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驚動了市長? 文 / 還我
入針之後,秦風輕輕捻動銀針,低聲詢問著老農的感覺,問了幾句,全神貫注的秦風才發現葉婉儀來了,他微微向女老師一笑,手裡繼續著捻動。
葉婉儀饒有興致的拉過一張小馬紮在大樹底下坐著。說實話,打小時候起,男生們不管知道自己身份與否,都會眼巴巴的湊過來搭訕,被自己罵了也只是傻笑幾聲不敢反駁。如果要是被自己注視的話,他們就會丟下手裡的事情,興奮地跑過來。
這小道士確實不一樣!
不過葉婉儀想起來了,那天秦風給自己收了驚以後,自己沒道謝就跑了,隱約聽見那傢伙還在後面罵髒話了。女老師氣鼓鼓的瞪了正在施針的秦風一眼,轉念一想,自己好像從來沒跟小道士說過謝謝……第一次是在道觀裡,第二次是在操場上,自己從頭到尾一直在笑話秦風的迷信思想,卻沒有對別人的無私幫助表示過謝意呢。
唉,我這是怎麼了?葉婉儀納悶的想:自己平時可是非常有禮貌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類失禮的事情。
葉婉儀坐在板凳上胡思亂想著,秦風這邊已經完成了針灸。女老師看見老農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塑料袋,打開後是報紙包著的一疊零散鈔票。讓女老師大跌眼鏡的是,老農取了一張壹元的紙幣遞給秦風,秦風居然樂呵呵的接了。
「你針灸一次才一塊錢?」等老農走遠了,葉婉儀低聲問秦風。
「是啊,」秦風在葉婉儀身邊坐下,「一塊錢你不會還嫌貴吧?這價格我真不能再降了!」
女老師咬牙道:「不是太貴了,是太賤了!你知道城裡的老中醫針灸一次多少錢嗎?」
「呃,十塊錢總要吧?我聽說大醫院收費都挺貴的。」
葉婉儀無力的歎了口氣,感覺每次跟小道士交流自己就特別容易激動:「普通中醫針灸一次是二十到五十塊錢不等,如果是技藝精湛的老中醫,一般可能幾百上千也不夠,關鍵是預約比較麻煩。哼,小道士,現在知道你有多……」
女老師伸伸舌頭把『賤』字吞進肚子裡:「小道士,你叫清風對嗎?」
「不是清風,是秦風、」小道士糾正說:「我只能算是俗家弟子,沒有皈依證和度牒這類東西。不過玄空門傳到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啦。所以師父過世以後,我就接了他的班,定期在這裡或者道觀開堂坐診。」
「呵呵,那你還蠻厲害的嘛。不過我都一直沒謝謝你呢、」葉婉儀站起來,鄭重的向秦風鞠了個躬,「感謝您多次幫助我,特別是昨天,都把你累壞了。」
秦風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女老師看來是上過禮儀課,這鞠躬的姿勢,真是高雅又好看吶。
秦風正和女老師說著話,遠處的山路上轉出一群人來,小道士目力好,看見領頭的是鄧金林老師,後面是鄉長和支書,還有兩個鄉里的幹事,在後面差不多全是穿警服的。
不一會兒,遠處的一行人走近了,秦風看得真切:這一群人都是圍著中間那個中年警察轉悠的,那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肩膀上扛著兩槓兩星,看來官兒不小啊。這些人似乎一邊走,一邊在聊著什麼,看他們行走的方向,居然是衝著自家的玄空觀去的。
有點兒詫異的看看葉婉儀,秦風收拾了一下東西向道觀走去,女老師也跟在他後面。遠處的那個中年警官,少女看著有些眼熟,走近以後,發現果然是自己預料的劉叔叔。
玄空觀前,中年警官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鄉長的介紹:「嗯,玄空觀我還是十幾年前的時候來過,聽說觀裡的定虛道長,一手玄功比那些氣功大師強上百倍,能夠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想不到歲月不饒人,道長他居然仙逝已久了。」
中年警官有些意興蕭索的看著玄空觀小小的山門:「定虛道長有傳人嗎?」
「有有有,那位小道長叫清風,不過最近還俗,改名叫秦風了。」李鄉長想了想昨天的事兒,「定虛道長的功夫,那位秦風兄弟也會!昨天我們大家還親眼看見他用那個功夫給支教的葉老師治病了。」
中年警官聞言大喜,正好秦風和葉婉儀走過來,李鄉長連忙介紹說,「這位就是秦風,他的醫術很不錯的。秦風,這位是柳城市來的領導劉副市長,兼著市公安局局長,特地到我們鄉考察調研的。」
李鄉長一使眼色,秦風立刻明白過來了,連忙伸出雙手:「歡迎劉市長來我們涼山鄉。」
劉市長單手跟秦風握了握,有點詫異:「小伙子不簡單啊,好像練過兩下子?」
「呵呵,莊稼把式而已。」秦風倒是很客氣,老支書在邊上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你自小習武,十幾個壯漢根本靠不上邊兒,居然還是莊稼把式?你這莊稼把式拿出來,人家鄉派出所的王所長都不知道該怎麼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