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師兄弟對決 文 / 魔法劍
衣頓和戈瑪以極快的身法來回移動，射出箭的同時也躲閃著對方的攻擊，躲閃的同時也發動著下一輪攻擊。兩人從一開始的互相試探的速度逐步提升到所能拿出的最快的速度，整個房間內產生了無數幻影忽隱忽現，無數光箭如同流星一般互相交錯、碰撞。衣頓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極限，然而他的箭卻怎樣也捕捉不到戈瑪了，戈瑪現在的速度快得可以在每當衣頓射出一箭時他就已經閃出了半個房間的角度和距離，使衣頓感到再射第二箭就很困難了。
「嘿嘿…」戈瑪笑道：「師弟，難道你忘了我的腿上綁著光電護甲嗎？你的速度是及不上我的！還是好好地受死吧！追蹤流星箭！」說著便發出數顆星形的光箭直向衣頓襲去。衣頓閃身躲避，然而流星箭卻一直跟隨著他，衣頓拼盡最快的速度在房間內不斷穿梭而行，而流星箭緊緊相隨，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衣頓無法停下來，因為稍一停頓就一定會被流星光箭擊中，然而即使是不停下來也沒有用，因為流星光箭的速度比他還快！數顆流星光箭突然分散開來，在空中的各個角度一同向正在移動中的衣頓擊去。「轟！」的一聲爆發出耀眼的一陣白光！
「什麼？」戈瑪略吃一驚，卻見衣頓安然無恙。原來衣頓在流星箭襲來的瞬間發箭織成了電光網攔住了所有的攻擊。他笑道：「師兄，你的速度雖快，但你總不會逃出這個房間吧？接招吧！」說著便連發光箭極速穿梭，織成了一張巨大的電光網籠罩了房間的所有角落！
「哼，這種招數就想打敗我嗎？你以為我不會嗎？」戈瑪也極快發箭織成了同樣巨大的電光網，衣頓的電光網為青紫色，而戈瑪的電光網為橙紅色。兩張巨網互相交織，強大的電壓互相碰撞，只聽「砰、砰、砰！」爆炸聲不斷，整座塔劇烈搖晃起來，塔頂崩塌，石塊紛紛下落。衣頓和戈瑪難免都被電流擊中，被擊倒在地後又迅速站了起來。
「接招吧！」戈瑪拉弓一射，竟然發出了一道劍氣斬！那是只有用刀劍類武器才能發出的招數啊！衣頓大吃一驚，他立即拿出聖盾防守在前擋住攻擊。
「嘿嘿，吃驚吧？我的箭能夠發射出任何類型的東西！你能防守得來嗎？」說著便突然發射出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向衣頓擊去，衣頓仍然持盾在前防守，而這衝擊炮的威力極為巨大，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塔牆破碎，衣頓被巨大的衝擊力擊出了塔外！
飛出了塔外的衣頓展開雙翼懸停在空中，「雷雲電光箭！」他立即將聖盾吸收而來的巨大能量全部反射回去，一道強大的聖光波擊向塔頂！「轟！！」一聲巨響，戈瑪破頂而出！而整座聖弓手之塔則被這股強大的威力擊得粉碎！
「嗖嗖嗖」衣頓和戈瑪又立即展開了新一回合的較量，他們以極快的速度連發光箭，絕大部分光箭在空中相撞抵消，餘下的兩人閃身躲過。兩人同時抖著雙翼，邊戰鬥邊向高空飛去。他們很快便達到了離地面幾千米的雲層之上！
「師弟，受死吧！」戈瑪再次使出絕招，他極速抓住了自己射出的箭並將它變成長矛轉身360度向衣頓刺去。然而這次連刺數下都被衣頓閃身躲過了。衣頓笑道：「師兄，已經被我見識過一次的招數還會對我管用嗎？」
「是嗎？那你看看這招吧！」戈瑪拉弓蓄力在空中一共射出了十顆小光團！每顆小光團都從中爆發出數萬光箭一同向衣頓襲來！衣頓連發電光箭極速穿梭，重重疊疊地張開了十多重電光網將自己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這才化解了所有攻擊。他道：「呵呵，師兄，好在你這招正是我的同伴瓦麗婭的絕招『七環聖光箭』，只不過你的是十環而已！還有什麼絕招就拿出來吧！」
「哼哼，沒想到師弟的功夫竟如此厲害，比起我這位宇宙第一的聖弓手竟毫不遜色！那麼我只有拿出我戈瑪最厲害的絕招來葬送你了！光印滅魔彈！！」說著他一瞬間便蓄集起全部的能量射出一顆直徑兩米的巨大光團，那光團向衣頓飛去的同時還不斷四處噴射無數光箭！衣頓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聚集起全身的能量「旋轉聖劍璧！！」一顆同樣巨大的不斷向四處發射巨劍的光團向戈瑪發出的聖光團迎擊而上……「光！！！」一聲巨響，天空中發生了令人絕望的大爆炸！整個天空劇烈顫抖起來，所有的雲朵在一瞬間被炸得灰飛煙滅。強大的威力將衣頓和戈瑪震得各自向斜後方墜落了數百米！然後兩人同時穩住身體相向而來，再次展開對峙。
戈瑪呼呼喘著氣道：「想不到竟可以這樣！師弟，恐怕以你我現在的狀況都無法再長久作戰了，我們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是啊，師兄！」衣頓也喘著粗氣說：「但我還是要再問你最後一次，難道你自從害死了洛姆前輩、背叛了神界以來，你真的沒有一次發自內心的懺悔嗎？」
「哈哈！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戈瑪笑道：「勝者為王敗者寇！師弟啊，要是你打倒了我你就可以繼續去履行你的正義！要是你死了我就會繼續去破壞神界！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啊！準備去死吧！」說著再次拉開聖弓。
「師兄，已經讓我見過兩次的絕招就不要再拿來用了！這回你覺悟吧！」衣頓也同時拉弓蓄力。
「少廢話！去死吧！」戈瑪極速射出一箭，然後又以更快的速度一伸手抓住了自己射出的箭並將它變成了長矛！而這次有所不同，他只是單手持矛向前一挺，數道火光從矛尖冒出向衣頓擊去！
衣頓縱身一躍躲開了攻擊。戈瑪這才雙手握矛極速飛身向衣頓刺去！衣頓聖光箭脫手而出，而這時戈瑪的長矛當胸刺來！說時遲、那時快！衣頓無畏當胸刺來的長矛反而一加速抄手握住了自己發出的那道聖光箭！然後僅在長槍刺破胸前的皮膚正要扎進心臟前的萬分之一秒側身躲避開來！繼而順勢右後旋轉360度，同時將聖光箭轉化成了劍向戈瑪攔腰一斬……一道光芒爆發而出，兩人交錯後到達彼此原來的位置背對而立……
「呃啊…」戈瑪呻吟道：「沒…沒想到你竟然在瞬間掌握了我的絕技……我的師弟天分這麼高…果然比我更適合做『宇宙第一的聖弓手』…」
「師兄，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還不想做一次懺悔嗎？」衣頓問。
「懺悔？哈哈！」戈瑪悲笑道：「你要我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神界而懺悔？師弟啊！你曾問過我為什麼會背叛神聖…我本來打算永遠不告訴你的…而現在恐怕是不行了……就讓你這個天真的傢伙知道一件殘酷的事吧……
「如你所知…我和聖戰士洛姆曾是一對要好的朋友……我們當初的名望很大…引起了神界那些沒有本事而全憑嘴巴來討神王恩寵的奸臣的嫉妒！他們千方百計地坑害我們……我無意間聽到一個奸臣在向神王讒言說洛姆其實是一個魔鬼的化身！我感到事情不妙便立即去找洛姆…可惜已經晚了一步……那時洛姆已經喝下了那個小人給他的毒藥…很快他就在我的眼前變成了一個魔鬼……他痛苦不已…即將失去控制……我便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射殺了他…然後逃離神界……啊……怎麼樣…師弟？這樣可恥的事情發生在神界你會相信嗎？」
「這…這是真的嗎？！」衣頓難以置信地問道。然而作為一名敏銳的聖弓手他卻有一種無奈之苦——他能夠看穿別人的一切謊言，對方如果說的是謊話他一定能夠感覺得到……然而無論別人說出的事實有多麼殘酷他都沒有辦法逃避……
「師…師弟呀……」戈瑪用最後的力氣說道：「沒有人…會是真心地要背叛神聖的……只是神界令我大失所望…令我十分惋惜和痛恨而已！我本來想要將它毀掉再重建…可是恐怕我已經什麼也不能做了……如…如果你是真心地要為神聖而效力……如…如果你能夠以你那顆熾熱的心去改變神界就好了……我會把光電護甲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的……我的師弟…宇宙第一的聖弓手衣頓啊……神界的未來就靠你了……呃…」說完他便再也撐不住了，他的身體爆發出一道光，然後粉碎、飛散……只留下腿上的那對光之護甲從高空向下墜去。
衣頓展翅向下俯衝，那光電護甲便停止了下墜而向上迎去自動扣在了他的雙腿上。他自語道：「再見了，師兄…我們聖弓手最可悲的是無論什麼樣的事實都無法去逃避，無論你對我說的事實多麼殘酷我也無法欺騙自己不去相信它，我唯有按照你的遺願繼續走我的道路。聖戰結束後，我會用我熾熱的心來嘗試著改變整個神界的！我的師兄戈瑪啊，你竟然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和悲傷而從來沒有人理解你的苦衷，你也不愧是被譽為『宇宙第一』的強者！接下來一切就交給我吧！師兄，你安息吧……」
他拭去了幾乎已經被風吹乾了的淚水，降落到了地上，繼續向遙遠的前方走去……
午後，紫色城堡前美麗的平原上，兄妹兩人在專心地持劍對戰。哥哥的身影金黃而暗淡，而妹妹的身影純白而閃耀。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是他們互相勾通心靈的最好途徑，似乎也只有緊握住手中的劍，才能夠使他們從各自難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劍，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之所在。
郁美巖在一個閃身的同時露出微微的一笑，意思像是在說：阿馨，你要小心啦。郁美馨會意地對他回之一笑。既而簡直是超越了『剎那』所能形容的時間範圍，郁美巖突然閃現在妹妹身後揮劍，而郁美馨也早已轉過身來揮劍與哥哥相對。「光！！」的一聲巨響，實在難以想像僅僅是輕輕揮劍的二人竟然發出了超巨型的劍光，兩道威力超強的劍光在兩人之間相對，各自被強大的力量震開數米之外落下來站住。
「阿馨，好樣的。」郁美巖由衷讚歎道：「比我想像中還要迅速地掌握了瞬發心天一劍，這樣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少對你身體的傷害了。阿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你的戰鬥力已經接近了超級聖劍士的極限呢！」
「超級聖劍士的極限？」郁美馨疑惑而擔心地問：「難道說，一旦到達了這個極限，就沒有進步的餘地了嗎？」
「那也不一定啊。阿馨，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想先問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變成超級聖劍士的呢？」
「嗯……大概是十四歲的時候吧？」郁美馨回想著：「不過可能會更早，我記得我是和奈西斯同時成為超級聖劍士的。因為直到離開慧明星去參加聖戰，我才知道我早已成為了超級聖劍士，時間過得太久記不清楚了。」
「這樣啊，那麼這就可以說明你自從達到超級聖劍士的等級以來至少已經五年了。是啊，我和美怡也是差不多在那個年齡變成超級聖劍士的，然後也是用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達到了超級聖劍士的極限。然而可惜的是，我們誰也沒能跨過那個極限，我們永遠失去了跨過那個極限的機會了……」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郁美巖的神色變得非常憂傷。
「那…那麼，越過超級聖劍士的極限之後會怎麼樣呢？難道…在超級聖劍士之上還有更高的等級嗎？」郁美馨興奮地問。
「是啊。」郁美巖輕歎一聲回答道：「沒錯，我和美怡也曾為這個更高的等級努力過……你聽好，那是比超級聖劍士還要高出一個檔次的境界，達到這個境界的聖劍士被稱為『特級聖劍士』，特級聖劍士可以說是超級聖劍士中的超級聖劍士，其戰鬥力以及隱藏的潛力都要比普通的超級聖劍士強得多，達到極限的話甚至要比超級聖劍士強大幾倍！」
「呀！那麼…我記得在魔幻之星與魔龍決戰的時候奈西斯好像是發揮出了很不尋常的力量，他好像把劍收回自己身體合為一體了！那種狀態下的攻擊力完全不亞於我的心天一劍呢！難道說他那個狀態已經是特級聖劍士了嗎？」郁美馨擔心地問。
郁美巖笑道：「不，那只不過是超級聖劍士範圍內的一個不同的戰鬥型態而已，或者說是一種可以增加能量的戰鬥方式，實際上心天一劍也可以說是增強戰鬥力的一種方式啊。而特級聖劍士與這種水平是完全不同的，特級聖劍士是專門為戰鬥而存在的，可以說成為特級聖劍士的聖劍天使是專門為聖戰而生的，與特級聖劍士相比，超級聖劍士也只是普通聖劍士而已。」
「那實在是太好了！哥哥和我練劍的時候從來沒有拿出真實的實力，那麼哥哥現在一定是特級聖劍士了吧？你已經在十年前就達到超級聖劍士的極限了呀！」然而郁美馨剛問完這句話就自己摀住了嘴：是呀，剛才哥哥不是說過他自己和美怡姐姐已經永遠失去了跨過這個極限的機會了嗎…
「很遺憾。」郁美巖神色憂傷地說：「我的確是超越了超級聖劍士的極限，可是我已經無法再向聖劍士的領域邁出一步了。如你所見，我作為聖劍士的戰鬥能力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如果還有更多力量的話，那就不再是神聖之力了……阿馨，特級聖劍士在歷史上很少出現，我想只有你才會成為這個時代的特級聖劍士吧？只要你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成為特級聖劍士啊，怎麼…」郁美馨突然覺得哥哥好像不太願意讓自己變成特級聖劍士似的……還有好多問題她想要知道，比如美怡姐姐為什麼會死去、哥哥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然而每當提到這些事時哥哥的神情就會變得好憂傷、好痛苦……她不想看到哥哥那個樣子，既然哥哥不肯說，那就暫且不去過問了，儘管這些是她最想知道的……
郁美巖語氣又變得很輕鬆地說：「阿馨，看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吃頓午飯吧，下午我們再來繼續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