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輯 暗藏故事(1)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一老女人住著一根枴杖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看此女人便是雙目失明,無法看得見。
「娘,你怎麼會來這裡,」林沐風見這女人出現,嚇了一大跳,從沒有想到他的娘會在現在這個時刻出現,便走到了她的身前,「你不是在莊後靜養,不被打擾,怎麼會來這邊,小紅,你還不帶老夫人回去,」對著旁邊的丫鬟中,似乎對母親的出現並不是這麼開心。
林羽軒看了看這個老夫人,似曾相識、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好像在夢中見到過,難道真的跟自己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老夫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兒子們客客氣氣,便是一巴掌掀在了林沐風的臉上,讓林沐風大為吃驚,便再對他怒斥道:「你爹教過你們什麼,為人寬厚,待人為真,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我在後莊就聽到你要毒害遠道之客,你的心怎麼變得這麼狠,這樣你跟那些黑風寨的人有什麼不同,不都是趁人之危、無理取鬧之徒?」
「娘,」林沐風看著老夫人問道,「可是萬一他們是黑風寨的人,即使是我們全山莊出動,都打不過這些人的啊。」
「可是萬一他們不是,你不是誤枉好人,你這樣不是跟歷史上曹操『寧可負天下人、不被天下人負』一樣了,我們林家祖訓,即便是被天下人負,也不能誤枉好人,」老夫人雖然看不見,但是心如明鏡,看到這眼前的兒子變得如此辛辣,甚是傷心,「難道你爹爹和你妹妹希望他們的仇是在無辜人的血肉上報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為爹和妹妹報仇,」林沐風仍然不服,硬是說道,「而且昨天有死了一人,不管娘如此阻止,我定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你還說,」老夫人一枴杖打在了林沐風的身上,「你給我跪下,給我好好反思反思,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麼話。」
林沐風雙腿倒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母親面前,深深地懺悔,但是嘴上仍然不服:「黑風寨的人我定一一不饒。」
聽到林沐風這麼說,老夫人真是氣不過,為什麼仇恨讓他蒙蔽了雙眼讓他是非不分,為什麼他的心中就沒有一份寬恕之心。老夫人的心碎了一地,從小都拿最高的標準來要求他,不想變得如此剛愎自用,不料後果,老夫人又是一仗一下,想要再好好教訓這不聽話的小子,卻被林沐雲擋住了。
「娘,哥哥都是為了山莊好,為了我們林家好,請你不要再打他了,」林沐雲替哥哥擋了迎來的一仗,「再說哥哥現在貴為一莊之主,怎能受棍棒之苦,娘若要教訓請打在沐雲身上。」
「沐雲你走開,娘若是要打便讓她打個痛快,但是我的決定絕不會變,」林沐風仍然強詞奪理。
見到大兒子仍然是頑劣不堪,固執不改;小兒子又如此護著他,老夫人不知該怎麼辦,為什麼一切的一切從十三年前開始都變了,兩兒子都跪在地上,老夫人便對林沐風大聲道:「你給我到祠堂好好地反思去。」
林沐風站了起來,便是十分憤怒地看著下面青山的人,又回過頭來看著老夫人,對著她說道:「為什麼我的決定你一一反對,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娘,到底是不是?」說完便就離開了正堂。
老夫人聽到了這句話,心碎了一地,想起了十三年前自己離開的女兒對自己說的「娘,你為什麼讓我一個人走,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正是那時候,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兒,永遠地失去。
女兒離開了自己,現在兒子便又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忍受不住打擊的老夫人差點暈了過去,被林沐雲一下扶住了,「娘,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孩兒。」
見到老夫人暈了過去,花弄月便上前去給老夫人把了把脈搏,便對林沐雲說道:「沒事的,老夫人只是過度驚嚇,再加上多日來的憂愁引起的暫時暈厥,只要喝幾副靜心的藥就沒事了。」
「多謝花盟主,我哥哥這樣子對你們,你不但不計較,還幫助我們,沐雲真是不知道何以回報,」林沐雲感到羞愧,哥哥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重到周圍的人沒人可信,「公子你千萬不要怪我哥哥,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黑風寨又究竟是怎麼回事?」花弄月問道,「既然你們對我們有恩,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忙的我定不會拒絕的。」
正當林沐雲將自己知道所有的事全部說出來的時候,老夫人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見到母親醒了過來,林沐雲便將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老夫人雖然看不見,但是知道在座的都是青山派的高人,便就說道:「沐雲他知道的並不全,就讓老生我告訴諸位吧。」
花弄月見老夫人要說,便是恭敬地說了句:「夫人,我們便都是來自青山,奉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請不要客氣。」
老夫人聽到了這個話便是淡淡笑了笑,說道:「公子太客氣,讓老生我都不知如何感謝。不知在座的有沒有一個叫李毅的公子?」
所有人都對老夫人問的這個問題感到奇怪,為什麼老夫人會知道李毅的名字,花弄月不知道,青山諸位不知道,林沐雲不知道,就連李毅自己也不知道。
李毅見老夫人問自己的名字,便就站了起來對上座的老夫人說道:「小生便是青山天閣李毅,不知夫人有什麼吩咐?」
果然有個叫李毅之人,老夫人聽到這個人說話,便是十分欣慰,便再對他問道:「請問李公子家是不是住杭州,父親是不是叫李炎武?」
「不錯,我家住在江南,家父確實叫李炎武,」李毅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卻仍然說道。
老夫人仰天長笑,笑道:「天意啊天意,相公你看到了嗎,李世侄就在我們面前,但是靜兒卻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