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9章 人才最貴 文 / 還我
「嗯？」秦風隨口疑惑的嗯了一聲，眼睛盯著礦泉水生產線的圖紙，心想這東西能卡卡卡不停的生產出礦泉水？
「這次他們四位能捐四萬塊錢，我給了他們一個個人賬號，呵呵，回頭估計能到賬的，我看他們是真心的。」
「嗯！」秦風惱火的撓撓頭：礦泉水就算在三溪村生產，運出去也要不少人力啊！
「呵呵，那個，小秦啊，」李鄉長笑容詭異的問道。「我想問問捐款這事還有誰知道嗎？」
「還有誰知道？」秦風茫然抬起頭看著李柏松，「你，我，小程，還有我師兄朱剛烈，就這四個人了。」
李柏松笑道：「哎，這個真難啟齒啊，這不是捐款這個事情，大家都出了力，不如，呵呵，不如先二一添作五，咱們四個人分一半，其他的……」
李柏松見秦風臉色一垮，訕訕住了嘴，這場景要是讓人看見了，真特麼能鬱悶的吐血：這副鄉長跟鄉長之間真是倒置錯位的關係啊。
秦風有些鬱悶的放下手裡的資料：「李鄉長，您怎麼會想到把這些扶貧捐款先分掉一半呢？據我所知，鄉里用錢的地方數不勝數啊。有了四萬塊錢，我們最起碼可以聘請一位不錯的老師，讓他這一年裡都呆在鄉里教育孩子的。」
這情形古怪極了，副鄉長坐在辦公桌前質問鄉長，而正鄉長頗為侷促的在那裡踱著步。李柏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秦，那個，哎，我們鄉算是貧困村了，大家的收入一直很低，那個，呵呵，這捐款是單對單的進行，只要我們四個守口如瓶，還是比較安全的嘛。」
秦風有點失望的歎了口氣：「圓圓，你和李鄉長談一談吧。」
程圓圓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拖著李鄉長的胳膊向鄉長辦公室的套間裡走去，李柏松發現這個胖妞居然還有把子力氣，自己被她一路拖進了會客室居然無法掙脫。
「唉，」秦風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師父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
沒兩分鐘，套間裡響起一聲驚叫後，李柏松臉色蒼白的跟著程圓圓從房間裡出來，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估計會以為這胖妞起了歹念把鄉長圈圈叉叉了呢。
秦風看著李鄉長的慘樣忍不住問程圓圓：「他怎麼嚇成這樣了？」
程圓圓聳聳肩道：「我給他看了看證件，然後告訴他我們兩個都是特勤組的，省廳直轄，然後他就這樣了。」
秦風很無語，看來在普通幹部眼裡，國安系統還是很神秘的存在啊：「圓圓，讓鄉長坐下，給他倒杯水。」
眼神遊離的李鄉長坐在辦公室的木沙發上，好半天才鎮定下來。秦風依然在看資料，那個胖妞也在電腦前忙碌著，沒有把自己扭送公安機關的動靜，李鄉長有些可憐巴巴的看了看秦風。
感受到李鄉長的目光，秦風放下手裡的資料：「李鄉長，請不要太恐慌了，作為一個清貧的鄉幹部，您一時的貪念我們是可以理解的。當然，這種情況下我們肯定會對你提出批評教育，做好犯罪預止。這次我們口頭警告您一下，以後一定要引以為戒。至於那筆錢，就寄管在您那裡，不過要公平公開，可以把捐款的喜訊貼在鄉里，但是錢要用在刀刃上，誰敢找你胡攪蠻纏的借錢，就讓保衛科的同志們揍他個小舅子的。」
李鄉長好一陣賭咒發誓，生怕秦風追究他剛才的一時貪念。就在剛才，那個胖妞面無表情從口袋裡掏出證件給他看，可憐的李鄉長瞬間有腿軟失禁的徵兆，這回李鄉長再也沒有什麼正副啊、長幼啊之類無聊的想法了，還是老老實實在這鄉里呆到調任或者退休吧。
打發走了李柏松，秦風歎了口氣把手裡的資料放下，打打殺殺他在行，治病占卜他在行，可要他拿著這些資料，有條理的把這個礦泉水廠建好，那特麼就太強人所難了吧？這還是多虧有了小雙雙幫忙牽線，否則這些設備他都不知道去哪裡買。
歎了口氣，秦風把自己的鬱悶說了一遍，然後向小程程哀歎道：「圓圓啊，你說咱們涼山鄉的人才咋就這麼缺乏啊，連一個能系統管理這麼小廠子的人都沒有！照小雙的介紹，這個廠子只要有兩三個懂管理的人，再有些勞力就可以運轉了，可是，唉……」
胖妞放下手裡的鼠標，看著秦風道：「真的沒有嘛？恐怕是你不知道而已吧？」
秦風疑惑的說：「我們鄉還有這樣的人才？我可不記得有人會管理企業啊。」
胖妞哼了一聲，從電腦上讀出一份資料：「吳鋼，一九三一年出生，跟隨其父行商，從事過釀酒業、運輸業等，戰爭期間參加過抗倭勞軍活動，咳咳，注意，他父親勞的不是游擊軍而是正規軍。建國後，吳鋼的家族企業為國家收購，他個人進入東南大學學習經濟和商業管理，畢業後當過技術員、車間主任、副廠長等職務。一九七零年被打倒並判為資本家出身，下放到涼山鄉工作至今。」
秦風端著茶杯茫然無比：「這特麼誰啊？我們鄉里還有人經歷過如此多姿多彩的人生？」
「你猜、」
「難道是餐館老闆馬源澤？他可沒六十歲啊！」
「呵呵，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咱們鄉的門衛老大爺！」
啊？可憐秦風一口水嗆到嗓子裡，咳得滿臉通紅，堂堂打遍西南無敵手的傳人，差點被這個消息嗆死在辦公室裡了。
「居然是門衛吳大爺！」秦風驚呼不已。
程圓圓點點頭：「另外你說的老馬餐館的老闆，也是個不錯人才，大學畢業，當過幾年公務員，自己管理過小餐館，在你們鄉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那還等什麼？」秦風拍手笑道：「把兩位老先生請來，我們就去貼招工啟事。」
可是想要招攬人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秦風興沖沖地殺到門衛室，負責管理信件報紙發放的吳大爺一聽秦風把他老底子都查遍了，立刻把秦風劃到了危險人物的名單裡——開玩笑，鄉里根本沒人知道自己的來歷，當年自己被押送到村裡來，只有一張介紹信而已，檔案啥的，抱歉，根本沒有！可是秦鄉長忽然把自己的陳年舊事全部一五一十翻了出來，說明他能量不小啊。
吳大爺一想到殘酷的鬥爭，立刻變成了與世無爭的老好人，他摘下門衛室牆上掛的二胡，咿咿呀呀的拉著二胡唱起來：「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博古通今……」
秦風鼻子都快氣歪了，特娘的居然在貧道面前扮起了諸葛亮，真是氣死人了。
勸說阿蕾爸爸的過程也不順利，但總算有所收穫，事出意外的馬源澤願意考慮考慮，畢竟馬老闆開了這麼多年餐館，叫他一下子放棄這個去做其他行當，老馬心裡還是有些猶豫的。幸好秦風一頓封官許願，除了委以副廠長副總經理的重任之外，還描繪了水廠壯大之後的美好前景，總算在阿蕾的幫助下說得馬原澤頗為意動。
……
勸說完了馬原澤，秦風第二天大清早又馬不停蹄地的前往虎頭幫的總堂口，準備找汪貴挖掘幾名有點工作經驗的管理人才，畢竟飛虎公司這麼大的產業，除了百把號充當武力的兄弟之外，還是有不少正經生意人才的。
到了總堂口，秦風聽見裡面鬧哄哄的，汪貴在屋子裡極為惱火的喊道：「你們叫我說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草，要不然派十幾個人跟著大小姐去省城總可以了吧？」
房間裡紛紛擾擾的有好幾個人發言，大致是現在人手本來就不夠，派十幾個人去省城，人手不足也太招搖，最可惱的是大小姐根本不可能同意幫會派十幾個人跟著她去上學—一某個女生，前呼後擁跟著十幾號身上刺青頭髮染色的不良男子，豈不是要嚇壞了校園裡的廣大學子？
於是有人建議陳妍玉這個大學還是別上了：「我們都沒讀過書，還不是一樣跟著虎哥打天下？」
這種讀書無用論的觀點立刻贏得了文盲半文盲的一致贊同，秦風在門口翻了個白眼，這年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沒文化，這幾個鳥人難道打算打打殺殺混一輩子？
秦風在門口敲了敲牆壁，看見他來了，汪貴等人喜出望外，連忙把秦風迎了進來。
「在談小玉的事情？」秦風落座後笑著問道。
「是啊是啊，」汪貴鬱悶的說，「杜四哥正在開導大小姐呢，呵呵，這不開學的鈤子就快到了，大小姐說要去上學，可把我們愁壞了，您說這要是去了省城，咱們不能在她身邊照看著，該有多危險啊？」
秦風對汪貴的論調完全嗤之以鼻：「危險個屁，要是有你們跟在她身邊那才危險。至於小玉嘛，人家是女的，早晚要談戀愛交朋友結婚生孩子，難道將來她談戀愛的時候你們也前呼後擁的跟著，你以為是拍《我老婆是大佬》續集啊？」
汪貴崇拜死秦風了：「風哥，想不到你也看過這部南高麗電影啊？」
秦風笑道：「那當然，我順便告訴你我還參加過電影拍攝呢，你信不信？」
「信信信~」在場的人一片盲從，「只要風哥說的，我們都信。」
秦風心裡頓起一股無力感：你們倒是反駁我幾句，好讓我義正言辭的虎軀一震，抖出我演過男主角的光榮事跡啊。秦風歎了口氣，把自己來公司找管理型人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汪貴撓撓頭答道：「管過水廠的人基本上沒有，不過運營銷售的人還是有的，回頭我找兩個派到您那兒去候命。」
秦風正在和汪貴等人說著話，一個兄弟從外面跑進來：「貴哥，風哥，不好了，四哥陪著大小姐出去逛商場，被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