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輯 離開鬼谷 新的起點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收拾包袱,沒什麼好帶的,把跟隨自己多少年的利劍。老實說,真的不想離開這地方,也許要過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也許過了很久很久也回不來了,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覺得害怕害怕的,但是要走的時候卻是多麼的不捨,不捨和鬼醫爺爺的相伴,不捨和狼皇的嬉戲。但是想要治好自己身上這病,這一趟是必須要出去。
「臨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你的,這件衣服是我前兩天連夜趕出來的,你已經很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了,趕緊換上吧。」鬼醫將自己手上的衣服遞給了花弄月,親手將他身上的破衣服解了下來,換上了件新衣。
真沒想到鬼醫也會給別人做衣服,老實說長這麼大除了父母兄長沒有任何人對他這麼好了。家人已早早地死去,當自己持續發高燒一直是鬼醫陪伴在自己身邊,雖然他的話不多,也不夠慈祥,但是對於花弄月來說鬼醫真的是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了,還有小狼皇,怎麼捨得棄他們而去?
花弄月流出了淚光,一下子撲到鬼醫的身上,「爺爺,我真的不想走,不想……」
「我也捨不得你,沒事,只是一段時間,你到崑崙山上找到了雪狐就把它帶回來,不會要太長時間的,說不定我們在下雪前還能夠相聚的。不過切記,碰見崑崙派的人一定要繞道走,千萬不要跟他們起正面衝突,即使你劍法再高超你也鬥不過他們派的。萬事別強出頭,打不過就跑。」鬼醫摸了摸花弄月的頭,自己的眼睛也是酸酸的,像是要分泌出什麼東西來一樣。怎麼會,自己一向是非常不留情面的鬼醫,怎麼會流出眼淚來?定是現在的風沙太大了。但是自己曾經承諾過定要親手將這個孩子的病治好,沒想到藥引還要這個孩子自己去取,誒:「好了,別哭了,都已經是十六七歲的人了,怎麼還會流淚,我們不用多久就會見面的。」
花弄月用手摸了摸狼皇的下巴,對他笑了笑。狼皇也看的出他要走了,真是獸通人性,這麼多年來的相處怎麼會不產生感情?
收拾了下心情,花弄月向鬼醫和旁邊那只道別,開始了人生中的又一旅程。究竟他會碰到什麼樣的奇遇,前面到底有什麼樣的障礙,上天究竟交給了什麼樣的任務,現在誰也不得而知。
「稟老爺,依然是找不到花公子的下落,會不會是……」沈世林的親信進了門就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運作告訴了自己的主人。
「胡說什麼?他不會死的,他肯定還活著,我能感受的到,他一定是在什麼地方等待著我去接他。」沈世林喝完一口茶,又說了一段話。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親信又言到。
「都找了五年了還找不到,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命尋找的人都回來吧,然後貼告示懸賞我侄兒的下落。一千兩,不、一萬兩,凡是提供我侄兒線索的人都得一萬兩賞銀。」沈世林怎麼也找不到花弄月的下落,只能出此下策。
「遵命,」便告退。
話說回來,沈家這幾年發展的相當好。上上下下都由沈世林一個人打理,他經受過喪妻之痛卻沒另娶,經歷過喪兄之痛卻找不到侄兒的下落。現在對於他來說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順利地找到花弄月,然後讓他和自己的女兒成親,讓他開始打理沈家,也不負當年兩家之約定。
「稟告老爺,大小姐、大小姐她又離家出走了。」奶媽從後面匆匆忙忙得跑了出來,又在沈大老爺心頭上撒了把鹽。
「這已經是今年第幾次了?怎麼能這麼放縱她?好不快點去找,快、老周,速速把大小姐給我找回來。」沈世林真是被這個女兒給氣死了,過兩天離家出走一次,每次都說再也不回來了,真是從小慣把她慣壞了,這次把她找回來,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
老周是沈家最得力的管家,在沈家做事可都少不了他,「老爺放心,我定會按時把小姐帶回來。」說完此話,老周便就離開了。
花弄月離開了鬼谷,往崑崙山的方向前行,沒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來,卻已經無法適應外面的環境了。喧囂的城街、匆匆的路人、吶喊的小販,都是這小城鎮的一景。走了半天,肚子早就餓了,帶出來的乾糧也早已吃完,看到路邊上這些吃的,這些東西應該都要錢的吧?摸摸口袋,哈哈,居然還有上次騙那些強盜的錢,可以用來買點吃的了,這些銀兩還是沉甸甸的呢,肯定能夠混上一段日子的。
花弄月上了酒樓,「老闆,給我拿些飯菜。」
「好勒,這就來,」看見一身布衣的花弄月,一想這小子肯定是從鄉下來的,但是他身上那把寶劍看起來又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小兄弟,不要些酒嗎?我們店裡的酒可是本鎮最好的。」
酒是什麼東西?哦,知道了,曾經看到鬼醫喝過的,他還說這個東西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只是從來不給自己喝,越是不給自己喝就越是想要喝,說的自己好想喝的樣子,「那老闆給我來點酒。」
這酒對他來說就像是禁果一般,自己一直很想嘗嘗味道的。小二給花弄月上了兩大罈子酒,他打開就開始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大口喝了幾口。
「好辣,這東西怎麼這麼辣,爺爺還說很好喝。」花弄月第一次喝酒,不免得說了句。
「呵呵小兄弟,這是上好的女兒紅,整個鎮上就只有我們店裡有,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小二不由得吆喝起來。
說起來確實是挺好喝的,辣辣的、但是非常解渴,喝起來胃裡暖暖的,腳下飄飄的,心裡舒舒服服的,像是忘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花弄月不知道這酒的烈度,一口一口將面前的酒全部喝光了,一點不剩,喝完然後倒在了桌子上,倒在桌上還不由得來了句「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