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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兄妹對陣(一) 文 / 洪家鋪子

    唐氏陪著女兒秦水嬋收拾好東西,隨後便打算領著秦天開和秦水嬋兄妹二人打算出門,這時只聽秦大洋說:「慢著。」

    秦族長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那中氣卻是十足,一股丹田之氣震動屋宇,好在平時對秦大洋已經習慣了,唐氏和兒子秦天開倒還好,卻把女兒秦水嬋又嚇了一跳。

    秦水嬋想,怎麼,父親不是已經同意我跟哥哥到科學院去了嗎,是不是又要變卦了。

    聽到秦大洋族長說慢著,三個人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他,秦水嬋小聲地說:「爹,是不是不想叫我走呀?」

    只聽秦大洋用渾厚的聲音說道:「嬋兒,爹是什麼人,既然同意你走,自然不會反悔,只是爹還是有些擔心。」

    秦水嬋輕聲問:「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唐氏也插話道:「我說老頭子,有開兒和水嬋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開兒完全繼承了秦氏家族的功夫,現在他的武者晉級功夫已經不在你之下,嬋兒的功夫雖然在她哥哥秦天開之下,但是,她將咱們秦氏家族的功夫也是學得有個七八成,兄妹兩個在一起,又可以互相照顧,咱們應該是放心的了。」

    秦大洋向唐氏解釋說:「老婆子,你只知道他們兄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相互照顧。可是,你不知道,開兒現在是帝國科學院的院長,事情那麼多,有時候他也會身不由己,不可能時時處處和天開在一起,時時刻刻保護他的妹妹的。咱們的嬋兒雖是個女兒家,這你是知道的,她平日裡嬌生慣養的,打打鬧鬧的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家,萬一她要是獨自一人,有人鑽了空子,那可就是防不勝防啦。」

    「那又應該怎麼辦?」唐氏問。

    秦大洋的這番分析,倒是讓唐氏沒有考慮到的,現在聽秦大洋一提起,想想也是的,光是把那求婚的小子趕出家門,把人家打成那樣,就會讓那一個家族的人記恨。所以,唐氏也一時左右為難起來,站在門前止步,不知道是應該送女兒去科學院呢,還是不讓她跟著兒子秦天開到科學院。

    這時,只見秦大洋從太師椅子上走下堂來,對唐氏,也是對秦天開和秦水嬋說:「這樣吧,水嬋學習咱們秦氏家族的武者晉級功夫,已經有了好多年了,最近幾年,她一直把自己鎖在閨房裡,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武功狀況如何。要不現在讓她和天開對陣一下,我看看她的武功情況,如果足以單獨在外對付敵手,咱們也就放心了。」

    唐氏聽了,問:「你是想測試一下嬋兒的武功?」

    「是呀,水嬋,天開,你們覺得如何?」秦大洋回答唐氏,又詢問女兒和兒子。

    秦水嬋和秦天開二人聽了父親的問話,並沒有馬上回答,兩個人本來已經興沖沖的在母親的護送下,滿懷信心的準備到科學院去了。現在,突然被父親這麼一阻攔,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天開想:妹妹的功夫遠不如他,如果答應與妹妹秦水嬋比試武功,自己不需要使出全力,只要有個七八分就足夠,水嬋也是肯定會敗在自己的手下。不使出全力的話,父親一定會發現,我是在有意讓著水嬋,那樣又不行。再說,秦氏的武者晉級功夫極其厲害,對陣當中萬一不小心傷著水嬋,不但帶不走妹妹,反而還傷害了她,那不是弄巧成拙,白費了我剛才的一番心思,故而遲遲沒有回答。

    秦水嬋想:看來父親還是不同意我跟著哥哥走,所以才出了這個難題,爹明知道我的武功還不到家,與哥哥秦天開相比較,還相差一大截子,現在與哥哥對陣,那是必輸無疑。要是想叫哥哥讓自己一點,只是怕父親會發現,而且,當著爹爹的面,我也沒有機會對哥哥講,叫他讓我一點呀。

    更重要的是,自己將父親傳授的武功練的出了問題,與哥哥一比試,那不是馬上就要露餡。那我和哥哥忙活到現在,那不是白費力氣。秦水嬋這樣想著,也是遲遲沒有回答。

    還是母親唐氏理解兄妹二人,看兄妹兩人不說話,便向秦大洋發問:「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嬋兒不是開兒的對手,卻要叫他們兩個人對待,嬋兒要是輸了,是不是就不同意她到科學院哪。要是這樣,你剛才乾脆就不要同意她去好啦,既然同意了,現在又來這一招,你是要幹什麼呢。」

    唐氏顯然是不高興了,作為一個母親,她是希望女兒出去散散心,改變目前在家閉關自守的狀況,或許,跟著天開到科學院呆了一段時間,水嬋會遇到一個心上的人,也了卻了做母親的一樁心病。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兒子秦天開好不容易做通了水嬋的工作,女兒也願意,剛才老頭子也點了頭,現在又來這一手。如果女兒水嬋這次不能跟著天開出去,那又要回到以前,整日裡在閨房裡呆著,這一輩子可就要真的被荒廢掉啦。

    秦大洋一看,母女母子三人全都誤會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不同意女兒水嬋出去,而是擔心她的安全,所以才想到要試一試女兒水嬋的武功。

    秦大洋來到三人面前,寬慰他們說:「放心,我並不是阻攔水嬋出去,而是擔心她在外的安全,想測試一下她的武功。不管嬋兒是輸還是贏,我都會知道她的武功的不足在什麼地方,也好馬上給她指點指點,及時進行糾正。」

    秦水嬋聽了,稍微有些寬心,回答說:「爹爹,女兒就與哥哥比試比試。」

    她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不著底兒,思忖道:「秦家的武者晉級功夫有文鬥和武鬥兩種,要是武鬥的話,爹爹肯定馬上就會發現問題,一旦他知道我練功有些走火入魔,肯定要大發雷霆的。要是爹爹讓我們文鬥那就好了,他就不會那麼容易發現我練習武功中的問題,可是,這文鬥還是武鬥,又不是我說了算。」

    秦水嬋正發愁呢,只聽哥哥秦天開問秦大洋:「爹爹,你叫我與妹妹比試,是想讓我們文鬥呢,還是武鬥?」

    秦天開此時的想法又與妹妹秦水嬋不一樣,我是騙水嬋說,她的武功中有走火入魔的問題,可是,如果真的妹妹與我對陣,反而稱讚她武功大有長進,那我騙她的意圖不就暴露了。當她發覺是我在欺騙她的時候,依妹妹的性情,會立即拒絕和我一道回科學院的,這樣一來,她又要回到以前孤獨的境地。

    雖然我已經向父親說過,我是在騙秦水嬋,可是,他老人家又不會平白無故地挑剔毛病,萬一跟秦水嬋說,她的武功裡面沒有問題時,那又應該如何處理呢?

    再說,我又怎麼和水嬋妹妹比試武功呢,是文鬥還是武鬥呢,不管是那一種鬥法,水嬋她都不是我的對手,輸是無疑的,我又怎麼樣讓她既輸而又不必輸的太殘,這個幅度可是不好掌握。

    想來想去,只有文鬥,他才好掌握讓的幅度,而且還會不留痕跡。既然父親說不管是輸還是贏,都不會影響妹妹秦水嬋到我的科學院,那最好還是與妹妹秦水嬋文鬥了。

    秦大洋回答兒子秦天開:「在家裡面對陣,當然是文鬥,又是自家人,不必搞的那麼凶狠,而且,就算是文鬥,我也照樣能夠對你妹妹的武功進行檢測的。」

    其實秦大洋心裡面也很清楚,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兒子秦天開都會讓著他的妹妹。自小他這個當哥哥的就一直讓著這個妹妹,從來都不讓妹妹吃虧受苦,相信今天就是比試,他也會讓著自己的妹妹的。不過,這沒有關係,秦大洋真正的目的,一是為了讓秦水嬋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本領,不至於忘乎所以,目中無人,在外面做事情,這可是做人做事和自身安全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缺點。二來,他也真是想衡量一下水嬋現在的武功到底怎樣,能不能單獨應付危險的局面。

    秦天開和秦水嬋聽父親說,讓他們二人進行文鬥,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了下來,儘管他們鬆弛的目的不同,但是心情卻是一樣輕鬆。

    唐氏也馬上高興起來,她來到秦家這麼多年,早就知道秦氏武功的威力,尤其是武鬥,那更是毫不留情,每一戰路,每一略路,招招都是凶險的的招術。

    現在好了,老頭子到底還是心裡留情,讓兄妹二人進行文鬥。文鬥要比武鬥柔和多了,唸唸武功秘笈,在固定的位置上發發武功暗流,一招一式都是點到為止,能量運作的也小,不至於傷害到對方什麼。頂多也就是不小心,會讓對方皮外受到一點小傷,比如說,會讓對手的局部皮膚受到一點燙傷,手掌會有一點麻木的神經刺激,聽覺和嗅覺會有短暫的失聰。不過,不要緊,這些在比試之後,幾分鐘之內就會慢慢恢復,無礙大體。作為母親,她可不想讓兄妹兩個,無論是誰,會因為比試自家的武功而受到傷害。

    此時,只聽女兒秦水嬋問道:「我和哥哥就在這裡比試嗎?」

    秦大洋回答女兒說:「不在這兒,到咱們秦家的練功房去。」

    原來,秦氏家族為了向兒女們傳授武者晉級功夫,專門設立有秦氏家族練功房,練功房又分為文練房和武練房。

    於是一行人便從客廳裡拐了個彎,來到了文練房,打開練功房門,走了進去。進得房內,秦天開和秦水嬋各人選了一隻遙相對應的圓形練功凳子,高高的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靜靜的端坐在上面。秦大洋和唐氏則站在門口一側,靜靜地觀察著。

    這時,只聽秦天開和秦水嬋幾乎同時向父親問:「爹爹,我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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