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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阿竹的仇恨 文 / 迷失東西

    蒼茫的黃沙平原上空,嗖嗖的浮現了幾條身影,其中為首一人一身黑袍,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顯露出他俊逸的臉龐,一對漆黑深邃的眼眸凝神一瞧,目光望向前方的萊丹山山脈。

    正是君辰,身後跟著元風慶和光塵子。

    空間如微波般蕩漾而開,一道如仙子般的倩影藍袍飄飄,浮現在空中,洛舞輕閉眼眸,靈魂漣漪層層散播而開,約片刻後,洛舞睜開眼睛道:「如元前輩所料,父親的殘魂確在萊丹山中,我已將位置確定在十里範圍內,隨著我們的不斷接近,應能找到正確的位置。」

    君辰點頭道:「那我們向萊丹山飛進,五百里的路程,用不了多少時間。」

    正當四人身形飛起,往萊丹山行進之時,在天空的一角,徐徐現出一隻體形弱小的小鳥,身體如水般透明,若不細瞧,根本無法發現。

    小鳥略顯淡灰的眼眸對著君辰等人一掃而過,旋即方向一變,往東北而去。

    萊丹山東北處,正是天孤城所在,此時,城主殿的天殿大廳外,小鳥飛掠過森森的屋簷,入大廳之內,停在一個銀色肌膚之人的指端,忽的一邊,幻化成一道水幕,在空中展現出一段影像,正是君辰等人前往萊丹山時的情景。

    銀色肌膚之人正是昨日抵達天孤城的怨水,他轉頭向一旁的苦修天師道:「據我的銀鳥顯示,他們一行人正在前往萊丹山的途中,似乎那裡有什麼珍奇之物。」說到珍奇之物,怨水的眸子放出微光來。

    怨水此人,素來喜愛收集珍稀古奇之物,有著如癡如醉的嗜好,不管是否對他具備實用價值,總之是先得之而後快,不然其空間戒指也不會被塞的擠不出縫來。

    苦修天師抬了抬眼簾,露出他白色的眼眸,說道:「萊丹山上的火丹樹都被你等連根拔起,還能有什麼珍奇之物?」

    怨水嘿嘿一笑,幽火接著話道:「管他有沒有什麼珍奇之物,我們兄弟倆這次的目的是殺了光塵子,奪得宗神之廟殘圖,順便解決另外兩人,如今他們都在一起,正好一網打盡!」

    這時,坐在席位上的天烈狐站起身來,走到廳內依舊浮現的影像前,目光盯著君辰的面容道:「萊丹山離這裡只有百里路程,我們現在去,正好趕上他們。」

    幽火嘴角一笑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大步走出廳外,倏地騰空而起,怨水、苦修天師以及天烈狐同時升空飛起,向萊丹山方向趕去。

    這些年,天烈狐也已從六級宗主後期跨入宗師之境,目前已達一級宗師後期,他一直認為天雪昕的死完全應歸咎於君辰,此刻陡聞君辰所在,當即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其擊殺,為他女兒報仇雪恨,也減輕自己一直以來對於天雪昕的愧疚之心,畢竟,當時是他的飛刀一擊,直接取了天雪昕的生命。

    就在天烈狐等人紛紛升空而起之時,城主殿二層角落一座破敗的石屋處,一身白袍的阿竹緩緩步行而出,腰間一如既往的斜掛一柄簡陋至極的長劍,目送著空中的四人遠去。

    萊丹山內,君辰等人從天而降,落入樹叢中,洛舞在前方帶路,穿過一片片樹林,往一個方向走去,君辰對這路徑卻是漸感熟悉,走了約有半個時辰,四人轉過一個山坳,來到了一個綠草幽幽的谷中。

    洛舞在一碧波蕩漾的潭邊停住,說道:「父親之魂正是駐留在此潭底。」

    君辰認的此處便是滋養火丹樹的水潭,只是如今水潭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見了火丹樹的蹤影。

    突然,光塵子一聲厲喝:「誰!?」君辰和元風慶同時順著光塵子目光所向之處望去,只見緊靠著水潭的峭崖頂上空,懸浮著四個人影,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

    君辰認得苦修天師和天烈狐兩人,而另外兩個裝扮奇特之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也是詭異無比,充斥著一股極度危險之感,君辰卻是無法探測其真實修為,表明至少在一級宗師以上。

    洛舞身影一閃,入了天戒指環之內,身為靈魂體的她,在戰鬥中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令其他人分心。

    天烈狐眸中寒意浮現,倏地落下地面,盯著君辰道:「今日,我要為雪昕討個公道!」

    嗖嗖聲中,其餘三人也落下地來,苦修天師雙手合什,森白色的眼眸望向元風慶,嘶啞著嗓子道:「上次未分出勝負,這次就讓我們再來一較高下。」

    怨水與幽火對視一眼,都是笑著望向光塵子,怨水道:「呵呵,看來沒得挑了,我們兩兄弟只好對你下手了,若聰明的話,交出宗神之廟的殘圖,可以少吃些苦頭。」

    光塵子冷聲一笑,盯著他們兩人漠然不語。

    元風慶一看此間局勢,於已方大為不利,他心中盤算著,以君辰的修為,加上斬血刀的優勢,至少能與天烈狐戰個平手,自己若能擊敗苦修天師,替光塵子分擔一個對方,或許他們還有著一絲勝算。

    想到這裡,元風慶大步跨出,對著苦修天師道:「既然你這麼想和我一分高下,那麼我們今日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苦修天師低吟一聲,正要向前,突然樹林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此人由我來應付。」君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袍青年不疾不徐的走出,來到苦修天師面前,盯著他古井無波般的白色眼眸道:「等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天烈狐和君辰都面露驚詫之色,因為此人竟是常隨於天烈狐左右的阿竹。

    苦修天師微微一笑道:「烈狐,我早說過不能養虎為患的,現如今他終於要反咬我們一口了,不過,倒不知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阿竹說的。

    阿竹左手緩緩的自腰間抽出長劍,對準了苦修天師。

    天烈狐怒道:「阿竹,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阿竹目光掠過天烈狐,隨即盯住苦修天師,說道:「我當然知道我自己正在幹什麼,我要為我父親報仇!」

    天烈狐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怔了半響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阿竹道:「我從小就知道,一直隱忍到現在,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手刃兇手,當年我父親掌管天孤城之時,你是他最信任的下屬,想不到卻暗中勾結暗黑族之人奪我父親之位,你當我不知道嗎?假惺惺的收養我,只不過是要我當你的殺手而已。」

    天烈狐歎道:「那是你父親太固執,這天下終究是暗黑族的天下,憑你父親能改變什麼?有一句話你應該記住,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天下大勢,你父親看錯了,希望你也莫要看錯了!」

    阿竹緊抿著嘴唇,冰冷的眸中漸漸升騰起憤怒的火焰,長劍虛劃,冷聲對著苦修天師道:「血債血償,當日ni如何折磨的我父親,我要全數討回來!」

    苦修天師哈哈大笑一聲,驀地紅袍飄起,整個人如一片紅雲般浮起,大笑道:「烈狐,現在你總不能再為他求情,我要徹底的滅了這個隱患!」手掌倏地自翻捲的紅袍中排出,狹著磅礡的內氣向阿竹蓆卷而至。

    面對這宗師級一擊,阿竹右腳向前一跨,整個人形成一個如弓般的姿勢,手臂穩如磐石,長劍毫無花俏的平直刺出,一道森冷的劍芒陡的迸射疾走,與苦修天師的掌力一觸,轟然間綻放開無數道劍芒,碰碰碰與席捲的掌力撞擊在一起。

    如暴雨襲地般的碰撞聲中,兩道身影都是連退數十步,阿竹長劍在地面一抵,穩穩的站住了身形,竟是絲毫沒有落得下風。

    苦修天師眼眸虛縮,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原來一直深藏不露,竟達到了這般境界!」瞬的又是飛撲而上,與阿竹戰在一起。

    君辰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他想不到阿竹的實力竟這般恐怖,而且從阿竹身上他竟感受不到絲毫內氣的氣息,難道阿竹的修為遠遠超過了自己?

    君辰否定掉這種可能,觀阿竹與苦修天師的交戰,只能說是旗鼓相當,甚至隱隱間落著一絲下風,苦修天師的修為達二級宗師前期,那麼,阿竹的修為最多也只在這個層次,比自己應該高不了多少。

    即便如此,仍是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君辰離開天孤城之時,與阿竹的實力似乎相當,君辰在勤修苦練的前提下,幾番奇遇之後,方才達到了宗師之境,而阿竹整天跟在天烈狐身後,奇遇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總之,阿竹這個人,全身上下莫不透著一絲古怪。

    「現在可輪不到你來關心別人。」天烈狐眼見君辰盯著阿竹陷入沉思之中,冷冷的說著,向君辰一步步逼近。

    君辰手掌握住斬血刀,心情卻是複雜的很,無論怎麼說,面前之人終歸是天雪昕的父親,天雪昕的死已令他愧疚無比,他又怎能再殺她的父親?

    可是,如今的形勢,留給他選擇的餘地實在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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