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龍顏大悅關羽受封 文武怨妒蔡陽挑撥 文 / 新手上路了
蔡陽想著,還是硬著頭皮去見曹操。其時,曹操正在院內舞劍,蔡陽來了。
「丞相,昨夜通宵,關羽都在門外秉燭夜讀。」
曹操聽了一怔,隨即讚歎起來。
「雲長,真君子也!汝等還有何話說?」
蔡陽無語作答,只好以手摸頭。
到了許昌,曹操便讓關羽住進了一座豪宅。
清晨,在古雅豪華的書房裡,關羽正在整理書櫃中典籍。
哮天神色煩亂,在收拾臥榻上的鋪設。
他收拾好了,起身端詳,自己都搖起了頭。
於是又去擺弄。
關羽見臥榻與古雅的書房很不協調,便開了口。
「榻上之物,你無論如何收拾,都有礙觀瞻。」
哮天聽了,神色無奈。
「我也知不好,卻不知如何是好。」
關羽聽了,端詳了一會兒,開口道。
「你將榻上之物盡皆收起,待我夜來睡覺之時再鋪,便無礙觀瞻了嘛。」
哮天聽了,頓時高興起來。
「嗯!還是少爺辦法好!」
關羽見書房終於收拾妥貼了,便說。
「好了,你且收拾。我去向嫂嫂請安。」
關羽來到中門外,躬身長揖。
「二位嫂嫂,夜來可安好?」
甘夫人開了門。
「我等安好。」
關羽聽了又問。
「嫂嫂初入此宅,不知適意否?」
甘夫人聽了,神色喜悅地說。
「甚好!」
關羽見二位嫂嫂安好,便說。
「嫂嫂,若日後有事,可隨時喚我。若無甚事,我便三日請安一次。不知嫂嫂意下如何?」
甘夫聽了,忙道。
「甚好!只請二弟多多打探皇叔消息。」
關羽聽了,立即應道。
「關羽知道。」
關羽請過安,辭了二位嫂嫂,便上朝等候召見去了。
早朝時,曹操閃身出班奏道。
「啟奏陛下,名將關羽,已歸順朝廷,正在殿外候召。」
獻帝立即降詔。
「好。宣來晉見!」
常侍應了一聲,便向外大聲宣詔。
「宣,關羽晉見!」
關羽自外入殿,拜伏於地。
「末將關羽,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獻帝立即抬手道。
「關愛卿平身!」
關羽立即叩謝。
「謝陛下!」
關羽起身後,獻帝見關羽身形偉岸,龍顏大悅,當即降旨。
「念愛卿曾斬逆賊華雄,又滅呂布、袁術有功,威名赫赫,朕賜卿偏將軍,以報效朝廷。」
關羽聞旨,再拜謝恩。
「末將謝陛下隆恩!」
上朝回府的一路上,曹操一直攜著關羽之手,與他並行在所有文武前面。
曹操身後,不少文武面露怨妒之情。
蔡陽靠近夏侯dun,陰笑著小聲開了口。
「降將都封偏將軍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呀?」
夏侯dun惱恨地看了關羽一眼,憤怒地哼了一聲。
「哼!他配?」
此時,相府內正在大排宴席。
滿朝文武齊聚於相府大廳,慶賀關羽受封偏將軍。
步入大廳後,曹操仍攜著關羽之手,一直向上座走去。
曹營文武見了,不少人面帶妒色。
曹操不理眾人,仍高視闊步,繼續攜著關羽到了上座,並請關羽先入座。
「雲長請!」
關羽聽了,急忙推辭。
「丞相尚未落座,關羽怎可先坐!」
曹操聽了,將關羽推了過去,又將他按在座位上,並說。
「你且坐下,我方安心!」
關羽雖心中不安,也只好落了座。
曹操待關羽入了座,才入座坐了。
曹操入座後,才開口請眾文武入席。
「諸位,請入席!」
眾人心中有怨,有氣無力地應著。
「謝丞相!」
眾文武應過,慢吞吞地相繼入席。
入席過程中,蔡陽靠近夏侯dun,陰笑著小聲開了口。
「丞相之盛宴,若是為將軍舉行……」
蔡陽才說到此,夏侯dun便惱恨地看了關羽一眼,狠狠地一撩袍,一屁股頓坐在席上。
曹營文武的妒恨,關羽早已注意到了。但曹操執意如此,他也無可奈何,只好不動聲色地留意著曹營文武的神色。
曹操一直欣喜地注視著眾人。待眾人坐定,便起身開了口。
「諸位,雲長乃忠義之士,深為我敬!今日受封偏將軍,來日將報效朝廷。本相特設此宴,以賀雲長受封!」
曹操說完,高高舉起了杯,提高了聲音。
「諸位!讓我等一起舉杯,共賀雲長!」
關羽急忙起身。
眾人拖拖拉拉地起身,隨意舉了舉杯,有氣無力地說。
「賀雲長受封!」
關羽回敬深深一揖,並說。
「關羽不才,蒙丞相與諸位錯愛,來日唯建功以報!」
曹操見眾人神色不對,眼中掠過一絲怒氣。聽了關羽之言,他又馬上現出了笑臉,高聲道。
「好!為雲長早日建功,乾杯!」
眾人仍拖拖拉拉地舉杯。
席散後,曹營文武散亂地從廳內來到院中,眾皆不語。不少人還神色抑鬱。
蔡陽看了看眾人,大笑起來。
「我等雖未高昇,卻白撈了頓酒喝,當知足矣!為何鬱悶?」
夏侯dun聽了,十分惱怒,逼近蔡陽吼道。
「你讒那酒?」
蔡陽訕訕笑著說。
「如何叫讒呢?撈不到高昇,撈頓酒喝,也算不錯嘛!」
夏侯dun聽了大怒,吼道。
「你想撈酒喝?那好,待我扔你進酒缸!」
夏侯dun一臉怒氣,欲抓蔡陽。
見他並不像玩笑,蔡陽嚇得一溜煙逃了。
眾文武卻抑鬱如初,竟無一人發笑。
英娘打扮成一位少爺,坐在八仙桌旁細斟慢飲,兩眼卻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的相府大門口。
這時,英娘突然一驚。
遠處的相府大門外,關羽正在下馬。
「呀!那不是雲長嗎?」
英娘十分驚喜。
遠處,關羽下馬後,將馬韁交給了哮天,便向相府內走去。
門口守衛見了關羽,紛紛哈腰。
英娘見了,大驚。
「嗯?這是為何?他為何在賊府出入?為何守衛紛紛哈腰?他?他難道降了曹賊?」
英娘又驚又怒,直到晚上,她仍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想道。
「許田圍獵,爹爹便見他屢想誅殺曹賊。他也曾說,他與曹賊,誓不兩立。他怎麼會投降曹賊呢?可是,他出入賊府,分明形如上賓,如若不降,怎會如此?」
英娘仍在床上輾轉反側,十分煩躁。
「他若降了曹賊,我當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