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輯 初入血夜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唐瀟瀟瞄了一眼很吃驚,那個男子不是花盟主嗎,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他這真是羊入虎口、以身犯險。赤燕和玄燕怎麼回事,身處神武難道她們兩都沒察覺嗎,真是大大的失職;唐瀟瀟反應還是挺快的,沒有敗露一絲。
花弄月看了一眼唐瀟瀟,又立刻將目光轉向了中心的襲雪宮主。她不會說的,她一定不會說出來的;花弄月的心裡面還是在抖的,但是他不知從哪裡來的自信:唐瀟瀟一定不會將自己指出來的。
「這是什麼鬼地方,你這個老女人是誰?不是說是王府嗎,為什麼是個山洞,還有這麼反胃的湖?」一個成熟力壯的男人走了出來,指著上座的襲雪宮主問道。
「休得對宮主放肆!」赤燕的面色還是緊繃著,護主護公。
「進了我血魔宮就由不得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們生是我血魔宮的人、死是我血魔宮的鬼,做我的奴隸,一輩子別想能超生!」宮主沒有等下面的任何反響便讓所有人知道,他們走錯了門,這不是什麼高工資高薪水的王府,這裡是真真正正的鬼門關。
仍是剛才的那位男子,一嘴的粗魯,朝著宮主便是破口大罵,「放什麼厥詞,老子本是來拿錢的,現在沒錢,難不成讓我們服侍你們這群娘們?老子死也不做!」
見到宮主的嘴角動了動,便用了凌波微步瞬間移到了那男子面前,那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她抓了起來,轉眼便只能看見男子掉入了滾燙的血湖之中,被燒死,血液融匯成新湖水。
剛剛那是凌波微步,只見人影不見步移。那是白虎大哥的獨門功夫,沒想到這宮主不但能夠吸走他的功力,還能偷走他的武功,如此之人倘若活著那不是害人嗎,整個武林都會被她害了。
「哼看你都找來什麼樣的人,此種人竟然找來弄髒宮裡!」唐瀟瀟很不屑的樣子,都沒有看赤燕便知道教訓的是誰。
赤燕自然不敢回嘴,受唐瀟瀟的壓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宮主寵著,自然能放肆。
「你們來到我血魔宮便別再想逃出去,一輩子便為牛做馬;如果敢不聽話,剛剛那個人便是你們的下場!」宮主慢慢移步,轉身便離開,「這裡就交給赤燕,讓他們知道做什麼,首先先讓他們熟悉熟悉規矩。」經過宮主這麼一說,真是沒人有任何躁動,不想在此地生命是如此脆弱,多半是一個多嘴一個好奇便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原來以為要來的地方是賺錢的天堂,殊不知卻來到了人間地獄。
見一個個人都這麼忌憚,根本都不敢動彈,動一動都小心翼翼的,剛才宮主的殺雞儆猴做得可真是漂亮,不怕今後這些人敢有任何放肆。
赤燕給這些人灌輸著宮裡的各種規矩,簡直就是對這些人進行洗腦,花弄月聽著都快要睡著了,無非是些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這些事在宮廷中早就聽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絕對不許動宮裡的女子動任何歪腦子」。
給人安排工作,各司其職,無非都是些男人幹的體力活。什麼擔水、看門、伺候人等等,本來都是宮中的侍女做的,現在讓男人頂替上來,無非是可以給宮中的女子們多些空間;原本是下層,現在下面又多了可以欺負的,她們倒也成上級了。
「把這個男人給我伺候端水什麼的,我也好在那唐瀟瀟面前炫耀炫耀!」不知什麼時候,這玄燕又是打起了花弄月的主意,有個這樣俊秀男子在身邊服侍著,也是件養眼的事。
赤燕看了看花弄月,便對玄燕說道:「一看就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可不想釀成大禍,便讓他在裡層看門。」赤燕一點都沒給玄燕面子,因為她一心為了血魔宮,不准出一點岔子,一點點不利的事她都不許它發生。
看來這個赤燕還是對自己防範很多,搞了半天就弄個看門的,這樣無法掌握最新信息來這血魔宮有什麼用?掌握了又有什麼用,能將消息傳出去嗎?不如在此走一步算一步,越貼近不是越危險麼?
有的人端茶送水,有個人照料宮主護法飲食起居,有的人擔水燒飯,有的人四下巡邏,就花弄月可憐地與對面的一個傻子一起看門,旁邊的血湖飄來的味道還如此濃烈。也好,四下熟悉下這血魔宮,等到什麼時候掌控形勢再逃出去,帶領大部人馬再鏟了這血魔宮,當年唐瀟瀟的爺爺唐雲楚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晚上了,睡在這破屋子裡,又髒又潮濕,還與這麼多男人同住,連飯菜中都有血腥味,有點想吐,生活真是心酸。沈月新,你有沒有發現我的不同呢?
家中,「小姐,你怎麼了?」沈月新看到吃的突然吐得很厲害,把紫檀都嚇了一大跳。
沈月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為何,最近一直吐得很厲害,還經常頭暈。」
「要不要找鬼醫師傅來看看?」紫檀想都沒想,轉身便推開門,出門去找鬼醫。
「紫檀,不要,」晚了,人影都不見了。
沈月新碰了碰腹,又有想吐的感覺。鬼醫的出現讓沈月新緊張了不少,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
「月新,你為我們花家添了孩子了!」鬼醫才一碰脈搏,便知道沈月新有喜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只可惜孫兒他不知道。
什麼,懷孕?我從來都沒有準備好,從來都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完全沒有經驗,可以勝任母親這個角色嗎?
「月新?」見沈月新的發呆,鬼醫知道,女子知道自己懷孕都會這樣些許焦慮多愁。
沈月新反應了過來,不知該說什麼,想要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小張,但是,「爺爺,我總覺得小張最近有些不對勁,人是同樣,但好像是換了一個一樣,連我都覺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疏遠。」
這是自然,不是一個人,自然會感覺得到,即便是李流峰掩飾得多好,也不可能完全是一個人,但是花弄月千求萬求自己才答應的事不能反悔,為了穩定軍心,他的苦心誰人知?「孩子別多想了,一定是孫兒近來過忙,沒空顧上你才會多想,待我去說說他,」孫兒,你放心,我一定會代你看好我的徒兒,照顧好你的孩子。
沈月新淡淡地笑了笑,搖了搖頭,這樣清雅的笑在她這樣俏皮之人身上真是不多見,摸了摸腹中的胎兒,沈月新內心真是開心得很,這是她與小張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照顧;孩子,娘一定讓你開心長大,跟你爹一樣。不知不覺,沈月新完全是換了一種姿態,少了從前的魯莽衝動,多的是久違的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