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重生(二十五) 文 / 紗欏樹下
王凡問道:「哦?此話怎講?」
原來那個中年婦女的公爹,也就是黑大個的爺爺曾經在朝中做官,只是得罪了朝中的權貴,十五年前被滿門抄斬,她是帶著孩子逃了出來。當時到處都是他們母子二人的畫影圖形,她帶著兒子東躲西藏,兩年前才發現這裡有個山洞,因此躲在了裡面。
黑大個跑過來,問道母親:「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中年婦女點點頭道:「你爹姓張,你應該叫做張繼業,你爺爺是當年的武威候張名功,字文定。當時朝中的宰相叫做李大,是如今宰相李仲謀的父親,兩個人政見不合,又趕上朝中興文字獄,那李仲謀說你爺爺的名字暗藏文治武功之意,又謀反之嫌,陛下壽宴只是,你爺爺喝多了兩杯帶刀入宮,我們一家子被滿門抄斬。當年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小,怕你闖禍!」
張繼業一聽著急的喊道:「哎呀娘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當年我**歲的時候問你我爹在哪你說我爹死了,我問你買在哪你說在東山坡的柳樹底下,我去哭了半天,有個老頭問我哭啥?我說哭爹,他問我你哭的是爹嘛?我說怎麼不是,我娘告訴我的。那老頭說那柳樹底下埋得不是我爹,是他家瘟死的一頭豬。我哭了半天竟然是哭了人家的一頭死豬,娘啊,你可還坑苦了我了。」
王凡歎了口氣道:「這位大嬸,事情過了十多年了,京城裡的人也認不出來你們娘倆,你就沒想過讓他回去為他爹報仇?」
張繼業的母親歎了口氣道:「報仇談何容易?如今天下太平,重文輕武,朝中李仲謀如日中天,又是當今天子的老丈人,去報仇跟送死無異啊!」
王凡問道:「如果我能幫你們報仇,你們可願意跟我走?」
張繼業一聽王凡能幫他們報仇,立刻跪在王凡面前說:「恩人啊,如果你真能幫我報仇,我願意為奴為僕伺候您一輩子。」
王凡笑道:「我這一輩子太長,你這黑貨倒是不傻!」
張繼業訕訕笑道:「哎呀恩人你看出來了。反正你救了俺娘,俺要報答您,俺要跟著你!」
張繼業的母親道:「兒啊,你去報仇可以,祖宗家業必須有你來繼承,可是為娘老了走不動了,會成為你的累贅啊!」
張繼業急忙道:「哎呀娘啊,孩兒去哪就一定帶你去哪。」
王凡也道:「大嬸,不如就跟我們一起走吧,讓繼業在你面前盡孝,正好我也要去考取功名,朝廷裡的事情,我還要多向您請教!」
張母歎了口氣,又千恩萬謝,這才跟著王凡一起從洞裡出來。張繼業指著龍獅犼問道王凡:「恩人,您身後跟著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啊?貓不像貓狗不像狗,我從沒見過。」
王凡笑道:「這是我養的,叫做龍獅犼。」
張繼業顯然極其喜愛龍獅犼,想走過去撫摸一番,卻沒想到龍獅犼朝著他齜牙咧嘴,不許讓他接近。龍獅犼現在還沒有成年,卻也不是普通的凡獸,張繼業笑道:「哎呀,竟然還有些脾氣,我說讓我摸摸,回頭我給你吃肉!」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龍獅犼的後退抓過去。
王凡見了急忙阻攔到:「萬萬不可!」可是卻已經晚了。之間那龍獅犼回過頭來,鼻子中猛然噴出一股子黑煙,張繼業嚇了一大跳,那黑煙落在地上,地面上頓時燒出了一個小小的洞。
張繼業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道:「哎呀,竟然跟恩人一樣不是凡人啊!」
王凡對龍獅犼道:「好了,嚇唬嚇唬他就夠了,千萬不要傷人!」那龍獅犼這才垂頭喪氣的走到張繼業的面前,任憑張繼業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一路上,張繼業歡喜的不得了,走了半天的功夫幾個人才來到京城門前。
此時已經快到傍晚時分,別的時候早就關城門了,可是如今正是京城大考,因此往來的人丁眾多。只不過現在守衛也比原先更加嚴格,尋常百姓出入要有腰牌,書生更是要有公文。
王凡摸了摸自己的光潔無須的臉,暗道:這腰牌倒是簡單,他想入京趕考,這秀才公文卻是難辦了。正在王凡遲疑的時候,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白臉漢子,問道王凡:「這位公子可是來尋功名的?」
王凡看那白臉漢子肥頭大耳,一雙小眼睛卻透露著精光,這並非是練武之人的殺氣,而是商人的精明。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黃金道:「在下的身份有些不方便,不知道在這裡可能買個方便?」
那漢子眼睛裡的精光大盛,笑道:「是極是極,公子爺您真是好眼力,在下正是在這裡替人尋求方便的!」一邊說著,他的手就往王凡手上的金子摸過去。
王凡立刻將金子收了起來道:「你先別急,我還不知道你能給我尋些什麼樣的方便來?」
那個漢子笑道:「那要看公子您需要什麼方便了!」
王凡指著張繼業道:「這是我的家人,我們來自外地,既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又想去考個功名,這樣的方便,可能買得到?」
漢子笑道:「嘿嘿,我當時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那身份的事情需要紋銀百兩,功名的事情,只要上榜白銀前兩,榜眼千兩,探花萬兩。」
「那狀元呢?」
漢子嘿嘿一笑道:「公子說笑了,咱大乾國的狀元是不賣的!」
王凡又從懷裡掏出一錠黃金來道:「除了身份的事情,你在幫我尋一處落腳的地方。事成之後,我在送你十錠!」
十錠黃金,大漢心中不由得狂跳,要知道一兩黃金能換百兩白銀,富足一點的百姓一年生活用度也不過百兩。十錠黃金,有千兩之巨,大漢還從來沒見過出手如此闊綽的人。
他立刻扯開嗓子喊道:「天官貴客,閒人迴避!」
那些城門官顯然是懂得這規矩,也不阻攔,任憑王凡帶這著張繼業母子二人走了進去。王凡問道那白臉漢子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若是匪徒也交些銀子不是也能混進來?」
那個白臉漢子哈哈大笑道:「在下焦作,公子剛才確是開玩笑了,誰見過匪徒出手闊綽還要進京趕考?」
王凡略一點頭,這漢子的確是個精明之人,幾個人三轉兩轉,來到一處酒樓的門口道:「此地乃是京城最好的客店,對面是水雲閣,也是最好的去處。公子爺的身份,住在這裡白天用功,晚上放鬆,正是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啊!」
王凡小兒不答,裡面的跑出來幾個人道:「焦老四,這幾天沒見你卻是又找到什麼肉頭讓你狠宰一頓?」
焦作聞言臉色大變,也不敢吱聲,伸手道:「公子裡面請!」
為首一個公子將焦作攔了下來到:「公子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焦作道:「劉公子見笑了,我身後的這位公子可是進京趕考的老實人。」
「進京趕考?」那個劉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凡道:「嘿嘿,今天公子心情不錯,教你個好處,將來若是考取功名,來找公子,孝敬我些銀兩,我讓我爹保你平安!」說完,他搖著折扇,一步三搖的走開了。
王凡問道焦作:「剛才那個人是什麼人?」
焦作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道:「呸,他叫劉弘基,他爹是當今的刑部天官。只不過他老子跟咱家天官有些不大對付,公子日後自然會明白!」
王凡略一點頭,跑堂的給找了樓上一處僻靜的地方,王凡把金子放在桌子上,對焦作道:「你先去吧,辦好了,來我這裡拿銀子!」焦作立刻拿著金子跑了出去。
王凡在隔壁將張繼業的母親安頓好,王凡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裡,店小二走進來問道:「大爺您要點什麼?」
王凡道:「你們這裡可有招牌菜?」
店小二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道:「大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咱們這裡八涼八熱,都是招牌,連皇上都親自招咱們入宮伺候呢!」
王凡摸出一錠十兩的白銀,道:「都上來我嘗嘗!」
店小二的眼睛看著那白銀髮直,收在懷裡立刻跟王凡熟絡了起來道:「公子,聽說對面水雲閣裡的姑娘來了一個才藝雙絕的花魁,公子想不想去見一見?」
王凡搖了搖頭道:「日後再說!」
店小二知道王凡不喜好這些,立刻退了出去,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小二又拿著一個巨大的四方木盤子走了上來。這盤子上面八兩八熱十六道菜,店小二頂在了腦袋之上,行走之間腳步利索。
那店小二來到桌子前,王凡暗暗吃驚,不知道這店小二怎麼把上面的菜拿下來。只見那店小二蹲在桌子前,腦袋往上一頂,那盤子微微一傾斜,最前面的四個盤子頓時滑了下來。
他把頭往後一撤,又來到桌子的另外一邊,手輕輕一推,後面的四個又滑了下來。就這樣店小二在桌子的四邊轉了一圈,十六個菜就平穩的放在了桌子上。
王凡暗自叫好,真是幹什麼都有幹什麼的能耐,店小二頂著這麼一大桌子菜,看不見上面,沒有灑出一點湯水,王凡自認自己很難做到。他對那店小二道:「我隔壁也來這麼一桌!我這裡不招呼,不許進來。」
店小二點點頭,立刻退了出去,從外面將門關上。王凡深吸了一口氣,他將七寶琉璃瓶掏出來,渾厚的混沌紫氣源源不絕的關注到裡面,王凡將自己的神識沉浸在七寶琉璃瓶中,裡面的空間比原來寬廣了百倍有餘。七寶琉璃瓶的寶塔本體矗立在一塊一里方圓的懸浮小島上,周圍則是一片混沌之色。