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4章 鎖魂鏈的厲害! 文 / 玄幻豆豆
按理來說,當一個人面對著無法反抗的死亡,總會有些表現。
怕死,且又不想死,還懦弱的人。必定會在這時候,摒棄自己的尊嚴,跪地求饒。
哪怕是明知對方不會手下留情,也會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的乞求對方。
怕死,卻寧死不屈的人。就算明知一死,至少也會對這個花花世界,表現出一絲眷戀,或者是表達一些感慨。
不怕死的人?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一類人,所以也無需揣測他們面對死亡時,會有怎樣的情緒波動。
現在的呂香兒,似乎就在經歷著這種考驗。
她受了傷,而且是重傷。
而敵人卻是生龍活虎,且實力不俗。
敵人的全力一擊,瞬間而至。
可是,明知道接不下敵人的這全力一擊,甚至會因此,命喪於此的呂香兒。
此時,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
甚至,當敵人與她近在咫尺時。她的臉上,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她屬於哪一種人?
懦弱的人?
不對,若是她懦弱,此時豈不是應該跪在地上求饒了?
可她沒有,那她是寧死不屈?
好像也不對,因為她的那一抹冷笑,以及她冷如寒冰的眼神。似乎不覺得她自己會變成死人,更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看著一個死人?
此時此刻,在她的視線當中,只有那個敵人。
她把敵人,看做了死人?
難不成,她還有完全的準備。更有十足的信心,能將敵人,一招致命?
錯!
呂香兒之所以會冷笑,之所以把敵人看成了死人。並不是她還有力氣,能將敵人一招致命。
而是,她知道有人不會讓她死。
誰?
當然不是這個猙獰著衝過來的傢伙,這個傢伙,卻注定著,即將被不想讓她死的人殺掉!
似乎,呂香兒早已經預料到。而且,她對此信心十足。
甚至,這一切的進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衝過來的那個傢伙,發現了呂香兒臉上的冷笑。而且,他似乎也從中領悟到了什麼。
只是,他以為那是錯覺。
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也只有負隅頑抗的資格,還怎麼可能再反擊?
他錯了,當他的胸膛,忽然有了一股強烈的炙熱感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那一股強烈的炙熱感,就好像是從一根,剛從烤爐裡面拿出來的鐵棍散發出來的。
燙?
燙這個字,已經遠不能形容那個熱度。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那個瞬間,便被烤熟了。不,應該是被烤焦了。
劇痛開始讓他窒息,讓他沒有力氣回頭去看,背後的是什麼東西。
他想要邁開步子,離背後那個鬼東西遠一些。
可是他打顫的雙腿,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
即便聽他的使喚,那又怎樣?
他要躲不開背後的東西,因為背後的東西,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
瞬間,讓他只覺得體內的鮮血,已經被燒的滾燙。五臟六腑,也已經被烤成了灰燼。
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火苗,在剎那間變成了一團足以燎原的熊熊大火。
好熱,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冒汗。
汗?真的只是汗水麼?
為何那冒出來的液體,卻是紅色的?
更滑稽的是,他發現自己喘出來的氣,竟然像是劣質的煤炭燒著之後,冒出來的黑煙。
劇痛已經麻痺了他的神經,他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讓他變成了這般。
又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偷襲他。
只是,近乎被燃成灰燼的他,已經沒有力氣轉身去看。
所以,他看不到在背後偷襲他的人。
不過,在他臨死之前,還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刺透了他的身體,讓他體內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嗤!
隨著一道,已經在冒著熱氣的血流飛濺,他的胸口,赫然多了一根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真的像是一根,剛從烤爐裡拿出來的鐵棍。可是,它為什麼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而不是紅色的火光?
只是,他已經沒了時間,再去探究這個問題。命中注定,他會死不瞑目。
他的整個骨架,似乎也已經被烤焦了。倒地之後,全都散了架。再加上表面的皮膚,已經接近燒焦的黑炭,竟然讓人不覺得那是一具人的屍體。
不過,那一雙不甘的眼睛,卻瞪得又圓又大,死不瞑目喲!
而隨著這傢伙倒地的瞬間,一根散發著淡淡金光的棍子,從他身上抽了出來。
只是那棍子的移動速度太快,只慢了一拍,便跟不上了。而那個方向,只站在一個人熟悉的面孔,那邊是韓小黑!
韓小黑看著地上被燒焦的屍體,略有些吃驚。他心有餘悸地摸著繞在腰間的鎖魂鏈,當真沒想到。這鎖魂鏈竟然能在瞬間,便讓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成一堆灰燼。
這應該怎麼說,是該說這鎖魂鏈威力無比,只至高無上的寶貝。
還是,它真的太邪惡了?!
韓小黑也不知該怎麼定義它,它可以把別人傷的體無完膚。可在他這裡,卻很是乖巧。
最起碼的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鎖魂鏈起碼不會對他有什麼危害。
所以,韓小黑也不想去想這麼多了,就暫且先將它帶在身上就是了。
再說,已經受了重傷的呂香兒,已經支撐不住,馬上就要倒在地上了。
韓小黑身影一閃,風影般的速度,瞬間而至。及時將呂香兒抱在懷裡,沒讓她從三四米高的大石上落下去。
「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韓小黑問完之後,真的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
這是電視劇裡面的經典對白吧?
總會有些人受傷之後,被別的人問這些很缺乏智商的問題。
就好比現在的呂香兒,身體都沒劍刺穿了,而且還留了那麼多血。有沒有事兒,感覺怎麼樣,一目瞭然,還有多餘去問麼?
所以,韓小黑才會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誰讓呂香兒這麼嬌美,而韓小黑又是個憐香惜玉的君子呢。
美人兒受了傷,他這個憐香惜玉的君子,自然是有些慌了手腳。
呂香兒臉色蒼白,全身都在不停的發抖。帶血的牙齒,咬著已經乾裂的嘴唇。奮力的將韓小黑推開,而後想要自己站起身來。
卻不想靠自己,根本站不起身,甚至差些就從這塊大石上跌落下去。
最後,還是倒在了韓小黑的懷裡。
「放開我……你去做你的事情,我不打擾你的興致……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各不相干!」呂香兒斷斷續續的說完,還想再推開韓小黑。
可是現在的她,連說這些話,都已經用盡了她的全力。哪裡還有力氣,去推開韓小黑喲。
「你吃醋了?」韓小黑說著,手指已經點在呂香兒的兩個穴道上,起到止血的作用。
「我……沒這麼無聊!」呂香兒好像很生氣呢,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可我就是這麼無聊,剛才為什麼一個人衝過來?若是招呼我一聲,你也不比受這樣重的傷。」
「我已經說了……我們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你這人怎麼這樣?剛才趕你走的時候,你死纏著不走。現在反過來纏著你,你卻又要把人拒之門外。你腦子沒病吧,也沒看到最近有新聞報道,說有哪家精神病院的患者逃出來了啊。」韓小黑一臉認真的沉思。
「你才是神經病!」呂香兒被氣的氣血翻湧。
「好好好,我神經病行了吧。那現在我再問你,要不要讓我救你?」
「不用!」呂香兒一臉的倔強。
「那好,反正我也不欠你什麼,你隨便吧!」韓小黑說完,還真就無情的撒了手。
沒了韓小黑的支撐,呂香兒哪裡有力氣坐著,立馬就歪倒在冰冷的石頭上。
呂香兒還在用著力氣,想要自己爬起身來。
而把臉扭到一邊的韓小黑,哪裡會真的要走,只不過是想治一下呂香兒的強脾氣罷了。
所以,韓小黑還蹲在遠處,用著幸災樂禍的調調,說:「唉!真是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不怕死,那就去死唄。反正咱倆在這場遊戲裡,就是兩個敵人。你真死了的話,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應該放鞭慶祝啊,還應該弄點小菜,弄點小酒……」
「唔!」
韓小黑說著說著,呂香兒吐出一口發黑的鮮血,便昏厥了過去。
韓小黑望著呂香兒略顯發黑的臉色,暗叫一聲:「不好,糟糕,他娘的,劍上有毒!」
在江湖上,若是在自己的武器上,吐沫上毒藥。被人發現了的話,那必定會被人唾之。
當然了,一些沒臉沒皮的下三濫,也不在乎這些。
他們只管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們照舊會違背江湖到底,破壞江湖的遊戲規則。
而這群下三濫的人,之所以這樣做,也只是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自知自己實力很爛。
若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哪裡還用得著這麼卑鄙的小技倆。
所以,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必定是一群下三濫的烏合之眾。
也對,來參加戰旗,且還與別的決鬥者串通起來的小人,又怎可能會是江湖高手。
只是,這些烏合之眾的卑鄙技倆,在有些時候,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就好比呂香兒現在受了傷,又中了毒。若是再不及時救治,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雖然韓小黑很討厭她的倔強,但同時也很欣賞她的倔強。
不管是討厭,還是欣賞。
只因為那晚的纏綿,韓小黑也不會袖手旁觀。
韓小黑跳下大石,挨個在每具屍體上翻了翻,在翻到第三個傢伙時,摸到了一個黑色小藥瓶。
而後,韓小黑又翻過他的掌心。仔細一看,便認定了那把刺進呂香兒的劍,就是這傢伙的。
所以,韓小黑在回到呂香兒身邊之前,又在那傢伙的屍體上,用力的補了一覺。
之所以確定,那把劍是那傢伙的,是從他手心的掌紋分辨出來的。
平時拿刀的掌紋,與拿劍的不同。拿劍的掌紋,又與拿棍的不同。
身為一個江湖中人,且還是一個江湖老手。對於這些常識,韓小黑自然是能駕輕就熟。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
他能確定那把劍是誰的,卻不能確定,手中的這瓶藥。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