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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8-699章 髒兮兮的女人 文 / 上官隨風

    ###第698章髒兮兮的女人

    懷空代表少林和許元飛的家人來了,方秦也就沒什麼顧忌,將懷空四個大和尚帶到許元飛的停屍房。

    同時,方秦還通知了市局劉建,讓他自備驗屍官。

    如果劉建不相信方秦所提供的屍檢,他可以自行檢驗。

    果然,劉建帶來了一名驗屍官,可是這傢伙卻是一口咬定許元飛是被人重傷,血管爆裂流血不止而死。

    這個驗屍結果其實也沒錯,可是一提到是否有藥劑的因素,這名驗屍官當即答道:「我暫時檢驗不出來,就算是有,屍體不是第一時間檢驗,誰知道有沒有人在屍體上動了手腳。」

    這句話誅心之極,明擺著就是暗指方秦在屍體上動過手腳。

    俞小鷺冷笑道:「蔡法醫,我們身為法醫有一項原則是什麼,你該不會忘了吧?」

    蔡法醫不屑地哼了一聲:「小輩和我談什麼法醫原則?」

    「原則就是原則,不管是小輩還是長輩。」俞小鷺把「笑」收了起來,只剩下冷,「法醫只能提供最為客觀的驗屍結果,絕不能以自己的主觀臆測來影響別人。別人問你有沒有藥劑因素,你直接回答有或者沒有就是。你倒好,還來了個假設,如果這都可以,我可以懷疑你居心叵測,蓄意扭曲事實嗎?」

    「你!」蔡法醫明顯沒有料到俞小鷺如此伶牙利齒,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懷空沒有理會俞小鷺和蔡法醫之間的爭執,他親自走到許元飛的屍體旁邊,仔細地檢查了許元飛被川島薰踹中的部位。

    「你們也過來看看。」聽到懷空叫他們過去,另外三個和尚也走上前去,檢查了許元飛的後背。

    「連骨頭都沒有破損的痕跡,就算是被砸成內傷,也不至於死得那麼快。」懷空皺了皺眉頭,「沒傷到骨頭卻是血管爆裂,太誇張了。如果川島薰有這種實力的話,恐怕整個少林是她對手的人不超過三個。」

    蔡法醫立刻抓住懷空話中的漏洞說道:「那也就是說,有可能會做得到,是麼?」

    懷空倒是個實事求是的人:「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說是藥物的作用,我請求方秦先生能夠提供權威機構的檢驗報告。」

    方秦明白懷空的意思,點了點頭:「好。」

    許元飛是他弟子,如果許元飛死了,懷空隨隨便便就讓相信方秦的話,那麼懷空以及少林的名聲將會大大受損。

    讓方秦提供權威機構的檢驗報告,也就是要堵上所有人的嘴。

    俞小鷺道:「有人懷疑是我們在屍體上動了手腳,就算是我們提供出檢驗報告,某人也會懷疑是我們動手腳之後的結果吧?」

    蔡法醫冷哼一聲,一言不發,不過他的意思誰都明白。就算真的提供出檢驗報告,他也會拒不承認。

    總之一句話,他就是想要千方百計地坐實川島薰的失手殺人罪。

    如此明顯的意圖,就連懷空四個和尚看了都暗暗搖頭。

    懷空雖然是在少林修行,可是他也明白世俗之中那種勾心鬥角極為凶險,自己的徒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工具罷了。

    方秦不可惡,川島薰也不可惡,可惡的是害死許元飛並用他的死來作文章的人。

    而且這傢伙的可惡之處還在於他把少林都牽連進來,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到了極致。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點,少林才勸說了許元飛的家人,讓懷空全權處理此事,以免遭人利用。

    看到場面陷入到了僵局之中,懷空打破了沉默:「方秦先生,我們願意相信權威機構的檢測報告。至於屍體有沒有被動過手腳,我相信權威機構也能夠檢測得出,是嗎?」

    方秦無奈地笑了笑:「懷空師傅,很抱歉,我不是醫生,這個我還真不懂。」

    「測不出來。」蔡法醫說道,「想在屍體上做文章,對於一些專業的法醫來說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俞小鷺冷笑道:「是啊,蔡法醫不僅僅專業知識過硬,就連律師和刑警的活兒也一起做了,還真是能者多勞啊。」

    「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方秦看著自己手機中的短信,忽然說道,「那就是找到下藥的人。」

    和此事有關的人全都去了市警察局,因為方秦說找到了這次事件的重要人證。

    正在所有人好奇此人是誰之時,一個長髮遮住單邊眼睛、舊衣服打滿補丁而且渾身怪味的女人出現在警局大廳。

    這女子的臉上滿是污垢,看不出具體年紀,不過方秦琢磨著這女人應該沒多大歲數。那啥啥,看她臉上沒有任何皺紋,皮膚也好像挺有彈性的樣子。當然,要摸過才知道。

    只是這女人似乎也太髒了點,方秦覺得如果要摸的話,也應該先洗乾淨了再摸才是。

    方秦暗想,這女人的五官挺精緻的,如果稍加處理一下,指不定又是大美女一個呢。

    「咦——好臭!」好些個女警紛紛捂起鼻子,就連男人們也覺得受不了這種怪味。

    不過這女子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是臭氣的根源,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而是冷冷地朝著說道:「方秦,給我牽一條警犬。」

    這女人一出口就是讓方秦做事兒,方秦也是一點兒都沒架子,直接從外面牽了一條警犬進來。

    女人二話不說,拿出一包藥粉灑在了一碗牛奶中,攪和幾下。

    隨後,女人把這碗牛奶放到了警犬面前,讓警犬喝下。

    警犬以為有加餐,很是痛快地把牛奶舔了個乾淨。

    「看你這樣子,一拳最多不會超過一百斤。」這女人指了指一名警察,道,「用盡全力,在這只警犬的背上打一拳。」

    被一個女人鄙視自己沒力氣,這名警察氣呼呼的,出拳也特別狠一些。

    啪!

    一拳落到了這條大警犬的背上,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名警察這一拳勢頭挺猛,還真沒什麼力氣。

    可是古怪的是,那條警犬竟然口吐鮮血,而且吐個不停。

    不一會兒,這條警犬倒在了地上,四腳抽搐了幾下,便直挺挺地一動不動,死了!

    ###第699章收了這妖孽吧!

    看到警犬吐血而亡,差不多的人都看得驚呆了。

    他們都知道那警察絕沒有把一隻警犬打得吐血而死的力量,可是他真的做到了,因為一包藥粉。

    許多人現在再也不敢正眼看這女人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這女人,被她下一包藥,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現在已經差不多可以證明,許元飛是死在這種藥的作用之下了吧?」方秦朝著劉建問道。

    劉建點了點頭:「確實可以,只是……」

    「只是這人是我找來的,所以你覺得下藥的人也可能是我的同夥,是嗎?」方秦冷笑道,「那好,就抓兩個人來問問吧。」

    和許元飛一起去空手道館的兩個跟班被人押了上來,兩個傢伙哭喪著臉,就像是死了爹媽似的。

    「誰下的藥?」方秦沒有開口,那個女人卻是開口了。她的聲音不帶任何表情,可是被她嚇破膽的眾人卻是愈發感覺她的無情和冰冷。

    這兩個傢伙拒不承認:「我不知道什麼藥不藥的……」

    那女人不再繼續追問,而是隨手撒了一點粉末到這兩個傢伙手上。

    不一會兒,這兩個傢伙雙手不停地相互撓抓著,表情極度痛苦:「癢,好癢啊……」

    這兩傢伙抓得手皮都流出血來,可是他們卻越抓越癢,而且癢的感覺還繼續往手臂上方蔓延。

    那女人冷道:「誰先交待,我就先給誰解藥。」

    兩傢伙癢得倒地打滾,邊抓邊搶著喊叫:「我說,我說……有人給我們一百萬,讓我們……往許元飛的茶裡放藥……」

    「藥是誰給的?」無視那兩傢伙的痛苦,那女人繼續問道。

    「劉家的劉榮光……」那兩個傢伙癢得都快要渾身都抓出血來,「解藥,求求你,給我解藥……」

    那女人像變戲法似的隨手一灑,一片粉末灑到了這兩傢伙的身上,這兩傢伙感到身上一陣冰爽,終於不癢了。

    看著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兩個傢伙,眾人受到了深深地震撼,心底更加堅定了一個事實:寧惹閻王,別惹這女人!

    這女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一臉面無表情:「方秦,我答應你師父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方秦點了點頭:「謝謝馮前輩……」

    那女人眉頭一皺:「我有那麼老嗎?」

    方秦心中暗道,連岳俞都叫你老巫婆,難道你不老麼?不過,看起來確實不老,難不成是那種年齡很大保養卻很好的女人?

    對,就是這種年齡大看起來卻很年輕的女人才會被人叫做老巫婆,方秦很是堅信這一點。

    當然,方秦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您是我師父的客人,我自然要稱呼你為前輩……」

    「少廢話,我要住你家,直到把那個叛徒抓到為止。」這女人絲毫不給方秦討價還價的機會,「帶路。」

    方秦心中暗嚎了一聲,天啊,這個全身都是藥粉的女人要是住進自己家裡,這個……那個……是不是應該請她先去洗個澡再說?

    方秦還是乖乖地帶著這個人稱玉林聖手的女人馮玉珍去了他家,至於洗澡這個建議,方秦還是把它爛在了心裡。

    這樣脾氣古怪又有本事的女人千萬惹不得,華夏國的武俠小說已經證明過這一點。

    逼出兩個跟班的口供之後,方秦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劉建,他知道劉建知道怎麼做。

    果然,沒多久時間,劉建便逮捕了那個叫做劉榮光的人。不過劉榮光一口咬定是許元飛得罪了他,然後他才給許元飛下藥。

    至於嫁禍川島薰之類的事兒,他一概否認。問他這藥是誰給的,他只說是朋友那兒要來的,堅決不肯出賣朋友。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事兒是劉家的授意,可是劉榮光「光榮」地把所有的罪都承擔下來,所以他被判了個二十年有期徒刑,畢竟人不是死在他手上,這藥也算不得是毒藥。

    「還是輸了啊。」劉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方秦的警覺性太高了,一出事兒許元飛的屍體便被他弄走,兩個跟班也被他控制住,就連你師父也被他請出山……燕姐,你不是說你師父不問世事麼?」

    得知自己師父出山了,謝燕很是坐立不安:「劉玨,送我離開秦河市。我師父最痛恨別人用醫術為非作歹,要是被她抓住,我怕我會和我師姐一樣的下場!」

    「你師姐?」劉玨只聽說謝燕是馮玉珍唯一的弟子,倒是不知道劉玨還有個師姐,「她怎麼了?」

    一提起自己師姐,謝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她被我師父浸在了藥水當中,和醫院裡的標本一樣。」

    劉玨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在家裡替馮玉珍弄了一間房間之後,方秦又匆匆忙忙跑去飛機場和懷空四個大和尚見了一面。

    正如懷空所說的,現代的和尚與時俱進,和世界接軌,出行都懂得坐飛機了。

    「多謝幾位師傅相信我。」方秦很是誠懇地向懷空致謝。

    懷空微微笑道:「出家人只站在道理和佛祖那一邊。」

    方秦原本想說如果佛祖不講道理怎麼辦,可是想想這話太失理了,也就沒多問,沒想到懷空自己又多加了一句:「佛祖即理,理即佛祖。」

    方秦心中暗暗叫了聲絕,這個懷空去當什麼和尚啊,去當個哲學家,指不定又是一個堪比馬恩、勝過蘇格拉底和黑格爾的大人物。

    不過方秦怎麼覺得,這話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麼像?

    沒有繼續往下想,方秦朝著懷空四人說道:「四位大師,我想好好招待你們,不如明天再走?」

    懷空笑道:「有什麼好招待的?**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難不成你還想用世俗的美食和美人來招待我們?」

    方秦呵呵笑道:「那是那是,我知道你們不喜歡世俗的美食,喜歡青菜豆腐;你們也不喜歡世俗的美人,你們喜歡尼姑。」

    懷空四人:「…………」

    四人許久無語,懷空心中更是暗暗想道:罪過罪過,如果佛祖能夠顯靈的話,就收了方秦這妖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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