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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輯 花遠揚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李炎武從後面出來,看到花弄月站在自己面前,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便是自己結拜兄弟花遠揚的親身兒子,如此年輕有為、如此胸襟廣闊、身懷絕世武學。

    花弄月看見李炎武便是覺得很慚愧,便說道:「李伯伯,當初花弄月為隱藏身份,便無奈欺騙李伯伯,還希望世伯不要怪罪才好。」

    「老實說,當我從你嘴裡聽到你是我世侄的時候,我確實是生氣你為何要瞞我此事,但當我想了想,發生了十年前之事,隱瞞身份確實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炎武搖了搖頭,又大笑道:「讓我遠揚兄知道他兒有今日的成果,我想他也能瞑目了。」

    「花遠揚這個名字老夫也是有所耳聞,」作為當初也是叱吒江湖的人,清澤聽到花遠揚的名號當然也是滔滔不絕,「這花遠揚不但是個出了名的劍客,且好善樂施、懲奸除惡、待民如友一般,又懷有一身好書法、好棋藝,只是娶妻生子後便就淡出江湖,在杭州做起生意來,卻也是個生意材。」

    「豈止如此,」李炎武便是接了下去,「花兄便是我在這個世上敬佩的一個人,當年我因為得罪了奸佞小人,多虧了花兄的幫助才能夠讓我保住性命,可以說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啊。而且他在各方面對我有所幫助,無論是哪一方面遠揚兄都算得上是一個真英雄、真漢子。」

    沒想到父親在眾人心中是如此真性情之人,真不愧是自己從小大到的心目中的英雄,只是除了武學自己在哪一方面能夠比得上父親呢?要想成為父親一般的大英雄,花弄月便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並不只是武林盟主之職,而且自己還是一個花姓人,做一切都要對得起這個姓,對得起父親的在天之靈。「沒想到爹爹是一位如此英豪,真讓孩兒慚愧。」

    「誒,你還年輕,將來你的名氣定然是不會輸給你父親的,」清澤安慰道,沒想到這個孩子不但是個武學奇才,更是個孝子。

    看著花弄月的樣子,李炎武便是不覺想起了從前花遠揚的模樣:「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那個好兄弟,只是不知道遠揚兄是得罪了哪一個小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做出如此喪心之事。當我知道你家出了這樣的大事,我便急忙趕去,只是早已經狼藉一片,且失去了世侄你的蹤影。那個時候我真是想要將兇手碎屍萬段,讓他們永不超生,只是這江湖偌大,怎能那麼容易找到那些人,如果找到即使豁出全家也定要換個公道。我卻是那麼沒用,不但不知是誰所為,就連世侄你的下落也尋找不到,真是不該。」

    「那一晚我便是永生難忘,一群黑衣人在我家便肆虐殺戮,不但殺了我的父母家人,還將我十三歲的哥哥一劍殺了,他只有十三歲,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那些人仍然是不肯罷手,我也是逃掉才能夠倖免,」花弄月只要一想起當晚,便是有無法停止的疼痛纏繞著他,充斥他的神經,久久無法釋懷。

    「遠揚兄的死對我也是個打擊,自他死後我便是再不信任任何人了,直至當時你幫我護送銀兩時我仍是不夠放心,花世侄你果然不負當年你父的名望,做人坦蕩蕩、做事教人心安。」李炎武這一言便讓花弄月茅塞頓開,做人要像父親那樣對的起自己的心,對得起花弄月這個父親賜予的名字。

    李炎武便繼續問道:「世侄你還有了那些殺人之徒的線索?此仇不共戴天,倘若不報,我想你爹也不能原諒你。」

    花弄月想到沈子林、沈世林,這些人卻讓自己下不了手,傷了誰、沈月新沈寒秋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吧。花弄月搖搖頭,說道:「我習武後便就尋找仇人,卻是一籌莫展。」

    「別急,這些惡人你饒天也不會饒,相信有朝一日徒兒你定能手刃仇人,」清澤拍拍花弄月的肩,安慰道。

    李炎武欣然笑了笑,便說道:「遠揚兄有你這樣的兒子足矣。對了,世侄,如果可以我想你幫我查一件事。」

    「不知是何事?」花弄月聽到,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簡單的事李炎武也不會麻煩自己了。

    「想我當日便與你說過,當日我與你爹爹還有溫良玉三人結拜,現在三人卻只剩我一人。溫兄死後,應該還留有兩女,你在江湖中走動較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夠幫我留意這兩女是否還存活在世上。如果還能夠找到,那便真是不負我們當年三人結拜之義,」李炎武說道,不過也知道這事不是那麼簡單,偌大江湖哪裡那麼容易找到這兩個人。

    「不知道這兩人叫什麼名字?」花弄月問道。

    李炎武搖搖頭,便說道:「不知,我只記得她們的小名叫阿朱和阿紫,當時我還抱過這兩千金,兩人脖後還都有硃砂痣。」

    有了這線索,便是簡單許多,想來今後在江湖中行事多,認識的江湖人士也多,能有線索便增加了找到的機會,不論在哪裡,也定要找到。

    「放心,我定會幫忙找溫世伯的兩個女兒,如果仍在人事,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定會將她們救出。」花弄月鞠拜。

    「有了花世侄這句話,那我真是放心多了,」李炎武笑道,「那我便就此拜別了,這泰山一行讓我再見到期盼許久的遠揚兄之子,真是痛快啊。毅兒,今後你還要多向花世侄討教武學啊,」李炎武便是拜別準備離開。

    「是,爹,」李毅答道。

    「李伯伯這是哪裡的話,我和師兄本是同門,定會一起討論武學,」花弄月見又一個離開的親人,便又是一些不忍。

    正當準備離開,不想沈月新卻躲在角落中,遠遠望著花弄月的樣子,便是回頭走開。花弄月見沈月新沒有過來盯著自己,定是自己的身世之迷被揭開,讓她無法接受這現實,一邊是自己相愛著的小張,忽然又變成了一邊與自己指腹為婚的花弄月,即使沒什麼差別卻仍然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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