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 / 荒辰
竹影直愣愣盯著蕭凌，冷哼一聲道：「你用不著在這裡假惺惺，你這樣的人，心裡打的是什麼注意，我最清楚不過。」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蕭凌似乎已經熟悉竹影的冷嘲熱諷，對竹影的話也沒多在意。
竹影狠狠瞪他一眼，道：「繼續走吧。」言罷卻看到蕭凌半露出來的手臂赫然有一片擦傷，血流了大半。
注意道竹影的目光，蕭凌順勢朝自己的手臂看去，這才發現手臂居然擦傷了，然而他只是笑笑，並沒有多餘的表示。
「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吧。」竹影冷冷的提醒了一句，卻將目光快速移開。
蕭凌笑了笑，卻沒有多餘的表示，掌心翻轉間，一朵純白色的火蓮忽然呈現出來，只眨眼間，蕭凌手臂上的擦傷便恢復如初。
竹影此時已經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可蕭凌的目光卻有意無意掃過身後那一片淡淡的光影，那個人，絕對和竹影有著某種關係。
穿過竹林後，竹影帶著蕭凌向一處不大的洞穴走去，竹影在洞穴內三十步左右頓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對蕭凌道：「這下面就是龍潭了，你要的水針就在裡面，不過你要是想得到水針，就必須穿過重重機關。」
「我知道，生死天定。」蕭凌不在意的笑笑，只要知道水針在下面，這也就夠了。他率先向後面走了過去。
竹影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看著蕭凌，隨後緩步跟了進去，他只說帶他來這裡，至於生死，那是蕭凌的事，看他死，竹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虧欠的地方，因為蕭凌本身就該死。
蕭凌把速度放得很慢，落腳也很慎重，甚至從整個洞穴穿進去，根本就沒有引動機關和暗器。這個發現令竹影大吃一驚，若非蕭凌那小心謹慎的腳步，他真要以為蕭凌是知曉這個洞穴所有的機關的。
當看到蕭凌從虹橋上傳過去，竹影再一次震驚了，蕭凌的步子和路數，基本上和通過這條虹橋的路數完全不差分毫，難道，這個人是烏衡崖的剋星麼？還是他是上天指派來的人？竹影不知道，他也不清楚。
「前面就是龍潭了。」竹影看蕭凌神色輕鬆，不由得有些譏諷的道，蕭凌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朝竹影的身後看去，「竹影，小心身後呢。」
他說完，不等竹影反應過來，極細向前面走去了。
竹影愣了一下，身後？他有些恍然的看向身後，然而身後什麼都沒有，難道是他故意騙他的？他有什麼陰謀？
竹影忽然想起延華的話，這句話立刻令竹影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猛的朝身後轉了過去，莫非，一切和延華有關？直到現在，他方才想起，延華的舉止甚有異樣。
然而延華的市場可以找到解釋的理由，而蕭凌的舉止，他基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越是如此，他就越要提防著，因為越是陰險狠辣的人，越是會偽裝。
走了不知多久，蕭凌忽然頓住了腳步，竹影也在他身後頓住了腳步，他望著腳下一片河流，淡淡笑道：「下去吧，這就是龍潭。」
蕭凌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中仍是滿滿的恨意，他不禁無奈的歎口氣，果真縱身躍下河流。
竹影冷笑一聲，也朝河流跳了下去，他在水中追逐著前面蕭凌的身影，然而一抹比河水還要冰冷的寒意倏然流露出來，但見前面的蕭凌忽然頓住了身體，一團巨大的黑色陰影出現在蕭凌面前，龐大而恐怖。
「蕭凌，這就是龍潭的守護者，打過它，你就能進入龍潭深處，得到最下面的水針。」竹影望著那可怖的黑色陰影，也是忍不住倒抽涼氣。
蕭凌輕輕吐出一串氣泡，扭頭看向竹影，「你是故意引我下來的對吧？因為這水，是禁忌火蓮的，對吧？」
竹影坦然的點了一下頭，在水中彈起一圈漣漪：「當然，別忘記了，你害死我主母，我當然是要看著你去死。」
蕭凌笑了，破天荒的笑了，河水在他身體周圍蕩起一圈圈淡淡的漣漪：「但是很可惜，我的火蓮，並非普通火蓮。」
他一番手掌，一團純白色的火蓮忽然就亮了起來，照亮了竹影瞬間蒼白的臉色，同時，也照亮了前方那團龐大的黑色陰影——
那是一條黑色的巨龍，身體長度幾乎看不到，然而兩對可怕的黑爪子在暗流中不斷晃動著，隱隱攪動著水波的流速，一對黑亮的龍目閃爍著駭人的狠厲，它龐大的黑色身體在水底深處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們兩個是闖入者？」那巨龍瞪視著面前的兩個人，動了動爪子，冷聲問道，他說話的時候，引得暗流又是一陣翻騰。
「不，我是這裡的守護者，這個人，他想要得到水針，我也就帶他來了。」竹影率先一步開口，做事要佔盡先機，他不能逼蕭凌慢，否則被守護者誤傷，不就便宜蕭凌了麼？
「呵呵，是麼？那怎麼還有第三個外人？」巨龍冷哼一聲，一對爪子猛的向蕭凌二人伸展開去。
「守護者！」竹影嚇了一跳，然而巨龍的速度太快了，竹影根本來不及躲避開去。蕭凌則是純粹的沒有動彈，冷眼看著巨龍的爪子從自己面前穿行過去——
「守護者——我是烏衡崖的人！」延華被拖到蕭凌面前，他趕緊報出自己的身份，以免被巨龍傷到。
那巨龍看了看竹影，笑道：「我相信你是烏衡崖的人。」他目光又掃向延華，眼底忽然浮現出一抹厭惡來，一隻爪子將延華的身體抓到了面前，呵呵笑著，露出兩排可怖而鋒利的牙齒：「我不相信你是烏衡崖的人，因為你的心，並非是單純的。」
他又將目光看向了蕭凌，蕭凌面無表情，只是淡淡迎視著巨龍的目光，那巨龍忽然哈哈笑道：「原來是大陸巔峰強者到了。」
蕭凌微微一笑，並不說話，戒指裡的夜加卻開口道：「老龍，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呢。」
巨龍輕笑一聲道：「我是老樣子，可你好像變化很大啊，呃……我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等會兒再和你敘舊。」
「守護者，我真的是烏衡崖的人，你相信我……」延華在巨龍的爪子裡死命的掙扎了幾下，始終掙脫不出，他不禁沖巨龍大聲吼道：「那個小子才是闖入者，要殺，你就殺他啊。」
「哼！叛徒！」巨龍冷嗤一聲，轉而對竹影道：「竹影，你一直誤會你前面這位小兄弟了，其實殺你主母的人，就是延華。」
「什麼？」竹影瞪大了眼睛，似乎並不敢相信，目光定定的看著延華。怎麼可能呢？
巨龍看看竹影，再看看蕭凌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裡不好說話，去我的龍潭說話吧。」巨龍身子一橫，對蕭凌二人道：「快上來吧，帶你們去龍潭深處。」
蕭凌看了一眼有些呆滯的竹影，輕輕喊了一聲，率先跳上了龍背。
竹影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到底跳上了龍背，他不時將目光看向前面的白衣少年，眼睛忽然就酸澀起來，難道，自己的堅持，真的錯了麼？
蕭凌並不知道竹影在想什麼，他目光向河流四方看去，然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老龍，你在龍潭這些年，似乎混得不錯啊。」夜加身化本體，出現在巨龍頭頂。
「不錯你老母！」巨龍繼續向前面未知的黑暗擺動著身子，將爪子裡的延華握緊了幾分，不滿的哼哼道：「老子才不願意在這裡當什麼守護者呢，若非老子答應了烏衡崖那個主母幫她守住這裡，老子早就不幹了。」
夜加哈哈笑道：「想不到前年前縱橫天下的龍御，居然會聽從烏衡崖主母的命令，實在是天大的怪事呢。」
龍御在水裡打了一個哈欠，「怪事多著呢，你夜加大人不是也收了一個弟子麼？」
「凌兒啊……」夜加笑了笑，目光看向身後的蕭凌，蕭凌正四下掃蕩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呵呵，光湮怎麼樣了？」龍御似是無意間提起，然而頭頂上的夜加身子頓時僵硬了，龍御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將河水凝固了起來，使得他不得不用力攪動水流，這才能保持原有的速度。
「夜加，你怎麼了？提起光湮，你似乎很不高興啊。」
夜加歎口氣，目光從蕭凌身上收了回來：「我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只是為光湮感到可惜……」
「你的計劃不進行了？」龍御聽夜加這口氣，趕緊追問道。
夜加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龍御吃了一驚，抓住延華那只爪子無意識的縮緊：「那……你是怎麼想通的？」
夜加輕笑一聲，饒有興趣的低頭看向黑龍巨大的龍頭：「龍御，你似乎變得多話了呀？」
「呃……不過是好奇呢。」龍御不自然的咳嗽兩聲，身子更快的水中游動。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龍御又等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開口，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夜加惹火了。
「凌兒要來，我也就自然來了。」夜加目光穿過前方黑漆漆的水底，眼底閃過某種洞悉，「龍御，這是去龍潭的路？」
龍御愣了一下，拍了拍爪子道：「你還不相信我？」眼下這情況，他敢亂帶路麼？夜加可就坐在他的頭頂呢。
實力誰強誰弱，龍御心中自有分曉，自然不會蠢到去幹什麼傻事。
「這就好。」夜加低聲應著，目光卻看向了身後的蕭凌，腦海中忽然就響起光湮的話來，一年之期，為什麼，光湮會突然變卦了？他知道，蕭凌那空茫的目光看向的，不是黑暗深處，而是黑暗最深處，光湮反悔，並且讓蕭凌答應他為他做三年的事，這能不能算是一種暗示——暗示外大陸戰爭即將爆發？
不然，光湮大可以不答應，現在的夜加，對光湮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即便他是巔峰強者，然而蕭影和迷迪斯等人，大陸上千千萬萬的生命，他能夠拯救的了麼？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夜加需要忍耐，他並非那樣一個人。
片刻後，眼前的黑暗忽然消失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座偌大的水底宮殿，巨龍快速向宮殿下降，待三人從龍背上跳下來，龍御將延華也丟在了地上，他身化本體，變成一個俊美的青年，一把將延華提了起來，然後對夜加三人道：「進來吧。」
夜加看了一眼蕭凌，蕭凌似乎還陷在某種沉思中，定定的站在那裡並不動彈。夜加輕歎一聲，拉回蕭凌的思緒，蕭凌立馬回過神來，對夜加茫然的笑了一下，夜加歎道：「是在想光湮反悔的事？」
蕭凌驚訝的看著夜加，終究還是點了一下頭，他知道，無論如何，也是偏不給自己的老師的，更何況，只要有心，猜出來並不難。
「別想那麼多了，以後的事，都會好起來的。」夜加寬慰他道。
蕭凌不置可否，只輕輕笑了笑，跟隨著夜加的腳步向宮殿走去。
竹影若有所思，看看蕭凌的背影，又看看前面的夜加，到底還是跟了上去，現在不是懷疑這些的時候，他清楚的知道。
直到走進宮殿，蕭凌才發現這間宮殿居然完全是古色古香，佈置並不華麗，可看上去也算舒心，尤其是他這樣的心性，愈加喜歡樸素而簡單的一點的。
龍御待夜加三人坐下後，將延華丟到了地上，冷聲質問道：「延華，殺害主母，你可知那是死罪？」
「我知道……可，主母並不是我殺的，你不能冤枉我。」延華到這個時候還在狡辯。
「不是你殺的？」龍御一聲冷笑，從高椅上站了起來，打量著腳下的延華：「我是龍御，所有人的前世今生我都看的清楚，做過什麼事，將來要幹什麼，這些誰都瞞不過我，你認為你有那個本事騙過我？」
延華望著龍御自信的身上，最終長歎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錯，主母是我殺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竹影再也按耐不住，從椅子上一衝而起，將延華死死按在地上，啞聲道：「主母對你那麼好，你怎麼狠得下那個心？」
延華奮力推開竹影，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手指顫抖著，直指竹影：「這都要怪你！」
竹影一呆，「怪我什麼？」
延華像是嘲諷的笑著，沖竹影冷笑：「這太簡單了，因為主母將一切都傳給了你，包裹烏衡崖最重要的秘密。」
「就因為這個？」竹影似乎沒有想到，然而腦海裡忽然迴響起蕭凌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只是這世間，變化太快……是呵，太快，快的令他幾乎承受不住。
蕭凌輕輕走到竹影身邊，並沒有說話，然而他的手輕輕拍在他的肩膀上，竹影忽然就忍不住顫抖起來，看向蕭凌，眼底滿是空茫之光……
「夜加，你過來一下。」龍御目光死死盯著蕭凌，忽然將夜加拉到了一邊：「你這個弟子很奇怪。」
「奇怪？」夜加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
龍御盯了蕭凌半天，仍是無奈的搖頭：「我也說不出，只是，我居然看不出他的來歷。」
「呵呵，這很奇怪？」夜加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當初連我都沒看出這小傢伙的來歷，更別說你了。」
「不是吧？」龍御一臉的不敢相信：「夜加大人都沒看出來？」
夜加瞪他一眼，「你當我開玩笑？」
「咳咳……當然不是。」龍御呵呵笑，目光始終不離蕭凌，他總覺得蕭凌很奇怪，可是到底奇怪在什麼地方，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延華要如何處置？」夜加平靜的目光看向延華，然而看在延華壓力，就宛如無數把刀子，切割著他的身體，預感告訴自己，這個人會將自己千刀萬剮。
「我自己了斷！」延華冷哼一聲，竟是直接咬舌自盡了，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流淌而出，帶著隱隱的殘忍。
「哎……」蕭凌輕輕閉上了眼睛，又是一條人命……世間變化，畢竟太快，快到令人無法接受。
竹影怔怔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終究有淚從眼角滑落……
「龍御，這次來是有要事要擺脫你。」夜加看看蕭凌，當先說了出來。
龍御釋然笑笑，顯然早已猜到夜加來此是有要事：「你要什麼東西，直接說，只要我能幫倒忙，一定幫忙。」
「好。」夜加笑了笑道：「水針。」
龍御愣了一下，「大陸這麼快就面臨乾旱了？」
夜加點了點頭：「若不然，怎麼會前來打擾你的修行呢？」
龍御呵呵笑笑，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幫你搞定這件事。」龍御說完，轉身朝裡面走了進去。
「蕭凌，對不起，之前誤會你了。」竹影輕輕推開蕭凌，有些不敢面對蕭凌澄澈的目光。
蕭凌微微一笑道：「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死的人是你的主母，若是你像延華那樣做，我反而會恨死你了。」
「延華……」竹影歎息一聲，再將目光看向地上的延華，然而他下一句話還沒吐出來，宮殿忽然發生了劇烈的震顫，夜加連忙抓住蕭凌和竹影就往外跑，剛剛跑出宮殿，身後的宮殿便在轟然聲中坍塌了。
「好險。」竹影望著身後倒塌的宮殿，不禁倒抽涼氣。
「是很險。」相比竹影的震撼，蕭凌反而更沉著，夜加笑道：「原來我們都沒猜錯。」
「看來要騙到你們，還真的很難。」龍御身化龍身，對夜加三人甩了甩尾巴，疑惑的問道：「我只是很奇怪，你們為什麼會知道的？」
「這太簡單。」夜加笑道：「因為你指引的路根本不是去龍潭的，反而是遠離了龍潭。」
「河流中那些暗黑的巨大陰影，其實就是隱藏在其中的其他惡龍，真正的龍，恐怕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你們吞噬了。」蕭凌說到這裡，不由的輕歎一聲。
「你說的都不錯，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出來吧，惡龍！」龍御冷哼一聲，巨大的龍尾猛的一擺，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五條同樣大小的惡龍，體型和龍御竟是相差不大，然而他們顏色各異，龍御渾身黑色，其他五條惡龍分別是紅、紫、白、藍、灰，看陣勢，的確是差不多哪裡去。
「龍御，發展的不錯嘛，居然有了五條這樣的龍。」夜加神色輕鬆，淡笑著看向龍御，可是他手中的火蓮銀碧已經閃爍著森然幽光，出現在他掌心處。
「當然，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弄來的。」龍御得意的笑著，目光掃過蕭凌，卻再次停頓了下來，看的蕭凌莫名其妙。
「夜加，你的這個弟子，到底是什麼人？」
夜加鬱悶的瞪他一眼：「龍御，你這麼想知道他是誰幹什麼？」
龍御目不轉睛，繼續盯著蕭凌，蕭凌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手掌一翻，純白色的火蓮也是出現在掌心處。
「我只是覺得他的靈魂，好像是變異的……」龍御觀察了半天，說出這樣一句令蕭凌啼笑皆非的話來。
要他怎麼說呢？靈魂變異？不過就是轉換了一下靈魂軀體而已，說的這麼恐怖，我又恐怖到哪裡去了？
「或許，你可以這樣理解。」蕭凌能說的，只有這不是解釋的解釋，難道讓他告訴他實情？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就連他的老師和現在的父親他都沒有說，更加不會對一個外人這樣說了。
「小兄弟，不如這樣，我用五條惡龍，換一個你，你可願意答應？」龍御熱切的看著蕭凌，恨不得將他整個吞下去，變異靈魂，不可多得，千年難遇，龍御怎會不動心？
一個人換五條龍？不止蕭凌吃了一驚，夜加也大大的吃了一驚，旁邊的竹影更是像看怪物似的盯著蕭凌看，好像蕭凌的樣子實在不像人。
惡龍本身是相當難練成的，一條龍，要用上萬個變異靈魂來組織，而龍御居然會這麼的大方，直接用五條龍換蕭凌一個，這是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