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齡女 文 / 還我

    這天早早吃了中飯，趙蓉便收拾了一下容妝，換上一件縣城裡買來的叫做t恤的緊身汗衫，本想出門，趙蓉又拿起件外套披上。

    「媽，我回葛家去了哈。」趙蓉對著裡屋喊道。

    春天天氣暖和，趙家大媽正躺在榻上打盹，聽見女兒喊聲隨意應了一句。趙蓉伸出舌頭笑了笑，鎮靜自若的向村後走去。她挑的這個時段還真是不錯，各家各戶有的在吃飯，有的在打盹，地頭上一個人都沒有。

    趙蓉一口氣走到玄空觀門前，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之後，推開虛掩的道觀山門就閃了進去。她撫著胸口，感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上更是發起燒來。

    「清風！清風！」趙蓉低聲喊了兩句，卻沒人答應。

    話說趙蓉跟定虛師徒熟得很，她邁步就進了後院，發現除了那個什麼藏書閣，道觀的其他門都關著。

    要換了平日，趙蓉肯定大喊一聲就衝進書房去了。不過今天趙蓉別有用心，所以只是慢慢走過來，伸著頭望書房裡一看，眼睛立刻瞪得溜圓：只見小道士捧著個卷軸坐在地上，正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意守陽關、氣運紫府」之類的話。

    不過家裡有個不行的男人，趙蓉多少懂點兒，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來，否則的話搞不好就嚇得男人不行了。趙蓉退到三清殿裡，這才悉悉索索的弄出點聲音來，然後甜膩著嗓子說：「哎呀，有人嗎？小清風，出來給姐姐看看病好嗎？」

    書房裡頓時一陣雞飛狗跳，秦風在裡面連聲答應著，好一會才整理好衣物跑出來。

    趙蓉甜笑著看著這個自小跟在自己後面的小兄弟，以前的小道士，現在可是虎背熊腰比自己還高出大半個頭了。今天秦風沒穿道袍了，一個白汗衫加個大褲衩，腳底下踏著雙塑料拖鞋，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蓉姐姐，你怎麼來了？」秦風很意外，趙蓉嫁出去以後，也就是老道士歸天的時候來過幾次，這兩年可是沒怎麼見著趙蓉姐姐。不過趙蓉的事兒他也聽說了，嫁個那玩意沒用的男人，確實不怎麼好意思出門啊。哼哼，要是換了我秦風是蓉姐的漢子，還不讓她夜夜……

    想到這裡，秦風愣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趙蓉甜甜一笑，把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當然是來看病了！」趙蓉笑著一拍秦風的額頭，「走，到病房去給姐姐把把脈。」

    趙蓉熟門熟路望病房走，秦風跟在她後面，發現蓉姐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啊。

    玄空觀的病房也簡單，桌子椅子，藥箱藥櫃，牆上掛著幾張穴位圖。病人一般都怕風怕冷，所以診病的屋子只留了一扇小窗，裡面有些悶熱，尤其是蓉姐把白生生的小手遞到秦風面前的時候。

    以前跟著蓉姐在山上瘋玩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蓉姐的手這麼白嫩呢？

    秦風把指頭按在蓉姐脈門上把了一會，不禁皺起眉頭。要說蓉姐有病吧，這脈息強而有力；若說蓉姐沒病吧，這脈息又強的有些過分，一股子躁動的感覺在這脈息裡頭。再看姐姐的面相，又紅又白水汪汪的，像是山上剛開的桃花。

    「姐姐，你最近哪兒不舒服啊？」秦風好奇的問。

    「唉，別提了。過了元宵節之後啊，姐姐胸口就不舒服……」

    秦風聞言大驚，胸口不舒服還得了，別是什麼肺腑疾病啊！？沒等他繼續說話，趙蓉也看出他的誤會來了，小媳婦把外套一脫，紅著臉說：「清風兄弟，不是胸，是乃。」

    「咕咚」秦風瞪著趙蓉的胸口吞了口唾沫：村裡的娘們都不太喜歡穿城裡的文胸，說那個東西跟『凶兆』諧音，穿了不吉利。所以年輕注意保養的，就穿個背心或者肚兜兒。希望自由無拘束的，就乾脆啥都不穿。

    「呃？」可憐的秦風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是啊，」趙蓉效仿西施，捧著胸說：「姐姐自打開了春以後，胸口就痛的很，還很脹，清風兄弟，你說這是啥子毛病？」

    「那我幫你檢查一下？」秦風試探著問。說實話，小時候自己跟在趙蓉後面玩，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趁著趙蓉彎腰的時候，看看衣服裡面的風景呢。現在有機會可以近距離體驗一下，那將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