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輯 出乎意料(3)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一語驚人,誰人能夠想到玄武與冷瀟何這兩個江湖頂尖殺手居然是同一個人,自然是沒有人會相信,在場之人也自然不會信花弄月的一面之詞。
「你胡說,」冷面雄煞見到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話,怎麼可能呢,堂堂冷靈峰的峰主怎麼會是這殺人莊的殺人工具?「峰主怎會如此年輕,而且還在殺人莊這個對頭地方?」
「令牌在此,怎會有假,我的面沒見過,但是這個令牌你們不會沒有見過吧,」花弄月現在便是相信自己就是冷瀟何,模擬他所有的說話聲態,迷惑眼前這兩個笨蛋。
聽到這口氣,確實是出自冷瀟何,冷面雌煞便對旁邊的師兄說道:「這令牌是峰主隨身之物,從不會交予別人,假不了。」
冷面雄煞仍是不能相信這一點,便是最後問道花弄月:「你如能使出這隔空鐵掌的神功,那我便相信。」
話還沒有說完,便是一隔空之掌打在了冷面雄煞的身上,猝不及防,內功不夠深厚硬生生接下這掌,怎能不口吐鮮血?
「冷面雙煞拜見峰主,峰主洪福齊天、號令江湖,」冷面雙煞見這實屬正宗的隔空鐵掌,絕不會有錯,便跪在了花弄月的面前,剛才的冒犯還望峰主他老人家不要怪罪的好。
早知道他們不會相信,花弄月早就做好了準備:還記得花弄月有一個本領叫過目不忘嗎,便是記住冷瀟何當時的發掌方式,加上自己深厚的內功,這魚目混珠自然不會引起這兩個人的懷疑。
花弄月又一身份落在了眾人的面前,又一次引來驚訝,尤為閆峰和慕容雲城,誰人能料到這樣的發展。
「你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花弄月看著眼前的雲城,「如果不想結下過多的仇怨,我再一次懇求你放了她吧,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不情願的,何必延續這種錯誤?」
慕容雲城怎能料到事態這樣地發展,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已經不是將他據為己有了,而是得不到他便要毀了他,至少手中還握著最後一張王牌。「哈哈,玄武,我既然得不到你的愛,那我也要你跟我一樣後悔,即便是毀了爺爺一手創立的殺人莊。」說完這個話,雲城便將匕首揮向天空,向沈月新的胸口刺去。
花弄月見此關鍵時刻,雲城已經變得如此偏激、不知悔改,便沒有理由再手下留情,便從身上掏出的朱雀錐向她的手射了過去,卻不料慕容雲城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竟然手袖一揮便就擋住了花弄月的暗器,截在了地上。
「以為暗器便能阻止我嗎,我苦練幾年便就是抵禦你的暗器,」慕容雲城笑道,便狠狠抓住了沈月新的手臂,這一次便是真的下手,便是要真的殺了她。誰也沒有料到,這一刻竟然從內堂後方飛出來的暗器打在了雲城的手臂上,雲城自然不料、短匕掉在了地上。
「誰,是誰人?」慕容雲城不想這個時候除了花弄月,還有誰會出來壞自己的好事。
這個人的出現並不是不合理,但是出乎各人的意外,那便是殺人莊的現任莊主慕容雲勝。
慕容雲勝外出才趕回來,卻不知妹妹在莊中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即便是親妹妹,做出這樣的違反莊規之事也是無法原諒的。
「哥哥,」還沒有等到慕容雲城說完嘴裡的話,便是一個巴掌掀在了她的臉上,這心疼的女人臉怎能受得了這麼重的一巴掌?雲城捂著自己的臉看著他的哥哥,這個平日裡最疼她的哥哥,這個從來都不會欺負她一絲一毫的哥哥,這個視她為掌上明珠、當爹當娘當爺爺愛她的哥哥,卻這麼無情地打了她!
慕容雲勝也是狠下了心,因為他哪裡能夠下得了手呢?他知道爺爺最疼的便是他這個孫女,但是作為兄長、作為慕容家族最有資格說話的,怎能夠放任妹妹如此胡鬧?「你別喊我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們慕容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慕容雲城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如此,平日裡即使是再胡鬧,也不會動她分毫,現在變得怎麼了?「哥哥,你聽我說哥哥,我只是想要捍衛我的愛情,只是不想我的丈夫這樣離開我。」雲城歇斯底里地說著,拉著哥哥的手臂哭喊呼喚,希望他能夠收回那些話,那些話一定不是出自真心的。
「但是你竟然為了這樣陰暗的目的聯合外人對付自己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了殺人莊,會讓爺爺一手創立的殺人莊萬劫不復,你做出這種事你想想對得起死去的爺爺嗎?你何以讓他的靈魂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寧,」慕容雲勝雖然年輕、雖然疼妹妹,但是教訓起來卻是一點不失莊主的威儀,說著便甩開她的手臂,「你平日裡胡鬧任性便算了,可是這次搭上了整個殺人莊,你怎麼能夠這麼自私、為了自己而賠上整個莊?」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別的都不要,我只要這個人,我只愛這個人,」慕容雲城所指花弄月,誰都知道她的慾念,她自從愛上了這個殺手便再也不是自己了,整個人便已經徹徹底底被這該死的愛吞噬了。
花弄月並不同意她說的話,他明白慕容雲城,就像是知道自己並不會為了救自己的性命而去犧牲另一個人一樣。「你那不是愛,你從沒有愛過我,你只愛你自己。」
「你胡說,你只是不懂我的愛,」慕容雲城聽到這樣的話,便是無比心傷,如果不愛,那做的這些事算什麼,那這一切又算什麼?
「是你根本不懂愛,你只是愛玄武這個名字而已,」花弄月徹徹底底地要將慕容雲城最心底的東西挖出來,「五年前你我成親你並不情願,我們便定下這三年之約。但是三年後你便改變主意,是因為玄武之名給你帶來的不止是無限的錢財,更是無止盡的聲望,你愛這名利更勝過一切;如果你當時嫁的只是泛泛之輩,你難道還至於如此瘋狂?」
花弄月這番話徹底觸碰了她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提到殺人莊便會提到玄武,提到玄武便會自然而然提到慕容雲城這個名字,哪個女人不享受這樣的一番名利,更何況於這種女子?她放不下的只是這等名利,只是玄武之名。
看到慕容雲城不停地搖著頭,定是被說到最心疼的地方,花弄月難道真的忍心傷害嗎,只是愛這東西是建立在這些名利之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