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3章 邰茂成的離奇死亡 文 / 還我
秦風在享受快樂的時候,這個初夏的夜晚有人心情極為痛苦。邰茂成,這個被秦風修理過之後狼狽回到柳市的男人,深夜時分背著包走出柳市火車站,眼神凶狠的邰茂成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然,背著包沿著陰暗的街道緩緩前進。時間很充裕,作為一個多次偷情的野男人,他知道姦夫通常不會太早宿留別人家中。
邰茂成和柳如姒的小家離著柳家父母的老屋不遠,傍晚在父母家中吃完飯,陪父母聊了一會,柳如姒便前往酒樓『選曲』。自從知道她和秦風諾記若離的關係後,艾紫冰也不太敢為難這個女人了,至於酒店裡偶有不長眼的牲口,也被保安們「禮貌」的請出去,拳打腳踢一番之後丟進酒樓後面的黑巷子。
拿著豐厚的報酬,也無人敢搔擾,柳如姒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不錯,只是深夜十一點回到家中時,兩室一廳的小單元房裡少了一些人氣。
沖了個熱水澡,柳如姒坐在梳妝台前,做賊一樣拉開梳妝台右邊的抽屜,取出一個玩具把自己折騰了好一會,才帶著疲倦的身體躺在床上。她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鬧鐘:已經夜裡十二點了。
柳如姒閉上眼睛,沒過幾分鐘她聽到門口有悉悉索索的動靜,還有鑰匙開門的聲音。不過自己入睡前已經將門反鎖了,那個人開了幾下門沒有動靜,似乎依然在門口沒有離去。
「誰?」膽子很小的柳如姒走到門前顫聲問道。她四下看了看,從餐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為自己壯起一點膽子。
「是我。」門口傳來邰茂成悶悶的聲音。
聽見邰茂成熟悉而陌生的語音,柳如姒忽然膽子大了一些,心情憤怒了一些,她拿著水果刀揮了兩下,似乎想把門外的渣男砍成兩截:「你還來幹什麼?離婚協議書回頭我會寄給你的!」
「呵呵,別這麼絕情好不好?」邰茂成在門外勉強笑了笑:「夫妻一場,再讓我看看你。」
柳如姒沉默了一會:「今天太晚了,還是下次吧。」
「砰~」
門被狂怒的邰茂成踢了一腳,把躲在門後的柳如姒嚇了一跳。
「臭女人,我叫你開門!」邰茂成憤怒的又踢了一腳大門,這座老居民樓沒有安裝防盜門,被邰茂成連踢兩腳以後,門板居然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柳如姒驚慌的想找點東西頂住門,可是時間已經有點來不及了,柳如姒驚叫一聲就往裡屋跑。只聽身後「光當」一聲,大門終於被邰茂成給踢開了。
「臭女人,你往哪跑?」邰茂成氣勢洶洶的衝進屋裡,伸手去抓柳如姒的頭髮,結果被自己老婆反手一揮,水果刀在他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
「草~」
邰茂成驚慌的捂著傷口,沒想到膽小如鼠的柳如姒也學會用刀子了……不過這聲「草」可不是他邰茂成說的。
邰茂成愕然回頭,只見兩個穿著花襯衣和短褲的男人站在損壞的大門口,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小時候的同學,外號『八爪魚』的張步宇。
「老邰,你現在可正是長進了,居然被哥女人給弄傷了。」
「哈哈,這不是桃園大酒樓的柳思思嗎?」另一個混混怪聲怪氣的笑道:「思思,要不要幫忙啊,報酬是回頭在風哥的枕頭邊給我說幾句好話。」
柳如姒滿臉通紅:「我~我跟風哥沒什麼的。」
那個混混更樂了,他們雖然不會把柳如姒怎麼樣,但對於在酒樓賣曲的女子卻也談不上十分恭敬:「怎麼可能沒什麼啊,艾紫冰都說了,風哥可是跟你在房間了廝混了大半晚上,人家風哥又沒毛病,難道一晚上都在跟你談人生啊?」
邰茂成氣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了:「臭娘們,你居然背著老子偷人?!」
「沒有~」柳如姒摀住臉:「而且我們要離婚了,我要怎麼樣跟你沒關係!」
「好了好了,你們怎麼樣我們不管,反正現在柳思思是咱們風哥的女人,」張八爪笑嘻嘻的看著邰茂成,「有種你就動她試試。」
張八爪的同伴笑道:「老八,咱們在火車站看這小子不對勁,沒想到跟過來還能撈點功勞呢。老八,你說咱們救了風哥的女人,能得到什麼獎勵啊?」
張八爪翻了個白眼道:「把艾紫冰那娘們送給你弄一晚上咋樣?」
混混嚇得一哆嗦,感覺小兄弟都要嚇得縮回肚裡去了。他惱怒的看了張八爪一眼,把怒氣發洩到邰茂成身上:「還不滾蛋!草,等著咱哥倆好好修理你?」
邰茂成再次展現出驚人的懦弱而非勇氣,他訕訕的背著包離開,連包裡的刀子都不敢拿出來了。
邰茂成在單元樓下發了一會兒呆。今天偷偷潛回永秀縣城,他本來是打算好好「收拾」柳如姒一頓,原本打算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沒想到一出火車站就被人盯上了。
懊惱的邰茂成買了張去柳市的火車票,如今的他已經投了很多錢在柳市的跆拳道館上面,而且跟南高麗國的女人還有點糾葛,所以他必須盡快趕回柳市去。
然而上了火車,邰茂成感到有些頭暈乏力,等到了凌晨時分,他忽然在座位上劇烈抽搐起來,把其他的旅客嚇得大聲驚叫起來:「救人啊,救人啊……」
一夜幾乎未眠的柳如姒帶著疲憊給單位打了個電話,上午找修理工人將大門修好並加固後,柳如姒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傍晚時柳如姒畫了個淡妝,照例來到桃園大酒樓賣曲。
桃園大酒樓的營業會一直持續到深夜,不過有了一定特權的柳如姒到了夜裡九點半左右就可以下工了。在休息室裡換衣服的哈時候,柳如姒聽到外面一陣騷亂,她好奇的換好衣服走到門口,發現外面的紛亂居然是朝著她來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艾紫冰神情忐忑的跟在兩位公務人員的身邊:「同志,這位就是柳如姒。」
艾紫冰稱呼自己的真名而不是藝名,柳如姒感覺可能要出事情了。果然,一位警察臉色沉重的說:「你好,請問你是邰茂成同志的愛人嗎?」
柳如姒茫然點點頭。
「對不起,我們特地來通知你,你的丈夫邰茂成出事了,請您跟我們回局裡去辨認遺體好嗎?」
「遺體?」柳如姒有些茫然,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邰茂成居然死了?
柳如姒沒有說話,幾乎是做夢一樣來到縣公安局,見到了自己的即將離異的丈夫。帶她來的警察面無表情的說:「我們初步鑒定你愛人死於破傷風,就是手臂上那道沒有及時處理的傷口,當時他在永秀縣開往柳市的列車上忽然發病,沒來得及救治,請你節哀吧。」
柳如姒無聲的點點頭。邰茂成活著的時候很可惡,他忽然去世了,柳如姒覺得自己對他的恨消失了,但也絕對談不上有許多不捨的感情,更多的,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更重要的是,邰茂成手臂上的傷口還是自己割出來的……
縣局的警察又問了幾句邰茂成的情況,不過見柳如姒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他們感覺到這女人的精神狀態極為不佳,也就沒有繼續多問了。
柳如姒在縣局呆了一會兒,艾紫冰這婆娘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她跟警察同志說了什麼,警察們點點頭,任由艾紫冰帶著柳如姒離開了縣局。
柳如姒在家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來到縣局,半瘋癲狀態的邰家父母出現了。
「一定是她害死了我兒子!」邰家母親惡狠狠的指著柳如姒吼道:「她前些鈤子提出要跟我兒子離婚的。」
「離婚了就要殺人?」縣局的警察對這兩個市裡來的老人沒多少好印象,兩人的情緒激動,完全無法溝通。「這位老同志,沒有證據請不要胡亂猜測。死者為什麼深夜從柳市來到永秀,又為什麼連夜回去?在沒有搞清楚之前誰都不能妄下結論。」
警察看看邰家父母冷冷道:「而且邰茂成生前背著的包裡面,有管制刀具兩把,還有麻繩、麻藥等不法物品,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一定會還原事情的真相。」
邰家父母還想爭辯,警察拿著案卷指了指柳如姒,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裡。
面對美女,警察也是人,態度比面對年邁瘋癲的邰家父母可好多了:「柳如姒同志,我們想詢問一下你前兩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是死者的行蹤,請你積極配合。」
見柳如姒點點頭,警察翻開卷宗問道:「前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死者?」
「見過,我深夜下班的時候,他想闖進家裡,把門都踢壞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在酒樓的兩個同事來了,趕走了邰茂成,不過他們沒有打架,邰茂成看到有人來了似乎有點害怕,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兩個問話的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問明了所謂「同事」的姓名和職業後,又在柳如姒家進行了調查取證,確認了邰茂成留在門板上的鞋印等證據。
心裡無比驚恐的柳如姒生怕調查會殃及她,結果讓她意外的是,調查到了張八爪和他的小弟那裡,基本上就戛然而止了。縣局裡的人就此時也展開了無數爭論,根據多方證據顯示,持械返城的邰茂成絕對不懷好意。根據鄰居的反映,邰茂成確實在當天深夜咆哮不休,後來被兩個年輕人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