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黑暗中曼陀羅 文 / 曉王
第九章黑暗中曼陀羅
相對葉曉等人不斷爭論，無法齊心合力。而魂妖這種實力至上的種族絕沒有人族那麼多心計，在冥的鐵血手段下，一切反對的聲音都被無情的抹殺了。可是，冥最近總是無法心安，一種潛伏的危機感，不斷的撩撥著他的神經。「難道是那個葉曉，」冥不由的想到那個聚魂塔一役，大放神采的那個少年。可是他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葉曉對於他們這種活了無數年的怪物還是太年輕，即使他天賦驚人，但是實力是需要時間去沉澱的。「還是那個黑袍？」神秘莫測的黑袍給予了冥僅次於葉曉的深刻影響。「即使，你修為通天，在王的面前，依舊是螻蟻。」只要想到王，冥總是那麼的自信。在這個失去古帝太久的年代，一旦太古的王回歸，對於這個世界絕對是無敵的存在。不管是黑袍，還是天賦驚人的葉曉都無法匹敵。只需要王回歸，沒有古帝的阻礙，那天下必是魂妖的。想到這，冥的嘴上露出詭異的笑。可是突然結界血光乍現，直逼聚靈塔塔頂。經過聚靈塔長時間吸取靈力，已經可以通過結界將王的一些聲音傳過來。「王。」所有的魂妖都在那個偉岸的背影下跪拜。天際上幾個字若隱若現地在閃動著：女嬰魂，嗜血珠。魂妖們得意的仰天長嘯，他們都明白王回歸之日將會不遠。
而王的身影沒有像平時那般馬上消失，而是慢慢看向冥。冥馬上低下了頭顱，他根本不敢直視那雙血紅的眼瞳。只見王的嘴唇微微蠕動後，可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而冥卻在那邊不斷的磕拜。王看到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消失在結界中。
受到王指示的冥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大人，王這次需要女嬰魂，嗜血珠。可是我們的兵力全都龜縮在聚魂塔，根本無力尋找。」一名魂妖對冥說道。「分出三成去尋找王所需，其餘七成保護，地底結界。」冥自信的說道，現在的他一如聚魂塔一戰的葉曉那般意氣風發，傲視群雄，天下盡在我手。「大人，這個不用我們守護聚魂塔嗎？一旦，人族再次襲擊，該如何是好。」那個魂妖畏畏縮縮的說道，冥過於殺伐果斷，也使魂妖們人心惶惶。「有本座一人坐鎮，足以。」冥冷森森的眼光，幾乎差點把那個魂妖逼瘋。
黑袍在叼足人胃口後，滿足的說道：「一種是比較平和的方法，就是用神念與世界交流，將己身創造的靈魂世界融入這大千世界。得到世界認可後，成就天魂之境便是之日可待了，歷史上成就天魂境界的古人大多就是使用這種方法。而第二種，則是危險萬分，那就是突破世界的束縛，打破世界的規則，自成世界。換一種說法就是將自己創造的靈魂世界脫離大千世界，讓它自成一體。而這時世界之力所不允許的，你在突破時，會受到整個世界的壓制，一個不慎就會生死道消。」
還是那片竹林身處的小亭，「坎，結界布好了嗎？」坤尊者擔憂的問道。坎肯定的點了點頭，如同水流般心思縝密的她結界上的成就也是九人中最高的，即便是自傲如黑袍都不得不拜服。「坤，你在擔憂什麼，只需在等一日，我們便能去毀了那座結界。」離尊者的話和他如火一樣的性子，直來直往。「近日來，幾乎所有剛出生的女嬰都沒有靈魂，而且不斷有莫名生物屠戮城市的事情發生，這樣類似的事件已經數不可勝數，整個大陸都已經人心煌煌。」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的坤尊者說道，修為通神的他即使身處葉曉靈魂世界，可以在瞬息間感覺到整個大陸的一舉一動。魂妖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無可遁形。「你讓我布下結界便是為了防止葉曉知道。」坎一下子就猜中了坤的心思。「不行，我要去告訴葉曉。」坎揮手就要撤去結界，可是坤又怎麼可能給坎這個機會呢。坎腳下的土地防護活了般，直接將坎裹了個嚴實，甚至將她所有的靈力都封鎖了。「坎，你看我們連黑袍都沒有叫上，就是為了防止葉曉知道。這個孩子太過善良，如果他知道了這一切，一定會擾亂他衝進天魂之境的心態。甚至還會做出什麼傻事。」乾尊者解釋道，作為首領的他為了九人的和諧關係，他實在是付出了很多。「尊者你們認為在我的靈魂世界，能躲過我。」葉曉突然的出現在幾人的面前，神情嚴肅的說道。話還未落，黑袍的身影也漸漸浮現出來。「小子，不錯啊，你透過坎精心布下的結界，感知到其中的一切，說明你已經邁出了天魂之境的第一步。可是，這第二種方法可不是說笑的。」黑袍對葉曉同樣嚴肅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葉曉很是驚歎的問道。「你能感知到自己世界內一舉一動，就說明你開始融入自己的世界。」黑袍平靜說道。「葉曉，我們是不該瞞你的。」坤滿懷歉意的說道。「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會亂來。我可沒有你們想像中那般不堪。」葉曉表面淡定，卻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焦躁。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難道又是被詛咒的孩子？不，不可能，難道……是魂妖？……「既然你已經知曉一切，我們就說明了，我們決不允許你在沒有達到天魂之境就參加戰鬥。現在的你是我們的希望，不能有失。」乾尊者說道，一切以大局為重的他，誠懇的對葉曉說道。其他三大尊者紛紛點頭。葉曉必須讓自己鎮定下來，專心練功，不可以再意氣用事。
「你們放心，魂妖所做的一切，只會讓我的極之境很快的進展。」葉曉飽含怒氣的說道。「那就好，極之境危險重重，你要小心。」坎尊者擔心的說道。「小子，你真的選擇了極之境。」黑袍說道，露出了他很是少見的認真神情。「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葉曉無奈的說道，他一切的冒險行為都是迫於越來越重的壓力。
有誰能知來自地球的靈魂根本不能得到這個世界的認可。為了大局，葉曉只能選擇極之境，這是他為唯一的選擇。攥緊拳頭的葉曉再次回到靜室，滿腔的怒意，反而能將葉曉逼向極限，與極之境的道相吻合。
在地底的結界中一朵朵黑色的曼陀羅盛開著，翻湧著，猙獰著，吞噬著一個個從剛出生，甚至還未睜開眼睛的女嬰的靈魂，魂妖的笑臉在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女嬰靈魂面前扭曲著，「如今女嬰魂已經集齊了，就差幾個活人的鮮血了。哈哈哈哈……」冥修長的紅指滴著鮮血，在結界上畫下一道道的血痕花紋。這些血紋就像一張咧開的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的降臨。當最後一筆畫下，整個陣紋連接在一起，瞬間爆出驚天的血光，又在下一刻黯然下去。
「來了。」冥感覺到了。
在聚魂塔前，九個各不相同的身影，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威壓。黑袍倨傲的神情在這一刻達到巔峰。冥的身影只是眨眼的光景便從地底到達聚魂塔萬丈的高空。「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當黑袍看到不設防的聚魂塔，就知道中計了。當發現自己神念都不能擴散時，更確定了這個念頭。
「對於你這個將死之人，我就不再隱瞞什麼了，我們的王看破了天機。早就知曉了這一切。」冥自豪的說道，居高臨下的看著黑袍。「我是將死之人。你還真是自信的可怕。」黑袍不屑的看著冥，「我猜的不錯的話，你跨入和之境沒有多少時日吧。」「是又如何，在王的大陣上，我的實力，可不是你能媲美的。」冥說道。
「嘴上說什麼，都沒用，一絕生死吧。」黑袍現在心急火燎，已知中埋伏的他，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擊敗冥。然後去阻止進攻地底結界的八尊。冥有自信離開地底，獨自面對自己，肯定是有萬全的準備將八尊一網打盡。原先真該信坤的話，可是現在說這話只能浪費時間。
既然被識破了，黑袍也就不再保持那八個分身，那樣只會浪費他的靈力。兩人都是和之境的修為，黑袍雖在修為較冥要高深一些，但是在那個神秘莫測的王的力量加持下，兩人力量孰強孰弱還不一定。
「大黑暗天。」黑袍上來便是全力出手，根本就沒有高手交鋒前那些對敵手實力評估的廢招。黑袍想做的只是一擊致命，眨眼間，世界變黯淡下來變得徹底的黑暗。連天空中的星光都看不到了。這便是黑袍對於世界規則的絕對利用，這是對世界的感悟和世界對你的認可度，不是力量加持就能彌補的。面對這片黑暗，冥根本束手無策，他對世界規則遠遠比不上黑袍，所以無法破開著這個大黑暗天。
「哈哈。」黑袍的嘲笑聲從四面八方，一齊衝向冥，擾亂他的心神。而冥根本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放鬆過。反倒是最先按捺不住是黑袍，心急如焚想要解救八尊的心情讓他亂了陣腳。「冥王波動劍。」在冥的背後，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血色瞳孔，隨著血色眼眸一張一合，無數的劍氣襲向冥。
冥彷彿如有神助般，在劍氣臨體的瞬間，險而又險的化出一道黑色的圈。所有的劍氣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進入。「難道你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嗎？你的力量太弱了，雖然你的感悟比我高很多，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雲。」黑袍一擊不中後，冥漸漸佔據了主動權，不斷的嘲笑著黑袍，甚至用八尊的性命威脅著黑袍。而擔心八尊的黑袍一下就中招了，不但幾次攻擊沒有成功，反而差點被冥的一次防守反擊所重創。最後的直覺救了他，讓他只是受到了輕傷。
被擾亂了陣腳的黑袍，漸漸連大黑暗天都無法持續。而一旦大黑暗天的效果消失，能看到黑袍真身何處的冥絕對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我要堅持下去。」黑袍緊咬牙關，蒼白的嘴唇被牙齒咬出鮮血，也沒有感覺到痛覺。
「是你逼我的。」黑袍在面臨絕境後，猶豫許久後終於下定決心，使用一種禁忌之術。「逼你又如何，你的那幾個朋友，應該快在十二都天魔神大陣中化為一灘血水了吧。」冥不會浪費每一個打擊黑袍的機會。
「這個可是你說的。」黑袍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來自冥神道的他只有在成為九尊後才獲得了真正的朋友。
冥神道，一個比魂妖界更加強調弱肉強食的世界。弟子修為進展太慢，會被師傅無情的殺死，魂魄取出去煉器，連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而弟子修為超過師傅後，也可以同樣的對待師傅。這就是一個不斷惡意競爭的世界，只要你的修為被落下，那你就離死不遠了。而黑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一共有過三個師傅，最後一任師傅就是冥神道的宗主。黑袍的師傅沒有一個是能死的痛快的，那位冥神道宗主甚至是被魔焰焚魂三仟天後才死去。魔焰焚身的痛苦比起萬蟻噬身絲毫不遜色。
毀滅了帶給黑袍無數悲慘童年的冥神道，並不能消除黑袍的怨恨，不斷的殺戮直到上一代的乾尊者出現在他的面前。
「冥王三叩首，第一叩。」
黑袍單膝跪地，一個冥王的虛影慢慢浮現出來。
冥王，遠古時代能與古帝相媲美的傳說中人物。這個年代誰能受得了他的跪拜，即使是虛影，也足以重傷冥。
這僅僅只是第一叩首，冥在看到冥王低下身軀的一瞬間就七孔流血，甚至連身子都扭曲了。這是世界對於冥的反噬，修為低下的人受到冥王叩首就會無情的受到世界之力的攻擊，即便是和之境的冥也不能避免。不過和之境的修為也救了他一命，沒有直接被世界鎮壓致死。「咳咳。」召喚出冥王的黑袍也不是那般好受，冥王虛影不分遊說的便抽取了他的生命力。這也使得黑袍一瞬間白頭，口中不斷的咳嗽吐血。一幅大限將至的摸樣。
「沒被冥王一擊叩死，你還真是命硬。」黑袍一邊咳血，還不忘打擊冥。「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氣若游絲的冥掙扎著起身反駁。兩人都已經達到了極限，現在就是看誰意志力的強與弱。
「冥王三叩首，第二叩。」「屠天戮神」
兩人即使達到了極限，依舊不肯放棄。寧願透支自己生命力也要打敗對方。這就是達到天魂之境強者的驕傲。
黑袍此時身後的冥王虛影比起第一叩首時，凝實許多，宛如真人。冥偶不由之主的懷疑，當第三次叩首時，是否會真正的召喚出冥王。不過即使以黑袍天魂之境的修為也只能使用到第二次叩首，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相對黑袍身後的獨臂血瞳冥王，冥身後的王則更顯的神秘，只見其偉岸的身影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見一雙比太陽還要光亮無數倍耀眼的雙眼。
兩位太古時的巔峰強者在這一刻交鋒，僅僅只是一個目光的一個對視。就將黑袍的大黑暗天硬生生的撕裂，黑袍對於世界規則的掌握，相比這兩位絕世強者還是只是略懂皮毛。就連其虛影的威壓都無法承受。
冥王的虛影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叩拜，面對與他同一級別的對手。再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是自尋死路。而冥王三叩首只有第一叩首是利用世界規則攻擊對手，到達第二式就是召喚冥王之魂降臨。當然這個代價不是什麼人都承擔的起的，天魂之境一下的人生命力都會被吸乾。即使是天魂之境的強者，也是很難承受，跟不要提已經重傷的黑袍。召喚出冥王之魂的他幾欲死去，只是最後的意志在支持著他。
「沒想到，千萬年之後還能遇到你。」王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你被古帝鎮壓了那麼久遠，還是沒學會如何誠服。」冥王乾澀沙啞難聽的嗓音好像指甲刮擦鐵皮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現在的你只不過是殘留在世間的一絲殘破的魂魄，我不得不說遠古人族是當之無愧的霸者。可是，經過千萬年的歷史，人族已經沒落了，魂妖崛起的時刻到了。這是大勢所趨，不是你所能阻攔的。」王平靜的說道，口氣中是不可匹敵的自信。「你多說無疑，手底下見真章。」冥王沒有在口頭上爭辯什麼，對於他勝者稱王，敗者為寇。
「如你所願。」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冥王的身上散發出無數灰色的絲條，不一會就將整個天空遮蔽。王隱去的身影，在灰絲中露出了一個空洞的身影，一下子就暴露了。「找到你了。哭泣吧，凡人。」冥王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冥道殘月破」
王身後詭異的出現了一輪無比巨大的黑色圓月，透過月光還可以隱隱看到傳說中六道之一的冥道。無數厲鬼在嘶吼著，聞到生人氣息的他們，變得無比的興奮。當王發現異樣時，他的身影已經被冥道殘月破的力量深深的吸引住無法脫身。只見黑色的冥月中，一隻隻蒼白腐爛的手從中伸出，向王的背影抓去。
「冥王，你認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被冥王逼的如此狼狽，即使是心境平和的他也不由的動怒了。王的身上開始迸射出絲絲血色劍氣，眨眼間就將所有的手斬成碎末。」你，認為我就這麼一點能耐嗎？」冥王饒有興趣的看著王。一個全身捆綁著鐵鏈的巨大身影慢慢的接近月面，而王卻絲毫察覺到危機的來臨。
「王」最後提醒他的還是氣若游絲的冥。可是一切已經為時太晚，那個身影已經伸出了那只死灰色的巨爪。佔據了半個天空的冥月，也只能容納它的一隻手爪。被無數鐵鏈捆綁的手爪一下就握住了王的身軀。任由他的血色劍氣切割，也無法在手爪上留下一道印跡。而手爪不斷握緊的力量，讓王的虛影不斷的黯淡。在這樣下去，王的虛影馬上就會消散。「現在，要輸的是你。」冥王血色的瞳孔居高臨下的看著不斷掙扎的王。
「十二都天神魔」王沒有放棄一絲機會，嘴中不斷默念著一種在遠古就已經消失的巫族語言，為的就是召喚那宛如神明的十二祖巫。就在王的虛影，即將崩潰的時候，十二魔神的身影終於收到禱告，破開冥道的束縛降臨於此。獰笑著的十二魔神說道，「先獻上你的祭品。」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冥。「不，不要，王，我對你忠心耿耿。」十二魔神可不會理會冥說些什麼，得到王肯首後，瞬間就將冥撕扯成碎片。得到血食後的十二魔神才平靜下來一些，開始攻向冥王。魂妖之王，他就是為了一搏。他搏的是自己在巨爪中堅持的時間長，還是冥王在十二魔神手下支撐的時間長。
因為王，知道這只束縛住自己的巨爪來自鎮獄八臂明王。就算是全勝的自己都在這位鎮守了冥道永恆歲月的明王面前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更不用說讓從冥道中召喚的十二魔神，幫助自己脫困，可能只需明王一眼，他們就會被強行吸入冥道，被無限的鎮壓。
看到王召喚出十二都天魔神的冥王就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漫天的灰絲不斷的聚攏，將冥王的身影包裹成一個巨繭。為了維持鎮獄明王那只巨爪就已經需要冥王全力出手，不可能再有餘力對付那十二魔神，他現在所能做到的就是將先前用來找尋王身影的煥魂絲凝聚起來，作為自己最後的一道屏障。
獰笑著的十二魔神舞動著佈滿鱗片的利爪抓在煥魂絲組成的巨繭上，每一抓都能從上面扯下一大把，沒有冥王力量支持的煥魂絲防禦力還是太弱。很快，巨繭就小了一大圈，隱隱可以看到冥王的身影。而苦苦支撐的王，已經快達到極限。「快點快點，在快點。」王口中默念著，他的這個分身的力量即將崩潰。
就在十二魔神扯開冥王身前最後一絲防備時，十二魔神的眼前卻失去了冥王的身影。一片無比深邃的黑暗籠罩了他們。在最重要的瞬間，黑袍拚死釋放出大黑暗天擾亂了十二魔神，為冥王贏得了寶貴的時間。若在兩人全勝時，只需一個眼神就足以破開黑袍的大黑暗天。可是，現在是兩大強者油盡燈枯之時，他們都無力去阻止。而王早已到達了極限，黑袍就是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的身影，在鎮獄明王手中化為虛偽。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刻毒的看著黑袍。就是這個螻蟻般的存在的人，竟然讓他輸了這麼重要的一次戰鬥。待到他重回魂界之日，定將他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火。
「他的真身就會降臨，而你的生命力絕對支持不了我的第三叩首，真魂降臨。」冥王說道。「我知道，沒有最強者的人族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現在只能期望那個孩子了。」黑袍虛弱的說道。「我記得古帝在舍利玉中還保留著最後一絲靈源。或許這是你們最後的希望。」冥王說完，就消失了。黑袍太虛弱了，他的力量已經不能再支持冥王的存在。
「古帝舍利玉」黑袍摸著掛在腰間那塊碎裂成兩半的佩玉，喃喃自語道。
很快，黑袍的身影就消失在空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