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輯 此愛今生不換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新月啊,你告訴我如果他追上來我是不是要選擇相信他,是不是要選擇原諒他,沈月新抬頭仰望萬里無雲的夜空,只有新月與她為伴,爹說過只有月亮才能輝映與他之間的聯繫。但是他為什麼不追上來,不會是被我打了一刀受傷了無法追上來吧,他傷得是不是很嚴重,嚴重才好,看他以後還敢再欺負我。說什麼呢,我不會再原諒他的,絕對不會,即便他追上來向我賠禮道歉一天一夜也不會原諒他。
「哼哼嗯嗯,」沈月新坐在草坪中流泣,即使這個地方很陰森很恐怖,即使這個地方讓人孤單到只剩影陪伴,她依然無法停止哭泣。大壞蛋,宇宙第一的大壞蛋,為什麼不來追我,不知道女生說的氣話都是口不言衷的嗎,不知道這個地方陰森恐怖我一個人害怕嗎?
「拿去擦擦吧。」
「謝謝,」沈月新腦子都沒想什麼,便接過出現在眼前的手絹,便擦拭花落眼眶的淚水。眼睛一張,看見手中的手絹,意識到旁邊有人,於是乎向右一看。
花弄月頭朝著她,淡淡地笑了一下,這笑得是如此好看,讓人沐浴在月光中似乎得到了夏夜北風的垂青,這一笑,多麼像他第一次相見時那一笑。「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跟你一刀兩斷了嗎?」
「那你還不走,這個地盤可是我的,」花弄月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好光亮,這麼美的月亮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消失在我的生命裡。
沈月新聽到這話,自然是免不了又要吵起來:「什麼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你的這一說?」
聽到沈月新還有心來跟自己爭辯,便是沒有太大的關係,怕就怕的是她跟剛才在殺人莊的時候什麼都不說,那才是最讓人擔心的。「江湖中人都知道這殺人莊我玄武獨大,這小小一片土地都是我的。」
「你的就你的,我離開還不行嗎?」沈月新一向最喜歡跟這個男人爭吵,如果吵不過,那便自然而然地離開。站了起來,很生氣,欲離開。
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緊緊地抱著,無法動彈。「月新,不要離開我,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對不對,你剛剛說的一刀兩斷都是氣話對不對?」
「誰說是氣話,我就是要跟你一刀兩斷,從此以後在不跟你有任何關係,」沈月新說著說著便就哭了出來,為什麼認識他之後便不再是自己了,便得這麼容易掉眼淚,以前的自己是那麼堅強,從來不會傷心更不會流下一滴淚水,可是現在所有的防線卻一點一點瓦解破裂、化為烏有。想要掙脫,卻無力掙脫,如何掙脫,早就已經淪陷在他的懷中。
花弄月任沈月新如何都不放手,絕不放手:「這一次我怎樣都不會放手,從前擋在我們面前的阻礙那麼多,我們卻能夠一一掙脫,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障礙,難道你真的要如此放手嗎?」我這一次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願放手。
誰說沒有阻礙,最大的阻礙便就是自己,沈月新試圖逼著去相信他嘴裡的每一句話,但是怕的是得到真相後的傷心,而且傷得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刻。但是我也不願意放手,我怎麼能夠放手,早在跟你見第一面的時候便注定我的心中除了你別人誰都容不下,可是我能信你嗎,你除了各種身份、各色曖昧,你還隱藏著什麼沒讓我知道,我真害怕知道,害怕一次接著一次聽到心碎的聲音。「你騙人,這樣的話你已經跟多少女人說過,重複一樣的話很熟練是吧!我的生命中只有你,可是你的生命中除了我還有多少女人:沈寒秋、林羽軒,還有那個慕容雲城。她們各個都比我漂亮溫柔,對你都是愛意有加,難道你敢說對她們沒有一絲情意?」
花弄月放開了沈月新,深深地看著她,再一次強調:「我跟她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沈寒秋對我來說就像妹妹一般,我對她就像你對她是一模一樣的;林羽軒即便是我對她有愛意,她也不會對我有一絲情意;慕容雲城和我只是交易關係,我的心裡面從來都沒有一點點容下她。」
「你說的是真的?」
「我花弄月對天發誓,」花弄月見沈月新怎樣都不肯相信,便舉起雙指,對著天上的明月起誓,「明月為證,我花弄月一生只愛沈月新一人,如有假,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願對林羽軒的只是師弟對師姐的愛慕。我只有三年時間,沒有任何一秒可以用來浪費,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後的時光好好與月新在一起。林羽軒,如果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一生中最美的邂逅,那便讓這一段美好永遠刻在腦海中不讓它流淌。
女人都是一個誓言就傻傻被打動的,哪個女人不愛聽男人發誓,但是哪個男人可以恪守一生?沈月新聽到這樣的話自然露出了笑容,恨不得要月亮一直掛在空中,好讓這個誓言永恆。「那你為什麼一次一次地騙我,從不讓我知道所有的事,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不一次性問到底、絕不罷休。
你哪裡明白,想你隱瞞地越多,便是愛你愛得越深,不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只是因為我想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不讓你擔心,卻不想當這些事曝光之後便成為你我之間的間隙,我到底是應不應該將那兩件事告訴你。「我發誓今後絕不向你隱瞞任何事,如有違背,則……」
還沒說完,沈月新便擋住了他的嘴。夠了,有這些都夠了,這一次我寧願再去選擇相信,寧願時過境遷、長償苦果,也要與你在一起,即使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兩家世仇和斷腸散的事,我要將這些都埋在心中最深處,不讓任何人知道,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花弄月從身上掏出了那塊青鳥欲翔,對著月亮看著;沈月新自然也拿出了她的那塊,做同樣的舉措:月光灑向兩塊愛在一起的玉珮,就像是兩隻依戀在一起的青鳥,永不分離:「青鳥、明月為證,此愛今生不換!」
「但是你和慕容雲城已經結婚了,難道不要留在這裡?」沈月新故意戲說,自然是流露出醋意來。
「那不過是契約婚姻,三年期限早過,早已什麼都不是,」花弄月突然拉起沈月新的手,便向前方奔跑,「跟我來。」
「去哪裡啊?」
「還你一個最美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