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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卷 淮南王結親匈奴 文 / 童姿

    第二十四卷淮南王結親匈奴

    淮南王率部眾退守雁門關,與匈奴對峙。

    深夜,淮南王的軍帳內來了一位匈奴的密使,將一封書信交與淮南王,便告辭離去。

    淮南王拆開信件,在燈下細看!

    「混蛋!無賴!該死的匈奴人!」淮南王將匈奴來書信狠狠得摔在地上。

    次子容祝急忙撿起書信,仔細看了一遍。

    良久,淮南王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容祝道:「父親……」

    「你哥哥在匈奴人手上。匈奴人這是在要挾我!」淮南王用手頂著太陽穴道。

    「但是,挑選和親的公主,我們說了不算。再者……」

    「說了不算可以想辦法!」淮南王訓斥容祝,道:「匈奴人什麼都幹得出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哥哥不管麼?」

    「可是父親,我們也不能把妹妹……」

    「你給我住嘴!馬上收拾行李秘密進京,這件事務必辦妥!我會馬上派人從王府把各種禮物給你送去!」

    「父親……」容祝還想勸淮南王。

    「去呀!」淮南王甩袖背過身去,不理容祝。

    「父親,容嫦可是我的親妹妹!容娥已經死了,難道父親就忍心看著妹妹年紀輕輕的就……」容祝還想再勸勸淮南王,給妹妹爭取條生路。

    「我意已定!你不必多說了。」淮南王的態度斬釘截鐵,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是,父親。」容祝深知父親淮南王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望著父親的背影,含淚施了一禮,轉身離開大帳。

    伊稚斜派使節出使漢廷,請求和親。

    朝堂上,匈奴使臣猛力圖晉見武帝。

    「匈奴使臣猛力圖參見大漢皇帝。」猛力圖趾高氣昂,見了武帝,只是輕輕施了一個匈奴的彎腰禮,並不以大禮參拜。

    猛力圖一副貴人駕到的樣子。滿朝的文武大臣,睜圓了眼睛,瞪著這個傲慢的匈奴使節。

    「匈奴使臣免禮。」武帝揮手示意猛力圖起身。

    猛力圖看到了朝堂上眾臣的樣子,心裡得意之極,態度愈加傲慢無禮。武帝令其起身,猛力圖並不稱謝,直接進入主題。

    「外臣此次奉我匈奴大單于之命,出使漢朝請求和親!這是我匈奴大單于命我帶來的國書,請大漢皇帝御覽。」

    侍臣接過猛力圖呈上的國書,放在武帝的龍書案上。

    武帝道:「匈奴使節一路風塵,辛苦了。請到驛官休息去吧。」

    「謝大漢皇帝!」猛力圖躬身施禮,退後幾步,轉身出了朝堂。

    匈奴的國書無非是要金銀珠寶、綢緞糧食。只是這次匈奴兵屯兵雁門,與淮南王對峙,漢軍兩路大軍都吃了敗仗,士氣低落,朝中停戰講和氣氛濃重。雖然,這次匈奴索要的財物比以往要多得多,但是,形勢所迫,武帝無奈只好答應。

    「皇上,這次和親的公主人選,皇上想選哪位宗室的郡主?」丞相田玢奏問。

    武帝想起了姐姐南宮公主出嫁匈奴的情形:

    「父皇,南宮身為大漢公主,為我漢朝子民犧牲自是我的責任。只是……南宮心裡捨不得父皇、母親還有彘兒!」

    ……

    「等彘兒長大了,一定率兵打敗匈奴人,為我漢廷消除這個心頭大患,一定要把姐姐接回來!」

    ……

    武帝無數次睡夢裡夢到這一幕,夢到姐姐南宮、母親,還有父王。這一幕彷彿夢魘一樣,多年來縈繞在武帝心頭,揮之不散。

    可是,今天,武帝不但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打敗匈奴人,反而受匈奴人的勒索!

    可是,年青的武帝,面對衰弱的國事,實在沒有力量與匈奴人鬥下去。

    「丞相去看一下各個宗室郡主的花名冊,凡是年齡相當,又不曾許配人家的,寫個折子呈上來我看。」

    「皇上,臣有本。」田玢道。

    「丞相大人請講。」

    「是,皇上。這次出兵討伐匈奴,損失慘重,雖然主要責任在李廣將軍身上,但是,淮南王作為主帥也有不可脫卸的責任。況且,歷來和親的公主,不管是皇帝的女兒還是宗室家的郡主,和父母親人無不是生離死別。因此,臣想,這次和親的公主人選,非淮南王長女容嫦莫屬。」

    「容嫦?」武帝想起了原來喜歡的容娥夫人,道:「就是先容娥夫人的姐姐麼?」

    「正是。」田玢道。

    容嫦、容娥雖然姐妹,但非同母。容娥是淮南王的妾室所生,姐姐容嫦乃是淮南王王妃所生,與容慶、容祝同母。所以姐姐容嫦只比容娥大兩個月。容嫦向來身體柔弱,母親淮南王妃心疼女兒,十七歲尚未許配。這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如此寶貝的一個女兒竟要遠嫁匈奴!

    ---想來,這人的命運是上天注定的,任憑你生在世宦富貴之家還是王室宮廷之中,任憑父母偏袒疼愛,眼看著這輩子是要享盡榮華富貴的,到頭來卻要遭受平民家的女兒都不曾遭過的罪,逃都逃不掉。真是可笑又可歎!

    朝堂上,眾宗室皇親聽說匈奴又要和親的公主,正在擔心自家的女兒,一聽田玢提議淮南王府的郡主,無不響應。

    「丞相大人的提議很好!就算淮南王在這次征討匈奴的事情上無過,但是,和親的公主還是非淮南王府的長郡主莫屬。雖說匈奴是荒蠻之族,但是到底是嫁給匈奴的單于,我們和親的公主還是要能夠彰顯我大漢威儀的才好!因此,臣也贊成選淮南王府的長郡主和親匈奴。」齊王出班奏道。

    「臣也贊成!」

    「臣也贊成!」

    ……

    各個宗室無不贊成。

    「好吧。那朕就封淮南王長郡主容嫦,為隆安公主,即日趕赴雁門關,和親匈奴。退朝!」

    「萬歲、萬歲、萬萬歲!」

    淮南王府。王妃袁氏抱著女兒容嫦哭作一團,容祝、容祝夫人裴氏、容慶的夫人孫氏,站在一旁垂淚不止。

    淮南王妃袁氏邊哭邊說:「你那狠心父親,真真是親手害了自己的兩個女兒。當初容娥進宮時,我本是不同意。但到容娥不是我生的,到底差些兒。如今竟要把容嫦嫁給匈奴人!若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還不如少疼你些,早早嫁了。就算嫁得再遠,我們娘倆兒至少還能通個書信,幾年間還能見上一面!」

    「母親別說了!這是皇上下得旨意,和父親什麼關係?要怪就怪女兒命不好!從今以後,母親、母親就當沒生過我……」容嫦哭得眼睛腫著,見母親如此悲傷,一副柔腸幾乎寸斷!

    容祝見妹妹容嫦如此懂事,這個時候反而安慰母親、替父親解脫,心中不由得怨恨父親起來,又歎息自己兩個妹妹的薄命。

    「母親、妹妹,時辰到了,伺候妹妹的公公們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母親……」容嫦已經泣不成聲。「母親多保重。兩位嫂嫂,母親就交給你們了。容嫦這一去,恐怕是不能回的了,就請嫂嫂們替容嫦在母親身前盡孝吧。」

    「妹妹!」裴氏、孫氏與兩個小姑子平日相處的很好,真是情同自家的姐妹一般。如今眼看著容嫦遠嫁匈奴,這輩子不能夠再相見了,也哭的是痛斷肝腸。

    「妹妹放心,母親面前我們自然是用心伺候的。妹妹就放心吧。」兩位夫人流著淚,安慰容嫦。

    「兒啊……」淮南王妃只是抽泣,已然是說不出話了。

    「母親多保重,女兒去了。」容嫦上了車。

    車輪滾滾,隆安公主容像十幾年前的南宮一樣,踏上了和親之路。

    ……

    「啟稟淮南王,匈奴伊稚斜單于帶著迎親的隊伍已經等候在雁門關外。」報事官向淮南王稟報。

    「好,大開城門,躬送公主出關!」

    關外的伊稚斜還是一身戎裝,沒有半點新郎官的意思。

    城門吱吱呀呀的開了,淮南王走在最前,後面就是隆安公主乘坐的出嫁的馬車。

    「恭喜了,大單于!」淮南王一臉的笑容,在馬上向伊稚斜拱手施禮。

    「哈哈--淮南王,我們應該是同喜啊!哈哈--」伊稚斜仰天大笑。

    「哈哈,是啊!大單于說的對,我們是同喜,同喜!」

    伊稚斜提馬向前幾步,來到隆安公主的馬車前,用馬鞭挑起轎簾兒,向裡看了看。

    「好漂亮的公主啊!我伊稚斜真是艷福不淺啊!哈哈--」伊稚斜放下轎簾,提馬回原處,向猛力圖和圖刺道:「保護好公主,你們先行一步吧!」

    「是,大單于!」猛力圖和圖刺領命帶領人馬護送隆安公主的馬車先走了。

    「那淮南王,我們後會有期!」說罷,伊稚斜打馬轉身就要走。

    「大單于,請留步!」淮南王忙道。

    「淮南王,還有什麼事啊?」伊稚斜回頭看著淮南王笑說道。

    「大單于,我們說好的事情,犬子容慶…….」淮南王壓低聲音道。

    「哈哈--,淮南王,你放心,你的兒子和女兒我伊稚斜都會替你好好照顧!長公子容慶早已回我匈奴王庭了。」

    「啊!你--」淮南王手指著伊稚斜。

    「哈哈--」伊稚斜看著淮南王的樣子,大笑道:「我的老丈人,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公主和這個大舅子的!」

    說罷,打馬便走。

    馬跑出去不遠,伊稚斜勒住馬,向淮南王大聲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已經封了長公子容慶為自次王!淮南王,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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