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一群美女盡繞關羽(上) 文 / 新手上路了
第十四章一群美女盡繞關羽(上)
備好的車駕停在大院門口。這是一輛特別寬大的轎車。
關羽候在車旁。
甘、糜二位夫人一出門,關羽急忙迎上去。
「嫂嫂小心!」
甘夫人一邊上車一邊問。
「二弟,這是去何處?」
「隨丞相搬師回許昌。」
甘夫人上了車,又探頭出來問。
「我等去了許都,日後若有皇叔音訊,還方便離開麼?」
關羽聽了,笑著寬慰起來。
「我自有應對,嫂嫂放心。」
路上,車駕隨軍在緩行。初夏的陽光,已有灼人之感,關羽卻衣袍整肅,騎馬提刀護著車駕。
此時,雖處戰亂之中,田地裡還是隨處可見即將成熟的小麥和茂盛生長的菜蔬。
哮天吃力地駕著車,已滿頭大汗。
關羽繼續精神抖擻地護在車駕旁。
車輪輾上一道土坎,車身頓時一歪。
關羽一驚,急忙撐住。
「哮天!你在如何駕車?」
關羽怒責哮天。
「你怕二位嬸嬸路上受苦,車身造得太大,不合車轍,甚是難駕!」
待車身平穩,關羽便上前去,躍到車上。
「有甚難駕?待我來!」
關羽接過韁繩,自駕起來。
車身頓時左右歪扭起來。
關羽一時手忙腳亂,車身也歪扭得更凶。
哮天在一旁見了,噗哧一笑,從關羽手中接過韁繩。
車身便平穩了。
蔡陽看著關羽護著的車駕,惡毒地陰笑起來。
他靠近前邊的夏侯dun,惡毒地陰笑著,向他指了指關羽護著的車駕。
「車中,有兩位美人兒!」
夏侯dun向來討厭蔡陽陰陽怪氣,聽了冷冷一笑。
「哼!你想啊?」
蔡陽沒計較夏侯dun的態度,仍陰笑著。
「我哪有那艷福啊?」
夏侯dun聽了,不大相信。
「你沒動歪心眼兒?」
蔡陽笑了。
「如何會呢?」
「那你為何?」
「我有一計。」
「你有一計?何計?」
「今夜,若讓關羽與兩位美人兒同居一室……」
蔡陽沒再說下去,而是將兩個大拇指並了並。
夏侯dun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噢!一個未婚,兩個喪夫,**!果然好計!」
二人一陣蕩笑。笑過,蔡陽便慫恿夏侯dun。
「既是好計,將軍何不去獻丞相?」
「此乃你之計,如何我去獻?」
「讓功於你,你還不要。我便去,又怎的?」
軍前一輛青羅蓋車上,坐著曹操。曹操自得了關羽,常露喜色。
蔡陽從後面上來,到了車旁。
「丞相,您知關羽忠,知關羽義,可知關羽其他?」
曹操想了想,搖了搖頭。
「今我有一計,可測其他。」
「何計?」
「關羽所護車中,是兩位美人兒。今夜若讓其同居一室……」
「不可!用謀,用奸,用詐,皆無妨,獨不能用下作!」
曹操未及蔡陽說完,便斷然否定了。
蔡陽只好怏怏退去。
看著離去的蔡陽,曹操仍臉色不快。
「丞相,蔡將軍所言,倒不失為一計。」
隨在車後的荀攸,這時開了口。
曹操一聽,轉身驚異地看著荀攸。
「公達何出此言?」
程昱也立即反對。
「是啊。行此苟且之事,豈不有辱丞相英名?」
荀攸笑了笑。
「丞相,今夜若不成苟且之事,足證關羽乃真君子。」
程昱未等曹操開口,先問了一句。
「若成了呢?」
「若成了,就是劉備仍在,關羽還會去見嗎?」
曹操茅塞頓開,十分欣喜。
夜色中,軍曹打著燈籠,領著關羽上了樓,來到一房門前。
「關將軍,請!」
軍曹將燈籠交與關羽,便退開了。
關羽推開門,打著燈籠進了去。
室內有一間大床及茶几、坐椅、衣架、燭台等器物。
關羽取出燈籠中的臘燭,點燃了獨台上的臘燭。又將手中臘燭放回燈籠中。
關羽點亮燭台,回頭四顧,已不見軍曹。
關羽提著燈籠開了門。
關羽出了門,見左右無人,一臉疑惑。
「軍曹!軍曹!」
關羽連呼了數聲,不聞軍曹回答,傳來了甘夫人的聲音。
「已去了。二弟何事?」
軍曹只安排了一間房便匆匆而去,關羽已明其用意。但他不便告訴甘、糜二人。
「哦,無事。」
關羽應著,打著燈籠來到院中車旁。他將燈籠放在地上,從車上取下踏腳凳安好,才開了口。
「二位嫂嫂,請下車歇息吧。」
關羽扶甘、糜二夫人下了車,又打著燈籠,一直帶著二位嫂嫂上樓進了門。
「二位嫂嫂,一日辛苦,好好安歇吧!」
關羽說完,便退出了門。
一群曹兵進帳就寢,卻發現已有一人躺下了。
曹兵走過去,用腳踢了踢躺下的人。
「哎,你是何人?」
躺下的人翻身坐起,原來是哮天。
「我是咱少爺書僮。」
曹兵聽了,覺得好笑。
「少爺?你少爺是誰?」
哮天見曹兵言語不恭,一下來了氣。
「我少爺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曹兵見小毛孩兒居然如此橫,也不買帳。
「少廢話!快說!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我家少爺,乃威震天下的關將軍!」
眾曹兵都有些吃驚。
「關羽?」
「正是!」
哮天神色頗為得意。
曹兵冷冷一笑。
「吹吧!你既是關將軍書僮,為何在此?」
「你們長官說,人多不便安置,叫我暫住一宿。」
蔡陽與幾個士卒在房內。
蔡陽撩起簾子看了看。
對面樓上,關羽正在一間房門口秉燭讀書。
蔡陽放下簾子,小聲向幾個士卒下令。
「汝等可要盯牢了!對面樓上,今晚定有好戲!」
甘夫人已上床躺下。
糜夫人吹滅了臘。
這時,他們才發現,門外有燈亮著。
糜夫人頓生疑惑。
「門外何人?」
門外傳來了關羽的聲音。
「嫂嫂,是我。」
甘夫人起床披上衣,開了門。
門外,關羽在秉燭夜讀兵書。
甘、糜二人見了,有些吃驚。
「二弟,你為何不睡?」
關羽並未說曹操未安排他處歇息,而是稱要值更。
「二位嫂嫂請歇息!亂軍之中,我當值更。」
「我們將門匙牢便是。二弟辛苦一日,不必值更,早些歇了吧!」
「我知矣。二位嫂嫂歇了吧!」
甘、糜二人又關上了門。
帳中,眾人已躺下。
曹兵推了推哮天。
「哎,你叫啥?」
「哮天。」
曹兵笑了。
「哼!小毛孩兒!笑天,還笑地呢!」
哮天側過身,用肘支起身子,嘲笑曹兵。
「老土,你可知哮天是甚麼?」
「是甚麼?」
「楊戩養的神犬呀。」
曹兵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誰是楊戩?」
哮天得意了。
「這你都不知道啊?楊戩是二郎神。還是天上玉皇大帝的皇親呢!他養的神犬,就叫哮天犬。無論甚麼妖魔鬼怪,哮天犬見一個拿一個,見兩個拿一雙!」
曹兵一聽,頗為驚訝。
「哦!如此厲害呀!」
「那當然!不然,我家少爺為何說『做狗,也當如哮天』呢?」
曹兵明白過來。
「哦。如此說來,此名也是關將軍為你取的?」
「正是。那年,我才五歲,跟嬸嬸過。」
曹兵大為意外。
「跟嬸嬸過?你父母呢?」
「死了。」
曹兵十分驚異。
「死了?」
哮天點了點頭。
「怎麼死的?」
「惡霸搶我家的地,被打死了。」
曹兵伸手拍了拍哮天,歎了口氣。
「你就因此認識了關將軍?」
「正是。少爺知道了,去殺了那惡霸。少爺問我叫甚麼,我說叫狗子。少爺說,做狗,也當如哮天。我便取名哮天,做了少爺的書僮。」
「哦!原來,關將軍還是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啊!」
「那當然!我家少爺……」
哮天很得意,但一說到這兒便沒辭兒了。
曹兵見哮天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笑了。
「噢,想吹牛,又沒辭兒了,是吧?」
哮天頗不服氣。
「誰吹牛?誰沒辭兒了?」
「你吭哧半天,也憋不出個屁,還算有辭兒?」
「那是…那是……」
曹兵大笑起來。
「那是甚麼?那是沒辭兒吧?」
哮天也詭詐地一笑。
「那是我不告訴你!」
「嗯?你這小鬼蛋子!」
曹兵舉手要打,哮天趕緊用被子蒙住了頭。
雞鳴聲中,天已微明。
關羽仍在秉燭讀兵書。
清晨,曹操正在院內舞劍,蔡陽來了。
「丞相,昨夜通宵,關羽都在門外秉燭夜讀。」
曹操一怔,隨即讚歎起來。
「雲長,真君子也!汝等還有何話說?」
蔡陽無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