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文 / 荒辰
之前他那樣說，說是沒有絲毫的作偽，那的確是假的，可是他要噬血傳達給莉亞的話卻絕對是真的，對別人或許他可以說謊，但是對莉亞的心絕不可能作假。然而那一次也是自己唯一一次放縱啊……
「珈藍，很抱歉，你交給我的任務，我無法完成。」噬血倒是直接，一下去立刻像對妻子交待：「我讓你失望了，是麼？」
珈藍怔怔地看著噬血，恍然間竟有些失神，腦海中湧出的居然是和蕭凌同樣的念頭，噬血他……怎麼可能是這樣？難道這真的是愛情的力量？
「珈藍，如果你確實不喜歡我，我走。」噬血看不透珈藍在想什麼，只好微笑一下，轉身離去，如果得不到，那樣的愛，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
「噬血……」珈藍忽然開口，叫住了噬血，「你真的很喜歡我麼？」
那樣的一句話令噬血看到了某種希望，於是他點頭，鄭重的點頭：「是的，我是真的愛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原因給我這個機會。」
珈藍在他的注視下笑了，那是一個絕美的笑：「不如試試？」
噬血欣喜若狂，他想不到珈藍居然會這樣輕易答應了，但是他會珍惜以後和珈藍在一起的日子，感情可都是培養而來的呀。
高空上的蕭凌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長長歎息了一聲，莉亞、莉亞，你現在在哪裡啊？可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夜加，我們之間的仇恨還沒了結，現在該是了結的時候了。」不知道看了夜加多久，珈藍終於還是開口了。
擔憂地看了一眼珈藍，蕭凌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夜加：「老師……」
夜加輕輕擺了擺手，對蕭凌微笑道：「別擔心，沒事的。」
「好，那老師你小心。」看夜加一臉的堅定，蕭凌終是沒有多加勸阻。
龍御卻是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瞪著蕭凌道：「你怎麼不阻止他？」
蕭凌也不惱怒，淡然笑道：「我尊重老師的決定，就如老師，以前尊重我的決定一樣。」
「難怪，兩個人都是榆木腦袋！」龍御找不到話說，只好咕噥了一句，夜加的性情他是知道的，只是這小傢伙的性情怎麼也跟他一樣？兩個腦袋裡都裝了豆腐渣！
「珈藍……」噬血忽然抓住珈藍的肩膀，神色複雜地對她道：「千萬要小心。」
珈藍深深看了噬血一眼，破天荒的溫和一笑：「放心，我會活著的。」雖然這樣短的相識時間裡她對噬血的瞭解並不多，然而她彷彿瞭解了他的心意，輕聲對他說著。
珈藍走上前去，與夜加站在同一戰線上，她看了他一眼，身化本體，一團巨大的火焰立刻在半空形成，呼嘯著朝夜加去了。
夜加輕聲歎息著，他掌心翻轉，銀碧灼灼華光閃爍，似乎也在為主人這次迎戰的敵人感到頭疼，然而銀碧終究也是排名第一的碧火，自然不會畏懼珈藍。
「彭！」破空之聲忽然響起，然而卻非珈藍發起了攻擊，一道藍光忽然俯衝而下，逕直向蕭凌飛奔而去——
「搞什麼？」珈藍顯然也吃了一驚，本來是自己打架，怎麼搞到即將開戰的時候卻讓別人搶先了？
「珈藍……」噬血望著珈藍的目光滿是詢問，而珈藍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問她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是那道藍光徑直疾射向了蕭凌，蕭凌一臉的驚訝，盯著那道藍光，有些不明的意味，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蕭凌腦袋在思考，手上卻也不慢，手掌猛的翻轉了一下，純白色的火蓮在一瞬間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試圖將那道藍光阻隔在外！
「凌兒，快閃開！」夜加疾聲喊道，同時手中銀碧翻飛而出，朝蕭凌飛了過去——
蕭凌看到銀碧朝自己飛了過來，卻也知道銀碧縱然再快，也快不過這近在咫尺的傷害吧？不過好在他還有資本，否則就真的要玩兒完了，可又是什麼，讓蕭凌連使用碧火保護自己的心都沒有了？他就那樣愣愣的看著那團藍色的光，眼睜睜看著一隻金色的箭穿越他呆滯的防守，逕直插入心臟——
「等你……好久了呀，你終於還是來了。」奇怪的是，被尖刺插入心臟，蕭凌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儘管他笑的時候，有一串觸目驚心的鮮血溢出來。
「蕭凌，我說過，這一箭，你遲早要受！」冰冷霸道的聲音宣佈著她順利的得手，她的手指卻用力將箭繼續深入他鮮血狂湧的胸膛，令他腳下忍不住疾退，直到讓身體靠在了一顆枯樹上。
「凌兒！」夜加瘋了似的奔了過來，剛好扶住蕭凌搖搖欲墜的身子，望著蕭凌胸前那一隻箭，夜加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恐：「血之箭？」
「血之箭？」趕過來的龍御上氣不接下氣，然而這兩個字帶給他的震撼卻更加的強烈。
「是的，那是血之箭，恐怖的血之箭。」那個滿手鮮血的兇手在笑，詭異邪惡的笑：「只要被血之箭刺中，誰也救不了！即便是你夜加，也救不了他！」
「千艾？」看到這個女人，夜加立刻喊出了她的名字，他認出了這個女人，那時對蕭凌說要為馨兒報仇的帝國公主千艾。
「是我。」千艾望著蕭凌痛苦的眸子，笑了笑道：「怎麼樣，我送給你的這個禮物夠驚人的吧？」
「的確夠驚人——」蕭凌強忍住心口的劇痛，血還在不停的從箭上跌落下來，蕭凌卻笑了：「千艾，你終於報仇了。」
「是的，我報仇了，所以我很開心。」千艾雖然在笑，但蕭凌還是從她的目光裡看出了悲傷，那根本不是真正的開心。
「天亦大哥呢？他怎麼沒有來？」
「天亦哥哥……」千艾失魂落魄的喊起這個名字，大滴的眼淚源源不絕從眼眶跌落下來：「天亦哥哥……我的天亦哥哥，你在哪裡啊……」
「凌兒，你在流血，快服下這個藥。」夜加暫時想不到辦法血之箭的破解方法只能先用丹藥先止住蕭凌流血不止的傷口。
血之箭刺穿的傷口止血不易，但是丹藥帶來的效果卻太渺小了的，渺小到幾乎不起任何的作用，關於血之箭的傳言，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止不了血！止不了血，便會因失血過多而亡，這在多年前他就知道了。
可是夜加並沒有想到，這只箭現在就插在他最疼愛的弟子的胸口，怎麼會這樣呢？他捧著蕭凌因為是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心中五味雜陳，那麼多次面臨生死，但唯有這一次是連他都無能為力的，難道他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蕭凌去死麼？
那樣的無力，多年前他已經體會了很多次，然而這一次面對，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保持鎮靜了。
「不必了，老師，沒用的。」蕭凌似乎也知道了血之箭的恐怖之處，反而微笑著起身，輕輕推開了夜加遞到唇邊來的丹藥，卻將胸口上的箭輕輕的拔了出去。
他的動作很慢，慢的幾乎可以說是靜止的，然而鮮血流失的太快，才將箭拔出，蕭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凌兒……」夜加再也忍不住，扶住蕭凌的身子跌坐了下來，夜加這才發現蕭凌的衣服已經全都被鮮血侵濕了，染成了大片的紅色，那些紅色是冷艷的，十分詭異。
刺死珈藍已經又火焰化回本體，她望著蕭凌身上那些可怖的紅色，還有創口處那巨大的窟窿，忽然就有種異樣的感慨，這就是即將要消失的生命麼？生命的逝去和誕生，他不是沒有見過，而是這樣的逝去，令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那可是夜加的弟子啊！
珈藍雖然這樣告誡自己，讓自己盡量好受點，但是那樣的血色，她實在無法逃避，可她看到噬血走到蕭凌身邊輕輕蹲下了身子，手指輕輕滑過蕭凌的傷處，蕭凌忍不住痙攣了一下，卻並沒有哼出聲來。
噬血望著夜加搖了搖頭，就沒有了下文，然而這樣的下文已經是最好的交代了，因為……那根本就不需要交代啊……
千艾還在大聲狂笑著，不斷喊著天亦的名字，同樣喚出的，還有滿腔的熱淚，天亦啊……他現在在哪裡？他又在哪裡呢？千艾不知道，即使她知道，恐怕天亦再也不會見她了。
她記得他臨走前說她狠毒，說她毒辣，說她怎麼就變成了那個樣子？可是，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走了！他說他再也不要回到她身邊了呀……
怎麼能夠呢？明明她是那樣的愛他啊，他怎麼能夠離開呢？那本是屬於她的愛情啊，可是現在，天亦卻離開了，他走了，只有自己，堅持著拿著血之箭來找蕭凌，還刺傷了他的身體，那樣的傷害到底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下手的人是她！
她要殺死蕭凌，她要為馨兒報仇啊，這有什麼錯？更何況那個時候要承受自己這一箭的是人蕭凌啊，她只是為馨兒報仇，錯在那裡了？他居然為了蕭凌離開自己？天亦，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千艾拿著血之箭漫無目的的游離著，就像孤魂野鬼般的游離著，卻無意間發現了蕭凌的蹤影，心若喪死的千艾立刻被激起了滔天的恨意，要不是蕭凌，天亦哥哥怎麼會拋棄自己？馨兒怎麼會死？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蕭凌，氣急暴怒的千艾這才選擇跟蹤蕭凌來到烏衡崖，隨後花了幾天的時間找到了蕭凌，就在眾人都為夜加和珈藍即將爆發的戰鬥而興奮的時候，她出現了，意外的出現了，她的出現，只為了殺死蕭凌，讓自己不再那麼難過。
可是為什麼，她想像中的快樂沒有出現？為什麼她殺了蕭凌，卻還是開心不起來啊，天亦哥哥，是不是連你也不喜歡我這樣做？是不是……連你也不要愛我了？
「千艾，你太讓我失望了！」一身白衣的天亦不知何時出現在蕭凌身邊，他順手將一枚紅色的丹藥餵給了蕭凌，憐惜地看著他問道：「蕭凌，還撐得住麼？」
蕭凌笑了笑，算是天亦回答，然而他終究無法開口，失血過多令他昏昏欲睡，尤其是天亦那枚丹藥入口之後，蕭凌只是笑了一下，便是陷入了沉睡。
「你給他吃的是什麼？」夜加看到蕭凌身上那個創口居然奇跡般的止住了鮮血的流淌，不由得驚訝的問道。
「那是我問製造這個血之箭的人要的解藥。」天亦看到蕭凌的臉色好了很多，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蕭凌因此而死，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哦……」夜加沒有多問，只是抱緊了懷裡的蕭凌，他無法想像，若是蕭凌死了，他要怎麼跟蕭影解釋。
「天亦哥哥……」千艾愣愣的看著蕭凌傷處止住的鮮血，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居然問那個人要到了解藥？他怎麼會給你的？」意料中的事情，可千艾早已吩咐那個人，不能將解藥而任何人啊，那個人居然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有麼？
天亦望著一臉激動的千艾，忽然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的人：「千艾，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啊……」
「天亦哥哥……連你都不肯理解我麼？」千艾狀若瘋狂的笑了起來，只笑得眼淚落了下來：「我只是想要報仇啊……為什麼連你都不肯幫我？」
天亦歎口氣，目光再次轉回蕭凌身上：「剛才你那一箭依舊殺死他了，你已經報仇了啊……你還想要怎樣啊？」
「不，他還沒有死！」千艾指著昏迷的蕭凌，瘋狂的吼著：「他現在還活著，他沒有死，馨兒的仇，我沒能為她報，絕不會罷休的。」
「千艾，你變了，變得不可理喻了！」看到千艾那個模樣，天亦心疼得想要哭，可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能哭，不能懦弱：「你去製造箭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肯定是要拿這只箭來對付蕭凌，可後來我沒想到你打造的居然還是這最陰毒的血之箭，當時我很憤怒，我試過用小心的措辭讓你放棄仇恨，可你根本就不肯聽我的，還將我當成仇人一樣……我當時感覺你的變化太大了，怕你真的用血之箭來對付蕭凌，所以我讓我那個製造者將解藥交給了我，事後還交代讓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
「我真的變成了那個樣子麼？」千艾有些不敢相信，那段日子，她的確給過天亦許多臉色看，只是天亦太會偽裝，將一切的心事都藏在眼底，不讓人探索，她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短短的幾個月，竟會將他們的愛情差點埋葬？
「嗯。」天亦低頭看著蕭凌蒼白的臉，話卻是對著千艾說的：「那段時間的，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幾個月，可你的變化，讓我簡直不敢相信，你變得不可理喻，什麼事都要猜疑，原本對我的愛變成了極度的憎恨，整天想著要為馨兒報仇，那個時候我真的快要瘋了，直到我看著你拿著血之箭，說要用它親手結束蕭凌的性命……我真的無法忍耐下去，最終離開了你，可這些，並不是最初的初衷啊……」
千艾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這些……難道都是自己犯下的錯誤麼？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千艾以前是那樣愛天亦的呀。
「好可憐啊……」珈藍望著這一對差不多已經斷鏈子的戀人，眼淚汪汪的看向了噬血，噬血無奈的輕歎，歎道：「誰說愛情不是作繭自縛？」
「如果我變得那樣的不可理喻，你還會不會愛我？」珈藍忽然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的目光自然而然轉向了噬血。
噬血笑了笑道：「傻瓜，即便是全世界都說你不可理喻，我仍是會相信你，你的心是善良的。」
「是啊……每個人的心都是善良的……只是後來因為某些東西，不得不做出改變……」龍御居然破天荒的憂鬱起來：「那樣的改變，大多都是這樣極度的扭曲，才會令人迷失了方向，最終葬身無無邊的苦海中的。」
「噬血……」珈藍柔弱的喊了一聲，身子竟是輕輕伏進噬血的懷抱。
噬血這個時候也沒心情玩鬧了，手指輕拍她的背。
「天亦哥哥……」千艾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走到天亦面前，「可以給我個機會麼？我想要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只要你肯……千艾，一定不會讓天亦哥哥失望……」
「是麼？」千艾這樣的回答卻讓天亦愣了一下，那樣的話啊，千艾不下數十次這樣對自己說起過，可每次都只是要欺騙自己，這一次，自己該不該相信她？
「天亦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可千艾只希望天亦哥哥能夠再相信我這一次，這次，我一定會改的！」千艾望著她最愛的男人，用近乎祈求的語氣對他說道。
「千艾……我們真的還能回到從前麼？」那個時候，離開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啊，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然而不變的，始終是她對他的心。天亦，原本對自己就只是感情而已，其他呢？記得是她開口接受，他才接受她的啊，這樣卑微卻偉大的愛情，天亦想要拒絕都沒那個決心。
「天亦哥哥，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真的……」一如當初的自己，為了愛情，可以行走在懸崖的邊沿，只為得到那一份愛。
「好……」天亦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方才吐出這個字來，他看到千艾臉上那瞬間激動起來的神色，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天亦也輕輕伸手，有些顫抖的抱住了千艾。
「好在，是個好的結局。」珈藍似乎也為這兩個熱捏了一把冷汗，這才注意到噬血居然抱著自己，猛的一把推開了噬血，「你居然敢趁機吃的我豆腐？」
「我……我沒有啊……」噬血滿腹的委屈，「明明是你來抱我的啊……」
「還敢說！我殺了你！」珈藍一個猛撲，將噬血壓在了身下，狠狠的捏著他的臉：「讓你吃我豆腐……」
「啊——」這邊剛剛和好的一對戀人看到珈藍和噬血那個姿勢，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要那啥來著？
「光天化日啊，兩位要做就遠點啊……大庭廣眾之下也那個……」龍御也被這兩個人的姿勢下了一跳，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啊……」珈藍這才注意到自己這個姿勢確實有點那啥，再看到身下噬血一臉強忍的慾火，不禁吞嚥了唾液，正要起身，卻被噬血一把抓住了，只聽他霸道的宣佈：「珈藍，我們都是火啊，不是人，不用管他們那套，現在就來……」
「來你媽個頭！」珈藍狠狠要推開噬血，噬血卻大聲喊道：「別叫了，你叫破嗓子也沒人……咳咳，沒火來救你了……」
噬血說著，輕輕揚起了頭，親吻珈藍的紅唇嗎，珈藍忍不住大罵道：「混蛋，讓開！」
「你們慢慢做……」龍御嚇得像是火燒了屁股，趕緊撒腿就跑。
「咳咳，我們也走吧，別耽誤了人家的好事……」天亦摟著千艾落荒而逃，夜加自然不敢停留，抱起蕭凌也趕緊的逃離了戰場。
「他們跑什麼？」噬血鬱悶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珈藍，苦笑道：「我只是讓你幫我弄弄傷口啊……」
「咳咳……你不是想那個？」珈藍漲紅了臉，這傢伙居然不是想……那個啥？
「啊……那個，我是怕你……不肯……」噬血臉也紅了起來，說不想，那是假的，只是他向來不屑於強迫，如果珈藍肯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受傷了？」珈藍擔憂的問道，終於看出他的臉色那樣的蒼白了：「傷到哪裡了？」
「沒什麼大礙……」噬血笑了笑，輕輕問上珈藍的唇：「藍兒，那個……行麼？」
啊……珈藍的臉紅了大片，這個……這個，讓她怎麼說啊，她可是女人啊……
然而不等她想完，噬血已經輕輕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