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白少楓 文 / 玄幻豆豆
花姐的房間裡,花姐躺在床上還沒睡,看著窗外的夜空,眼角留著一滴滴的晶瑩。
每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讓她想到已故的父親。
有思念,有悲痛,也有愧疚。
假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她會像父親愛她一樣,愛著父親。
花姐從來不鎖房門,韓小黑推門進來,原本是笑嘻嘻的一張臉,進來後,臉上的笑容卻全都消失了。
韓小黑沒看到花姐臉上的淚珠兒,卻在進門的那一剎那,感覺到了房間裡飄著的濃郁的憂傷。
或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花姐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即便是跟她很親近的韓小黑。所以,看到韓小黑進來,收回諸多心情,裝著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擺手說道:「臭小子,你死哪兒去了?我剛才喝了不少,都快困死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韓小黑卻沒有走出去,坐到花姐床邊,輕聲說:「花姐,聽柳媚兒說,你已經回房間了好長時間,怎麼還沒睡著?」
花姐沒好氣地道:「睡不著覺不很正常麼,管的到挺寬。」
韓小黑安慰道:「是不是又在想你父親了?姐,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
花姐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韓小黑竟然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難道是臉上的淚痕沒擦乾淨,被這小子看到了麼?
花姐連忙再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感覺擦乾淨後,坐起身,想再繼續用剛才的語氣跟韓小黑說話。可是,當她正視著韓小黑那深情的眼神時,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酸,眼淚竟然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花姐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所以她努力壓抑著自己。可是,根本不管用。或許,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承受著。忽然被這個臭小子安慰了幾句,便想找個人依靠,或者傾訴一下吧。
韓小黑見花姐哭的這麼厲害,心裡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很疼。可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安慰花姐,只能給花姐一個肩膀,讓她依偎一下。
花姐趴在韓小黑的肩膀上,依舊是壓抑著自己,只有淚水湧出,沒有哭聲。
忽地,花姐狠狠地咬在韓小黑的肩膀上。
花姐很用力,或許她已經忘記了此時咬著的不是一塊木頭,或者被子之類的,而是一個人的血肉。
很疼,不過韓小黑能忍得住。他希望的就是花姐能安心地依靠在他肩膀上,無憂無慮,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花姐又哭了好一會兒,可能是眼淚乾澀了吧。被嘴裡一絲絲鹹味,還帶著血腥的味道給喚醒了。
花姐鬆開嘴,看著韓小黑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有點心疼,卻不表現出來。粉拳在韓小黑的胸口上砸了一下,沒好氣道:「你傻啊,就不會躲開嗎?」
韓小黑笑著說道:「我喜歡這樣。」
花姐賞給韓小黑一記白眼,嗔道:「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賤!」
花姐跳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膏。想親自給韓小黑抹藥來著,可是一想,要是對他這麼好,以後還不得蹬鼻子上天了。所以,就把藥膏隨手丟給了韓小黑。
「自己抹吧!」
韓小黑拿著那瓶藥膏看了看,道:「姐啊,這瓶是管腳氣的。」
花姐拿過來一看,還真是,破涕為笑,道:「都給忘了呢,沒有藥膏了。你這皮糙肉厚的,根本也不用擦藥。」
「嘿嘿!要是別人咬的,不僅要擦藥,還得送給他兩拳。花姐咬的嘛,用不著擦藥。」
「去死啊!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幹嘛。」
「那個」韓小黑上來就是問那什麼白少楓,花姐畢竟是花金的女兒。就算沒有涉入過道上的世界,但也得多少瞭解一些,說不定花姐聽說過白少楓。可又擔心跟花姐提起道上的事兒,再勾的她想到父親,讓她觸景生情,問還是不問呢?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說!」
「姐啊,今天金沙灘除了咱們開業之外,還有另外一家,叫什麼浣筆泉大飯店也在今天開業。」
「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做好自己的生意不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擔心以後咱們生意好了,別人會在暗地裡給咱們使絆子啊。」
花姐想了想,這小子說的也沒錯,之前的猛子不就是前車之鑒麼?要不是他在背地裡使絆子,大排檔的生意也不會如此落寞。
只是,花姐有些不明白,韓小黑的意思,問:「你想問什麼?」
「聽說浣筆泉大排檔的老闆是個叫白少楓的傢伙,姐,你認識不?」
韓小黑注意著花姐的神色,當他說出白少楓三個字時,花姐臉上的表情好像很複雜。
花姐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什麼,隨後說道:「你確定那什麼浣筆泉大飯店的老闆是白少楓麼?」
「確定!」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說以白家的資產,不至於讓那位不可一世的白少爺,來這兒開一家飯店吧?」
「花姐,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白家,而且還知道白少楓?」
「我知道,白家有錢有勢,寧濟市沒多少人不知道。只是,有些人根本接觸不到罷了。」花姐忽然變得很嚴肅,「臭小子,我先給你說一句,就算以後咱們生意好了。那白少楓對咱們使絆子,你也不能跟他對著幹,記住了麼?」
見花姐說的這麼嚴肅認真,韓小黑就知道花姐在擔心什麼。看來那什麼白家,在寧濟市確實不簡單啊。
「我知道了,花姐,你就放心吧。」韓小黑表面答應,心裡卻在說著,早晚會把那什麼白家,還有那什麼梁鎮東給辦了。把花姐給扶上大姐大的地位。
「沒別的事兒了?沒有就趕緊滾回去睡覺去吧。」等韓小黑快要走出去的時候,花姐又喊住他,說:「對了,明天你幫我去藍天心理診所看看,那裡說要跟咱們合作。那是個好事兒,可也得好好參觀一下,看看靠不靠譜。」
「知道了,花姐,晚安。夢裡一定要有我哦,因為我的夢裡一定會有花姐的,嘻嘻!」
「去死啊,讓你這個臭小子噁心死了,滾!」
男人的夢裡有女人,那豈不是春夢?
真是太無恥,太齷齪,太惹人煩了!
第二天,韓小黑都沒睡懶床,不到十點就起來了。
十點,好早啊,以前都十點半起床。有點不習慣啊,所以韓小黑不停的打哈欠。
打哈欠是有連鎖反應的,每個看到韓小黑打哈欠的人,都跟著他打。一時間,整個大排檔三四十號子人,全都打起了哈欠,搞得像是昨晚都在床上大戰了似的。
花姐讓韓小黑去藍天心理診所去瞅瞅,說韓小黑代表的是整個大排檔,所以要韓小黑穿的正式一點兒。還說要韓小黑開著她的車。
可這倒霉催的,花姐的車又在關鍵時候壞了。
韓小黑只能騎著那輛破二八,在臨走前,看到花姐的車,不由得罵了起來:「操那些把你造出來的女性們,專門跟老子作對是不?我踢死你啊哎呦!」
韓小黑兩眼昏花,沒瞄準車轱轆,踢到了一旁的石頭上,腳趾頭都快斷了。
靠!
剛特麼出門,就這麼不順,這老天爺也太噁心人了!
藍天心理診所在健康路,韓小黑騎了二十幾分鐘二八,才來到這裡。
看著這幢七八層的樓,不由得讚道:「看來這藍天心理診所很謙虛嘛,算得上是個中型醫院了,還起名叫診所。恩恩!跟咱一個樣,都走的是低調路線。」
韓小黑放下車子,這破車就算是放到小偷跟前,小偷都不會偷,根本不用上鎖。
甚至,這年代還有人騎著破二八車門,真要是被小偷見到了。小偷都有可能可憐韓小黑,甚至還會往韓小黑兜裡塞錢。
唉!在這物質氾濫,金錢萬能的年代,都不容易啊。
門口的保衛見韓小黑笑的跟朵花兒似的,覺得要麼這小子沒病,要麼就病得不輕。所以,就上前攔住了韓小黑,問韓小黑是來幹嘛地?
韓小黑一向對奮鬥在底層工作,卻構成整座城市的頂樑柱,不可缺少的勞動人們,一向都很敬重。
要不是周圍那麼多人,韓小黑非得衝著他敬個軍禮了。
呃敬軍禮是左邊,還是右邊來的?
算了,兩邊都敬,總有一個是對的。
韓小黑把花姐給他的名片拿出來,那保衛看了後,微微一愣。心裡想著,行啊這小子,長得吊兒郎當,搖頭晃腦,跟個街頭小混子似的,竟然認得院長。
院長的客人,自然是要好好接待了。
那位保衛大哥,非常熱情地把韓小黑帶到了院長辦公室。
其實,在進電梯的時候,韓小黑就說不用這麼客氣,讓那位保衛大哥回到工作崗位,繼續工作。
唉!可是保衛大哥真的是太熱情了,讓人無法抗拒啊。
不對,應該是咱無法讓別人抗拒。
等等!那位保衛大哥好像是男的吧,又不是女的,還是能有法抗拒吧。
院長辦公室的房門半掩著,韓小黑輕輕敲了敲房門,可是裡面沒回應。
不對啊,要是院長不在這裡,那位熱情的保衛大哥肯定知道的。
嗯?裡面好像還有一個套間。
說不定院長日裡萬雞,在套間裡面休息呢。
可也不能老在這兒等著啊,好歹咱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韓小黑正準備敲響房門,裡面卻傳出來這樣的聲音。
「朱小姐,慢慢放鬆,放鬆,什麼都不要想,把腿放下來,呼氣,吸氣。雙手不要壓著胸部。對,張開嘴巴,舌頭也要放鬆。就保持這種姿勢,保持這種放鬆狀態,我要開始了。第一次之後,你就學會適應了。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這個,我戴上啊,安全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