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瀚海加納（全） 文 / 荒辰
「瀚海加納，這是我跟你的恩怨，請你不要把氣撒在一個孩子身上，放開他，我們來一場真正的較量。」夜加退了一步，前者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如果他真要殺蕭凌，只怕自己都來不及阻止。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瀚海加納一把推開蕭凌，指著他狂笑道：「夜加，贏了我，這小子你帶走；輸了，我任憑你處置。」
「好，一言為定。」瀚海加納雖然脾氣火爆，卻向來說話算話，這毒師的鼻祖，也的確不是吹噓吹出來的。
「嗯，讓我想想我們這次鬥什麼……」瀚海加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蕭凌身上，轉而驚喜的指著地上的蕭凌道：「這樣吧夜加，我給這小子下毒，你就負責解毒，如果你解不了毒，這小子我也不殺了，留給你好了，嘿嘿，我還算人道吧？」
不等夜加反應過來，瀚海加納左掌一把扼住蕭凌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是快速的將一枚丹藥硬塞進了前者的嘴裡，順勢再一拍，令蕭凌直接吞了下去。
整個動作僅僅只是一秒的時間，再加上瀚海加納先前一番敷衍誘.惑，令夜加完全沒反應過來，蕭凌已經被他強硬的逼著服食下丹藥。
「凌兒，怎麼樣了？」夜加連忙扶起蕭凌，一枚丹藥便是要塞進前者的嘴裡，瀚海加納連忙出聲阻止道：「別亂餵藥，他服下了我的毒藥，小心適得其反。」
「時間。」夜加整個臉都沉了下來，盯著瀚海加納的目光迸發著駭人的冷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持不住，衝上去殺掉這該死的毒師鼻祖。
「三天。」瀚海加納也感覺到了夜加的殺氣，趕緊站得遠遠的。雖然心裡極不願意承認夜加藥尊者的身份，但瀚海加納對夜加的恐懼似乎是天生的，第一次找夜加比鬥丹藥，他連自己怎麼輸的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告知輸了的消息，他不甘心！不服輸，也認為自己並沒有輸。
隨後幾次不斷的糾纏中，他同樣輸給了這位被稱為諾西大陸上最強悍的藥尊者，直到自己身死，他都不願意夜加的身份，即便只是亡靈，他仍然想要跟夜加分出勝負。
「配方其中一種。」蕭凌腹部那巨大的缺口仍舊不停的流淌著鮮血，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氣色差到了極點！
理智告訴夜加，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必須立刻給蕭凌止血，否則不等毒發，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配方全部藥材共有三種，渡青籐是其中之一。」瀚海加納沒有分毫隱瞞，光明正大的打敗諾西大陸上最強悍的藥尊者才是他一直期待的，不過前者對那個少年的關切程度，似乎完全出乎這位毒尊意料之外，夜加也會關心人麼？
心底泛起的這個荒誕念頭，令瀚海加納不禁深吸口冷氣，如果藥尊者解開了配方，那還好，如若解不開，那又會如何呢？
「渡青籐……渡青籐，其中三種之一？」蕭凌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呼吸也是變得微弱，即便是上次大戰巨蟒後也沒有這般虛弱，夜加的心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呼吸也是有些困難，但他很快拿出一枚丹藥，卻遲遲沒有塞進那懷裡的少年，似乎是猶豫著。
「凌兒，這次，賭你的運氣。」夜加深吸口氣，閉著眼睛將丹藥塞進蕭凌嘴裡，好半天以後，才睜開了眼睛，蕭凌仍舊是閉著眼睛，但樣子看上去並不痛苦，就像一個睡著了的孩子般。當然，他身上的缺口也是止住了血液的流失，不至於在昏迷中繼續流失鮮血。
夜加不禁長長吐出一口氣，將少年抱在懷裡，竟是直接將煉丹用的小鼎拿了出來，又在空間戒指裡一陣翻騰出幾株草藥後，終於是心滿意足的吐出一口氣。
銀色的碧火陡然出現在夜加右手指尖，輕輕揮了揮手，丟進一株青籐，瀚海加納當然認得那是渡青籐，但看到夜加小鼎一旁擺放的兩株草藥後，臉色終究是變得鐵青……
三個時辰後，夜加一臉急切的盯著服食自己煉化的丹藥後，遲遲沒有醒過來的少年，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冷再冷，握著少年的手本來是沒有溫度的，然而不遠處的瀚海加納卻注意到夜加那隻手冒出絲絲冷煙，是凝結後的冷煙。
瀚海加納心中打了個突，腳下竟是不由自主退出了幾步，似乎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凌兒，醒醒……醒醒，聽到老師叫你了麼？聽到就快醒醒，凌兒……」似乎等的不耐煩，夜加不確定的搖晃著沒有反應的少年，恍惚間，少年似乎只是睡著了，並沒有不對的地方。
「凌兒，凌兒快醒醒——給我醒過來，老師讓你醒過來，凌兒你聽到了麼？醒過來！醒過來！」夜加近乎瘋狂的大吼著，聲音震耳欲聾，震得整個古石陣一陣劇烈搖晃，就連那座巨大的石像，也是搖搖欲倒的樣子！
「夜加大人，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卷畫卷憑空出現在夜加面前的虛空中，索西亞關切的聲音也是隨之傳了來。
「瀚海加納！」夜加驀然抬起頭，充血的眸子怒視著瀚海加納，瘋狂的殺意有如瘋長的野草，迅速蔓延了夜加的眼睛，而瀚海加納也同樣感覺到了夜加近乎天塌了似的狂暴殺意，可是他發現這一刻，自己的身體竟是動都動不了！
「這小傢伙怎麼了？」看到渾身浴血的蕭凌被夜加緊緊抱著懷裡，怎麼也不肯鬆開，再注意到蕭凌雙腳上的鎖鏈，索西亞頓時想到了瀚海加納肯定是虐待了蕭凌，否則夜加也不會放這麼大火了。
「夜加大人，我照看小傢伙，您去幹您要的事吧。」索西亞看向瀚海加納的目光不禁蒙上了一層憐惜，這傢伙，敢這樣對待蕭凌，死定了。
夜加冷著臉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將少年的身體平躺在地上，右手猛地一番，銀色的碧火剎那間燃起滔天的火焰，將瀚海加納整個人包裹起來，灼熱的火焰直接過濾，蒸發了空氣中濕氣，令瀚海加納即便是呼吸都變得困難。
「夜加……藥尊者，鬆開……收起你的碧火，我救人，我救人還不行麼？」瀚海加納後悔了，後悔不該對那個小傢伙下手，他沒想到夜加會對一個弟子有這麼深的感情，這可不像是幾千年前的夜加的性格啊。
「好，我放開你！」死一般的氣息眨眼間如同風吹雲散般，夜加充血的眸子依舊凌厲地盯視著瀚海加納，狠狠推了瀚海加納一把，寒聲道：「凌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給他陪葬！」
那嗜血冰冷的語調令瀚海加納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夜加這個人，說到做到，他說陪葬，就一定會讓自己給那少年陪葬，莫名的，瀚海加納竟是有些羨慕那昏迷的少年，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連夜加這樣的人，都會不惜一切要保護他？
「不要再想了，快點救這小傢伙吧，否則小心夜加大人發飆。」索西亞在一旁嬉笑道。
「啊？好，我這就動手。」瀚海加納不敢多說，立刻就要拿出自己的小鼎。
「把藥材給我就好了，你練出來的，我不敢確定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夜加冷冷的道。
「好。」瀚海加納不敢耽誤，趕緊拿出三株藥草給夜加，夜加一看，頓時怔住了，喃喃道：「居然是甘木和水心蘭配合渡青籐，哎，奇差一招。」
也不多言，夜加趕緊催動碧火開始煉製丹藥……
耳邊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喚自己，那個聲音很熟悉的樣子，似乎很著急，但蕭凌無法睜開眼睛，他感覺到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也感覺到夜晚的寒風吹拂著自己麻木的身體，卻怎麼也無法睜開眼睛去看一眼。
如此渾渾噩噩過了幾天，蕭凌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什麼東西都看不真切的樣子，令蕭凌吃了一驚，眼睛怎麼了？怎麼看不清楚？
「凌兒，醒了？」夜加驚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跟著他就感覺到自己被拉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後者拍著他的後背，呼吸有些急促：「小傢伙，你終於醒了，都睡了五天了，你呀……為什麼始終不讓人省心呢……」
「老師……我好了，沒事了……」蕭凌迷糊地抓住夜加的手臂，眼前的一切，仍舊是模模糊糊的，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任憑蕭凌怎麼擦拭自己的眼睛都無濟於事。
「凌兒，你怎麼了？眼睛怎麼了？」夜加很快就注意到蕭凌的動作，再注意到蕭凌似乎無法聚集在一起的目光，立刻抓住了身旁昏昏欲睡的瀚海加納，怒吼道：「瀚海加納，凌兒眼睛怎麼了？」
「啊？什麼……哦，眼睛啊……什麼？」瀚海加納顯然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應付著，最後終於正視這件事的後果，提起十二分精神。
「小傢伙的眼睛……」瀚海加納也有些疑惑，盯著蕭凌的瞳孔，光芒是散開的，似乎只是短暫的失去了視物的能力，但就算服用解毒丹，也不會太晚，更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這一點，連毒師都很費解。
「瀚海加納，你欠缺我一個解釋！」陡然間，夜加一隻手已經延伸到了前者的脖子上，看樣子似乎並不打算留手。
「老師……」蕭凌透過模糊的光影，抓住夜加的手臂，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才醒過來，眼睛或許是無法適應，看看情況再說吧。」
夜加勉強壓住瘋狂的怒意，瞪了瀚海加納一眼道：「你最好祈禱凌兒沒事，否則……」
瀚海加納如蒙大赦，忙不迭點頭，雖然夜加沒說否則什麼，但瀚海加納知道，蕭凌如果出了意外，自己也死定了。
「夜加大人，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索西亞有些艱澀的開口，聲音不大，似乎害怕著什麼。
「你說。」已經是第二次涉及到索西亞，夜加的臉色已經有了些微的變化。
「夜加大人，上次我跟您提起過，蕭凌身上的雙火是相生相剋的，必須以強制強才能暫緩雙火的衝突，當然，您那個方法也是行的，但是，這種情況下中毒……哪怕只是一次，也足以要這小傢伙的命了……」索西亞深吸了口氣，緩聲道：「一旦挑起，就必須以強制強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這小傢伙就不止是眼睛瞎……會瞎，本體的實力在消退的同時，身體也會發生……異變。」
夜加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少年，也不看瀚海加納和索西亞的表情，臉上居然浮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吐出幾個字：「感同身受，你們，懂麼？」
「感同身受！」瀚海加納和索西亞臉色猛的變得慘白，感同身受？意思就是跟蕭凌的生死連成一線，索西亞雖然早知道上次的事過於敷衍，但畢竟心存僥倖，不想這麼快就走到了這一步，夜加什麼性格，他和瀚海加納比誰都清楚。
三千年前那場大戰，夜加最疼愛的一名弟子死後，夜加直接一火蓮絕技爆發，便是十萬亡魂，隨後的無數小型絕技爆發還不算，他一個人手下的亡魂就比當時諾西大陸上所有人殺的魔物加起來，可想而知，惹火了夜加，下場將是怎樣的。
「藥尊者大人，我知道哪裡有碧火，而且還是排名前十的碧火。」瀚海加納和索西亞交流片刻後，決定坦誠以待。
「你說。」夜加今天用得最多的字眼，就是這兩個字，簡潔，又透著凌厲殺氣的字眼。
「排名第四的赤心炎吟。」瀚海加納緊盯著夜加的表情，生怕說錯什麼，引來殺身之禍。
「赤心炎吟？」幾乎同一時間，蕭凌、夜加和索西亞三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無法掩飾的狂喜。
「你確定是赤心炎吟？」夜加皺眉看向瀚海加納，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任。
將三人剎那間的驚喜捕捉下來，瀚海加納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錯，是赤心炎吟，我敢肯定。」
「好，那你說說，它在哪裡，我們現在去找。」害怕後遺症越來越明顯，索西亞趕緊追問道。
「沃雅柯十萬里大山，一個叫做『沉湖』的地方。」說出這個名字，瀚海加納面上露出深刻的恐懼：「當年我進入十萬里大山，只為了要找一種毒草，但是我輾轉十萬里大山找了將近一年，卻一無所獲，連毒草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卻莫名其妙遇到了碧火赤心炎吟，當時也是出於貪心，我追隨赤心炎吟而去。整整追了一個月，赤心炎吟終於在墜入沉湖中，不再逃跑，我欣喜若狂，毫不猶豫的向沉湖飛了過去，但是當我真正飛到沉湖上方，沒成想竟是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從半空中狼狽的栽了下去。沉入湖底後，無數的亡魂將我團團包圍起來，一個個張牙舞爪，向我撲了過來它們的數量太多了，我拼了命的召喚都啟迪毒火，可是我很很快就發現我的鬥氣毒火根本不起作用，我也就是在那裡，身死！」
「呼！」強如夜加，也是忍不住倒抽口冷氣，瀚海加納雖然只是鬥氣毒火，但畢竟不同於普通火焰，遇水無法燃燒，居然連鬥氣毒火都無法燃燒，那個沉湖，果然透著古怪。
「你說下面有無數亡魂？」索西亞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相比其他三個愁眉不展的人，截然不同的反應。
「嗯，怎麼了？」瀚海加納古怪地盯視著這名被封印在畫卷中的中年，目光灼灼。
「蕭凌小兄弟，如果我能幫你得到碧火，你能不能幫我破開封印？」索西亞顯得很興奮的樣子，或許是因為緊張，索西亞的呼吸也是變得急促。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對付那些亡魂？」夜加驚訝的問道。
索西亞點頭如搗蒜：「是的，夜加大人，蕭凌小兄弟，我的確有辦法對付亡魂，但是我希望你們在找到碧火的時候，能夠幫我在湖底取一樣東西，把我從封印裡放出來。」
「好吧，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答應你。」蕭凌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嗯，那我們現在就去沃雅柯大山吧。」似乎是一刻也等不下去，索西亞催促道。
「好吧。」夜加無奈的輕笑一下，自由就在眼前，誰不願意加快得到自由的腳步呢？
「老師，我的腳……」蕭凌動了動腿，頓時引起一串叮叮噹噹的響聲，即便目光模糊了，蕭凌還是苦笑了一下。
「啊？這個，我都忘了。」夜加趕緊打開鎖子蕭凌腳上的鐵鏈，繼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把將後者抱起，後者大驚，卻不敢亂動：「老師你……」
「傻小子別亂動啊。」夜加瞪他一眼，觸及對方那無法聚集的目光，不禁動了動手指，道：「你這小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
「老師，你總說同樣的話，不累麼？」蕭凌故意沉下了臉，有些好奇地問道。
「嘿，看你這樣子好像很舒服啊，要不要再試試走碎石？」夜加故意威脅著。
「啊……不要啊，老師，我這兩天被你整你夠慘了，你還整我，真是沒心沒肺……」
「你敢說我沒心沒肺？蕭凌，你欠揍啊！」夜加高八度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
「老師，是你整我哎……我現在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你居然這樣對我……可憐的我啊……」
觸中軟肋，夜加的強硬剎那間消失不見，臉色蒼白：「凌兒，對不起，要不是老師讓你來試，也不會……」
「呃，那個……老師我不怪你呢，嘿嘿，其實我是在故意逗你……」
「什麼？臭小子，信不信我真把扔到地上！」夜加的聲音聽起來想要發飆。
「你捨得的話，就丟好了……」蕭凌開始刷痞。
「呃……」
瀚海加納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轉向索西亞問道：「這臭小子這樣都不會惹火夜加大人麼？」
「嘿嘿，你認為呢？」索西亞無所謂的笑笑，顯然見慣了這場面：「經常性的這樣鬥嘴呢。」
「蒼天啊，為啥我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啊……」想起藥尊者之前那風雨欲來的模樣，瀚海加納到現在後背都是涼的。
「等你認識了蕭凌這小傢伙，我相信，你就知道為什麼了。」索西亞饒有深意的道。
「耶，那夜加對你的態度怎麼和蕭凌不一樣？」瀚海加納怪異的瞪著前者，一副打量怪物的模樣。
「喂，瀚海加納，你很猥瑣哎！」索西亞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我要是夜加大人的徒弟就好了……
沃雅柯十萬里大山，整片山脈幾乎貫穿了滄旭大陸最大的幾個城市，而墨城只是邊沿地區山脈的一個開始。
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無數古怪的靈猿和魔獸橫行其間，深淵沼澤更是如同螞蟻一般多，橫在十萬里大山中，生命，在大自然變得一文不值，如同螻蟻。
比如瀚海加納，縱橫一時的毒師鼻祖，最後還不是喪命沉湖，身死，身後事便是終結。自然的陷阱，就像命運的轉輪，轉到那一輪，劫難、福禍、生死、存亡，完全寫照在裡面，分毫不差。
進入沃雅柯十萬里大山後，夜加開始頻繁以本體行走，索西亞一如既往的多嘴，而瀚海加納則是越來越謹慎。
蕭凌則是四處行走，完全使用鬥氣獵殺魔獸，本來武靈三階的實力在短短幾天裡提升了一個階級，然而接下來讓夜加三人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蕭凌的狂戰士等級幾乎一天一個樣，今天是武靈四階，明天就變成了武靈五階巔峰，大後天直接跳級進入武宗一階，蕭凌這種提升速度，直到狂戰士提升到了武宗巔峰後，終於是停止了下來，三人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傢伙到底幹什麼了，怎麼等級提升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