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輯 各自為謀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這個女子看起來已經是恢復常態了,這件事貌似也告一段落了,只是以後應該不會再碰到她了吧。
天色也微微亮了起來,看著遠方升起的太陽,花弄月的心感到飄飄浮浮的,不知道林羽軒和沈月新兩個人怎樣?既然唐瀟瀟都能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那自己的仇是不是還要報下去呢,每每想到這個就想到心酸的沈月新,追查下去無論兇手是誰、有多少都是傷她最深,但是不報大仇又會不甘,原來自己心中的戾氣也很重。爹、娘,你們告訴孩兒,我到底該怎麼辦,是為你們報了血海深仇、惹得與沈月新再結為仇家;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回到沈家當他的女婿?可是林羽軒,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她呢,別自作多情了,即使你早對她心動真情,她對你來說也只是師姐、最多只是朋友知己,那也算自己妄想了,你們最多也只能在夢中相見;沈月新呢,為什麼我和你卻隔著血的距離,看著你單純的樣子,我真是無法做出傷害你的事,我真的願意為了你放棄報仇,我們便一起浪跡天涯好與不好?
花弄月想這麼多,卻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事與願違,身為武林盟主,總有你的責任,即使這牽扯到任何事,你有你注定的宿命。不遠的遠方,又有危險之境等著你,這一次憑你的意志力是不是能夠堅持下去?
往唐門的方向趕去,這次要跟師兄們告別然後去往沈家了,青山、咱們的緣是不是就要這樣盡了,但是為什麼我依然懷念在青山的日子?那裡的鳥語花香,森林天堂,碧水寒潭,別的地方真是無法相比。師父,你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也不算慈祥和藹,但是能做你的徒弟、真好;老友,你一把年紀除了練武就知道下棋,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會孤寂;師兄們,跟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輕鬆自在,讓我像回到從前一般;還有她,以後還能夠見到她嗎,估計是不會了吧。
「你們不要停,要在太陽升起前趕到下一個鎮才可以,」花弄月在路上走著,卻不想這晨起寧靜的路上居然聽到有人趕路的聲音,真是稀奇,什麼事要這麼早?
在前方走的人都是沉默不語,只是加緊了走路的步伐,看來都只是小兵卒而已。花弄月看著這些行走的人,各個看起來都不像本地的人,而像是外族人,這些外族人一般都不會來到中原、除非是做大的生意,但是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打仗的一般、哪裡是來做生意的?
眾人看到了花弄月,便也是當作沒看見一般,另一些騎在馬上面的人卻是如此高傲,都沒有理睬旁人仍是不屑地往前方走。花弄月在馬上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便就是自己的五師叔、清澤的師弟梁靖了,那看來這些人應該是高麗人了,難怪看起來長得如此奇怪。
不知道這梁靖又來中原做什麼好事,定又是要威脅中原武林、威脅大宋的吧。作為武林盟主、花弄月怎能坐視不理,便腳踢到一地的石子,濺在了馬上身上,這些馬自然是失驚,便是瘋狂地奔跑,但還是有些被馴馬高手降服。
一匹馬兒摔下來背上的主人便是瘋狂地奔跑了起來,花弄月一下追去,用出輕功跳到了馬背上,用力地拉住韁繩,這個馬上的脾氣卻是如此頑劣,居然不聽話。花弄月騎著這難馴的馬兒便就是騎了一路,好容易一拉韁繩,馬兒前腿騰空了起來,終於是停了下來。這外族的馬可真是好馬,難以馴服又如此剛烈,真是難得。
花弄月騎著這馬來到了這些人的面前,看著這些高麗人裡面有個中原人,這個格調真是有點奇怪。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的路?」一個侍衛一般的人物便是幫自己的主人問話。
花弄月見這說話的只不過是個小兵,不足掛齒,便是對梁靖說道:「五師叔,還記得我嗎?」
這個梁靖自然是不會忘了花弄月的模樣,在清澤旁邊的人怎麼會忘了呢?「你是清澤的徒弟,名字叫什麼的?」
「我叫小張,」花弄月說道。
「對對對,小張,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梁靖說道,想起來他不但是清澤的弟子,而且是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如果能得到這個人的幫助,那做任何事便都可以事半功倍了。
花弄月便直接切入正題,說道:「我受師父的命令,前來唐門辦些事,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五師叔,不知道師叔又來到中原所為何事,手上受的傷是否痊癒?」
梁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便對他說道:「這中原武林武林是暗藏高手,能使暗器如此出神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我便只能躲出中原,再刻苦習武。這次再來中原便是我們王爺和中原的丞相有所要事要談,我們便是來為其護駕。」
騙誰呢,護個駕需要這麼多武林高手嗎,這些在馬上之人洩露出來的真氣便是洩露了你的話。這個丞相便就是龐籍吧,這個人身為高官,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早已顯露出司馬昭之心,與什麼王爺有要事相商,是不是就是助高麗攻大宋的事!那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做一番大事:「原來是要上京城,我對那一帶是相當熟悉,如果不介意,便讓我帶領你們一起。」
一個長著大鬍子的人從轎子裡出來,一看便應該是什麼王爺吧,跟旁邊的梁靖說什麼,這高麗語自然是聽不懂,大致是這樣:「這個小伙子有什麼事,為何要阻攔我們的去路?」
梁靖回答這個王爺自然也是用高麗話:「這個小伙子便就是去年泰山武林大會角出的盟主花弄月,是來投靠王爺的,武林盟主號令江湖便是無人不從,我們高麗若有了此人的幫助再聯合龐丞相,那早日吞併中原之事便就簡單多了。」
王爺仍然高麗話:「原來如此,那便好好招待這個少俠。」
梁靖笑了笑,對花弄月說道:「我們王爺非常歡迎張少俠的到來,王爺他是個愛才之人,若張少俠願意,那便是更好。」
邀我入贅嗎,好吧,不如將計就計。「既然王爺和師叔如此熱情,那在下客氣便是不恭了,若是能夠促進我們大宋與高麗之間的友誼的,那我一定不會謙辭。」
說完兩個人便相對笑了笑,這兩個人背後的笑卻充滿深意,都有各自意圖,究竟花弄月能否再次完成任務,還是為了這事差點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