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次打折你第三條腿 文 / 還我
張有為一通訓斥下來,黃愛國低著頭不敢吭氣,趙英國抬著頭裝傻充愣,王淑芬紅著臉泫然欲泣,知道真相的秦風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招惹了張有為的是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同事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啊。
「咳咳,張副鄉長,我想辯解幾句……」秦風咳嗽一聲,準備發言辯解幾句,猛然聽到張有為一拍桌子,唬得秦風愣愣看著他。
張有為怒氣沖沖的瞪著秦風:「誰讓你發言的?草你嗎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開會的時候可以隨便打斷領導的話?」
所有參加會議的人一下子全把耳朵支楞起來了:我草,張有為這傢伙今天是吃了炸藥了?居然這麼大脾氣,這跟大學生自命瀟灑的作風可不一樣啊。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更猛的還在後面。被張有為罵了一句三字經,秦風眼神一獰,直接抄起面前的茶杯向張有為丟了過去,嘴裡還大喊一句:「夠日的,你草誰媽呢?」
「砰」秦風和張有為相距不到六米,以秦風的身手一茶杯砸暈他還不跟玩兒似的。還好秦風手下留情,急速飛來的茶杯在張有為頭上砸出一個又大又亮的紅包之後,就落在牆角化為了碎片。
張有為從上大學以後,向來都是被人捧為『天之驕子』,啥時吃過這麼大虧啊?副鄉長憤怒的拉開椅子,血紅著眼睛就往秦風這邊沖:「秦風,我跟你拼了!」
所有鄉的同事都看傻了,從沒見過這麼猛的副鄉長和主任,咱們涼山鄉又不是海峽對面的議會,怎麼談著談著就上演全武行了?
可更猛的還在後面,秦風一伸腿,直接一腳踹在張有為的肚子上,一路衝殺過來的副鄉長立刻變成了空中飛人,而且是倒著飛的。在大家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張有為飛過會議桌,噗通一下摔在會議室的角落裡。
「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上次敢這麼罵我的人,腿都被道爺打折了。看你是領導,我就懶得為難你了,下次注意哦。」秦風拍了拍褲腿,威風十足的對躺在角落裡呼痛的張有為說,四散側漏的王霸之氣震得與會人員退避三舍。
「秦風!我要到縣裡告你!」張有為躺在地上吼著。
「請便!」秦風聳聳肩,很無所謂的離去。
離開會議室,秦風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門忽然開了,劉健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秦主任,您真是牛逼死了,小劉我好佩服您。」
「呵呵,小劉啊,這只是小事而已,有什麼好崇拜的。」秦風毫無心理障礙,直接把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劉健降格為小劉了。
劉健回頭看看門,見附近無人,低聲對秦風道:「剛才我在辦公室門口聽見趙英國對王淑芬說,叫她晚上七點半在辦公室談工作,說是有事情要交代。不過他的樣子鬼鬼祟祟的,您看該怎麼辦?」
秦風心想你這樣子也夠鬼鬼祟祟的了:「嗯,晚上我會來察看一下的。雖然他們是我們的同事,但是如果犯了錯誤,我絕對不會包庇他們!」
夜很快降臨了,秦風傍晚在老馬餐館的廚房裡吃了頓晚飯,幫著阿蕾母女干了點燒火做飯的活兒。
昨天阿蕾在秦風的道觀裡留宿,回家之後讓父母好一頓笑話。今天秦風又來,爽朗的阿蕾有點不好意思了,總是避著秦風。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秦風向阿蕾母女告別了一下,獨自來到鄉。
鄉大院裡黑沉沉的,秦風沒走正門,輕飄飄從兩米高的圍牆上翻了過去,悄無聲息的來到治安科辦公室的後窗戶下。
夜裡很寂靜,秦風清晰的聽到辦公室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他嗎的,我姐夫能玩你,我就不能玩玩?告訴你老實點,否則我就把你這個破鞋的事情說出去……」
辦公室裡傳來兩聲清脆的啪啪聲,不知道王淑芬是被扇了耳光還是打了屁股,緊跟著秦風聽見王淑芬低低的叫喚了一聲,辦公室裡傳出老舊辦公桌嘎吱嘎吱的輕響。
秦風呆了一下,不知道該去救人還是該趕緊離開。聽著王淑芬的哼哼,好像對五大三粗的趙英國還挺滿意,秦風的耳朵靈敏,還能聽到輕微的水聲,在傍晚的寂靜裡聽得格外清晰。
估計以為鄉的人都下班了,所以趙英國玩的比較放肆,辦公室裡不停傳來他低沉的吼叫,還有王淑芬低低的伸矜和哭泣聲,估計是被趙英國侵犯,整個身體痛並快樂著。
辦公室裡面傳來趙英國的笑聲,似乎在叫王淑芬擺姿勢,然後裡面又傳來兩聲響亮的啪啪聲,估計王淑芬不肯乖乖聽話,屁股上又挨了兩下。
秦風現在也算是榻上老手了,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偷聽其他男人做這事兒。辦公室裡面的兩人換了姿勢以後,沒幾分鐘趙英國忽然一聲低吼,然後就沒了動靜,辦公室裡慢慢響起王淑芬低低的哭聲。
過了一會,趙英國滿臉得意洋洋的從辦公室裡溜出來,轉到鄉的矮牆邊,直接越牆離開了。
原來劉健向自己暗示的就是這個事情。秦風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私人清鋁嗎?
秦風走到辦公室門口,從虛掩的門縫望進去,可以看到黑暗裡有個白晃晃的影子趴在桌上,微微蠕動著並發出低低的抽泣聲,看身形應該就是王淑芬了。
看到辦公室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赤著身體的王淑芬驚叫一聲,她抓起散落在桌上的衣服,把身體蜷縮在辦公桌下面瑟瑟發抖。
秦風走進辦公室,房間裡一股子淡淡的怪味讓他皺了皺眉頭:「王姐,我是秦風,穿好衣服出來吧。」
王淑芬在桌子底下低低的應了一聲,下面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過了一會,王淑芬穿著白天的裙子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不過裙子的領口被人扯脫了線,露出一大片白白的皮膚。
「他們經常欺負你?」秦風把門關上,坐在辦公椅上問道。看王淑芬的眉毛和腿型,秦風就知道她經常過姓生活:一個老公已經失蹤了三年多的女人,姓生活居然非常美滿,這無論如何都不是正常的事情。
「嗯。」王淑芬躲在黑暗中點點頭。秦主任沒有開燈,讓她多少有了點安全感。
「幹壞事的都有誰?」秦風繼續問。
王淑芬沉默了一下,低聲道:「黃愛國經常來,趙英國趁著他表哥不在的時候會來找我,有時候黃主任出去跟人談事,也會叫我跟著去作陪。」
秦風吃驚的呆了一會,低聲道:「好像你剛才沒做什麼措施,不怕懷孩子嗎?」
「我做了兩次人流,後來實在受不了,去年去縣裡結紮了。」王淑芬低聲道,聽聲音非常痛苦。
秦風哦了一聲,想了想問王淑芬:「那王姐你想不想擺脫這種煩惱?如果你對今晚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特別在意,就當我沒問。」
王淑芬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一個拉扯兒子生活的婦人,整天被自己的上司欺負也就算了,還要被上司帶去陪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就算王淑芬的生理要求再強烈,也會對那些滿嘴酒味的『客人』感到不適。
對於王淑芬的配合態度,秦風非常滿意。他點點頭:「最近應該會有事情發生,到時候我通知你配合我的工作,明白了嗎?」
王淑芬坐在黑暗裡點點頭,聽到秦風站起來,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的離開了。豐潤的少膚坐在辦公室裡發了會兒呆,想起黃愛國表兄弟倆的凶狠愛花,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如果秦風能夠幫助自己擺脫他們的糾纏,那真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果然如秦風所料『有事情發生』了,被秦風用杯子打了頭的張有為找了個紗布弄在頭上,然後跑到李柏松的辦公室大吵大鬧,說是不處分秦風就不足以維護鄉領導班子的威嚴。
秦風收拾了張有為,李鄉長這時候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哪會去處分秦風,他說了幾句團結第一之類的套話,就借口要去自然村辦事,離開了鄉長辦公室。
不過張有為非常執著,李鄉長不管這檔子事,他就打電話給跟他關係不錯的副縣長。等李鄉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立刻接到了縣辦公室打來的電話。
「什麼?你們要派人來走訪調查?」李鄉長啼笑皆非,就這麼屁大個事還要來調查,吃飽了撐的吧?
縣辦公室的韓主任也有點無奈:「張有為跟陳副縣長關係不錯,他被打的事情陳副縣長向我交代了要查清楚,兄弟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不過去調查的是你們治安科黃愛國的同鄉汪海金,你配合他調查一下,咱們哥倆上上下下也有個交代不是?」
於是縣辦公室派了的調查員汪海金第二天上午就到達了鄉。汪海金和黃愛國年紀差不多大,不過前面的頭髮已經掉的七零八落了。汪海金一到涼山鄉,就跟幾位當事人展開了談話。
首先被汪海金叫道會議室談話的是受害者張有為:
汪海金:「張有為同志,請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張有為:「前天下午我們在這裡開會,秦風忽然打斷我的講話,我說了他兩句,他就拿起一個茶杯丟過來,打破了我的頭不說,還對我拳打腳踢……」
然後被叫到會議室談話的當然是被鄉各科室視為天人的秦風。
汪海金:「秦風同志,這是張有為副鄉長對於你的控訴,你看一下筆錄吧。嗯,看完了吧?對於張有為同志的申訴,你有什麼解釋嗎?」
秦風:「這是污蔑,張有為他是故意惹事生非!這是他有預謀的對我的人身攻擊!汪領導,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汪海金:「呃,這個我不清楚,難道說他是故意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