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了然訴說曾經事 文 / 跟上帝談判

    那日蝶兒和怪婆婆送那些女子回到百花城後，發覺那些黑霧已經消散，心中很是高興，大家紛紛跪拜感謝。駝背拿著一卷東西遞給蝶兒道：「這個是你們住的那個屋子裡牆上的那個地圖，是那個算命的先生前幾日留下來的，他說把這個送給解救百花城的人，那一定就是你們了，請收下。」蝶兒和怪婆婆一聽又是那個算命先生，沒有說什麼，就收下了，料想一定有用。駝背又拿了許多吃的、用的送給她們，被她們謝絕了。百花城送行的人無數，紛紛喊著她們蝴蝶仙子，大概是見蝶兒使出的蝴蝶的原因吧？

    蝶兒和怪婆婆怕黑霧妖魔等久了，就再三撥開人群走了。到了那黑霧妖魔的洞前面卻不見其蹤影。怪婆婆道：「他那裡離這裡比較遠，我們再等等吧。」蝶兒這時趁著有時間，打開了那個地圖，只見上面還是亂七八糟什麼也看不清。怪婆婆道：「拿著吧，一定不是一般的東西。早晚我們會用的上。」等了約半個時辰，按說那黑霧妖魔應該回來了，蝶兒道：「婆婆，他會不會跑了？」怪婆婆道：「不會，我看他用的劍沒有邪氣，而且還帶著些正義之氣。他走到這一步，一定有什麼原因。我們在這裡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我們去一趟王家村。若是找不到他，我們就直接北去，免得耽誤時間。不過我相信一定會碰上他的。」

    兩個人朝著王家村方向飛去，六十里對於她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片刻之間，她們就到了，遠遠就見村口圍著許多人，怪婆婆一眼就看見人群中央黑霧妖魔舉起的劍正向著自己的胸膛刺下，人已經無法趕到了，怪婆婆的枴杖卻可以。只見那枴杖掛著風聲急速而去，正打在黑霧妖魔的手上，那把劍也飛了出去，正好被蝶兒接住。在村人和道士的詫異目光下，怪婆婆和蝶兒緩緩落了下來。

    村民們一陣騷動，有說妖魔來了幫手了，有說那個姑娘那麼漂亮怎麼會是妖魔，總之大家議論紛紛。蝶兒給大家解釋黑霧妖魔是送那些人回來的，村人有的聽，有的不聽，又是一片議論。怪婆婆一把抓住蝶兒。一把抓住黑霧妖魔騰空而起，越過人群，丟下那些張大了嘴的人們，片刻消失在了遠處。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是不需要對有些人解釋的。

    來到一處平地，怪婆婆問那個黑霧妖魔：「你是誰？為什麼到了這一步？」那黑霧妖魔眼中突然有光芒閃過，似乎自己被人理解後的突然興奮，他看著北方遙遠的天空道：「我本是盤龍山盤龍寺古道大師的二弟子法名瞭然。」怪婆婆一聽古道大師，臉上似乎微微有些驚訝和佩服之色，道：「你說的可是那已然得道成仙卻依舊願意遊走在山水間不想上天的古道大師？」那了然不住點頭：「正是，正是，莫非你老認識？」怪婆婆一笑：「倒也有一面之緣。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那盤龍山應該就在前方了吧？如此順路又遇見你，倒不如把你送回去我也順便拜望一下他。」那瞭然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低低地說：「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正是因為他拒絕上天為那些神仙做事，就在十三年前的一個夜裡，突然天神下凡，將盤龍寺殺了個片甲不留，我的許多弟子都死了，我跑去找他老人家，卻沒有找到，大師兄了空拉著我就跑，大師兄說我們一定要活著，給師傅報仇，結果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跑下了盤龍山被一夥妖魔截住，後來，我就和大師兄走散了，我被那些妖魔抓了去，他們給我用上了毒藥，逼我給他們練浴女陣，後來，後來你們就都知道了。」

    蝶兒聽完問道：「古道大師為什麼拒絕上天做事，你知道他們要你師傅做什麼嗎？還有，殺你們的真的是天神嗎？你可看清了？」沒有等了然開口，怪婆婆突然插口道：「那古道大師怎麼樣了？你大師兄告訴你了沒有？」了然搖頭歎息道：「大師兄拉著我跑下山的時候我問他師傅呢，他說師傅已經被他們殺死了，師傅臨死的時候交待他一定把我帶下山，並告訴他一定要我們好好活著。」說這些的時候，那了然已經是滿臉淚了，不過片刻之後，他就止住了悲傷，看著蝶兒道：「我也不知道那些神仙要我師傅做什麼，但我看見那些確實是天上的神仙，沒錯的。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大師兄了空給師傅報仇！」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倔強。

    怪婆婆如有所思問道：「古道大師絕對不會因為不上天被殺，這裡一定另有苦衷，他之前曾和你們說過什麼嗎？」了然沉思了許久有些失望地說：「沒有，我們曾問過他老人家為什麼不上天做事，總是被他呵斥，後來我們就不敢問了。」

    蝶兒看著了然一頭的黑髮問道：「你既然出家做了和尚，為什麼還要留發？盤龍寺的弟子都留發嗎？」了然也有些不解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整個盤龍寺就只有我和大師兄了空留發，師傅解釋說將來我們遲早要下山的。」正說著，突然那了然面具扭曲起來，看樣子極其痛苦，怪婆婆忙伸手點了其身上幾處血脈道：「那給你用毒的人實在喪盡天良，這毒便是邪惡至極的黑月亮。」蝶兒剛要問黑月亮是什麼毒，但見那了然臉上顯出一絲絕望，而且無論其多麼痛苦，都在奮力抬頭看天，像在極力尋找什麼。朵朵白雲在藍天上雜亂地分佈著，像是一群群的小白羊。蝶兒疑惑地看著怪婆婆，怪婆婆一邊給他送了幾粒藥丸，一邊對蝶兒道：「這黑月亮之毒，三日一發，白天最重，夜晚一般不會發作，若沒有解藥，十五天後，第一個月圓之夜，染毒者就會瘋狂自殘而死，死者臉上會有黑色的月亮圖案，由此得名。所以他喜歡用黑霧遮擋陽光，以造成黑夜的假相，給自己心裡安慰。」

    蝶兒聽得心驚肉跳，問道：「婆婆，那他——，哪裡有解藥啊？」說著她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瞭然。怪婆婆道：「我也不知道，這毒在妖界早已經失傳數千年，原來在這北野蠻荒居然還有人懂得此毒。我一時也沒有什麼把握能救好他，不過也不是沒有希望，我們帶著他走，我想會找到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