才的那預感不是假的,「所以宮主這杯酒是給小張送別的,臨死前能得以美酒真是太妙了。」
「老實說,若不是知曉你是個細作,我真的會著迷上非凡的一個人,」宮主又搖了搖頭、呼吸了一口,說道,「終於明白赤燕為何願意為你永遠被囚,只可惜呀你們不是一路的,她的癡心算是被廢了。」
「宮主給個死法吧,也讓小張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可不可能放棄正義、不為臥底,真的為我所用,」宮主沒有回答,只是再問一句。
現在即便是說謊也無濟於事了,她不可能相信的;罷了,那便留個乾淨的屍首吧。花弄月搖了搖頭,表明了一切。
宮主哼了一聲,說道:「早料到,聖尊果然是多想了;你可以明白赤燕中的什麼毒,那你便給自己把把脈,看看自己到底中了什麼毒!」
又是如此的一老套,花弄月查了自己一手脈象,果真是中毒了、劇毒,「孔雀膽!」
「沒人能救得了你了,」宮主卻沒再笑,再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為難遠揚盟、為難花家的,也算是對你幾日忠心的回報。」
「宮主真是大恩,可惜醫者不能自醫啊!」感到一股毒氣攻心,花弄月兩眼眩暈了起來。沒想到生命到了這裡畫上了休止符,我未完成的任務誰來替我完成?沈月新,我回不去了,是我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聰明絕頂、演技出眾,沒想到只是在個明白人面前做笑話罷了!
花弄月倒在了地上,毒氣攻心、衝到了血液中,他吐出鮮血、斷了呼吸、再也無力回天。
宮主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皮囊,便再喝了一杯酒,那種決絕的眼神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誰人來駕馭這樣的魔頭?
「來人吶!」宮主叫來了侍女。
侍女推開了門,便看到張護法死在了地上,大驚大叫了出來;不知張護法是如何冒犯了宮主,才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驚什麼,不過是張護法他對我出言不敬,便給了點教訓罷了,」宮主說得很輕描淡寫,「去把玄燕和唐瀟瀟給我叫來。」
「奴婢明白!」侍女退了出來,懷著忐忑的心去做她吩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