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0章 相山縣監獄 文 / 玄幻豆豆
晚上八點,相山縣的一家農家小院裡,一家六口正吃著晚飯。
爺爺和奶奶年過七旬,卻依舊精神抖擻。爸爸虎背熊腰,是個精壯的漢子。媽媽的臉上沒有濃妝艷抹,卻有著一種在城裡女人身上見不到的樸素美麗。
孫子年約七八歲,留著西瓜頭,很是可愛。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溫馨。
孫子正啃著雞腿兒,抬頭之際,卻看到東邊的天空中,飛來兩顆星星。小傢伙高興的又蹦又跳,嘴裡喊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你們快看,有流星!」
媽媽看了眼,說道:「還真是,小圓圓,快許願。」
聰明伶俐的孫子,趁著流星還看得見,連忙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片刻,等孫子許完願後,媽媽又問道:「乖兒子,剛才許的什麼願?」
「不說,說出來可就不靈了呢。」
「哪裡會啊,說出來才可以。」
「真的嗎?那我說給你們聽哦。我希望爺爺奶奶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希望爸爸媽媽恩恩愛愛,白頭偕老。我還希望我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等將來考上大學,好好孝順你們。」
不管是爺爺奶奶,還是爸爸媽媽,此時都是喜笑顏開,也已經是眼角含著幸福的淚水。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更重要呢?
嗚嗚!
天空上傳來一陣翁鳴。
小孫子抬頭看,流星早就不見了,眨巴著眼睛,問:「媽媽,剛才是什麼聲音啊?」
媽媽輕輕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說:「是流星發出的聲音。「
小孫子信以為真,可四個大人卻知道,剛才哪裡是什麼流星,分明是兩架飛機。
那兩架飛機飛得那麼低,這是要降落在相山縣嗎?
前面的直升機上,一個人被推在門口,好幾次都險些掉落下去。
雖然飛得不高,但也有三四百米的高度。一個人從上面落下來,在沒有奇跡的情況下,必死無疑。
而這個被推在機艙口的傢伙,小命說沒就沒,自然是被嚇得面如死灰,求爺爺,告奶奶地求著飛機裡的人。
「幾位爺爺喲,相山縣監獄罵上就到了,你們就行行好,饒我一條狗命吧。「
「馬志安,別這樣說嘛,搞的我們好像在欺負你似的。我們是在欺負你嗎?「這是趙鐵林的聲音,被推在機艙口的傢伙,正是馬志安。
「沒欺負,沒欺負。「馬志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做的還不夠狠了?好吧,我就再來點兒狠得。小黑哥,你說是一腳把他踢下去,還是先揍個半死,再把他踢下去?」
「你看著辦,不過我倒是挺中意後者。」韓小黑陰冷冷地笑著。
「那好,聽你的。」
「別,別介啊,兩位爺爺。我真的是被逼無奈,所以才在太歲頭上動了土。我保證過了這次,今後我一定重新做人,求求兩位爺爺饒了我吧。」
「你是被逼無奈,那就代表你是無辜的咯?你是無辜的,那我們哥倆豈不就是濫殺無辜咯?」趙鐵林說著,手裡還把玩著一把把鋒利的匕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哪個意思,今天要是不說明白了,你的下場會更慘!「
「我…….「馬志安真的快要瘋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種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可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麼,好死不如賴活著,馬志安可不想這麼就死了。
說不定多說幾句好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在這個花花世界,馬志安混的不算風生水起,也是衣食無憂,他哪裡捨得死。
馬志安被逼的不知所措,拿手狂扇自己耳光,那聲音,清脆的很。
「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馬志安一打起來,就沒個停。他這是想用苦肉計,挑起對方的同情心麼?
可是馬志安卻不知道,對方有的是同情心。可那些同情心,是針對好人,而不是他這種為非作歹的惡人。
所以,不管馬志安怎麼打,打了多少,打的多重,也沒誰攔一句。
等馬志安打累了,速度降下來後,趙鐵林才帶著戲謔的味道,說:「你說你該死,我們哥倆要是不殺了你,豈不是沒有成人之美了?「
忽地,馬志安眼前一亮,喊道:「對了,我還知道一個內幕。我是被黃昆逼的,黃昆卻是受了另外一個人所托。」
韓小黑眉頭一皺,在殺黃昆之前,就忘了弄明白了。他一個政法委書記,為何要與花姐過不去?
反正在韓小黑的印象裡,花姐還從未給這樣等級的高官,有什麼過節。
沒想到馬志安,卻知道其中的貓膩。
韓小黑冷笑著,說:「馬志安,你說半句,留半句。是不是想拿這留的後半句,做你求生的籌碼,來跟我們做交換?」
馬志安連連說道:「不敢,不敢,我哪裡還有這樣的膽子。我說,我全都說。聽說是鄰市宏盛集團的人,委託黃昆觸犯花姐。」
「鄰市的宏盛集團?」韓小黑更加納悶了,還沒幫花姐伸展開拳腳,怎麼就跟鄰市的商業龍頭老大,有了瓜葛?
看馬志安那不確定的樣子,韓小黑猜到這混蛋,應該是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有價值的線索。
「林子,把他拉進來!」
趙鐵林把馬志安拉進來之前,故意又往外推了馬志安一下。馬志安差些就從三四百米的高空跌落下去,當真是被嚇得三魂六魄都沒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活著。穩定好心神後,馬志安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心中一陣竊喜。
趙鐵林湊到韓小黑跟前,問:「小黑哥,這宏盛集團是什麼來頭?」
雖然韓小黑初來乍到,但對周邊的一些大人物,還是有所耳聞的。
他對宏盛集團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宏盛集團是鄰市江別市的商業龍頭老大。另外,貌似還與京北的某個大家族,有著什麼聯繫。
「不知道,管它什麼來頭,接了花姐,我就去會會這宏盛集團!」
相山縣女子監獄,坐落在一片空曠的鄉野中。
時過八點,按理來說,囚犯們已經休息了。
可是,今天這裡卻是燈火通明,隔著老遠,還能聽到熱鬧的喧囂聲,以及載歌載舞的歡快聲。
這裡在舉辦一個晚會,只為了歡送她們的大姐大。
雖然這位大姐大來了不過半月,但卻顛覆了整座監獄原本的系統,做了許多有利於囚犯的事情,自然是深得人心。
這位大姐大今天就要走了,自然是有些捨不得。
唱歌跳舞的不止是囚犯,還有身穿警服的獄警。警民一家親?之前可不是這樣!
半個月前,兩名新囚犯在深更半夜,被獄警押送進來。
還別說,這兩個新來的女人,長得既漂亮,又水靈。這要是放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憑著她們這樣的長相,也能混得一口好飯吃。
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罪,真是太可惜了。
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好心囚犯的想法。那些長著一肚子壞水的女獄警,以及那些仗勢欺人,拉幫結派的女囚犯,甭提有多嫉妒,更起了歹意。
眾所周知,不管是男性監獄,還是女性監獄,拉幫結派是再正常不過了。誰的拳頭硬,誰來的時間長,誰救能做老大。
而那些獄警們,為了省心省力,便將這些仗勢欺人,拉幫結派的傢伙們,作為她們的心腹。
這些所謂的心腹,為了能夠得到好處,使勁的拍馬屁外,更是為了那些獄警們,盡心盡力。
除了注意囚犯們的風吹草動,獄警要是想懲罰誰,不用獄警動手,她們早就搶著上了。
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仗勢欺人的傢伙們,只要是看誰不順眼了。想著法兒的整一頓,那是輕的。拳打腳踢,甚至是打個半死,那些獄警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要問這世界最黑暗的地方在哪裡,除了沒有太陽的地方,有官的地方,便是這監獄了。
那兩個女人一個叫花艷艷,一個叫秋水楊。
這兩個長得如花兒般的女人,不但不懂得規矩,反而擺著冷傲的架子,誰也不看在眼裡。
這還了得,不止是那些拉幫結派的傢伙,那些獄警們看著,手心都癢癢了。
所以,初來乍到的兩個女人,便已經在無形之中,為自己埋下了許多危險。
花艷艷?秋水楊?
沒錯!
就是花姐和秋水楊。
花姐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誰對她擺架子,她定會把對方看作一坨屎。
再加上秋水楊,一個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冷傲美女。
兩個人加起來,又面對那麼多充滿挑釁的眼神,自然是誰都不會看在眼裡。
在被關進來的第一天,不對,應該是被那些混蛋,帶出大排檔之前。只憑秋水楊自己,便有十足的把握,打的那群混蛋滿地找牙,當然也讓花姐不經歷這些。
可是花姐一聽那些混蛋要把她送進監獄,再想想之前在新聞上看到有關監獄的黑暗,不由得就心生興趣。
花姐完全是憑著好奇心,才會任由被那群混蛋帶來這裡。
她是想看看,現實中的監獄,是不是真的那麼黑暗?
在這黑暗的地方,是不是有許多可憐的人,正在遭受著非人般的虐待和煎熬。
如果是,花姐非得鬧出個雞犬不寧!
花姐不知道秋水楊有多厲害,問秋水楊時,秋水楊也只說,她差點殺了韓小黑。
比韓小黑那臭小子都厲害?那有秋水楊陪著,花姐就放心了。
秋水楊沒說大話,韓小黑確實是差點死在她的手裡。而且,以秋水楊的能耐,想要幫著花姐,在這小小的監獄裡,鬧出個雞犬不寧,也是輕而易舉,隨手拈來。
於是乎,這兩個閒的沒事兒做,只為了新鮮的女人,便由著那幫混蛋,被帶來了這個監獄。
最後,她們真的就把這座小小的監獄,鬧了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