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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北雲西海(8) 文 / 竹月下幻想

    這是一處咽喉要道(雖然寬了點),左右兩列大山的各處山口也都有城牆阻擋。

    孟闕無奈只得退回吐魯番盆地休整,在吐魯番盆地之後則是早先經過的哈密盆地,這兩處盆地都有面積巨大的綠洲,雖在冬天,儲存的牧草和牛羊也數量巨大,再加上從西域都護府轉運來的物資,趙軍在吐魯番過的也不錯。

    一直等到第二年初夏,趙軍美美的吃了幾回葡萄,又喝了一把葡萄酒,孟闕做夢辭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待集體遊覽了一把火焰山後,趙軍再次誓師出發,進攻月氏長城。

    這時包括火炮等各種攻城器械都已運到,雖然鐵炮技術仍不太成熟,但石炮的威力卻更加巨大了。

    不過這些全都沒用上,塞種人「義軍」殺死了「長城」守將來投,說是月氏部隊主力已在趙軍退兵一個月後就轉移到了大夏地區,長城一帶不過虛張聲勢而已。

    孟闕大悔,於是令軍士將長城輕易的扒開幾個缺口,進入塞種人地區。

    塞種人各部紛紛來投,孟闕為進兵順利,對塞種人採取了一定的懷柔政策,塞種人久受月氏人壓迫,雖然趙軍也對他們索要了大量的牛羊馬匹,但畢竟要比月氏少得多,於是塞種人多歌頌趙王聖德。

    塞種人中的精壯人口多被月氏人征去了當兵,但剩餘的精壯人口仍有不少,孟闕在其中挑選了一萬人補充進趙軍,繼續向大夏地區進發。

    大夏原名巴克特裡亞,「大夏」乃是中行闕對她的稱呼——對於中行闕這個「漢奸」似的人物竊取了後世張騫的「冠名權」,孟闕也無可奈何。

    大夏經濟發達,農業和畜牧業都有很高水平,城市也很多。

    並且大夏人口百萬,月氏的步兵多從這裡征發,前已損失殆盡,這次月氏為了保住最後的老巢,在大夏進行了全民「動員」,又得了二十餘萬軍隊,加上原先剩下的七八萬騎兵,竟又湊集了三十萬軍隊。

    台那由將二萬多騎兵,二萬步兵佈置在原來的大夏首都巴克特拉城,又在正對趙軍來臨的邊境地區佈置了十萬步兵,兩萬騎兵,修築了完備的陣地,稱篩喇兀大營,在篩喇兀大營北部的扎田斯城佈置了五萬步兵,一萬騎兵以作呼應,其他騎兵步兵佈置在另十幾個大小城池。

    這基本上是一個以戰為守的防禦戰略。

    孟闕在篩刺兀大營前,見有壕溝三道,都寬有數丈,戰馬不能逾越,每道壕溝後面都是弓箭手,弓箭手身披鎖子甲,而旁邊是一手持矛一手持護身大盾的長矛兵。

    這三道壕溝每道之間距離在百米左右,形成了三道陣地,在最後一道壕溝後百米處才是大營,營寨是用木柵欄圍起的,內有無數座帳篷,有的帳篷外拴著馬匹,可見是騎兵所住,但並不見騎兵出帳待命。

    柵欄前排列著一層層尖利的鹿角,柵欄後也密佈弓箭手和手持刀矛盾牌的步兵。

    孟闕咬了咬牙,令劉廷帶一萬騎馬步兵拖曳大木板縱馬前奔,先去撲平壕溝。

    劉廷領令,手提三百多(秦)斤的大刀,當先飛馬而出,身後一萬騎馬步兵緊緊跟隨。

    月氏兵箭發如雨,劉廷大刀輪轉如飛,撥打雕翎,及至壕溝前卻無奈只得住馬,大刀舞得風車相似,身後的騎馬步兵到了壕溝前也全部下馬,壕溝足有三米多深,但都有斜坡,這些騎馬步兵冒著箭雨爬下斜坡,月氏人引弓向下,仍是矢發如雨,好在這一萬人都是頭戴鐵盔,上身穿魚鱗甲,下身穿皮甲,內穿絲綢,防護力較佳,饒是如此,箭中的多了,也頗有傷亡。

    他們先有一部分人下溝後從另一側溝沿爬出,和月氏人肉搏,另一部分人在溝裡將兵器支起,以作支架,還一些在原來那側溝沿上的人就將大木板向前推,以便搭在溝對岸,好讓後續的騎兵跟進。

    這實在是一項太困難的工作,那些在溝沿另一側的士兵大部分還沒爬出溝沿就被月氏軍用長矛刺落溝下,而撲木板的士兵也多被射死,木板始終撲不成功。

    到最後孟闕看負責指揮的劉廷也右臂中了一箭,急忙鳴金收兵,第一次進攻就這樣失敗了。

    劉廷回撤時左臂又中了一箭,這時代沒麻藥,軍醫官為他包紮時他卻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仍舊大罵月氏軍是縮頭烏龜不止。

    孟闕見他如此英雄,道:「劉大刀真英雄也!」從此劉廷就有了個外號叫「劉大刀」。

    孟闕見初戰不利,於是下令收兵回營休息。

    眾將會商破敵之法,卻也總沒個頭緒。

    孟闕當夜將芝蕾娜特壓在身下,一邊大動不止,一邊苦思對策,可是直將芝蕾娜特干的死去活來了數次,仍然是計無所出。

    孟闕看芝蕾娜特已氣若游絲,連連告饒,於是翻身仰躺,讓芝蕾娜特換嘴來「服務」。

    芝蕾娜特用嘴吞吐了半天,孟闕仍未宣洩,她卻下面又癢了起來,於是「無師自通」的坐在孟闕身上,上下顛簸起來。

    她當然還沒有哺育過孩子,但胸部實在太大太沉,上下顛簸間就如同兩個小袋裝的麵粉般顛動不休,孟闕見狀靈機一動,忽道:「袋子,袋子好啊!」隨即陽關一鬆,精華洶湧而出……

    第二天,孟闕令士兵將換洗衣褲全部交上,然後縫成袋子,裝上沙土。

    然後先令兩萬人做第一波「填溝員」,他們將沙袋子放在馬背上,向溝邊跑去,這沙袋子不過才幾十斤重,到了溝邊他們藉著馬力扔出,扔的距離基本都要夠到對面的溝沿了。

    這兩萬人扔完,第一道壕溝已經有好大一段被填平,於是五千重甲騎兵踏著沙袋子衝了過去,他們無堅不摧,月氏人根本無法抵擋。

    待衝過第一道壕溝,重甲騎兵隨即停住,第二波填溝員已經隨即跟上,繼續填溝,填完重甲騎兵繼續衝過壕溝。

    如此勢如破竹,一連攻破三道壕溝,殺到了月氏大營跟前。

    孟闕先令重甲騎兵猛衝,月氏人躲在大量鹿角後面拚命射箭,重甲騎兵雙手持騎槍奮力突前,挑動鹿角,但鹿角實在太多,挑不勝挑,而月氏人箭如飛蝗,重甲騎兵防護雖嚴,中的箭多了,也頗有傷亡,更有不少身手靈活的月氏步兵穿過鹿角的縫隙,來砍重甲騎兵的馬腿,雖然多被重甲騎兵的騎槍刺死,但也有不少馬腿被砍斷,重甲騎兵一旦落馬,就不能及時爬起,往往做了這些月氏步兵的刀下之鬼。

    孟闕不願過多損失寶貴的重甲騎兵,於是下令撤回。

    重甲騎兵尚且如此,騎兵和騎馬步兵攻了幾回也無功而返。

    於是孟闕率軍轉而攻擊十幾里外的扎田斯城。

    扎田斯城乃是希臘式的石製建築,孟闕用石炮和鐵炮攻打了幾天也沒對城牆造成嚴重損傷,不過他並不洩氣,他原本的打算是通過這種方式引誘出篩喇兀寨的步兵,再用騎兵以野戰殲之。

    誰知過了十幾天,篩喇兀寨的步兵竟決不出寨,甚至連偵騎也不派出。

    孟闕十分洩氣,要是不管這兩處地方,孤軍進入大夏深處,只恐後路被切斷,於是孟闕留兩萬人看守在扎田斯城下,三萬人監視在篩喇兀大營附近,帶其餘大軍殺進大夏腹地。

    可一到大夏境內就傻了眼,原來大夏畜牧地區的牧草早已被割盡,牛羊也全不見蹤影,農田里雖有莊家,但也沒有耕作的人,這竟是一種堅壁清野的作戰方式。

    地裡的莊稼還沒有成熟,割下來也沒什麼用處,而每一座城池都是石製的,看來都不好打。

    行軍不可能帶太多給養,孟闕唯恐後路被斷,沒了糧草,於是急速殺回。

    回到營地才知,果然扎田斯城中的步兵曾經在夜間縋城而下,將孟闕留守的騎兵殺得大敗,城內騎兵又乘勢殺出追擊,若非篩喇兀營附近的騎兵隨後趕來,孟闕這兩萬騎兵必定損失慘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篩喇兀寨的騎兵並未乘勢殺出,看來這些人是打定了死守的主意,卻無意間救了孟闕留守騎兵的命。

    到此地步,已經有人勸孟闕撤兵,孟闕卻是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想了想後,決定繼續進攻扎田斯城。

    他這回想出了一個掘地道的方法,於大營中挖掘地道,通入扎田斯城內,誰知對方早有防備,日夜有人伏地聽聲,趙軍挖開地道的人剛一露頭,就被人家一刀砍死,然後地道就被用土石填死。

    孟闕無奈,又想了很多計策,仍是攻城不下,轉眼就到了秋季,仍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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