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1章 寡婦門前 文 / 還我
巡視了一圈,汪貴發現除了周巨輪被丟出了辦公樓,其他人居然都各司其職沒有離開,更沒有慌亂不堪。至於死豬一樣趴在門口的周巨輪,他醒來之後也知道大勢已去,壯著膽子罵了幾句場面話,就悻悻的離開了水產公司辦公樓不知所蹤。
飛虎實業有限公司下屬的水產分公司不大不小的鬧了一場,情況很快被有心人匯總到了縣證府、現在鄧龍元代理著縣長的職位,警務人員出身的他對於公共安全問題當然是非常關心的。接到匯報之後,鄧龍元連夜把手下幾個得力干將和相關部門的人請來開了個短會。
說來好笑,原本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虎頭幫,這次在陳虎陳豹雙雙出事之後,在陳妍玉的堅持下,居然選擇了前往公安機關報案,成為西南地區江湖上的一個笑聞。然而警察的介入,並沒有揭開案件的迷霧。
參加過調查張有為案件的幹警胡亞州站起來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做了個小結:「陳虎陳豹被人暗殺之後,飛虎實業有限公司目前還算穩定,從今天水產分公司的情況來看,他們公司那些高層管理也沒有打算把局面弄亂來渾水摸魚,大部分股份還是保持在陳家手裡。」
在座的幾個人,尤其是安全局的頭頭,都鬆了口氣。永秀縣城位於邊境,又是少數民族聚集地,如果縣城給這些地下世界的人搞的亂七八糟,任誰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鄧龍元皺著眉頭,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半晌之後,鄧龍元看著自己手下的這些人伸出三根手指道:「現在有幾個問題:第一,為什麼陳虎陳豹會在同一天被人暗算,是有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
幾個警官互相看了看沒有吱聲,說實話,虎頭幫的大頭目甚至他們的幾個親信一夜暴斃,這裡面實在充滿了陰謀的味道。可問題是,公司穩穩當當的在向陳虎唯一的女兒身上過渡,沒有出現有人跟她爭奪產業的問題。
按照逆向思維,這個案件中誰獲得了最大的利益,誰就最有可能是兇手。以前排行第四的杜國盛是最有能力策劃這些謀殺事件的,可他依然是四爺,手裡管的也依然是以前的那些事兒。偏偏這個『忠義四爺』像條多年的老犬,兢兢業業守護著陳妍玉手上的產業和資源。明明已經有了更多的權力等待他的攫取,但他似乎一點都不動心。
至於今天接手水產分公司的汪貴,以前是個別人看不起的角色,現在居然隱隱然有進入飛虎實業高層的勢頭。如果說是他策劃了這起暗殺,那就更扯淡了:汪貴既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作案的能力。更何況,如果不是陳虎在臨終前提點了他幾句,飛虎事業裡面怎麼也輪不到汪貴說話。
一個警官道:「把陳虎刺成重傷的山豬當晚就死了,是被陳虎的手下亂刀砍死的,現場破壞的很厲害,找不到什麼線索。至於來到永秀縣城殺死陳豹的那一夥人,我們初步估計是一群流竄犯罪分子,但是同樣也沒有線索。而且根據內線的情報,當晚本來是杜國盛面對那些犯罪分子,是陳豹自己前往火車站參與鬥毆的、」
另一個警官輕聲笑道:「那豹子他嗎的不是跟自己上門去送死一樣?」
「是的。如果說這個是巧合的話,確實存在巧合的可能。陳豹因為一次偶然突發的鬥毆事件死去,陳虎因為遷怒於山豬被刺,整個事情看起來就是這麼一種天衣無縫的巧合。」
胡亞州冷笑道:「過分的巧合,只能說明是人為的佈局。」
鄧龍元點點頭:「所以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如果是人為佈局,這個兇手或者說這群兇手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地下世界的寶座?還是為了飛虎實業的大筆財富?」
胡亞州道:「鄧市長,這點倒不難,只要我們盯緊陳妍玉這條線,將來誰要是想謀害陳妍玉,那麼誰最有可能就是兇手了。」
「謀害?」鄧龍元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想謀奪財產,也不是一定需要謀害的。」
鄧龍元說的聲音很輕,有點接近於喃喃自語,大家也就沒有繼續接話。鄧龍元沉默了十幾秒鐘才說:「第三個問題,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但辦公室裡幾個人依然沒有說話,辦公室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
解決了水產公司的事情,秦風當天就返回涼山鄉去了,下午回到清水村,路過村口的秦風聽到村子裡一陣喧鬧。
在小雨點家門口,一群人鬧哄哄的吵得雞飛狗跳,遠遠的可以看到幾個人圍著小雨點的媽媽劉雪燕在吵吵什麼,靜媛小小的身影居然也在人群裡。
走的近了,秦風可以看到圍著劉雪燕的,似乎是她亡夫家裡的人,兩個年紀大的女人想要撕扯劉雪燕的頭髮,但多虧了靜媛在邊上幫襯才沒有得手。小道姑好歹是跟著秦風練過的,這點兒力氣還是有的。
趙英國和劉健也在清水村,趙英國守著小雨點家的門口,劉健正在勸架,看見秦風來了連忙跑過來道:「秦鄉長,老支書這兒出事了,您快給勸勸吧。」
秦風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鈤子老支書和劉雪燕一直保持著比較親密的關係,所以漸漸引起了劉雪燕亡夫家裡的注意。
今天中午,老支書應邀越過圍牆來到劉寡婦家偷腥,兩人相擁著聊了一會兒,開始在床上胡天胡地的瞎搞,這時候遇上一群來抓殲的謝家人在外面瘋狂拍門,把老支書嚇了一大跳,出現了有點兒類似於中風的毛病。
劉雪燕呆在家裡沒敢開門,她打電話給秦風的道觀還有辦公室,總算把救兵給盼來了,這才打開門。沒想到謝家人絲毫不畏懼治安科的人,反而氣勢洶洶說要進去狠狠教訓教訓老支書,當秦風來到清水村的時候,場面漸漸失控,眼看就要發生肢體衝突了。
介紹完情況,劉健眼巴巴的看著秦風,指望小道士給拿個主意。沒想到秦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嗯,好,幹得不錯。你在門口繼續拖著這些人,我先進去看看趙書記。」
「啊……?」劉健看著秦風臉上輕鬆的笑容,心裡踏實了一些,膽氣壯了一些,嗷嗷叫著重新加入爭吵的戰團。
秦風走到靜媛身邊,從她手裡接過藥箱,看了看謝家人一言不發的進了劉雪燕家。雖然秦風沒說話只是瞪了幾眼,謝家人囂張的態度明顯弱了許多。
穿過堂屋來到臥室,只見老支書歪著嘴巴斜倚在枕頭上,兩個女孩子正紅著臉照顧他。為啥要紅著臉呢?因為老支書身體出問題以後,腿間的那個東西還是旗桿不倒頂在那裡,雖然沒秦風那麼恐怖,但終究是毯子底下有個東西,兩個女孩子哪能不害羞。
看見秦風進來,小雨點和殷南琴鬆了一大口氣。
「你們先出去吧,我給老支書治一治再說。」
秦風讓女孩們先離開,兩人明顯輕鬆了不少,連忙去門口幫忙了。
「趙大伯,玩出問題了吧?」秦風放下藥箱,坐在趙良才身邊給他把脈。
老支書嗓子裡發出『呵呵』兩聲,明顯有點不領情,似乎在生氣秦風笑話他。秦風沒理老支書,皺著眉把了一會兒脈,這才說道:「還好,問題不大,您老是做那事兒的時候本來心裡就緊張,被他們一嚇就嚇出問題了,我給您扎兩針就沒事了。」
拿出銀針幫老支書扎針,趁著老人家口不能言,秦風這一通教育,差點沒把老支書氣的差點再次中風:「趙伯啊,我說您單身也有好多年了吧?這找到一個好女人,咋就這麼害臊呢,你沒老婆她沒老公,早點結了婚多好,搞這麼偷偷摸摸的還讓人弄了個抓殲在床。耶?您老瞪我幹啥?你看我醫術不錯吧,這麼快您就恢復過來了。唉,您說您老都大把年紀了,風采不減當年啊。這山雞、野參什麼的您沒少吃吧……」
老支書怒火沖天,瞪著眼睛劇烈咳嗽幾聲,忽然恢復了行動和語言能力大吼一聲:「臭小子,竟敢笑話我?!」
秦風樂了,拍拍老支書的肩膀笑道:「不引發您身體裡的氣這麼沖一下,您好的哪有這麼快?」
老支書愕然,他看看收拾銀針的秦風,想了半天說道:「小瘋子,你也覺得我該跟劉雪燕結婚?」
「為什麼不結?你們情投意合,這麼天天偷情也不是辦法撒。」
老支書難道有點臉紅:「可我比她大了十多歲呢,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
秦風大怒:「趙大伯,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您天天這麼爬牆過來偷腥,咋不說你比她大十多歲?」
「切,那是她招呼老子過去的。」老支書理直氣壯的答道,把秦風噎的不行。
「行,那您老繼續,下次治安檢查要是讓我們逮著您偷腥,治安處罰三百。」
「……」
治好了趙良才,目送老支越牆而去,秦風提著藥箱慢悠悠的從屋裡走出來,本來想著好好教訓一下惹是生非的謝家人,沒想到對方早就溜了。
拉著劉健一問,秦風才知道謝家人其實早就知道老支書和劉雪燕的事情了,這次跑上門來鬧事,無非就是想弄點兒錢。以前劉雪燕一個人拉扯著小雨點,家裡沒什麼積蓄,最近這段時間秦風和老支書接濟了她們不少財物,生活一下子好了許多,便開始引起了謝家人的嫉妒和貪婪。
秦風湊到劉雪燕耳邊嘀咕幾句,劉寡婦眼前一亮:「真的?他不嫌棄我是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