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輯 苦肉計(2)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黑衣人步法和招數都是如此犀利,就像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為什麼這劍法看起來是這麼熟悉,像是陸次,花弄月是如此迷惑,確定眼前這人就是陸次。但是陸次為什麼要來殺她們兩人,還對自己下手如此之重,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至於是敵人,為什麼招招式式都要自己的性命,難道又是慕容雲城的主意,這慕容雲勝定然是不會允許她再這麼胡鬧的。
花弄月一個轉身,這黑衣人卻再沒有追殺他,卻又轉身向沈月新殺去,花弄月眼疾便就用出輕功從後背纏住他想要刺殺的手臂。黑衣人便是一個轉身便一劍向他揮去,花弄月便是想要快速離身,卻沒想到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要替自己擋住這一劍。
「啊……」沈寒秋倒地,傷口便流出了血來,聲聲嘶利,花弄月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卻將沈寒秋扯了進來,更沒想到沈寒秋為了救自己還替自己擋一劍,花弄月便趕緊握住沈寒秋的手,訴著她的名字,沈月新也驚呆了,沒想到今天來買婚衣卻引來如此之禍。
黑衣人見到沈寒秋倒在地上,眉頭一皺,想要上前、看到沈寒秋的表情卻又止步,只能轉身要離開。花弄月見沈寒秋傷得如此之重,便是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便想要追上去找他算賬,可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定會害了寒秋,便從身上掏出朱雀錐,快准狠地甩了出去。黑衣人聞訊聲音便轉身,看到暗器襲來,想要擋住活著轉身逃離,卻逃不過這暗器之速,這朱雀錐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左臂上,只能摀住傷口、帶著這暗器受傷離開。
「寒秋,你醒醒,不要睡,我是姐姐啊,姐姐陪在你身邊,」沈寒秋的心砰砰亂跳,這沈寒秋便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自己該有何臉面去面對?
「不行,得趕緊趕回去,要用藥治療才行,」花弄月見沈寒秋雖是受重傷,但是她的氣息依然平穩,沒有影響她的身體,便一下子抱起轉身就離開快步奔回沈家。
沈月新見花弄月這樣無謂地抱著沈寒秋,心中為什麼卻是酸酸的,他們只不過是兄妹一樣,自己為什麼要吃醋呢?心胸應該開闊一點才對。
花弄月見這常規的辦法定然不能讓沈寒秋快速恢復,便就給她運功療傷,讓她用自己的內力幫助恢復。這傳氣之初,花弄月便就發現沈寒秋身上似乎有內力,還十分渾厚、非常充實,而且還有反蝕之效。定是自己太過激動而產生的錯覺,這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高深的武功呢,定是自己弄錯了。
見沈寒秋好了許多,安穩地睡下了,花弄月便就放心了許多,想要離開但是沈寒秋的手一直緊緊地拽著自己的手、不肯松,沈月新看到卻是很不舒服,但是這定是寒秋太害怕了才會緊緊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東西。花弄月看著沈寒秋,感到十分地虧欠,若不是為了自己她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怎麼過意地去;回頭看看沈月新,感到更加愧疚,這手握著沈寒秋的手,這讓她多不舒服啊,但是卻甩不開。
「小張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沈寒秋沒有醒,卻夢話脫口而出,口口聲聲都是小張,這讓沈月新該是如何?
花弄月沒有辦法,只能在夢中安慰她:「寒秋乖,小張哥哥在這裡,不離開。」
沈月新聽到花弄月這麼說、感情如此親密,即便是再大的氣量也是會吃醋的,如果花弄月因為這件事而感到虧欠寒秋的,沈寒秋又是對他如此著迷,錯把對哥哥的依戀當錯愛情,那該怎麼辦,讓自己情何以堪?想著便就默默離開。
花弄月看到沈月新氣地離開,想出去追,但是眼下之人可怎麼辦?這個時候,一群腳步聲便就踏來,兩個沈老爺聽到沈寒秋遇刺便都要來看望。
「你這是怎麼照顧寒秋的,竟然讓她被刺,」沈子林雖然不是很疼惜自己的女兒,但是畢竟是自己親生的,怎麼也點有點心痛,且正是羞辱這小子的好機會,便就揮起自己手臂想要打花弄月的臉。
卻不料花弄月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甩開,對著他說道:「二老爺,你是家裡的長輩,注意你的形象,在家中如此對待小輩那不是被人笑話。你女兒是丫頭看的,如何能怪在我身上,再說我已經給她治療,不出三日她便會像原來一樣活蹦亂跳的,您不用擔心。」
沈子林聽到花弄月這麼說,態度如此囂張,真是長了家便不把長輩放在眼裡。這大辱怎能讓他平息怒火,都快要氣得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大哥,你看這小子囂張的,如果你不管管,那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沈世林回道:「小張這麼說是過分了點,但是你進來便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人家,再說寒秋沒事比什麼都要重要,沒事那便最好,你做長輩的讓讓小輩也是應該的。」
聽到這個話,沈子林更是一肚子的火,看著這兩人便火道:「好啊,你們兩個便是合在一起把我視為眼中釘,我鬥不過只能躲。」說完連沈寒秋都沒看一眼就氣呼呼地離開。
看著沈子林離開,沈世林便笑道:「看來你把他氣得可不輕啊,倒是讓我忍著不拆穿他的真面。」
「我這是在激他,如果你現在拆穿他那便無法抓到黑手,但換成我對他無理那便是事半功倍,必會激起他的怒火,那定會加速事態發展,」花弄月說著便就與沈世林一起要離開沈寒秋的房間。
周圍鴉雀無聲,沈寒秋便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淡然地冷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還殘留著些許溫存。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清冷,完全沒有了花弄月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溫婉,是不是眼色變得昏沉,再沒了當初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