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意外收穫 文 / 花茶喜歡泡水
第三十八章意外收穫
「報告大人，大營外面有一個自稱來自卡瓦格博王國的客人求見，他說可以幫助大人實現心中的抱負。」從城中縱馬回到軍營，菲克萊男爵略微洗漱了一下，剛剛坐下來準備吃午飯，帳外卻傳來軍士的稟報，說有來自西大陸的客人求見。
「來自卡瓦格博？請他進來。」菲克萊男爵對這位西大陸客人的來意有些好奇，當這位自稱來自卡瓦格博王國的客人進賬的時候，菲克萊男爵已經重新在帥案後面落座。看著面前這位貌不驚人，完全是一副隔壁鄉鄰模樣的中年大叔，菲克萊男爵很難將他與傳說中淳樸、彪悍的卡瓦格博大漢掛上鉤。
「聽說你來自遙遠的西大陸強國卡瓦格博，你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到雙日國，一路辛苦了。現在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路上肯定不好走吧？」等對方行禮坐下以後，菲克萊男爵客氣的與對方寒暄起來。
「男爵大人，惠特曼·布裡尼向您致敬！」對面的中年大叔站起來再次施了一禮，「我的確來自卡瓦格博王國，難道大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在那麼遙遠的地方，還會知道大人的名字？並且不辭萬里來到貴國，主動的要求見您，這樣都不能引起大人的好奇嗎？」
剛從日光城參加完軍議回來，菲克萊男爵至今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對於對方這種神神叨叨的行為非常厭煩，差一點就想站起來揍人。心說你愛從卡瓦格博王國跑到這邊來，是你的自由；你主動要求見我，那也是你的事情。現在卻又拿這麼弱智的問題來煩我，你以為我的時間很閒，很願意和你猜謎嗎？不過最終他還是將暴走的衝動強忍了下來，心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想要發火？
「好吧，那麼請問，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呢？」菲克萊男爵強自壓住心中的煩躁，盡量平復了一下躁動不安的情緒，然後才用略微升高的語調回應了這位很欠揍的西大陸客人，不過語氣中的不耐煩盡顯無遺。如果對方沒有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回答，菲克萊男爵並不介意暴揍他一頓出出氣。
「男爵大人，布裡尼年輕的時候是一名術士，精通預測之術，正好又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按照布裡尼的測算，血紅雙日再次降臨輝煌大陸的時間就要到來，而據說自死亡島回歸的王者也已經出現，這就是我不遠萬里前來見您的原因。」布裡尼對菲克萊男爵話裡的不耐煩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將此行的原因和目的娓娓道來。邊說還邊拿著那雙討嫌的眼睛，一個勁的在菲克萊男爵的臉上掃來掃去，當然他所說的理由更加雷人。
「哦，你對這種預言類的東西還如此相信？難道你是瑪雅人？」作為一個擁有無神論者靈魂的菲克萊男爵來說，對方表達出來的深意讓他一時還轉不過彎來，所以說話的腔調還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
「瑪雅人？他們預言很準嗎？好了，男爵大人，收起您的傲慢和不屑，我知道您受了委屈，請相信我給您帶來了好消息，我滿懷誠意而來。」說著，布裡尼的表情變得嚴肅，脊背挺直，黑色的眼眸也變得銳利起來，那張本來還平凡無奇的面容竟然有些氣勢逼人。這種氣勢只有在那些大人物，或者是經歷過無數次風浪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哦，那你說說，你能帶給我什麼？你又需要什麼？」看到發生在對方身上的這種前後變化，菲克萊男爵終於收起了玩笑的念頭，擺出一副傾聽的架勢開始認真對待。
「我帶著光明父神的旨意前來見您，請您別笑，我是認真的。只有當您首先相信了我的善意，我才能進一步讓您的士兵、子民、甚至讓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您就是被父神選中之人。」
看到菲克萊男爵沒有什麼表示，布裡尼沒有放棄，「當然這也要看您自己的選擇，即便您是被父神選中的未來主宰，如果您自己不願意，父神當然也不會強迫您的選擇。雖然有些麻煩，父神會啟動備選計劃，不過在此之前，這一切都取決於您的意願。」
「如果我接受所謂父神的旨意，是不是必須像那些骯髒的貴族一樣，為了你那所謂父神的榮光，為了日後被強加在身上的所謂責任，隨時要有犧牲掉少數人的利益或者生命，顧全所謂大局的這樣一種崇高品德，是嗎？」菲克萊男爵想到亞克侯爵等貴族的行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不，男爵大人，父神告訴我們說眾生平等，絕對不能用犧牲無辜者生命的方法換取我們想要的結局，即便是所謂的顧全大局也不允許。」布裡尼斬釘截鐵的回答，才讓菲克萊男爵收起了某些無謂的敵意。
「這樣倒還不錯，也許你說得對，我應該順應父神的意願，幫助這片被獸人侵略者蹂躪過的土地爭取到休養生息的權利。那麼，我該怎麼做，或者說，我該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菲克萊男爵盯著對方認真的問道。
「您不用另外付出什麼代價，我本來就是按照父神的指引前來輔佐您，您只要在將來成功的時候，為父神建造一座神廟，讓您的子民得以沐浴父神的榮光。而我，惠特曼·布裡尼就是父神派來的神使。」布裡尼再一次恢復了神棍本色，讓菲克萊男爵好一陣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精神分裂，他真的可以幫助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
菲克萊男爵終於可以確定，這是布裡尼所代表的神權作出的一次風險投資，為將來神權進入世俗社會打基礎，至於對方這個父神實力如何，為什麼會選擇自己，現在他卻是一無所知。在這個神權規模尚不太大的社會裡，他並不擔心對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大不了到時候一拍兩散。
「男爵大人，我給您看看我的誠意。」也許是看出菲克萊男爵的懷疑，這位神棍大叔神秘的一笑，轉身向大帳外面走去。
菲克萊男爵在他身後走出大帳，不解的看著停在帳外不再移動的布裡尼。這位神棍大叔此時正閉著眼睛，嘴裡也是唸唸有詞，既像是在念動咒語，又像是在與人通話，疑慮重重的菲克萊男爵不禁皺起了眉頭。
忽然，菲克萊男爵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詫異的抬起頭盯著西面的天空，「讓所有人員做好戰鬥準備，弓箭手集結，把車弩調高角度準備。」下一刻他吩咐身邊的傳令官幾句，然後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朝前迎去。
「男爵大人，請您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這是父神送給大人的禮物。」被菲克萊男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殺氣所懾，布裡尼趕緊調動起全身力量吃力的抵抗，一邊向菲克萊男爵解釋著這些空中來客的身份。
聽完布裡尼的解釋，菲克萊男爵還是死死盯著停在營門側上方的這些黑影，眼中似乎波瀾不驚看不出變化，可他的內心早就震驚無比。竟然是五十名獅鷲騎士，那種在空中僅次於龍騎士的存在。
菲克萊男爵心中已經轉了無數遍念頭，這個自稱布裡尼的傢伙到底是誰。能夠一出手就送出五十名獅鷲騎士的傢伙，肯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在這個大陸上，能夠擁有五十名獅鷲騎士的神殿還從來沒有出現過。輝煌大陸上，這些所謂的神祇，還處在一個剛剛起步的階段。
當布裡尼表示停在空中的獅鷲騎士只是見面禮的時候，菲克萊男爵就這樣站在軍營門口半天沒有開口，他並沒有為得到這樣一支空中力量而感到欣喜，相反卻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該不該留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自己身邊，讓他覺得有點難以取捨。
菲克萊男爵實際上已經動了殺機，因為在他身上已經維繫著十幾萬人的生死榮辱，最重要的還是他已經有了牽掛，他即將有自己的孩子，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陷身邊的親人於險地。
可菲克萊男爵始終下不了動手的決心，當然不是因為擔心對方實力有多強大，怕自己殺不了對方。其實他早就計算清楚，這個布裡尼實力介於四到五級職業之間，只要自己動手，一招之內就能搞定，營外的那些獅鷲騎士根本來不及救援。
五十隻獅鷲騎士雖然強大，那也只是相對於低級武士而言，卻還沒有太放在菲克萊男爵的眼裡。只要他願意，至少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讓對方一隻也逃不出去。
菲克萊男爵一直沒有動手，也不是他有什麼婦人之仁，他還沒有那麼迂腐。他雖然不想被別人利用，但是僅僅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動手殺人的話，這不符合他的性格，這樣與那些陳腐的貴族們又有什麼區別。
菲克萊男爵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殺機，末了在心中狠狠的想道，有什麼大不了的，真到了這傢伙對自己不利的那一天再出手也不遲。兩世為人的自己還過不了這一關不成，自己的鼻子可不是那麼好牽的，這一刻菲克萊男爵身上霸氣盡顯。
「這份禮物我收下了，多謝。」當菲克萊男爵轉過身來面對布裡尼的時候，心中已經沒有了一絲殺機，眼神也變得乾淨透徹。放開心結以後，菲克萊男爵的氣質再次發生轉變，至此他的身上才真正具備了上位者的氣質風度。
「恭喜大人突破心魔，更要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布裡尼當盡心輔佐大人達成心願。」一直平靜的站在原地，等到菲克萊男爵作出了最後的決定，布裡尼才一揖到地誠心表示感謝。
「你怎麼知道我想殺你？現在不殺不代表永遠不殺，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如果你能夠謹守你的本分，那就永遠不必擔心生死問題。」菲克萊男爵對布裡尼的能力越來越是好奇，這個人實在讓他有點看不透。
「大人，布裡尼一定會恪盡本分。至於布裡尼的身份，等到了時候，也一定會讓大人知道。不過有一點敬請大人放心，布裡尼只有對大人的忠心，絕不會作出對大人不利之事，布裡尼的榮辱已與大人聯繫在一起。」
臨戰之時，得到這樣一支空中力量的加盟，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還有這樣一個讓自己看不太清底細的神使表示效忠，無論如何也算是一次意外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