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2-3章 糾結 文 / 上官隨風
###第542章摸還是不摸？
為了對付成伯龍和方秦，東方侯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方面用人形機器哈曼達來對付實力最強的成伯龍，另一方面糾集了一大批實力強勁的人在冠軍挑戰賽的時候對付方秦。
可是方秦的突然加入打亂了東方侯的計劃，而現在受制於方秦，更使得他借用國武大會打擊國興會的計劃徹底成為泡影。
方秦沒讓東方侯直接叫哈曼達投降已經算是客氣了，讓那些實力強勁的人聯手對付成伯龍，這確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方秦能夠如此「寬容」，東方侯自然也不能顯得自己小氣了：「行，這個我答應你。不過，我覺得你可以開價大一些，然後你把那段視頻的原盤以及所有拷貝交還給我，我們兩清，如何？」
方秦不禁冷笑道：「就算我說我把視頻的所有複製盤都還給你，你相信麼？」
被方秦這麼一問，東方侯徹底語塞。
他為人疑心極重，正如方秦所說，就算方秦把所有的視頻都還給他，他還是不相信。
與其如此，倒不如把視頻的原盤留在方秦那兒，這樣更省事些。
「好吧。」東方侯無奈地歎了口氣，「希望你不要用這個勒索我才好。」
方秦冷哼一聲：「我方秦的為人豈是像你這樣的人可以相比的？沒什麼事情，我才不會想著去綁架別人的家人，勒索別人的拳譜。」
被方秦這番冷嘲熱諷，東方侯也只得捏著鼻子不吭聲。誰讓他理虧，又有把柄落到對方手上來著？
「好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方秦站了起來，「我相信，你們不會把我沒有受傷的事情傳出去，是不是？」
東方侯點了點頭：「我的計劃既然已經破產，我就沒必要再做激怒你的事情了。不過，我們現在好歹有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成興越父子，不是麼？」
「也許吧。」
方秦走出了茶樓包間，東方靜原以為他會直接離開，沒想到方秦突然又走了回來，交待了一句：「茶水費沒給，由你們出錢吧。」
東方侯、東方靜：「…………」
回到了家中，方秦直接走到了聶小倩的房間中，發現聶小倩正躺在床上睡著覺。
聶小倩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看來正在做噩夢。
「別殺我……方秦，救我……」聶小倩突然大喊一聲，手腳胡亂揮舞。
方秦連忙上前，一把抱住聶小倩，用手輕拍著聶小倩的後背：「別怕，我在這兒呢，沒人殺你。」
「嗯……」在方秦懷裡，聶小倩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呼吸漸漸變得平穩。
方秦憐惜地抱著聶小倩，心中滿是歉疚。
要不是因為自己，聶小倩就不會遭受這番驚嚇。雖然她什麼都不說，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可是她畢竟是個普通的女人，再堅強也只是她的外表。
碰上這種事情，聶小倩能夠有這番鎮定的表現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她可不是尤菁菁，也不是李莎和楊鵑，這種生死一線的場面原本應該與她完全隔絕，可是自己把她牽扯進來了。
自己說好了替她報仇，可是自己最終還是放過了東方偉。
沒辦法，方秦現在還不能徹底得罪東方侯。如果和東方侯徹底翻臉的話，無論對龍威還是方家，都是極大的麻煩。
所以方秦採用了折中的方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換到了東方侯的妥協。
當然，這也是在聶小倩沒受到實質傷害的情況下。要是聶小倩先前有個三長兩短，方秦必定會按照他自己所說的，提著東方偉的人頭上門向東方侯討個公道！
這次東方侯栽了，想必燕京的其他人或多或少會聽到點風聲，不會再傻到碰自己的親人朋友了吧？
「嗯……」方秦懷裡的聶小倩稍稍動了下，睡衣之中那對雪白的兔子十分活潑地跳了兩下，看得方秦鼻血直流。
因為練功的關係，方秦最近血氣旺盛，極容易上火。
偏偏方秦已經好久沒有洩火了，這使得方秦老是流鼻血。
「摸一下？還是不摸？」方秦伸出自己的「魔爪」想要抓住那兩隻「兔子」，可是他的魔爪停在了半空，因為他覺得這樣對聶小倩很不好。
聶小倩現在正在昏睡之中，方秦這麼做的話，豈不是趁人之危？
方秦雖然說不上君子，可是他也不是那種違背女人意願的猛獸。
可是，就如此「赤果果」的誘惑擺在眼前，方秦實在是難以抉擇。
摸吧，對不起聶小倩，不摸吧，對不起自己。
方秦這才明白，哈姆雷特那「tobeornottobe（摸還是不摸）」的精神分裂到底是哪兒來的了。
就在這時，方秦發現，自己的手掌竟然被一隻手輕輕地抓在了手心，然後放到了其中一隻白兔之上。
「呃……」觸碰到這團彈性極佳的柔軟，方秦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聶小倩，發現她的臉依然保持著熟睡之時的平靜，便很是得寸進尺地抓了一把，惹得聶小倩連連皺眉。
「別那麼不知足。」聶小倩像是在說夢話，說完之後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靠在了方秦的手上，將他那隻手固定在了她的懷中，「要是吵醒我了，你就什麼都別想了。」
「好吧。」方秦無奈地接受了聶小倩睡夢之中的「禮物」，任由著自己的一隻手停留在她那溫香軟玉之處。
「嘀呤呤……」方秦的手機很是悲催地響了起來，氣得方秦都想響了它。
這王八蛋手機，簡直就是自己性福的最大敵人，遲早有那麼一天，自己一定要把它砸得粉碎！
可是，在把手機砸得粉碎之前，該接的電話方秦還是得接：「喂，楊前輩，有什麼事？」
打來電話的是楊月蓮：「楊鵑想要見你，如果你的傷不會讓你走不動的話，你就過來吧。」
方秦不禁暗暗慚愧，自己竟然把受了重傷的妹妹給忘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方秦戀戀不捨地把手拿了出來：「晚上你睡覺的時候我再過來，行不？」
聶小倩輕哼了一聲：「你的彩票過了兌獎期，你說行不？」
方秦的臉扭在了一起，像個小老頭似的：「好吧……」
聶小倩突然爬了起來，用著十分明亮的眼神看著方秦：「如果可以的話，回秦河市的時候照顧一下老陳的家裡人。」
老陳，幫聶小倩開電視台車的司機。聶小倩也知道，老陳已經沒了。
要不是因為她和方秦，老陳就不會突然遭遇這種噩運。
方秦點了點頭：「會的，我會讓他一家衣食無憂。」
「你去吧。」聶小倩倒回了床上，繼續睡覺去了。
方秦在她額頭上輕輕地點吻了下，這才離開。
方秦並沒有注意到，兩滴淚水從聶小倩的眼中悄然滑落。
一個無辜的同事因為自己而死，聶小倩沒想到也就算了，可是既然已經想起，她的心怎麼能好受得起來？
一家衣食無憂又能如何？能夠彌補家人失去親人的痛苦麼？老陳才三十出頭啊！
可是，人活在世上，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吧。
方秦並不知道聶小倩正在深深地自責著，他現在正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楊鵑所在的醫院，沖了到楊鵑的病房之中：「鵑兒，你怎麼樣了？」
###第543章方凡的身份
楊鵑滿臉蒼白地靠在病床的枕頭上，看到方秦來了，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哥哥！」
方秦走到楊鵑的床邊，楊鵑一下子便撲到了方秦的懷裡，嗚嗚哭道：「哥哥，鵑兒好沒用……」
方秦連忙安慰地拍著楊鵑的後背：「沒事了，不是還有哥哥在嗎？哥哥一定會在後天的國武大會上替鵑兒把這個冠軍奪回來！」
楊鵑滿臉淚痕地從方秦的懷裡鑽了出來，乖巧地點了點頭：「哥哥要加油哦，可是，哥哥也受傷了啊，哥哥的傷沒事吧？」
「這……」方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哥哥其實沒受傷，是故意騙那些王八蛋。」
楊月蓮惡狠狠地瞪了方秦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們也是王八蛋麼？」
方秦連忙說道：「我這不是告訴你們了？先前原本想要來看鵑兒，可是碰上了些麻煩，來遲了些。」
「哥哥，不用解釋，鵑兒相信你。」楊鵑對她哥哥絕對是無條件地相信，這使得方秦感動不已。
有這樣的妹妹，真好啊！
不過方秦始終記得，自己只是楊鵑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等楊鵑清醒了，不兵戎相見的可能性極小。
「對了，鵑兒，你先前對付阿泰的摔角術是誰教你的？」方秦想起了自己來這兒的另外一個目的，連忙問道。
楊鵑頓時陷入了迷茫之中：「是我們老大教的……可是，我們老大是誰，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方秦的心格登了一下，沒想到，教楊鵑摔角的竟然是killerheaven的老大方凡！
「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他？」方秦的臉色很是不對勁，冷汗不自覺地滲透了出來。
楊鵑上下打量著方秦，眉頭皺了皺，有些疑惑地說道：「哥哥，我雖然記不得我們老大長得什麼模樣了，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和他長得有些像啊？」
方秦的臉微微抽了抽，不自然地笑道：「是嗎？可能是鵑兒最近看哥哥看多了，記錯了吧。」
楊鵑露齒一笑：「大概是吧！」
「好了，鵑兒好好休息吧，明天看哥哥的喲！」為了不讓楊鵑繼續往下說，方秦連忙把楊鵑哄去休息。
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方秦的楊月蓮朝著方秦揮了揮手：「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方秦跟在楊月蓮身後，心中很是好奇楊月蓮要跟他說什麼。
兩人走出了楊鵑的病房，楊月蓮開口便問道：「教楊鵑摔角的那人是你們方家的人吧？」
方秦的心陡地一抽，想不到自己極不願意被人知道的事情，竟然被楊月蓮一語道破！
「何以見得？」方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問了楊月蓮一句。
其實，當方秦知道是killerheaven的老大方凡教會了楊鵑摔角三十六式之時，自己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楊月蓮問起，方秦也只好假裝不知，反問一句。
楊月蓮悶哼道：「小子，你少在那兒和我裝瘋賣傻。摔角三十六式是你們方家絕不外傳的防身武技，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你師父認得這是你們方家的武技了。而現在一個殺手老大會你們方家絕不外傳的防身武技，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
「這事兒我得回去問問我爸和我爺爺，現在我不能回答您什麼。」方秦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還有，楊阿姨，希望這件事情您不要到處亂說。」
楊月蓮鄙夷地看了方秦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你師父麼？要不是你師父和你爺爺是老朋友，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們方家的絕學？」
「多謝楊阿姨了。」方秦很是客氣地朝著楊月蓮說道，「麻煩您照顧好鵑兒，我回去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離開醫院，方秦再次往家裡頭趕。
先前在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自己父親和爺爺在家，而這次，兩位剛好都在。
看他們正襟危坐在客廳，方秦心裡已經猜測到了，自己不用問，他們肯定會告訴自己答案。
畢竟，身為燕京四大家族之首的家族首腦，他們也看華夏國武大會。
「你是不是想問方凡的事情？」老爺子開口便向方秦發問，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神情表示著他此時的心情有些沉重。
「爺爺果然知道方凡！」雖然方秦已經預料到了，可是當爺爺親口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方秦的心還是微微震了下。
方秦又看了一眼父親，發現父親並沒有什麼特別異樣的神情，方秦便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
當年強迫方秦學摔角三十六式的人，正是方秦的父親方博！
許多人自然都知道方秦是老龍頭的弟子，會華夏國武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方家的人也懂得華夏國武，只是他們異常低調而已。
他們不想讓人知道方家的人懂得華夏國武，讓方秦拜入到老龍頭門下，自然也有這個原因在內。
而現在，方家的武學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華夏國武大會之上，人們已經開始注意到了楊鵑的奇特摔角術，估計國興會的那些人一定會刨根問底。
對於國興會的人而言，華夏國武就是他們的根，就是他們的命。
只要有新的武學出現，國興會的人一定會把這門武學的傳人拉進國興會。
要是讓人知道這是方家的武學，那就有得好看了。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方秦的爺爺和父親便覺得把這事兒向方秦挑明。
沒等方秦繼續發問，方老爺子接著感慨了一聲說道：「秦兒，方凡其實是你叔叔，是你爸同父異母的弟弟。」
方秦的心陡地一顫，如中晴天霹靂。
他原先以為這個方凡最多就是自己家什麼遠房親戚，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至親！
其實方秦也早該想到的，他們方家人丁稀薄，好幾代都是單傳，哪兒有什麼姓方的遠房親戚？
會自己家家傳武學的，還姓方，不是他們方家的至親之人，還能是其他什麼外人嗎？
方秦深深地吸了口氣，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爺爺：「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自己一個人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