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拜師 文 / 亦童
飛龍眼色微沉,抿嘴憋足了勁兒,一拳朝著陳凡的腦袋轟去,心想我們宏發國際保鏢公司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讓你見識見識厲害。
這一拳勢大力沉,宛若一塊大石,氣勢洶湧,足以打死一頭牛。
一般人都不敢去接,可陳凡偏偏敢伸手去接招。
手掌繞開拳頭,旋即與飛龍粗壯的手腕交纏在一起。
陳凡並未選擇以硬碰硬,而收手卸掉拳頭上的剛猛力道,繼而向前推出一掌,把飛龍推出一米開外。
眾人微微一驚,這陳凡的力量真有這麼強?
只有飛龍明白,對手並不是強,而是將自己的力氣全都化解了,他惱羞成怒地再次衝過去,兩拳齊出,如雙龍攪動,夾雜著逼人的氣勢,向陳凡的腦袋發起進攻。
砰砰砰!
陳凡連接三拳,因為對太極並不是非常嫻熟,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他只是想拿對方來練習太極,光靠蠻力,飛龍還不是他的對手。
陳凡一腳逼開飛龍,擺出太極的架勢,回憶莊老說的那句話:「空冥的忘我境界!」
忘我境界?陳凡的動作變得柔和起來,主動出擊,一掌一拳時快時慢,帶著一股柔勁與飛龍的拳頭擊打在一起。
宏發國際保鏢公司的保鏢成員都知道飛龍是散打高手,尤其是拳速非常快,一般人根本擋不住三招,而陳凡卻連續好幾次格擋掉飛龍的拳頭,並且將拳頭上蘊含的力道全數吸收。
二人出手的速度都很快,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陳凡不得不承認這個叫飛龍的保鏢真的很強,但可惜他遇上的對手是狐族寶典的持有人。
陳凡一個收手化去飛龍的力道,退後兩步,雙掌轟出,蘊含在丹田內的氣一下子打出去,只見飛龍的髮絲全數向後飛舞,西服獵獵作響,穿在裡面的白襯衫發出哧的一聲盡數碎裂。
噗!
飛龍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後,兩眼冒星,終將是承受不住力而倒地暈厥。
虧得陳凡留手,不然飛龍的內臟早就碎得不成樣子。
靈堂頓時變得寂靜無比,煙灰緩慢地飄飛,香燭味兒愈發濃厚,讓人感覺窒息。
看到飛龍戰敗,花應天的瞳孔微微縮小,他的震驚程度比其餘人要小得多,因為當日大鬧花家的場面比這還驚人的多,飛龍再厲害也不過是人中王者,而陳凡不屬於人這個範疇。
陳凡笑瞇瞇地道:「花先生,不如,讓你這些保鏢一起上吧,否則你花家的臉可就保不住了。」
見識到陳凡玄乎奇乎的隔空傷人,花應天立即曉得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小子,再打下去是討不到任何好處,還會為自己留下詬病。
花應天乾脆擺出笑臉,瞥眼道:「切磋切磋就行了,不用這麼認真吧。」
「切磋?呵呵,我可沒看出你的誠意,在林家設靈堂悼念林老爺子時,你卻橫生枝節,做事太絕,小心斷了自己的後路。」陳凡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道。
「出門在外,多帶點人總歸是好的,既然大家都覺得今日不太方便,那花某就擇日再來接收林家,希望到時候林家不要再扯任何理由了。」花應天看了林麗莎一眼,眼裡滿是不屑。
前幾日,林翔和曹艷等罪犯全都被抓入大牢之中,擇日再由法院判刑,據估計,最低刑法也是無期徒刑。
林家家主之位,經過一番商量後,林月花和林麗莎為最優候選人,林月花主動棄權,決定扶持林麗莎成為林家的家主。
由年方二十歲出頭的林麗莎擔任林家家主,林家又處於艱難時期,所以花應天認定林麗莎無法扛住重任,帶領林家度過危險期。
「走。」
花應天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兩隊保鏢帶著飛龍灰溜溜地離去。
林家能夠暫緩幾日,功勞當屬陳凡,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過幾日若是再想不出辦法,林家的產業就得改姓了。
……
太陽賭城頂層的露天陽台上,一個戴著太陽眼鏡的英俊男子正躺在靠椅上曬太陽,一位身材火爆的女郎在旁邊給他按摩。
男子的臉型輪廓很明顯,剛毅的線條給人一種藝術的飽和美感。
陳凡和馬麗璐坐在旁邊的靠椅上,被太陽烤得大汗淋漓。
馬麗璐和林麗莎一見如故,想要幫助林家,正好陳凡也有此意。
二人將請求告訴丁輝,希望丁輝利用賭城的財力來接收林家,成為林家的小股東,然後以恐怖的財力來吸收花家的股份,但並不是不存在風險,花家表面上是四大家族之末,誰也不知道它的真正財力,萬一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那賭城或許會在這次投資中虧損。
不過按照賭城對花家的瞭解,花家的所有資產不如賭城的五分之一。
就算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童家,都不是賭城的對手,只要丁輝認真對待這件事,十有**能打敗花家。
可是,陳凡和馬麗璐提出請求後,丁輝一語不發,只顧著享受陽光浴。
大約半個小時後,丁輝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摘下墨鏡,疑惑地看著馬麗璐和陳凡:「你們還在呀,不好意思,剛才小睡了一會兒。」
馬麗璐和陳凡的背脊是冷汗直冒,兩人在在沒有塗抹防曬霜的情況下暴曬半個多小時,腦袋都曬得有些發昏,而丁輝卻一直在睡覺。
馬麗璐正準備重複請求時,丁輝擺手道:「你們的請求和意見我都聽到了,這次的對手是實力不錯的花家,存在一定的風險,就算獲勝,得到的戰利品不過是一蹶不振的林家而已。」
「我相信林家會日趨鼎盛,只需要丁輝先生幫忙,日後將會多一個盟友,在外混跡,多一個盟友不好嗎?」陳凡語氣平和地道。
「你說的不錯,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幫林家只是舉手之勞,我可不會落魄到日後讓林家相助的地步,幫她倒是可以,不過……。」丁輝起身走到欄杆邊,眺望波瀾壯闊的大海,曼斯條理地道:「我有個條件。」
「丁輝先生儘管說。」
「前往拉斯維加斯賭城參加賭王大賽,不光是世界級別賭神的賽事,還有一個小賽事,就是賭神之徒之間的大賽,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有弟子,賭術驚人,手法完美,這一次大賽就晉級了兩位賭神,而我的弟子馬麗璐小姐更加專心於經營賭城,所以我想你做我的弟子,明年差不多這個時候隨我一同前往拉斯維加斯賭城參賽。」
「能成為丁輝先生的弟子,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陳凡激動地道,他本來就對賭博很有興趣,只要學到丁輝的一星半點,再加上透視眼的威力,馳騁賭場,必將有一番作為。
「哎,你喊我什麼?」
陳凡一愣,隨即喜道:「師父。」
馬麗璐很高興多了一個師弟,派人擺好一桌拜師宴,就在別墅裡舉行拜師儀式,儀式很低調,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沒人知道丁輝的第二個弟子是陳凡。
丁輝在與陳凡對決的那天就非常欣賞陳凡,只是覺得陳凡心性不堅定,行事焦躁,所以暫時沒有提出。
在參賽期間,香港發生了什麼事,都沒有漏過丁輝的耳朵,他覺得陳凡焦躁,但為人正義,且有過人的資質,便心生收徒之心。
「師弟,快敬師父一杯吧。」馬麗璐給陳凡倒滿一杯法國名貴香檳。
陳凡雙膝跪地,舉酒拜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三拜。」
整整三拜後,陳凡仰頭將香檳飲盡,神色肅穆,不曾有半點平日的嘻哈。
丁輝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示意陳凡起身,微笑道:「我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有些規矩必須跟你說說,第一,公共場合喊我丁輝先生就行了;第二,賭博在於樂趣,而不是為了金錢,取之有度,方可用之不竭;第三,有違道德的事情不能做,特殊情況除外。」
「謹遵師命。」陳凡又拜了一禮,這三項規矩,就算丁輝不說,陳凡也會遵守。
拜師宴上,丁輝仔細地瞭解陳凡的家境情況,他可沒立即給自己新收的弟子支援,教育陳凡必須自食其力,用自己的能力闖出自己的事業。
陳凡可不擔心錢的問題,上次與李少、雲姨、秦老三位賭狂一戰,陳凡可贏了兩千萬左右,這筆錢,讓他的稱號從「屁民」直接上升到千萬富翁的級別了。
吃完拜師宴,丁輝多喝了點酒,心情很高興,帶著陳凡在太陽賭城的工作室裡瀏覽賭城的每一個角落,看一些賭客來賭博,隨意給陳凡講解賭博的心得。
這隨意的一點心得,在陳凡的眼裡卻是無比珍貴,他沒想到,僅僅一副紙牌,幾對骰子,其中的奧妙竟然如此之多,涉及到心理、偽裝、手法等等領域,令陳凡嘖嘖稱奇。
心理,就是保持一顆自信心,就跟與狼對敵,你若害怕,野狼立馬會撲上來。
偽裝,就是面部和動作的配合,瞭解對方的心理來做出對應的偽裝,常常能夠讓對方跳入設好的陷阱,前提是必須瞭解對方的性格特點。
手法,涉及快與慢,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比如故意露牌,還有出老千,出老千違反規則,但規則是給弱者制定的,真正的老千王,幾乎無視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