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齊水曰濟(18) 文 / 竹月下幻想
孟闕一翻身坐起,身旁的楠惠昨夜疲勞過度,尚未醒來,被他一碰,居然又**般呻吟了一聲,孟闕顧不得安撫應聲而起的下半身的反應,忙穿上衣服,拿起巨斧,跑出屋子,一邊跑一邊提氣高呼:「小子們,別玩了,別睡了,拿起刀槍保衛勝利果實。」
於是從各個屋子內紛紛跑出許多「武大郎」,有的衣衫不整,有的不著寸縷,但無一例外都拿著刀槍,跟在孟闕身後跑向山口。
孟闕跑到山口,見戰鬥正酣,山口處留下一地的屍體,卻大多數都是織信方的,他們身上都插滿了弓箭。
原來孟闕並非得意忘形之輩,雖然在盆地內狂歡,但山口留守的士兵也不在少數,有兩千人,他們是和盆地內的士兵換班歡樂的,一方面不曾少歡樂,另一方面也時刻在備戰著。
此時他們已經放了數輪弓箭,正和織信的士兵短兵相接,這山口是有一道簡易柵欄的,孟闕進入盆地時由於是突然襲擊,幾乎沒怎麼破壞柵欄,此時這柵欄卻已被織信軍徹底破壞,但他們卻也沒有攻破孟闕軍的防守。
山口狹窄,易守難攻,此時孟闕再親臨指揮,盆地內的士兵也都陸續趕來,更是固若金湯。
織信連續發起三次衝鋒,都被打退了,反而在山口一帶丟下更多的屍體,中間有些半死不活的,叫孟闕趁著織信軍退下去的當,抓了幾個上來問話。
孟闕極為謹慎,有恐織信在事先安排了被俘虜的手下編什麼瞎話,這幾人是分著問的,最後發現幾人說的雖語句小異,但意思基本大同,方知所問不虛。
原來孟闕帶人走後,「田」等圍在屯張山口,男王們的部隊龜縮不出,不覺的放鬆了警惕,誰知楠成忽然率五百兵丁不知從何處殺出(孟闕料必是山林間有隱藏的密道),偷襲「田」的部隊。
「田」人多勢眾,倒也不懼,立刻反擊,誰知楠成一見「田」反擊,立刻就逃的無影無蹤,而「田」一收兵,他們又來騷擾,如此反覆,搞的「田」疲憊不已。
數日後的一個夜裡,織信帶全體兵馬突然殺出,驟不及防下「田」的三萬軍隊被打的落花流水,被抓了大量的俘虜,剩下的也都逃的不知所終,而這些被抓的俘虜也只是被殺掉了老弱病殘,強壯的反而留下了,據說是要他們幹活贖罪。
孟闕聽到這裡,知道男王們那裡已經出現了初步的奴隸和奴隸主階級,這是父系氏族的必然發展規律,倒也並不奇怪,不過應該還只是奴隸制度的某種萌芽而已。
再問之下,卻是這些俘虜說了孟闕等已殺奔了「蘭之原」。
於是織信率隊也追到了「蘭之原」,見孟闕等已走,按路程遠近猜測孟闕等必是到了「都齊盆地」,於是一路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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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信軍隊和孟闕的軍隊在盆地山口連日大戰不休,互有傷亡,孟闕在周圍各個山頭也都佈置了暗哨,叫就用盆地中女人的布圍子做旗語,又經對部落中女子的「身體拷問」,知此盆地並無山間密道可供出入,孟闕才放心。
織信果然未曾從其他地點殺進部落,只在山口和孟闕廝殺相持,楠成部落聯盟中糧食充足,孟闕若是下決心在此長期駐守,還可以在來年種地,倒是不必擔心食物匱乏,事實上有很多孟闕的手下士兵已經開始做這種打算了,畢竟只要有女人,有耕地,還有山間野獸可獵,對於原始社會的男人們來說,這已經可以算做一個家了。
當然能衝出去是最好的,但畢竟這些人可以說並沒有後顧之憂,軍心極為穩定。
孟闕可以猜到「田」部下那些潰逃的士兵必是都已去了「紫公盆地」,而去「紫公盆地」必然路過籐部落所在地,應該能把失敗的消息帶去,所以籐部落的民眾和那一萬多女子也一定是都已被安全的轉移到「紫公盆地」了。
「紫公盆地」存糧不多,那麼多人駐紮在那裡,只怕不能持久,但相應的在「都齊盆地」山口前的織信部隊所帶軍糧更少,他們更不能持久。
果然十幾日後,織信忽然提出派使者到孟闕軍中進行談判,孟闕想看看他想鬧什麼玄虛,遂答應了。
於是孟闕在軍中等候,待將使者讓進軍中,卻是楠成,孟闕見是便宜老丈人,對他倒也有幾分尊重,於是雙方開始談判。
楠成提出,可讓孟闕的軍隊從容撤回籐部落,甚至可以帶著所有成年女子走,但未成年的女子必須留下。
孟闕見對方如此有誠意,雖不敢全信,但也不覺心動,於是要求織信先兵退百里,自己就可以答應織信的條件,楠成居然對「百里」沒什麼概念,言到可以兵退一天的行軍路程,一天當然走不了一百里,但孟闕不為己甚,也同意了。
於是楠成回到織信軍中,織信果然有些信義,在楠成回到軍中後,他們就退了一日行軍路程的距離。
孟闕派人偵查確認後也履行了合約,帶著部落內除太老的之外的所有成年女子離開,所謂的成年卻並不是孟闕所認可的十五歲(這是神州大陸的成年年齡),在島上是以是否「天癸至」為成年年齡的,事實上在「蘭之原」時孟闕讓他們選十五歲以上的女子時也被這些人自動理解成了是「天癸至」年齡(十三,四歲)的女性,因為包括「豬狗」在內的絕大部分倭人是不認識十個手指頭以外的數字的,孟闕對此也不曾深究,反正他對女子是否達到了十五歲還是能看個差不離得,自然在自己挑女人時是只選十五歲以上的。
若問「豬」等不識十以上的數字,怎麼能帶領二十五或百人以上的隊伍呢,卻原來是孟闕先排出一個一百人的標準隊伍來,他們按人頭跟著並排站隊而已,至於是站隊到了一千人還是一萬人,那自有孟闕把關,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完全排准,但基本上差不多,孟闕也就不再細究了。
卻說孟闕等押著一眾成年女子離開了「都齊盆地」,離開時回頭望了望,居然發現有很多未成年少女守在山口向孟闕等招手,當然只是向孟闕一個人招手而已,這些女子已經會喜歡帥哥了。
孟闕等押著上萬女子自然走不快,走了兩天後,忽然身後有追兵來到,孟闕暗罵這些小鬼子果然沒有信義,好在自己一直有準備的,後軍都是最精銳的部隊,倒也不懼,誰知追兵近了,一看卻只有不到一百人,為首的正是織信,只見織信遙遙的喊道:「織信有請『神皇大王』到軍前答話!」
孟闕見狀也大聲道:「如此甚好!」
那織信聽完,居然單獨一人走出隊伍,向孟闕大踏步走來,倒也頗見豪氣,武大郎般的身材居然也有幾分英雄氣概。
孟闕見狀也一個人大步走向織信,兩人相距不到一米的距離相互站定,織信忽然跪了下來,孟闕一愣,暗道難道是投降,卻聽織信道:「神皇大王,我知道這『跪坐』是你們神州大陸的規矩,表示尊敬和正式,也請你跪坐談話。」
孟闕這才知道他的意思,又見他的跪坐並不標準,與下跪無異,不覺好笑,按說跪坐既是平時坐姿,也可以作為一種禮儀,既然織信跪坐了,孟闕也當跪坐,但孟闕不知為何卻不願與小鬼子「平起平坐」,於是道:「我神州大陸除跪坐之外,亦有站立之禮儀,與跪坐同等。」
織信臉露疑惑的神色,不過他得到的信息是跪坐是高貴的禮節,自己是一定要遵守的,至於孟闕站著是不是禮節,他倒也不願在細節上糾纏,於是依然「跪坐」著道:「某欲與神皇大王訂立互不侵犯條約。」
孟闕一愣,隨即頗感興趣,道:「哦,說來聽聽。」
織信道:「我欲與神皇訂立一年的合約,一年之內互不侵犯,一年之後我們再決一死戰,勝者為全島之主。」
孟闕道:「怎麼,你已經取得了男王們的全體支持了嗎,不是你爹爹織秀是川義之後的二號人物嗎?」
織信聞言鄭重的道:「織秀被你嚇破了膽,不願再做部落聯盟和男王們的首領,他又讓織部落聯盟的民眾公推出一個首領,但那首領已經被我殺了,織秀也死在我的劍下,現在我是織部落聯盟的首領,川義部落聯盟公推出的首領也認可我的能力,主動要我做七個男王部落聯盟的總首領,其他部落聯盟也無異議,所以我說的話算數,神皇你不必懷疑。」
孟闕聽他不動聲色的說來,卻知者其中必有驚心動魄的過程,也不禁佩服他的狠辣果決,於是道:「如此也好。」
織信聽罷,從身後拿出一把大號鐵劍,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割,指上流出血來,滴在地上,他道:「如此就請神皇也照例滴血,我們歃血為盟。」
孟闕見他把華夏的禮儀學得如此不倫不類,於是道:「我神州大陸上的人是提出合約的那方用血,答應合約的那方用尿的,你且閃開,由我尿之。」
織信將信將疑,但他對神州大陸的禮儀一知半解,卻也不敢不信,於是孟闕拉開褲子,對著織信滴在地上的血尿了一泡尿,兩人的合約就此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