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兩清了 文 / 亂世暴君
與王軍戰鬥之後的身體算的上是大病初癒，剛才的憤怒過後渾身肌肉暴痛，不過陳霄還是強自忍了下去，用力吸了一口煙，隨後噴出一口濃煙，只靜靜的盯著面前最後還站立著的維子。
那維子聽了陳霄這話，待得看清楚陳霄的臉，瞬間眼睛睜得老大，瞳孔收縮，顫抖著問道：「你……你是陳霄？」
「是我。」吐了口煙圈，身體已經緩緩恢復，遠不如方才新癒合的傷口那撕裂般的疼痛，陳霄不再廢話，說道：「送你上路。」說完捏了捏手指，發出一陣「喀吧喀吧」的骨節爆響，聽的維子嘴冒酸水，牙根發軟。
極度的恐懼充斥心間，維子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壓力，「啊——」的一聲長嚎，用力一甩手，直將酒瓶扔向陳霄，同時掏向褲兜，轉眼抽了把細小的彈簧刀出來，對著陳霄便直紮了過去。
彭的響一起聲暴響，維子甚至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彷彿被炸彈衝擊波炸飛的磚頭，身體已經橫飛而出，嘩啦一聲壓碎玻璃茶几，被玻璃碎片刺的鮮血淋漓，在地上翻了幾滾，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再也沒能起來。
緩緩收回拳頭，陳霄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如今，當初的仇也報了。剩下的，只有毒蛇幾人。茫茫人海尋找三個十多年沒見過面的人，難度與大海撈針無異。
伸手抓過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大口，陳霄這才感覺好受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在未來等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沒人可以給自己答案。
起身來到王俊豪的身前，一把抓起他的頭髮，陳霄拍著王俊豪的臉，眼中充盈著淡淡的輕蔑，低聲說道：「後悔麼？」
王俊豪的身體弓成蝦米，自詡高檔的名牌衣服皺皺巴巴，在地上滾的彷彿剛從垃圾場回來一般，滿臉眼淚鼻涕，哭著叫道：「陳霄，都是我不好，陳霄，我不該被他們幾個人說的話蒙了心，我不該給香凝下藥，陳霄，饒了我啊，陳霄——」聲音淒慘，聽者動容。
可是下藥的行徑之惡劣，縱是王俊豪叫破了喉嚨，陳霄又如何能軟的下心腸，鬆開抓著他頭髮的手，起身走到維子身邊，輕輕捏起了那把細小的彈簧刀。
韓天凌見陳霄拿起了刀，眼皮一陣暴跳，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相信陳霄會有分寸，不會弄出人命。
看著陳霄的動作，王俊豪頭皮一陣劇烈發麻，魂飛魄散，殺豬般的求饒。陳霄哪管的了那許多，敢對自己的香凝妹妹玩陰招，那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再次來到王俊豪身前，眼帶同情，聲音低沉，緩緩道：「準備吧。」
聽了陳霄的這句話，王俊豪精神徹底崩潰，狂叫著哀嚎道：「不，陳霄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人，對，你不能殺人，我畢竟沒真的把陳香凝怎麼樣，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只能算是未遂啊！」
「未遂？」陳霄仔細的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吧，喃喃道：「好吧。」
說完，還沒等王俊豪慶幸自己從鬼門關走一遭又回到人間，陳霄單手用力，一刀狠狠扎進他的大腿。
眼看著那把彈簧刀緩緩的割了下去，傷口越來越大，王俊豪殺豬般的大聲嚎叫起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渾身剛穿衣服蒸過桑拿一般濕透。
陳霄的這一刀下手的極有分寸，剛好饒過王俊豪的大腿動脈，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直割了大約十厘米長的一條刀口，這才拔出刀，緩緩起身，口中淡淡的說道：「兩清了……」
說完，起身，帶著滿面的落魄、悲傷，來到韓天凌身前，情緒極其低落，說道：「走吧。」陳霄現在很難受。為什麼，好人，總是不容易得到好報呢……
倒還是韓天凌心細，見此時陳霄衣服又髒有皺，又粘上不少鮮血，說道：「先別回去了，到個房間處理一下吧，你這樣回去別嚇到其他人。」當先前面帶路去了。
陳霄一想也確實如此，若是回房間這樣滿手血腥的，嚇到在場的幾個女孩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
找了一間沒人的房間，叫服務生去上了一箱啤酒，又在茶几上擺上兩個果盤，一壺茶水。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韓天凌安排個手下叫人到王俊豪房間善後，畢竟若是真弄死人就不好收場，又叫手下回之前的房間跟花語嫣等人報了平安，一切安排妥當，這才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一時間，房間清靜下來，只剩下陳霄和韓天凌兩人。
看著明顯有些落魄的陳霄，韓天凌也不說話，倒了兩杯啤酒，拿過一杯放在陳霄面前。
現在正是借酒澆愁的時候，陳霄亦不說話，抓過啤酒便喝，韓天凌也是一口喝乾，又是滿滿的倒了兩杯。
轉眼間三杯啤酒下肚。
韓天凌見陳霄神色有所好轉，這才說道：「好了，陳霄，揍了幾個砸碎而已，對於你來說還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連乾三杯，陳霄心情有所恢復，隨手從韓天凌兜裡翻出一盒精品黃鶴樓，抽出一根，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筒一般噴雲吐霧一陣，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才說道：「我想殺人。」
韓天凌深深的靠進背後沙發裡，也點了支煙，問道：「什麼深仇大恨惹的你發這麼大的脾氣？之前我一直沒問，只知道你倆有仇，但是具體的，我還真不清楚。」
陳霄淡淡的回道：「香凝，下藥。」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已經道出了全部的事情經過。
韓天凌眉毛抽了抽，頓時大怒道：「草，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叫人把那幾個人腿打折扔垃圾桶裡。」說完便要出門。
韓天凌這次真的不是假裝，跟陳霄接觸的這些日子裡，對於陳霄那精靈可愛的香凝妹妹也大有好感，愛慕談不上，但是起碼當好朋友是絕對不摻半點水份。聽得那王俊豪居然打算給香凝下藥迷倒，自然怒不可竭！
以兩人現在的關係，陳霄自然明白韓天凌不是做戲，一把拉住他，說道：「算了。」
陳霄說算了，那就是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韓天凌見陳霄已經不再計較，這才坐下，想著剛才的場面，笑道：「不過說實在的，看你打架還真是過癮啊，今天這趟真沒白來。以我們的實力打普通人算不上什麼，但是像你這樣把力量控制在只比普通人強上一點的程度，還能做成這樣，當真厲害，哈哈。」
聽韓天凌這麼說，陳霄也是笑了笑，說道：「勝之不武。」
韓天凌長長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說道：「這有什麼勝之不武的？你想，當初他想給香凝下藥的時候就很君子麼？我平生最看不上兩種人，一種是吸毒的，另一種就是他這種欺軟怕硬對女人使用下三濫手段的。」
這兩種人陳霄也是極看不上眼的，聽韓天凌如此說，頓時點了點頭：「一樣。」
說罷兩人齊聲大笑起來。
笑罷，韓天凌喝了口啤酒，說道：「剛才看你打架，忽然想起當年那會，看了幾集《古惑仔》，心裡也著實的羨慕，加上家裡有這個條件，倒也糾集了一群小弟混起了黑社會，有一次跟另一幫人火拚，當時我們人數明顯沒有對方多，眼看就要吃虧，我也不知哪來的靈感，大喊了一句『給我狠狠的打，打贏了每人發盤武籐蘭專輯，然後到洗浴中心叫妞，消費算我的』。結果你猜怎麼著？」
這是韓天凌的光輝歷史，陳霄自然很是配合，問道：「怎麼了？」
韓天凌大笑道：「都十幾二十歲的年紀，哪受的了這種誘.惑？那幫小子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嚎叫著就衝上去了，就像發情期的野豬，哈哈哈。」
兩人又笑了一陣，韓天凌忽然問道：「陳霄知道龍的變化嗎？」
陳霄有些莫名其妙，怎麼突然扯到龍了？說道：「說說。」
韓天凌神色之間充滿嚮往，說道：「中國神龍可大可小，能升能隱；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匿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天地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湖海之內。平時變化，如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這種神物，可比世上強人。你平時接觸到的人多，不妨說說看看，可有遇到什麼我們這年齡的牛b人物？」
陳霄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沒有。」他在成為覺醒者之前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自然遇不到什麼強大的人物。就算成為了覺醒者，也只接觸過韓天凌和王軍兩個覺醒者而已。
韓天凌笑著說道：「謙虛，你這是赤-裸-裸的謙虛，以你的潛力，將來自然是很強大的人物的。」
陳霄一口幹掉一杯啤酒，又狠狠吸了口煙，說道：「掙扎求存。」
是啊，掙扎求存而已，生長的環境就決定了陳霄暫時不可能有太遠大的目標。他之前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富家翁，或者在機關部門有點實權的人物，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而已。可是陳霄畢竟之前是個殘疾人，就算這個目標也不知道要有多難。
韓天凌也乾了一杯，說道：「那平時總該聽到些覺醒者的議論吧？」
陳霄仔細想了想，問道：「超新星？」
韓天凌拿著牙籤，紮起一個聖女果，一口吃進嘴裡，邊嚼邊不屑的說道：「超新星？那些新出現的比較不錯的覺醒者？我調查過，現在看起來挺風光，不過看他們平時的所作所為，暴發戶而已。」
陳霄又說道：「他們上面？」
韓天凌頓時大笑起來，邊笑邊道：「他們上面就得算是龍騰七武海了，實力確實很強，不過我們倆未來的成長不見得就比他們低，而且他們又賣命給高層，前途有限。」說完，又紮了一個聖女果吃進嘴裡。
陳霄問道：「難道還有更上面的？」
韓天凌揮了揮手，這一次才算有些認真：「你說對了。根據最近的情報，在龍騰七武海之上，還存在著真正的強者，那才應該是我們一生需要追求的目標。」
陳霄頓時被勾起好奇心，問道：「是誰？」
韓天凌語氣中滿是嚮往，喃喃說道：「龍騰七武海之上，才是真正的金字塔的頂端。那是整個世界上的最頂端，被稱為，五帝。」
陳霄看著面前的茶几，說道：「五帝？」
韓天凌肯定的點了點頭：「對，就是五帝。我們中國的最強者之一，就是五帝中的炎帝。一招，只一招便擺平來我們國家東北挑釁的日本覺醒者團隊，只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