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欲擒故縱 文 / 煸條魚吃
對於白靚的喝問,為首的面具人也不答話,腳步輕動間,便是狠狠一掌,對著那少女猛轟過去。
瞧見到方如此,白靚也是嬌喝一聲,澎湃的火屬性鬥氣在身前凝聚,玉掌一豎,便是對砸了過去。雖然目前還沒有感知到對方的真實實力,但對於自己的水準她還是頗具信心。
「轟」兩隻手掌甫一接觸,便是發出一聲低沉的炸響,白靚只覺一道狂猛的勁力透體而入,胸中氣血翻騰間,倩影已倒飛而出。而面具人卻不退反進,欺身而至,大手輕飄飄落下,又印在了其豐滿的胸前。在猛烈的勁力下,白靚只感覺胸前那對豐盈之物差點兒被擠爆,喉頭一甜,噴出兩口鮮血。
「小姐」春兒眼見白靚受傷,正待上前扶住其搖搖欲墜的身體,卻被面具人一掌將其摑昏了過去。
「閣下究竟是何方朋友?可敢留下名姓?藏頭縮尾算什麼英雄?」白靚臉色蒼白,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破爛的胸衣,羞忿之色溢於言表。雖然對方一直沒有開口,但她能夠感覺到,那出手之人是一名男子,只是這傢伙的手段也確實下流了些。
銀牙緊咬間,少女心中已是暗暗發誓,只要逃得過今日之劫,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就在此時,只聽嘩啦啦一陣腳步聲,白衣幫的諸多幫眾已然向這邊奔來。在這紅衣城之內,白衣幫作為三大勢力之一,幫眾自是散佈在城中各處,所以來得倒也及時。聽到腳步聲,面具人腳步微微一滯。
「今日留你一命,回去轉告白雲飄,叫他以後做事注意點兒。」為首的面具人低喝道。一擺手,眾人頓時退去。就在其退去時,只聽叮的一聲輕響,一塊血色佩章自其袖中掉落而下。
「何方鼠輩,不要走。」喝聲中,白衣幫幾名實力強些的幫眾已然奔到了白靚身旁。聞言,幾名面具人身形連閃,幾個起落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而最後一名面具人在轉身之際,脖頸處一扭,隱約露出的幾道青色紋痕。
「不必追了」白靚伸手制止了一群人的追擊。
「小姐,是藍府的人。」白衣幫的一名幫眾上前拾起血紅佩章,臉色頓時一變,怒道。
「回府」白靚強忍著臉口的劇痛,輕喝道。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其送回了白衣幫。
白衣幫內,幫主白雲飄緊緊捏著那枚血紅佩章,滿臉陰鷙地踱來踱去。
「你是說,是藍府的人?」白雲飄忽然停下腳步問道,話語間已是充滿了火藥味兒。
「屬下親眼所見,這枚佩章是從其袖中掉落而下。當時,面具人來不及揀起,便跑掉了。」一名幫眾點頭應道。
「藍府?哼。」白雲飄猛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座椅上:「二護法、三護法聽令,隨我前去找藍霸天討個公道。有了這枚佩章,我看他還如何狡辯。」
「是」廳內兩名白衣老者齊聲應喏。
「父親留步」坐在椅子中,臉色仍有些蒼白的白靚忽然出聲道。
「哦?女兒還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這一次就算撕破臉,我也要給我的寶貝女兒討個說法。」
「父親」白靚搖搖頭:「我覺得不是藍府的人。」
「哦?女兒何出此言?」白雲飄揚了揚手中的佩章:「這佩章明明是藍府之物。」
「難道父親認為,藍府掉落了佩章,會不揀起來,留給我們把柄麼?」白靚反問道。
「也許他真的是來不及揀呢」白雲飄反問。
「既然他們戴著面具,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身份。而如果真是藍府的人,這枚佩章只要到了我們手中,便是徹底暴露了其身份,那麼他們一定拚死也把信物搶回去。」白靚哂笑道:「所以說,藍府的人不會這麼蠢。」
「那又會是何人?」白雲飄陰鷙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顯然對女兒的冷靜分析感到欣慰。
「五虎盟」停頓良久,白靚終於狠狠地吐出了三個字……
「五虎盟?靚兒你不會搞錯吧?」白雲飄大驚,急道。
「錯不了,就是他們。因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了其脖頸處的幾道青色紋痕。」白靚哂笑道:「雖然他們都穿了高領衣衫,可惜,還是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青色紋痕?」白雲飄陷入了沉思,紅衣城各勢力之中,也就是五虎盟的幫眾有紋身嗜好,每人後背上,都紋著一隻巨型猛虎,而其顏色,便是青色。
「你是說,動手的人是五虎盟的,而這枚佩章是故意丟下,要嫁禍給藍府,待得我們與藍府的人火拚,他們再從中漁利?」白雲飄沉吟道。
「這倒有些複雜了」白雲飄看向白靚:「你是說,佩章掉落之是,他們並沒有回頭,而那青色紋身,卻是你是無意中看到的?」
「對,按常理來說,他們的實力既然在女兒之上,應該會聽到佩章掉落的聲音,可幾人之中卻沒有一人回頭。所以,丟落佩章必然是在他們蓄意謀劃之中。」白靚仔細回憶著當時的細節:「而在我看到青色紋身之時,那傢伙還有意無意地聳了聳肩,想遮掩過去……」
「那照此看來的話,五虎盟的機率要大一些了。」白雲飄點點頭:「只是,我白衣幫與他們的過節並不多呀。」
「是沒有太大過節,不過熊戰飛那小子,似乎對我有些……而且上次我競拍到狂魔刀,他也是極為不滿。」饒是以白靚的性子,也沒好意思說出熊戰飛對其所抱的心思。
「幫主,我看小姐分析的也不無道理。熊戰飛那小子,確實是個花心蘿蔔……」二長老小心提醒道。
「哼,待我查清事實,尋得動手之人。必將他碎屍萬段,以報傷女之仇。」白雲飄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
將暴風三人組招攬進來之後,雷龍帶著他們見過了藍霸天,將實際情況說了一遍。
「族長,我知道這次越權了,只是當時的情形,也只能先斬後奏。如果有不妥之處,族長儘管處分便是。」待得暴風三人組的成員遠去,雷龍對藍霸天做了個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種先斬後奏的行事風格,的確該懲罰。」藍霸天繃著臉看向雷龍:「就罰你好好放鬆兩天吧」說罷,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雷龍微微一怔便是明白了藍霸天的意思,當下笑著抱拳道:「屬下領命」
「這小子,倒是挺有魄力。看來我乖女兒的眼光,還不錯呀……」對著雷龍漸行漸遠的背影,藍霸天微微笑道。
雷龍回去之後便是和大長老見了個面,便自己關起門來靜修了。這些天忙於籌備運輸隊之事,修煉上也打了些折扣,得趕緊補回來。
剛欲進入修煉狀態,忽然傳來扣門聲,雷龍也只有不情願地說了聲請進,門開處閃過一張妖艷的面孔,竟是杜青衣。
「什麼風把杜兄刮來了?」雷龍淡然一笑,將其讓了進來。
「聽說雷龍兄弟在運輸隊籌備中立了大功呀?咯咯。我也是剛剛立功回來,來,我給你講講……」杜青衣也不客氣,拉過雷龍便坐了下來。
「杜兄請喝茶」雷龍抽回手,指了指茶杯。被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拉著手,讓他極為不爽。
「放心,我不會對你感興趣的。」杜青衣倒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嗔怒道。
「杜兄想多了,快說說你們那邊的行動吧。」雷龍有些尷尬,忙岔開了話題。
「咯咯」聽到雷龍提起此事,杜青衣又興奮起來,當下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懂嗎?這叫欲擒故縱。」
聽得杜青衣的講述,雷龍也是連連點頭,沒想到眼前這個妖艷如女子的傢伙心思竟是如此縝密。而敢把藍府佩章丟在現場,也真夠魄力。
「這下白衣幫與五虎盟之間的梁子算是結定了,就算白雲飄登門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來,五虎盟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杜青衣自得地笑道。
「我現在有點佩服你了」雷龍也是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兩人又聊了半天,越聊越有投機之感,在天將黃昏之際,杜青衣終於辭別而去。此時雷龍才有了時間,盤坐到床上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不曉得為何,雷龍這次有些心神不定,心思閃動間,老是想起懷中那本《天斗訣》,其中的內容便如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的心。
「要不就先試試打通任督二脈吧,反正這一步也沒有太大危險。」猶豫了一陣之後,雷龍終於下了決心。
打定了主意,雷龍也不再瞻前顧後,將心神沉入體內,開始了第一次嘗試。
中焦之內,一顆雞蛋大小的乳白色液體安靜地懸浮其中,那略顯粘稠的形態下,蘊藏著極為可觀的鬥氣蓄量。分出一縷心神,控制著將鬥氣調動而出,沿著經脈分別游移到頭頂和尾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