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箭與劍（2） 文 / 魔法劍

    這天，在軍營的練兵場，士兵們在並排練習射箭。

    「可惡呀！」阿芥急躁地射出一箭又一箭，結果不是射到了離中心很遠的外環，就是連最外的環也碰不到而射到了靶的邊際，甚至有的脫了靶，不知射向了何處。

    「你得給我加強練習！」軍官在後面說。

    「是！」阿芥應了一聲，繼續射出那些毫無規則的箭。

    軍官又來到牧的身後，只見他面前的靶子上竟然什麼也沒有，不禁大怒道：「混蛋！你的箭呢？都射到哪兒去了？！」

    「長官息怒…」牧說道：「長官，您可不可以允許我不往那個中心位置射了呢？」

    「什麼？中心的位置就相當於敵人的心臟，你不往那裡射還要往哪兒射？像你這樣都把箭射到靶外去嗎？！」

    「不是的，長官。總之除了中心的位置外，往哪裡射都好…」牧說著便飛快地射出數箭，那些箭分別插在箭靶各個環線上，從左到右排成了一條直線，只是中心處卻沒有箭插在那裡。

    「什麼？！」軍官大驚，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精準的箭法，不解地問：「你既然射得這麼準，為什麼不往中間射呢？」

    「長官，您到那邊去看一眼就知道了。」牧說。

    於是那軍官到箭靶前一看，大驚。只見那紅心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小孔，難道那些箭都是從這兒穿過去的？他又向靶後一看，只見數十米以外的地面上不規則地躺著幾支箭……

    軍官不禁讚歎道：「好箭法呀！喂，你可以不用練了，你給我負責幫助阿芥那傢伙！」

    「是！」於是牧來到阿芥身邊。

    「可惡！我不用你來教！」阿芥很是生自己的氣。

    「來吧。」牧把住他的手，「這是長官的命令。」

    儘管穿著男人的衣服和盔甲，頭上戴的頭盔連說話聲音都能夠轉變，可是她那手仍然是細小溫柔的女子的手。牧握著那隻手，也感到有些不自然，不禁有些心神不寧。

    「好吧，你就這樣手把手教我好了。」阿芥以女子的口氣輕柔地說。

    「好的…」牧不禁面紅耳赤。

    ……

    當晚，在兩人的寢室。阿芥剛剛洗過澡，穿著「三點」式，正對著牆壁上的箭靶努力練習。

    「請你……你要練箭我不反對，不過請你穿得莊重一些好嗎？」牧顯得很難為情。

    「這有什麼關係嘛？天氣很熱呀！」阿芥邊射箭邊說。

    「嗚…那我睡覺好了……」牧倒在床上，轉過身去。

    「喂！」阿芥過去將他拉了起來，「你要過來教我啊！」

    「幹嘛？你自己練好了，這種功夫都是自己努力練出來的！」

    「這可是長官的命令，難道你敢不服從了嗎？！」阿芥強行把他揪了起來，「而且你射得那麼好，不可能沒有什麼竅門的！」

    「那麼好吧…」牧難以抗拒地教道：「這是我小時師父告訴我的，你聽好了：首先射箭時眼睛要緊緊盯著前方，要做到目不轉睛，眼神一動也不動，然後集中所有注意力，努力想像著你的目標是非常巨大的，久而久之，當你看到你想射中的東西時，它就會真的變得非常巨大了。」

    「原來是這樣！」阿芥讚歎道：「這樣的話就能很輕鬆地把它射中了，難怪你會射得那麼準。我問你，那中心的紅點對你來說能有多大？」

    「對我來說，那不是紅點…」牧說著隨手拿起弓箭便把它射中了，「那就像是整個箭靶那樣大呀！不，甚至還要大很多呢！」

    「那…這個杯子能有多大呢？」阿芥隨手拿起一個很小的水杯。

    「嗖」牧一箭從杯子的環形把手和阿芥的手指之間的空隙穿過，「那就像是一座巨爐一樣大！」

    「哦…」阿芥突然露出一個很壞的笑容，然後站在牧的面前，「那麼你說敵人的要害部位能有多大呢？對了，這次你就對準我的胸口吧！」

    牧下意識地瞄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面色猛地漲紅，叫道：「開什麼玩笑，我只會瞄準中間的部分，不…不會向兩邊看的……」

    「可是…」阿芥嘻笑道：「我聽說人的心臟是偏向左一點的，來啊，你就稍向左一點瞄準吧！」

    「難…難道你就不怕被我射死嗎？！」牧驚慌地問。

    「笨蛋！那只是普通的弓箭，我會輕易避開的，更何況你的手好像在顫抖，像你這樣怎可能射中我呢？來吧，你就向左邊瞄準試一下吧！」

    「！！……」牧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眼神不要亂動，不知為何他現在連把眼閉上都做不到。他的心理屏障最終還是防不勝防，眼神不小心溜向左邊一點點……

    「崩！」箭還沒等射出，那弓弦突然崩斷，可憐的阿牧鼻血狂噴，頭腦一陣眩暈，向後坐倒下去。

    「喂，你怎麼了？不至於吧！」阿芥上前扶起他叫道：「喂，你振作一點呀！」

    「我…我沒事…」牧掙扎著起身道：「求…求求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呵，你還真是個單純的笨蛋！」阿芥笑著穿上了一件外衣。

    「看來你還是不要學弓箭比較好…」牧說：「這樣吧，我看你的劍法不錯，我看你還是來教我練劍好了！」

    「怎麼，弓箭手也要學起劍來了？」阿芥感興趣地問。

    「是啊。」牧說：「因為弓箭只能做遠程攻擊，敵人到了眼前就會非常被動。所以我想要學點護身劍法，以便在不方便用弓箭的時候使用。」

    「哦，想不到你還挺虛心的。那我們就出去練劍吧！」說著她便戴上頭盔，穿上衣甲，拿上寶劍。

    「好。」牧也穿上盔甲拿劍跟了出去。心想：總算逃過了一劫……

    「我還是給你個忠告，」阿芥站在空地上說：「既然你決心要學習用劍，你還是把弓箭忘了吧！」

    「為什麼？難道弓箭手不可以用劍嗎？」

    「我老實跟你說，」阿芥正色說道：「在魔族真正的劍士面前，你們弓箭手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的！」

    「為什麼這樣說？」牧不滿地辯解道：「弓箭手也是有很多優點的，而且那天我給你看到的力量還不是全部。」

    「哼，那你也絕不是魔族劍客的對手！」阿芥說：「他們的身法非常敏捷，正像你害怕的那樣，他會*近你的身體而毫不給你放箭的機會，所以你跟他們戰鬥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好吧，就算是這樣，所以我才要試著把弓箭和劍聯繫起來。」牧說：「在距離遠時用弓箭進行攻擊，敵人*近時便用劍來戰鬥，以此爭取放箭的機會，我認為這種戰鬥方法在多數情況下還是有用的。」

    阿芥笑道：「呵呵，你這個傢伙還挺有想法的嘛。」

    「還有，我想問個問題，」牧很在意地問：「既然你這麼瞭解魔族的劍士，難道你真的是魔族的人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阿芥說：「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劍法吧，有什麼缺點我好給你指出來。」

    「嗯，好吧！」於是牧抽出寶劍，在空地上舞了起來。他使出渾身解數，將劍舞得飛快，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閃耀的白光，他不想讓人家笑話神界的人劍術很差勁。

    「怎麼樣？」舞完劍後，他問。

    阿芥歎了口氣道：「唉，你的劍中缺少一樣東西。」

    「是嗎？請問缺少了什麼？」牧虛心請教。

    「**！」阿芥回答道。

    「**？為什麼劍中要含有**？」牧不解地問。

    「這是劍術中最基本的…好，就讓你看看好了…」說著阿芥便抽出自己的劍，「用你的探測神經好好地感受一下吧！」

    「！！」牧大驚，只見阿芥的劍上燃燒著深綠色的火焰，而且產生了一種*人的氣勢。不禁驚歎：「這…這就是**嗎？」

    「不錯，這就是**，就是想著要殺死眼前的敵人的最基本的**。」阿芥說道：「只要能將它具體化的話，你就會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如果運用得更好的話，還可以使你的劍進化，就像是這樣！」說著又提升能量，只見那劍身變大了許多，變成了黑色，劍刃上長滿了可怕的鋸齒。

    「原來如此…」牧驚歎道，不禁想：難怪那天遇到的那個惡魔將軍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又問：「阿芥，魔族的劍士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嗎？」

    「你說呢？」阿芥把劍變回原樣，收回了那些能量，笑道：「連我這個你都不能確定是魔族成員的人都能做得到，你說真正的魔劍士實力會強到什麼程度呢？」

    牧歎了口氣道：「看來我也得努力練成一套厲害的劍法才行！」

    「呵呵，那你就好好努力吧！」阿芥笑著說：「以後，我教你練劍，你也要教我使用弓箭，因為我也想試著遠程攻擊敵人，你說好嗎？」

    「好，一言為定。」

    ……

    這天，在城堡北門大廳，奈西斯已經能夠自如地使用異次元之劍了。他正用功地反覆練習。只見他將劍向前一刺，那劍的前半身突然消失，反而出現在身後的空氣中，他又向左一揮，那劍光出現在右邊。就這樣，他隨心所欲地讓劍出現在自己想要的地方，運用得十分靈活。

    「實在太好了！」他高興地想：這樣無論對手躲到哪裡我都能斬到，而且……他想起了昨晚那個神秘老師說今天會傳給他新的口訣。於是又來到了牆壁前，心中大聲念道：打倒大惡魔！

    他再次清楚地看到牆壁上的東西。這次只有一段字，上面寫著：所謂大地之劍，就是要集中精神力，試著與大地融為一體。這樣便可以根據大地的感應來判斷出敵人正確的位置，從而使劍法更加精準。同時燃燒著打倒敵人的**，便可以毫無疑慮地戰勝任何你想要打敗的對手。

    「太好了！下次戰鬥我一定能贏！」奈西斯認真地按照上面寫的心法開始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