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開除 文 / 亦童

    徐芳躺在鋪滿枯葉的地上，透過樹葉層的斑駁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不會被孫剛那王八蛋搞出來的邪火要我來澆滅吧。」陳凡倒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很小人，若是對方自願，他二話不說早就脫褲子了。

    見陳凡半天都沒有動作，徐芳摸了摸自己的白大腿，嬌嗔道：「你壞蛋，人家都這樣了，你忍心嗎？」

    對陳凡的大名，徐芳早已是如雷貫耳，陳凡雖然學習不怎麼樣，家境也不好，但在學校也算是風靡一時的人物，徐芳這類女孩，最是喜歡具備痞子氣質的男生。

    可惜早就聽說陳凡暗戀著蘇小雅，作為與蘇小雅風格完全相反的徐芳很識相地敗退，跟陳凡只是保持著陌生人關係。

    陳凡把孫剛打跑了，徐芳心想要是陳凡把自己就這麼丟下，她絕對會恨他一輩子。

    陳凡乾笑兩聲道：「我當然不忍心呀，但我也不會趁人之危。」

    「真傻！」徐芳靦腆地一笑，站起身一下子撲到陳凡的懷裡，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啊？」陳凡驚慌失措地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呵呵，你還真可愛……」

    陳凡慾火焚身，一把抱住這具柔軟的身體，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衣衫不整地從樹林深處走出來，徐芳的臉紅撲撲的，馬尾辮鬆開，一頭散發自然地披著，更加具有女人味。

    兩人坐在操場的草地上休息，徐芳將臉貼在陳凡的胸膛上，很甜蜜地說道：「你可真厲害，足足一個小時呢。」

    「你不正需要這個嗎，嘿嘿。」陳凡捏了捏徐芳的小鼻子，其實他也驚訝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正常男人一般都是30分鐘，而自己堅持了一個小時，難不成修煉狐族寶典後，這方面的能力也增加了？若真是如此，以後有空還得拿出玉簡好好地修煉一番。

    「陳凡，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我的身子也給你了。」徐芳在他的胸口上畫圈圈，用乞求的口吻說道。

    陳凡猶豫起來，心想徐芳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怎麼能說身體給了自己呢？

    不過剛發洩一通，馬上就拒絕的話，就顯得自己太不男人了。

    陳凡問道：「你喜歡我哪一點呢？」

    徐芳愣了愣，摸了摸陳凡結實的胸膛：「喜歡你男人唄，你是我們學校最男人的男生。」

    「呵呵，謝謝誇獎咯，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先熟悉熟悉，以後再談情說愛也不遲，再說馬上要高考了，還是先努力複習吧。」

    徐芳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將腦袋枕在陳凡的胸膛上一邊曬太陽，一邊休息。

    陳凡和徐芳一起躺在草地上睡午覺，而且動作還如此曖昧，偶爾來操場曬太陽的小女生自然能看見，小女生最大的特點不是漂亮，而是喜歡鬧緋聞，其中一位女生坐在蘇小雅的後桌，回到教室後就把這件事告訴蘇小雅。

    這位女生也喜歡王立波，只是蘇小雅的存在讓她很不得寵，所以心裡非常嫉妒蘇小雅，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跟蘇小雅是好朋友的樣子，以獲得跟王立波接觸的機會。

    蘇小雅得知後，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之色，卻故作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做題去了。

    整個下午，蘇小雅連一個簡單的數學題都解不出來，內心非常煎熬。

    晚上，孫剛提著一袋蘋果直奔他舅舅的家而去。

    吳子閒作為學校的教導主任，手持生殺大權，一切嚴重的滋生鬧事事件都由他處理，在他手中被開除的學生多不勝數。

    孫剛同吳子閒和他舅媽打了聲招呼，把蘋果放在茶几上，一聲不吭。

    孫剛的舅媽就他的眼睛有傷，然後推了推正在看報紙的吳子閒。

    吳子閒瞅了瞅孫剛，看到他眼睛的傷後，皺眉問道：「咋了，剛，又跟人打架了？」

    本來還好好的孫剛立馬哭起來，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通過加工後說出來，說的自己很委屈，好像自己真的被陳凡欺負了。

    吳子閒頓時勃然大怒，把報紙摔在茶几上：「好一個陳凡，插手老師之間戀愛，還敢揍老師，這小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以前老是在外頭犯事，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居然鬧到我外甥身上來了。」

    「對呀，舅舅，他還坑了我八萬塊錢呢。」孫剛抹了抹眼淚，又把那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八萬塊！」吳子閒和他老婆相視一眼，滿臉的驚訝之色。

    吳子閒接過孫剛遞過的茶抿了一口：「這陳凡，一定要整，不整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吳子閒就寫了一份開除報告，裡面闡述了陳凡的罪證，然後蓋下教導處的紅章，送到校長辦公室。

    開除報告？老校長摘下眼鏡，每當看到這玩意兒，他都會覺得心酸，因為馬上又有一位學生離開學校，走入複雜的社會中隨波逐流。

    當他翻開報告，看到開除的對象是三年級（2）班的陳凡時，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打電話給余媚，讓她帶著陳凡去教導處一趟。

    余媚今天穿的是一件緊身連衣裙，把纖細的小蠻腰完全呈現出來，兩條長腿邁著貓步，美妙的風景引來不少狼友的目光，而陳凡就是其中一位，他跟著余媚進了教導處，校長和教導主任早已在裡面等候多時。

    見到陳凡後，吳子閒氣急敗壞地指著他道：「這壞小子一定得開除，誰來都沒用。」

    老校長擺了擺手：「你寫的報告我也看了，但那些事情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所以還是讓他們來說兩句吧。」

    陳凡接過老校長遞過來的報告，將裡面的內容大致瀏覽一遍後，有些憤然地道：「這裡面的內容被改動了不少呀，是孫剛闡述的吧？讓他過來對質。」

    「你還有臉讓他來對質。」吳子閒很激動，唾沫橫飛地道：「我外甥被你打進醫院，現在還沒出來，怎麼來對質，你這是刻意刁難。」

    陳凡皺了皺眉，當時使用才兩成力氣，孫剛頂多受點皮肉苦，怎麼可能住院。

    余媚拿過開除報告掃了兩眼，繼而輕蔑地笑了笑：「想不到孫老師編故事的能力挺強的嘛，還跟我兩小無猜，被陳凡破壞，吳主任，孫老師糾纏我多日，他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

    當事人都說這話了，吳子閒啞口無言，想了好久才道：「就算這事是我外甥不對，陳凡總不能動手打老師吧。」

    校長很為難地道：「吳主任，你都是學校的老幹部了，這些學生都不容易，馬上就要高考了怎麼能說開除就開除，而且上次陳凡不是還抓了國際通緝要犯嗎，算是功能抵過吧。」

    「校長，這小子壞得很，坑了我外甥八萬塊錢。」

    余媚立即道：「你外甥說請客，現在還想把錢拿回去，是不是太沒風度了，要不是他硬拉著我說要請客，我才不去，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

    「你……你這新來的老師怎麼這麼沒禮貌，領導說話有你吭聲的資格嗎？」說著說著，吳子閒急紅了臉，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叉著腰：「我還真沒見過這檔子事，坑蒙拐騙還帶打人，今天必須得開除，不然我辭職。」

    「這。」老校長皺著眉，語重心長地道：「老吳啊，你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什麼事不能好好談，非得鬧極端，你外甥的檔案裡有不良記錄，你說讓他來當體育老師，我讓他來了，你說給他加薪，我也加了，他在學校裡做的那些事兒，我看你的面子上也只是睜隻眼閉只眼，因為這學校還得辦下去，小東西卡不住大齒輪，我已經待你不薄了，你說這話，不是戳我的脊樑骨嗎？」

    吳子閒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板著臉不說話。

    校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氣地道：「現在面臨高考，學生們壓力大，打架鬥毆也算是正常現象，要不這樣吧，下個月我給孫老師加薪，這個週末我帶幾位老師親自上門去探望他，至於陳凡，就讓他寫份報告，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校長的允諾讓吳子閒的心裡舒服了很多，其實他也十分感激校長，只是這口氣讓他嚥不下去。

    一旁的陳凡本想把孫剛猥褻徐芳的事情捅出來，但一想又覺得不適，畢竟徐芳有臉有皮，這事若傳出去，必定讓她無顏在學校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