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7章 口水被喝了 文 / 玄幻豆豆
待那個扛著的決鬥者走近了一看,他不就是之前在廣場上,削下來一名決鬥者半個腦袋,第一個搶風頭的青年麼?
不對,韓小黑分明記得那個青年,與他在同一個戰區,怎麼可能又跑到燕霸這個戰區來了?
可不管是從他的摸樣,還是他的穿衣打扮,以及他的那把彎刀來看,分明就是那個傢伙!
難不成,這傢伙也與乃侖和枯亞一樣,已經弄掉了被植入在體內的炸彈,竄到這個戰區來了?
再走近一些後,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同。
之前在廣場上搶風頭的那個青年,殺氣騰騰的臉上,冷若寒冰。這種性子的人,應該都不知道怎麼笑吧。
而這個青年的臉上,同樣是殺氣騰騰,卻總是帶著一抹邪惡的冷笑。而且,他左邊的眉毛裡面,還多了一顆非常顯眼的黑痣。
這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同一個人,卻長的如此相似。甚至連穿衣打扮,手中的武器,甚至是殺人的手段,都有著令人詫異的相似。
難不成,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沒錯!
他們確確實實就是雙胞胎兄弟,不,準確的來說,他們是五胞胎兄弟。
也就是說,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三個,與他們長著相似模樣,穿著同樣衣服,拿著同樣武器的兄弟。
除了外表相似,他們骨子裡流的血,也是一樣的。
他們殺人如麻,手段殘忍至極。最常用的殺人手法,便是喜歡將人的腦袋,削掉一半,留一半。
所以,剛才那個青年,將那名決鬥者的整個腦袋,全部削了下來。其實,是一種失誤。
看著別人死亡,對於他們五個兄弟來說,是一種快樂。
正因為如此,當他們得知戰旗這個死亡遊戲後,便不請自來。
那日中午,他們五兄弟初來乍到。卻不想在寧濟市的繁華地段,有不長眼睛的一群傢伙,招惹到了他們。
於是,他們便用著喜歡的殺人方式,將那些人全部斬殺。
而這一幕,恰好被梁鎮東看到。
當時,距離戰旗還有一段日子。可梁鎮東早已經開始準備了,為了能夠找到合適的決鬥者,整日裡在外面兜圈子。
有白家壓著,梁鎮東自然沒想過要搶白家的風頭。他之所以煞費苦心的找決鬥者,是想報仇!
梁鎮東希望找到的決鬥者,能將那個掌摑他耳光,要了他弟弟,以及他侄子手指,讓他在寧濟市地下世界丟了顏面的仇人殺掉!
當梁鎮東遇到這五個殘忍至極,心狠手辣的五胞胎之後,便認定了,他們就是自己要找的決鬥者。
讓梁鎮東驚喜的是,這五胞胎兄弟,就是為了戰旗而來。
當真是有緣人,有緣人啊!
梁鎮東便把他們邀請到自己家裡,讓他們好吃,好喝,好玩,就等著戰旗開始!
這些日裡,梁鎮東每天都在感謝老天爺。他感覺老天總是開眼了。專門給他派來這五兄弟,讓他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可是,梁鎮東真的就能如願以償麼?
似乎,決定權不在他的手裡,而在這五胞胎兄弟的手裡。
這五胞胎兄弟或許實力強悍,可他們就能敵得過梁鎮東的仇人,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妖孽麼?
答案,必須發生了之後,才能知道。
與燕霸在同一個戰區的這個傢伙,已經殺上了癮。
從開始到現在,死在他手裡的決鬥者,恐怕已經在十人左右。
他還要殺,因為看著別人痛苦而死,他就能從中得到快樂。
讓他得意的是,之前死在他手裡的決鬥者,在他眼裡,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從未有人,能躲過他三招。
難不成,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所向披靡的地步了麼?
又或者,這場所謂的殺人遊戲中,全都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那個姓韓的小子在哪裡,會不會是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十個之一,又或者已經被其他的兄弟斬殺了?
廢物,一群廢物!
就讓他們五兄弟,踩著這群廢物的頭顱,站到榮譽的巔峰吧!
現在,繼續殺!
可真是一個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傢伙。
他與他的兄弟,到底能不能站在榮譽的巔峰,又豈能是他們空口而談就能行的?
當這個傢伙從那顆濃密的大樹下走過時,忽地停住了腳步。
他聽到了動靜,不是打殺的聲音,也不是炸彈的爆炸聲,而是一個人的呼嚕聲?!
靠!
得是什麼樣的人,能發出這麼震天響的呼嚕聲。
可惡,一定得先把這傢伙給殺了!
青年順著聲音,確定了呼嚕聲是從樹上傳來的。
抬頭去看,沒看到有人,卻看到一條透明的液體,直流而下。
這是什麼鬼東西?
青年一時沒認出來,在思考的空隙,忽然想打噴嚏了。
打噴嚏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青年自然不會把噴嚏壓下去了。
張開嘴巴,想要先猛吸一口氣,而後用力的將這個噴嚏打出去。
誰想青年剛張開嘴巴,那一條不知是什麼鬼東西的液體,在秋風的吹拂下,飄蕩在他的頭頂正上方。
恰恰在這個時候,這條不知是什麼鬼東西的液體,忽然就變長了。順流而下,落入青年剛剛張開的嘴巴裡面。
已經準備猛吸一口氣的青年,沒把空氣吸進去,反倒是把那一條不知是什麼鬼東西的液體,給全部吸了進去。
沒錯,是全部吸了進去。
原本看著也就三四米長,可是吸完之後,卻發現最少得有五六米長。
青年的噴嚏沒打出來,卻先把肚子填飽了。
味道好像還不錯,甜甜的,酸酸的,就是有點太黏糊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難不成是上面有樹枝被砍斷了,而後流出來的樹漿?
唉呀媽呀!
就跟吃麵條似的,不,應該是粉條似的。
可是看著咋這麼噁心呢?
而且,在這玩意兒的後半段,好像還帶著幾片韭菜葉。
可不是麼,燕霸早晨吃了幾個韭菜包子。有幾片韭菜葉,就黏在牙齒上了。
呃……燕霸的口水?!
燕霸的流出的口水,全都給這青年吸了進去?
噁心,實在是噁心!
青年卻渾然不覺,忽地,他眼前一亮。剛才喝進去的東西,不會是有人專門弄的毒藥吧?
如果是,就算是被毒死,也要在死之前,把那個弄毒藥的傢伙給殺了!
說不定,此時正在樹上睡覺的傢伙,就是弄出那條液體的兇手!
所以,青年現在就要上樹,殺了上面睡覺的那個傢伙。
可是,當青年正準備上樹時,濃密的草葉後面,卻傳來一陣大笑聲。
這是個女人的笑聲,是在嘲笑!
青年最恨的就是被別人嘲笑了,所以,他才不管笑著的是不是女人,一律殺之!
抽出背後的彎刀,用力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彎刀,在空中快速旋轉,向那片濃密的枝葉疾射而去。
『卡嚓』一聲,那成年人大腿粗的樹枝,便被彎刀輕而易舉的斬斷了。
嘩啦啦!
一大片樹葉,飛落而下。
藏在枝葉後面的姑娘,自然也就無所遁形了。
姑娘笑的小臉通紅,肚子也有點發痛。只是,在樹枝被斬斷的那一瞬間嗎,她的笑聲也嘎然而止了。
姑娘知道這個地方很危險,並且看到下面這個傢伙,殺人的手段有多殘忍。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笑出聲來。
可是,剛才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知道那一條液體是什麼東西,是那個睡覺的彪壯大漢,嘴巴裡流出來的口水。
而這麼噁心的口水,卻全都被下面那個傢伙,吸進了肚子裡。
這一幕超級噁心,也實在是很搞笑。
只是姑娘知道不能笑出聲,要是被下面那個傢伙發現,可能就要沒命了。
忍著忍著,原本笑點就低的她,還是沒能忍住。所以,才捧腹大笑起來。
可是,現在她卻笑不出來了。
因為,下面那個傢伙,正在用冷若寒冰的眼神望著她。
那傢伙眼裡的殺氣,另她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一陣陣寒意。
青年知道上面這個女人,剛才是在笑她。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要笑他。所以,冷冷地問道:「你為何要笑!」
姑娘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我又笑嗎?」
相對於剛才那一幕,姑娘的這一句反問,也非常好笑。
她若是沒笑,剛才那笑聲是誰的?
青年有些不耐煩了,右手握緊刀柄,道:「我長得像個傻子麼?說,剛才那個東西,是不是你搞出來的劇毒?!」
那震天響的呼嚕聲,已經消失了。
所以,青年自然以為剛才的呼嚕聲,是樹上這個女人發出來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傻子,可是做出來的是,卻是傻得可以!
樹上的姑娘感受到青年男子的騰騰殺氣,不敢有任何隱瞞,如數交代道:「不是,那不是我弄得。是那個傢伙,他在睡覺,那是他流出來的口水,都是……」
姑娘慌亂地說著,青年男子的臉色,也隨著變化著。
原本只是騰騰的殺意,現在,更多的卻是噁心。
如果樹上的女人所說屬實,那剛才喝進去的,就是別人的口水?!
靠!
那還不如毒水呢!
立馬,青年男子只覺得胃裡面,一陣波濤洶湧的翻滾。
噁心,讓他近乎要乾嘔出來。
他似乎也同意,剛才被他吸進去的,確實像別人的口水,或者是鼻涕之類的。
可這是一件超級噁心,而且非常丟人,非常難堪的一件事。所以,他偏執的認為這是假的。
那不是別人的口水,也不是別人的鼻涕,那就是樹上流下來的東西。
唉!
青年這麼安慰自己,有用麼?
反正是都已經被別人看到了。
被別人看到?
不怕!
他會把剛才的一幕,變成沒有被別人看到。
青年男子忍著劇烈的嘔吐感,冷聲道:「姑娘,你該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