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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輯 別有洞天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與冷瀟何兩人從山崖上墜下,幸運的是並沒有因此墜落懸崖底下,而是落到了一片峭壁上,兩人正是有些許昏迷。

    花弄月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似的,全身有些疲憊,便倒在地上舒展自己的筋骨,就像剛剛睡醒觸摸下周圍都有些什麼,摸到一個什麼東西是硬的。

    「別亂摸了,這是我的胳膊,」一個聲音傳到了花弄月的耳中,好熟悉的聲音,這是!

    花弄月聽到此話語便立刻站立了起來,看、便是冷瀟何還倒在地上,無法起身似的。

    「不好意思,」花弄月沒想到他果然一起掉在這個地方,便問道,「你為什麼不起身。」

    冷瀟何淡笑了笑,說道:「全身沒力,手臂還受傷,」說完便看了看自己的手,便是剛才中了朱雀錐所受的傷。是不是剛剛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花弄月便摔在了冷瀟何的身上,所以才會讓他像全身骨折似的。

    「你要做什麼?」冷瀟何看到花弄月看著自己,向自己行動。

    花弄月對他笑了笑,說道:「我們雖是殺手,不過也懂江湖道義,趁人之危不是我的做法,只不過幫你處理傷口。」

    花弄月見勢便將冷瀟何扶起,用身上的止血藥給他止住了傷口的血、包紮了傷口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以他的內力不用半日便能夠痊癒。

    「這裡面貌似有個山洞,走、進去看看,」花弄月看到他們所坐落的峭壁上有個大山洞,便對冷瀟何說道。

    冷瀟何看著花弄月進山洞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希望不要想什麼壞主意才好,便也跟著他一起進了山洞。

    沒有想到這懸崖峭壁上竟然有這樣的一個山洞,山洞中竟然別有洞天,好大的一片天地,這鏤空的洞似乎是天然形成,一襲蝙蝠從他們旁邊飛走,應該是許久沒有人觸碰過的山洞。毫無修飾的稜角上交織著蜘蛛網,透光的碧水寒潭折射著洞口的陽光映射在整個山洞中,偌大的山洞卻是沒有任何的生氣。

    花弄月走過,看著貌似有人生活過的跡象,因為有被處理過的工具,這裡還有一個墓碑、看來是有誰死在此處,卻看到旁邊有一個盒子,這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藏有這樣精緻的盒子。

    聽到冷瀟何的一句「小心暗器」,花弄月仍是打盒子打開,裡面一封信完好地躺在裡面,花弄月好奇便將信打開,裡面說道:

    「後人若見此信,見此信說明溫良玉已死,一生未做惡事,卻落於此下場,被奸人陷害、惡人追殺,以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斷體截肢、無從自已。死前便有心願未了,希見到此信眾人可以到汴梁劉家尋顏三娘與其兩女,將其帶出劉家、護其周全,三娘必會告與你驚天秘密所在。——溫良玉絕筆。」

    溫良玉,不就是李伯伯所說的父親身前兄弟嗎?沒想到竟然死於此處,屍骨也沒人保護任鳥啃食,真是英雄之悲哀。既然李伯伯要我去尋其女兒,現在又有了線索,自然是好辦許多,一定會完成任務。

    「信裡說什麼?」冷瀟何見到花弄月看完這信便是在發呆,知道這信中必有什麼大秘密。

    花弄月將這封信給了冷瀟何:「這墓碑便是我爹爹生前兄弟,死前仍有未完成的心願,我便是要幫他完成。」

    「溫良玉?好熟悉的名字,」冷瀟何說道,「若沒有猜錯,便是多年前江湖中的一俠客,此人技藝超群卻忠肝義膽,是一位漢子。」

    真沒想到父親生前結交之人卻都是這樣的錚錚鐵骨,寧是死也不願任人擺佈,自己若和父親放在一起比,卻是沒有一點比得上。

    見花弄月又在發呆,冷瀟何便問了一句糾纏自己許久的問題:「掉下來的時候為什麼救我。」

    花弄月聽到這個話,並沒有抬頭看他,只說了一句:「不知道,不過伸出了手。」

    「為什麼,這可是除掉我這個敵手最好的機會,」冷瀟何仍是不明白花弄月之意。

    花弄月看著他淡笑了一句:「如果是我掉下,你會不會伸手救我?」

    冷瀟何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們處於殺手最高層,卻是最孤寂的、彼此心有靈犀,我一定不想失去你這個對手吧。」

    「我也便是一樣,失去了你我也便失去了鞭策的動力,」花弄月笑道。

    「此意合我,那剛才那個人為什麼沒有救你,一個莊的、你們不是朋友?」冷瀟何便問到了陸次。

    花弄月苦思冥想,這陸次沒有理由不救自己,即使是玄武之位、慕容雲城,也不至於他對自己如此仇恨,這人心果然是難以猜測:「我從沒有把他當朋友,我想他也沒有把我當朋友,這殺手中真的有朋友一說嗎?在殺手中你見過真的朋友嗎?」除了朱雀,這殺手之間真的能信任嗎?

    這段話顫抖了冷瀟何,他搖了搖頭,說道:「人在高處不勝寒,沒想到我們處於這位子,卻是沒有一個朋友,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值得嗎?權利、名利、金錢,等一切都有了之後,卻是越發孤單。」

    沒想到這冷瀟何所感受到的當屬自己一模一樣,只有處於一個狀態的人才會有同樣的感受。花弄月笑道,說:「既然我們所處相同,那便結為兄弟如何,日後同福同禍。」花弄月舉起了右手。

    「哈哈,正有此意,」冷瀟何爽快地伸出了右手,相對一笑、惺惺相惜。

    兩人契合,當著溫良玉之墓,便是跪下對著這墓碑起誓:「我、冷瀟何,我、花弄月,當著溫前輩之面願在此結為兄弟,從此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完便是對著這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我二十七定是比你大、便是你哥哥,日後若有人敢找你麻煩便儘管找為兄的,」冷瀟何笑了一句,「不過我相信也沒什麼人敢來找你麻煩,哈哈哈。」

    「冷大哥取笑了,小弟怎敢當,」花弄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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