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爭奪碧火（全） 文 / 荒辰
夜，如同蕭凌想像那般，漆黑如墨，風聲鶴唳，在天旭城進入深夜後，蕭凌一身黑色勁裝，直接從酒店裡躥了出來，毫不猶豫向天行工會會場飛去。
憑藉著強悍的精神力和過人的目力，蕭凌躲過重重守衛，無驚無險，順利的進入到天行工會的內部。
天行工會會場並不算大，樓層空間也只有三層，然而樓層之間的間隔卻是相當大的，而且大得出奇，一樓只是單純的拍賣場，二樓是競拍物品，三樓，三樓上面是什麼，蕭凌不知道，但他感覺到一股空前強大的恐怖氣息！一股讓自己單單是站在三樓的樓道上，便是呼吸不暢，險些窒息的壓迫。
「凌兒，這是什麼地方？」夜加有些意外的聲音在蕭凌腦袋響起。
「天行工會的會場。」蕭凌努力呼出一口氣，沉聲道：「老師，這裡的氣氛，讓我感到壓抑。」
「是挺壓抑的，一個幽必九階的毒師，實力不錯……只是我怎麼覺得這股氣息有些，莫名的熟悉？」夜加疑惑的道。
「呵呵，老師，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快步上前，蕭凌身形一閃，直接衝上了三樓。
「傲掣，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宛如九幽地獄般的語調，自黑暗深處緩緩傳出，一個渾身覆蓋在黑暗中的黑袍人緩步走出。
「傲掣……」蕭凌不禁好笑，看來這人是認錯人了，但蕭凌卻故意裝傻，沉聲道：「來了。」
「傲掣，把顏兒還給我，我繞你一命，不還，你死。」霸道的語調，夾帶著威脅的意味。
「我就是不還，你又能怎樣？」蕭凌笑語道。
「是他！」夜加一句話，令蕭凌頓時怔住，「老師，您怎麼了？」
「凌兒，這個人交給我來吧，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夜加歎息著，精神力像是強制性的控制著。
蕭凌雖不明白夜加是什麼意思，但從未感覺到老師如此強烈的精神波動，蕭凌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將身體交給了老師控制。
夜加欣慰的輕歎一聲，這小傢伙，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太心軟，甚至沒有過多的問自己為什麼。這樣的心性，在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成為強者的資格，但是每一個人心性轉變都是需要些時間的，比如，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不過，夜加知道，改變蕭凌的心性時機，已經不遠了……
如果硬要找個理由，唯一的答案就是，變局！
「明闐——」彷彿從齒間迸出來的字眼，蕭凌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是出現在了那黑袍人面前，雙臂如勾，直勾勾的抓向那黑袍人的頸項，出手之快，令黑袍人大吃一驚。
「勾魂手！」明闐驚呼一聲，腳下立刻踏開回雲步，試圖拉開與蕭凌之間的距離，然而蕭凌速度太快，即便是明闐一再提升斗氣，也是無法擺脫蕭凌的糾纏。
慢得片刻，蕭凌那雙手又是宛如魔爪般抓了上來，依然是直來直往的勾魂手，可蕭凌的速度也在不斷提升著，使得明闐其間兩次都差點命喪他手掌之下。
「勾魂手——你不是傲掣，你是誰？」驚退之間，明闐還不忘問清對方身份，對方聽得此言，微微頓了頓身形後，緊接著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比之之前還要快上一倍！
「嘶拉！」饒是明闐實力提升到極限，依舊趕不上蕭凌這行走猶如鬼魅般的身形，下一刻，衣襟避無可避的被蕭凌如勾雙手抓落，化為片片蝴蝶，在黑暗中飄零。
「嘶拉！」第三爪，蕭凌如勾的雙手宛若穿花蝴蝶，死神一般指勾映入明闐的眼簾，明闐不禁驚叫出聲：「勾魂手，是你——老師！」
莫名的呼喚，令蕭凌心神一動，這是……老師的徒弟？
「凌兒，殺了明闐，不要猶豫！」滔天的殺意從蕭凌身上轟然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倏然間變得沸騰起來。
「老師，為什麼？」蕭凌死神一般的雙手沒有猶豫的抓上明闐的脖子，下手竟是極重，僅僅夜加一個念頭，明闐的脖子處就多出一道深達三寸的血痕，鮮血如柱，噴泉般奔湧而出。
「凌兒，不要問為什麼，快動手殺了他！」夜加未曾改變過的淡然，在這一刻徹底變成了瘋狂的殺意，狂風般席捲向蕭凌雙掌下的明闐。
「好！」蕭凌已然沾染了鮮血的雙手，直接抓破了明闐的脖子，溫熱的血液，濺滿蕭凌那充滿殺機的臉龐。
下一刻，蕭凌低吼一聲，縱身躍出窗前，消失在夜色中……
「彭——彭——彭！」這已經是第十五塊山石被蕭凌沾滿鮮血的劈碎了，可蕭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彷彿要一刻不停止的劈下去。
「凌兒，夠了！」夜加從戒指化身為本體，一把抓住蕭凌雙手，霸道地道：「凌兒，我知道你
心中有很多疑問，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明闐必須死！」
蕭凌絲毫不讓地盯著夜加，道：「必須死？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規律，難道，強者就一定要心狠手辣？強者就一定要殺人如麻？強者，就一定要冷血無情麼？老師，這就是你所謂的強者理論麼？」
「是，這就是強者理論！」夜加道：「凌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心裡的感受。」
「雖然現在的你還無法躋身強者，但是以你的天賦，將來成為強者是毫無疑問的，而這個世界的強者理論，你也必須掌握！甚至是實行。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你就會像蘇亞魯一樣，向明闐一樣死去，做為你的老師，最血腥的場面我從來不捨得讓你看到，更加不願意讓你因為這該死的強者理論而恨老師。」
蕭凌怔怔地看著夜加，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記得麼？」深吸口氣，夜加盡量平復內心的情緒：「在回到蕭家之前，我曾經問過你，
是不是真的不怕苦，當時你跟我說，只要能報仇，要你命都行。當時因為我寂寞太久了，又看出你是個心志堅定的孩子，才決定收你為徒，可是後來的相處中，我發現你雖然心志堅定，卻有個致命的毛病，心軟！」
「說的好了，這只是單純的心軟，說不好，這就是懦弱！」夜加冷聲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心軟』是絕對不容許存在的，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蕭慎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你不計前嫌幫他，而他呢？他是怎麼對你的？要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須適應強者理論。凌兒，我話說到這裡，要不要聽，你自己決定！」
「還有，沒考慮清楚，不要吵醒我，我不需要這樣沒用的弟子！」夜加說完，身化戒指，自動套上熟悉的指尖，右手無名指。
蕭凌沒有動，站在那裡，一連三天都沒有動過，無論颳風下雨，他都以一個篤定的姿勢站立著，就連面上的表情，也是三天前的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夜加也不想這樣逼蕭凌，然而隱藏的禍患已經暴露出來，不得不防！加之明闐重傷未死，埋下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可暴露出來的時間和某些人物，卻是令夜加非常滿意。
他知道，不給蕭凌一次刻骨的教訓，他依然不會懂得「強者理論」的重要性。
蕭凌的天賦和實力的提升，夜加挑不出分毫的不滿，甚至是相當滿意，比起之前自己在諾西大陸手下的三名弟子都要滿意，但蕭凌卻惟獨缺少了「狠毒」！說白了就是婦人之仁！
強者，不止是實力超群這麼簡單，一身超凡入聖的蠻力，卻是個頭腦發達，見識短淺的人，任憑誰都會只把他當做勇夫，而非真正的強者。
而蕭凌與強者的距離，僅僅是半成品和成品的區別，只要驅除那個「半」，蕭凌就擁有躋身強者的資格，而這個資格，對於目前的蕭凌來說，只是一線之隔！
夜加已經決定，這段時間沉默，讓蕭凌將這個世界，徹徹底底地看明白，徹徹底底的，適應強者理論！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股東風，相信這兩天就該刮到了……
蕭凌一直沉默，沒有找夜加說話，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老師說過，除非考慮清楚，但蕭凌還需要些時間，他必須找到一個理由……找到一個，可以徹底讓自己改變心性的理由！
恍恍惚惚間，蕭凌已經走到了天行工會會場，歎息一聲，蕭凌深吸口氣，大步走入會場。
兩名門衛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讓他進去了，然而他們誰不會想到，這少年將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進入工會後，蕭凌直接走上三樓，不出意料地看到那名黑袍人，輕吸了口氣，道：「蕭慎呢？」
「蕭慎？」那黑袍人抬起因為嚴重失血而蒼白的臉，頸項處兩道恐怖的血痕顯得駭然猙獰，令人不敢無視：「你就是蕭凌？墨城的風雲人物蕭凌？」
墨城風雲人物？蕭凌對這個可沒什麼興趣，懶洋洋地道：「蕭慎呢？他人在哪裡？」
「閣下真夠直接的，居然上門來就想要人，怎麼說，也得給我一個交代，不然要想帶走人，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黑袍人兩道目光猶如閃電，冷然注視著心不在焉的蕭凌，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氣息有些莫名的熟悉，實力，只是武靈二階，不足為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精氣不足，懶洋洋的，然而這懶洋洋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的不和諧，反而使得少年看上去愈發的溫和。
「會長想要什麼，揮揮雙手，還不是手到擒來麼？蕭凌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敲詐的話，會長就找錯人了，所以，會長還是直說要什麼吧。」蕭凌繼續懶洋洋地道。
「呵呵，不過是想請閣下在天行工會呆上幾天罷了。」
「哦？」蕭凌心中一緊，難道自己被發現了麼？可是，那晚的夜色，就算目力再是過人，也絕對不可能認出他來。
「蕭凌兄弟不必驚訝，我只是覺得和蕭凌兄弟你似曾相識，這才出言挽留，希望蕭凌兄弟不要拒絕。」明闐笑道。
「會長盛意挽留，蕭凌怎好拒絕，只是蕭慎……」
「蕭慎現在是天行工會的一員，會否離開，這個問題，蕭凌兄弟就要問問令兄的意思了，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明闐依舊微笑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當然，我現在就可以安排蕭凌兄弟和蕭慎見面。」
「哦，那好吧，那就有勞會長了。」蕭凌也是呵呵一笑，這明闐是老師的弟子，應該是丹藥師，可他現在的氣息，分明是毒師，至於這幽必九階的實力，只怕也是用藥物提升而來。老師對他，彷彿有著很深重的仇恨！種種疑問，蕭凌也只能留下來後旁敲側擊的問個清楚了。
「會長，不用問了，我是不會跟蕭凌走的。」冰冷而沙啞得難聽的嗓音，彷彿自齒間迸出來的，帶著刻骨的寒意，向蕭凌襲去。
蕭凌目光一抬，看到了那站在門口，臉色慘白的蕭慎。
蕭慎冷的猶如一座冰山，四平八穩地站在門前，看也不看蕭凌，目光直視明闐，道：「會長，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走的，以後，我就留在天行工會，哪兒也不去，為您所用。」
「真的麼？蕭慎兄弟決定留下來麼？」聽的蕭慎這話，明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彷彿是故意鬥氣，要說給蕭凌聽，蕭慎刻意提高了音調。
「那就太好了，天行工會就缺少您這樣的人啊。」蕭慎要演戲，明闐當然要配合，甚至要恰到好處。
蕭凌臉色有些難看，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蕭慎，分明就是在挑戰在他的耐心。
「蕭慎如果決定留下就留下好了，蕭凌恕不奉陪，先告辭了，會長有事，可來『天青酒店』找我。」
蕭凌說完，竟是毫不猶豫直接離去。
這行為，看在蕭慎眼裡，卻是分明沒有將明闐放在眼裡。
「會長，您就如此輕易放任他離開？」蕭慎傲慢的問道。
明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道：「蕭慎，請你注意點，你現在，可是我天行工會的人！」
蕭慎哼了一聲，道：「對這小雜種，我勸會長你最好多留個心眼。」
「我要怎麼做，難道還需你來教？」明闐可不是軟柿子，語氣陡然間冷了幾分。
蕭慎嘿嘿一笑，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如果我說，蕭凌他有碧火呢？」
「碧火！」明闐身軀猛的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你說，剛才那小子身上有碧火？」
「不錯，他是丹藥師，而且，他的碧火還是排行前十的碧火，只要殺了這小子，那排行前十的碧火，就是你的了嗎，我不相信，你不想要。」
明闐眼睛亮堂堂的，充斥著貪婪：「你確定，他身上有排行前十的碧火？」
雖然是丹藥師，但是明闐的運氣卻是不佳，一直都沒有得到排行榜單上的碧火，反而只是鬥氣碧火，他可是真正的丹藥師啊，並非強勢一類，沒有真正的碧火，反而是一個天大的笑柄。
「我確定，他身上一定有！」蕭慎眼中的怨毒變得濃郁，這雖然是一個謊言，但是為了對付蕭凌，以碧火為引，他相信，明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好，為了碧火，我豁出去了！但是如果你小子敢騙我，我必定要讓你粉身碎骨！」明闐的眼中，不止有瘋狂的嫉妒，還有無限的貪婪。
「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弄到碧火後，讓蕭凌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掉！」蕭慎陰冷的聲音，宛如狂風驟雨來臨前的無限冰冷，陰沉可怕。
「你放心，天行工會日前請來的高手，午後便是會到了。」
「這就好。」陰冷的笑著，蕭慎轉身走出房間，蕭凌，你不是很厲害麼？這一次，我看你拿什麼逃出生天！
「暴風雨，終於來臨了！」夜加歎息著，注視著身邊的蕭凌，蕭凌依然是沉默的，甚至不曾跟自己傳音。
小傢伙，希望這次的考驗，能夠徹底讓你改變了吧。
入夜以後，蕭凌突然接到天行工會的邀請，並且在天行工會內設宴，要蕭凌務必到場。
蕭凌心中雖疑，卻沒有多問，入夜之後的邀請，本就透著一絲古怪，而這古怪，令蕭凌內惴惴不安，彷彿有著什麼事要發生，心中的不安從天行工會出來，直到現在，已經從一顆細小的粉塵，變成一團直徑三厘米的光球！
夜加沉默著，蕭凌自然也不多問，他和夜加之間的約定，還沒有到那種情況。
恍惚間，蕭凌彷彿看到了蕭立的身影，等到正眼去注視，才發現方才只不過是幻影，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一切，就只能到了天行工會才能有答案了。
到達天行工會後，自有人出來迎接蕭凌，依舊是三樓，然而今晚的天行工會，卻靜的有些可怕，三天前來時，雖是夜深人靜之時，然而明哨暗哨還是不少，可今晚的氣氛，卻明顯的不同了，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進入黑漆漆的內廳後，那侍從轉身就離開了，留下蕭凌一人。
空蕩蕩的房間裡，幽綠色的光芒晃得蕭凌有些茫然，天行工會，果然不單單是邀請那麼簡單，說白了，鴻門宴一場。
「蕭凌兄弟，你終於來了。」寂靜之後，久違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這靜謐的氣氛。
「明闐會長，你這算什麼？難道這就是你們天行工會所謂的邀請？還真是笑死人呢。」蕭凌暗自戒備著，警惕地盯著黑漆漆的屋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像你這種身份，難道還真需要會長親自邀請麼？」
驀地，燈光一亮，內廳裡出現數位武宗階的高手，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蕭慎和明闐，站在明闐身邊的，是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的華服少年，冰冷的面孔下隱藏著淡淡的殺機，冷冷直視蕭凌。
「呵呵，原來明闐你什麼都安排好了，看這陣勢，好像是想動手啊。」此時此刻，蕭凌竟還笑得出來。
「蕭凌，現在你就笑吧，等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蕭慎譏諷地看著蕭凌，道：「識相的，就不要反抗，任憑我們處置，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麼？」蕭凌道：「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屋子裡的這些人，實力最低的也是武宗階級的高手，而明闐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幽必九階，再加上那名身份不明，無法辨出實力高低的紫衣華服少年，自己的勝算便是少得可憐了。不過擁有蕭凌卻不畏懼，畢竟自己是雙師，擁有者變異碧火，便是要逃走，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啊，那我等著看你怎麼死的！」蕭慎咬牙切齒地道
「會長，快命令手下人動手吧。」那紫衣華服的少年微微一笑，道。
「呵呵，晨風公子都開口了，那麼就戰吧。兄弟們，給我拿下蕭凌，記住，要活的！」
「是！」聽得這聲命令，最先動起來的是距離蕭凌最近的幾名武宗強者，他們的攻擊簡單而直接，雙拳不分先後的直接轟向蕭凌，彷彿要將蕭凌轟成碎片。
蕭凌低喝一聲，變異的雙色火蓮碧落輕塵便是出現在指尖，蕭凌冷然一笑，手中碧火頓時爆發出數萬點縮小版的火蓮，利劍般直接射向衝向自己的武宗強者。
僅僅只是剎那間，衝出的四名武宗強者便是在縮小版的火蓮下變成了齏粉，化作粉塵，消失不見。
瞧得這詭異的一幕，衝前的武宗強者們立刻止住了步子，看向蕭凌的目光變得驚恐，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否上前。
明闐望著蕭凌手中那朵雙色火蓮，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顧形象地喊道：「碧火——真的是碧火！哈哈，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拿下，碧火是我的，碧火是我的！」
聽的命令，眾位武宗強者立刻衝上前去，但是鑒於碧火的可怕，他們不敢近身作戰，只敢爆發鬥氣對付蕭凌。
「慢著！」紫衣華服少年突然開口，，令正準備衝上去的數名武宗強者頓時怔住，齊齊看向那紫衣華服少年。
那紫衣華服少年面色陰冷，死死地盯著蕭凌手中的碧火，冷然道：「你們都住手，這碧火是我的，讓我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