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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月劍雕鞍(2) 文 / 竹月下幻想

    「此必是郭開那奸賊見你未曾賄賂於他,於是在王上面前進讒言,阻你陞遷。」李牧捧起酒樽狠狠喝了一口酒,又道:「豈止是你,這次大勝匈奴,有多少將士陞遷不如意,只是你功勞最大,因此最是所得不公,且不說這鞍鐙……」

    孟闕不知為何對趙王已生親切之感,聞言忙道:「怕是王上有所顧忌,馬鞍馬鐙技術簡單易學,諸國和匈奴不需專門學習,只要揀到一件,稍加琢磨,就可仿造,所以,王上故意不因此事而厚賞我,不過是以防有敵國奸細重視此事罷了;其實中原各國學去也好,都是華夏子民,誰學不是一樣,倒是匈奴學去,對我華夏恐有妨礙。

    說道這裡孟闕微覺失言,畢竟現在還是各國征戰不休的時候,此時大談技術共享有點太「國際主義」了

    誰知李牧並未介意,道:「你說的我也想到了,不過只從你相救全軍免於中毒一事,王上就怎樣賞賜都不未過,唉。」

    孟闕笑道:「縱無我,將軍未必不能發現河水有毒,末將不過適逢其會罷了。」

    李牧搖了搖頭。

    孟闕又轉移話題道:「不知以秦國之強大,能培養出多少騎兵。」

    李牧道:「秦國的確強大,但騎兵要從小培養,不是有了馬鞍就能把任何一個人都能變成騎兵的,我大趙農牧並重,牧業有時甚至會超過農業,農民也都會騎馬,因此幾乎全民有馬,這才能培養出十萬騎兵,秦國能培養出百萬步兵,騎兵卻絕難超過五萬。本來按現在的形式發展下去,二十年內秦國必能統一除我大趙外的其他各國,而我趙國,不是李牧自高身價,牧若亡,趙必亡。但今日孟將軍獻馬鞍之術,我趙國十萬騎兵指日可期,到時必能與秦國一爭天下,縱李牧死,將軍可繼我業,日後一統華夏,則能名垂千古。還需北逐匈奴,使其無犯我境。」

    孟闕道:「李將軍有生之日必能一統華夏,倒是我孟闕願趨將軍之後北逐匈奴,只是那時卻不必用十萬騎兵,一萬足矣。」

    李牧詫異道:「如此何故?我大趙若一統天下,可再得十萬騎兵,則至少可拿出十五萬來北擊匈奴,豈不比一萬有把握的多。」

    孟闕道:「將軍必然知道,我大趙雖農牧並重,但整個華夏卻以農耕為主,農耕民族戰爭成本太太,十五萬騎兵,對農業生產的影響太大了,方今各國征戰,都全力發展軍隊,嚴重干擾了農業生產,這也是無奈之事,但一旦全國統一,就應努力發展生產,以養息民力。到時全國有三十萬步兵,三萬騎兵足矣,而我只需抽出兩萬兵馬,其中騎兵一萬,騎馬步軍五千,水軍五千,也必須會騎馬,有此兩萬兵足可橫行萬里。」

    李牧大睜著雙眼道:「孟將軍當真出語驚人,李牧多未有聞,騎馬步軍尚可理解,騎馬水軍卻是何物,又有何用?」

    孟闕道:「所為騎馬水軍者,就是會騎馬的水軍,蓋舟船易得,水軍不易得,而會騎馬的水軍更不易得,然可於楚地得之。楚之馬步強橫,不遜於秦,更兼有水軍之利,所以弱於秦者,在國王貴族之**,不在於士兵也。將軍容我繼續道來,我大趙若有一日統一華夏,我將以燕趙為主力,組織一萬騎兵,皆最精銳敢戰之士,另以秦魏為主力,組織五千騎馬步軍,再從楚抽調五千水軍,皆是上馬能提刀,下馬能行船之輩,另以齊國稷下學宮為場地,招天下傑出文士二百,亦皆需文武雙全之士,只是此輩人數不需太多,以整數記,不在兩萬之列,此二百人一手執書,一手拿劍,傳我華夏文明於異域,至於韓國嘛,既然大韓民國出美女,管他人造與否,就做文工團吧……」

    「大韓民國,韓國?韓國什麼時候改的名字,文工團是做什麼的?」李牧奇怪的問道。

    孟闕這才醒悟到此「韓國」非彼「韓國」,於是遮掩道:「啊,是我說錯了,就是韓國,文工團嗎,是鼓舞軍隊士氣的,就是表演軍中樂舞的。」

    李牧想了一下道:「軍中樂舞,我趙軍中是沒有的,齊楚二國倒是有,好吧,這以後再說,你要水軍又有何用,草原雖也多有河流,似用不著成建制的水軍。」

    孟闕哈哈大笑,道:「草原用不著,可有地方用的著,在匈奴以西有大海般的波斯灣,在往西還有神話般的愛琴海。我要用我的兩萬華夏軍隊北伏匈奴,然後驅趕諸胡,征服塞琉古王國,跨過烏拉爾山,打到阿爾卑斯山,我要讓燕趙的馬蹄踏斷亞平寧半島,秦魏的長戈摧毀羅馬的軍團,大楚的水軍縱橫地中海,齊國稷下學宮的智慧照亮雅典娜的神殿,而我則劈天一斧,斬斷西方千年的氣運,將宙斯的神盾在歷史的時空深處擊成永恆的碎片。」

    李牧從滿臉愕然到滿臉讚歎,最後擊節而起道:「我素知孟將軍大才,不意才大若此,昔莊子曰『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太倉乎』,余尚疑之,今聞孟將軍之言,匈奴之西有如此廣大之地,余方信之。將軍有如此之志,牧亦請從其後。」

    孟闕和李牧兩人越談越投機,彼此親熱得不得了,最後不知怎的談起伯牙子期之事,李牧定要與孟闕對天盟誓,約為生死弟兄,孟闕是現代人,本來於禮數上無甚羈絆,雖李牧比自己大了三十有餘,略作謙遜後也就欣然從命,當下兩人結為異姓兄弟,更覺親近。

    兩人都已大醉,李牧定要邀孟闕同塌而眠,抵足而談,孟闕念著家中姐姐,卻是定走不可,李牧挽留不得,只道他少年好色,戀著家中的胡女嬌妻,雖略有不滿,也不再堅持。

    回到家中,姐姐一邊燒醒酒湯,一邊埋怨弟弟喝的太多,有損身體,伊裡沁卻道英雄都是海量。

    一切妥帖後,孟闕和姐姐躺在床上,忽覺今日有些異樣。聞著身旁姐姐傳來的淡淡處子幽香,自己下身巨龍頂天,心中火熱難耐。

    其實他自昨天回來,已有這種感覺,畢竟草原歸來,不只和一個女子發生了關係,早已一日無女人身體不歡,只是昨夜無酒,又兼旅途疲憊,稍加壓抑**,也就睡去了。今日體內浪潮般的**卻一波接著一波,直欲衝垮理智的大堤,將姐姐也攬入懷中,盡情愛撫。

    其實孟闕知道自己和姐姐沒有血緣關係,原是可以無所顧忌的,但一來他還想保持這份親情,二來,他還和死去的父親有一個不是承諾的承諾,因此他不願打破這個「禁忌」。

    原來在孟闕五歲那年,父親去世前彌留之際曾對母親說,女兒小月自己一直視如己出,而她又父母雙亡,所以自己不願她有朝一日知道真相,就當她永遠是自己和母親的親女兒吧,希望母親也一直保守這個秘密,終生不說真相。

    當時,姐姐被父親支了出去,而自己正在床上睡覺,想是他們認為自己一來太小,二來又睡著了,也就未加迴避。可自己當時不過是假寐,並未睡著,聽了個真切,他知道如果父親知道他醒著,並且知道了真相,是一定會要他保守秘密的,所以,孟闕實不願對姐姐說明真相。

    孟闕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柏拉圖的名字,暗自祈禱:「柏拉圖大神啊,賜予我把純愛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力量吧。」

    就在孟闕覺的忍得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痙攣時,姐姐忽道:「弟弟,你不該把伊妹兒一個人留在隔壁的房間裡,她畢竟是你的情人,你這樣冷落她是不對的,去她房間去吧,姐姐理解你。」

    孟闕立刻如蒙大赦,一溜煙跑到伊裡沁房間去了。

    伊裡沁是個貪睡的女孩,基本上只要腦袋一挨枕頭,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睡醒再說,因此她並不知隔壁孟闕的煎熬。

    她還有個裸睡的習慣,因此孟闕一掀被窩就看見她雪白的身體映月橫陳,一股女人味道撲面而來,她當然早已洗過澡了,因此氣味清香中帶著醇厚,誘人已極,孟闕獸吼一聲,脫掉僅餘的衣衫,猛撲而上。

    伊裡沁早已驚醒,見是孟闕,當下抱住情郎,兩人**,烈焰焚情……

    孟闕在伊裡沁房裡一直折騰到東方發白,也不知梅開幾度,才揉著發痛的腰骨回到姐姐房中,他累壞了,倒頭就睡,進入黑甜鄉前殘餘的意識中似乎見到姐姐臉泛桃花,而雙目瑩然含淚,卻還在對他努力微笑,那淒婉柔順的純情之美,抵得上一千個傳說。

    孟闕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方始醒來,但仍不願睜開眼睛,隱約聽得客廳中有男女說話聲音,似乎是姐姐在和什麼人說話,他仔細一聽,只聽姐姐道;「公子身份如此尊貴,乃萬金之體,從早晨來一直等到現在,我弟弟卻尚未醒來,不如公子先回去吧。」

    孟闕聽得心中舒暢,暗道這什麼公子看來身份不低,姐姐卻不願為他而叫醒自己,當真是糞土富貴,唯重阿弟了。

    於是在屋中咳嗽了一聲,姐姐忙道:「公子稍等,我弟弟只怕是醒了。」

    當下姐姐進得屋來,孟闕在姐姐的幫助下洗漱梳頭,孟闕當然不是拿姐姐當下人看,只是姐姐從小就喜歡這樣照顧她,兩人多年來早成習慣,再自然不過。

    古人髮髻很長,姐姐一邊站在身後為他梳理,一邊道:「這公子自稱公子嘉……」

    「公子嘉?」孟闕一驚,道:「莫非是趙王太子公子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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